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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黛玉刚刚已经见过几个长相不凡的美人了,但还是被这凤姐儿的美貌给怔了一下。怎么这荣国府中的都是些大美人啊。想罢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辣货,南京所谓‘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黛玉心想,我哪里不认得她。早就知道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凤姐儿了。
在众人眼中,黛玉不过是第一次进贾府,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黛玉也乐得装傻装作正不知以何称呼,众姊妹见状都忙告诉黛玉道:“这是琏二嫂子。”黛玉虽不曾识面,想起书中介绍所说:林黛玉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的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叫做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琏二嫂子。”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上下下周围打量一回,便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嫡亲的孙女儿似的,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嘴里心里放不下。——只可怜我这妹妹这么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呢!”说着便用帕拭泪。
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又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别再提了。”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了老祖宗了,该打,该打!”又忙拉着黛玉的手问道:“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别想家,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也只管告诉我。”黛玉一一答应。心道这凤姐儿果然是个伶俐讨巧的。这一番话不仅把贾母给讨好了,更是连带着把黛玉也夸上了天。怪不得老太太这么疼她。把这么一个家都给她管了。
一面熙凤又问人:“林姑娘的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屋子,叫他们歇歇儿去。”
话说完早有几个丫鬟婆子过来拎起黛玉的行李物件并领着黛玉带来的嬷嬷丫头下去了。
说话间茶果摆了上来,凤姐儿亲自布让。王夫人接过凤姐儿递过去的一块点心,低头尝了一口,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月钱放完了没有?”熙凤一边给黛玉布让一边道:“放完了。刚才带了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半日也没见昨儿太太说的那个。想必太太记错了。”王夫人听罢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后又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裁衣裳啊。等晚上想着再叫人去拿罢。”熙凤笑道:“我倒先料着了。知道妹妹这两日必到,我已经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嬷带黛玉去见两个舅舅去。当下邢夫人忙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外甥女儿过去,到底便宜些。”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那邢夫人答应了,遂带着黛玉和王夫人作辞,大家送至穿堂。垂花门前早有众小厮拉过一辆翠幄清油车来,邢夫人携了黛玉坐上,众老婆们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驾上驯骡,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入一黑油漆大门内,至仪门前方下了车。
黛玉不禁感叹,这荣国府到底是有多大啊。
下车后邢夫人挽着黛玉的手进入院中,黛玉度其处必是荣府中之花园隔断过来的。进入三层仪门,果见正房、厢房、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那边的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好。及进入正室,早有许多艳妆丽服之姬妾丫鬟迎着。邢夫人让黛玉坐了,一面令人到外书房中请贾赦。
不一时有丫鬟回来说:“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不必伤怀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是和家里一样的。姐妹们虽拙,大家一处作伴,也可以解些烦闷。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千万别外道了才是。’”黛玉虽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大舅舅,也不得不站起身来,一一答应了。再坐一刻便告辞,邢夫人苦留吃过饭去。
黛玉笑回道:“舅母爱惜赐饭,原不应辞,只是还要过去拜见二舅舅,恐去迟了不恭,异日再领:望舅母容谅。”邢夫人道:“这也罢了。”遂命两个嬷嬷用方才坐来的车送过去。于是黛玉告辞。邢夫人送至仪门前,又嘱咐了众人几句,眼看去了方回来。
一时黛玉进入荣府,下了车,只见一条大甬路直接出大门来。众嬷嬷引着便往东转弯,走过一座东西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门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比各处不同。黛玉便知这方是正内室。进入堂屋,抬头迎面先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三个字,是“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
嬷嬷们引黛玉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毯,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地下面西一溜四张大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两边又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馀陈设,不必细说。老嬷嬷让黛玉上炕坐。炕沿上却也有两个锦褥对设。黛玉度其位次,便不上炕,只就东边椅上坐了。
本房的丫鬟忙捧上茶来。黛玉一面吃了,打量这些丫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与别家不同。那些寻常百姓家里的小姐们说不定都比不上这贾府中的大丫鬟们呢。
茶未吃了,只见一个穿红绫袄青绸掐牙背心的一个丫鬟走来笑道:“太太说:请林姑娘到那边坐罢。”老嬷嬷听了,于是又引黛玉出来,到了东南三间小正房内。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上面堆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青缎靠背坐褥,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花椅袱,黛玉便向椅上坐了。
王夫人再三让他上炕,他方挨王夫人坐下。王夫人因说:“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再见罢。只是有句话嘱咐你:你三个姐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偶一玩笑,却都有个尽让的。我就只一件不放心: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往庙里还愿去,尚未回来,晚上你看见就知道了。你以后总不用理会他,你这些姐姐妹妹都不敢沾惹他的。”黛玉听到此早就猜到是衔玉而生的宝玉了。
听说顽劣异常,不喜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外祖母又溺爱,无人敢管。今见王夫人所说,便知是宝玉了。一面笑道:“舅母所说,可是衔玉而生的这位表哥?在家时记得母亲常说,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小名就叫宝
玉,性虽憨顽,说待姊妹们却是极好的。况我来了,自然和姊妹们一处,弟兄们是另院别房,岂有沾惹之理?”王夫人笑道:“你不知道原故:他和别人不同自幼因老太太疼爱,原系和姐妹们一处娇养惯了的。若姐妹们不理他,他倒还安静些;若一日姐妹们和他多说了一句话,他心上一喜,便生出许多事来。所以嘱咐你别理会他。他嘴里一时甜言蜜语,一时有天没日,疯疯傻傻,只休信他。”
黛玉听完后一一的都答应着。心中却道:我不过是后世穿越来的,不过来体会体会这红楼中的这样生活,可万万没想过和宝玉产生什么纠葛。我不过只想好好体味,做好自己就罢了。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终于把该见的不该见的想见的不想见的都见了。接下来黛玉该过自己的生活啦~~~
这厢黛玉正和王夫人说了一会子闲话,便有丫鬟进来通报:“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点点头,遂携了黛玉的手出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是一条南北甬路南边是倒座三间小小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个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屋。王夫人笑指向黛玉道:“这是你凤姐姐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她去,少什么东西只管和她说就是了。”黛玉边点头边笑着应了。
这院门上也有几个才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王夫人遂携黛玉穿过一个东西穿堂 ,便是贾母的后院了。于是进入后房门,房中现在已有许多人在此伺候,见王夫人来,方安设桌椅。李纨捧杯,凤姐儿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旁四张空椅,凤姐儿忙拉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下,黛玉推让不坐。贾母见罢笑道:“你舅母和嫂子们是不在这里吃饭的。你是客,原该这么坐。”黛玉方告了坐,就坐了。贾母命王夫人也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坐方上来,迎春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纨凤姐儿立于案边布让;外间伺候的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黛玉心想,这贾府果真与别处不同。
饭毕,各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黛玉自知每饭后必过片时方能吃茶才不伤脾胃,这个道理在现代很多人都懂。但现在贾府是如此这般,也只得随和些,接了茶。又有人捧过漱盂来,黛玉也漱了口,又盥手毕。然后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说话儿。”王夫人遂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儿,方引李纨、凤姐儿两人出去了。
一时贾母只和黛玉闲话,因问道黛玉都念过些什么书。黛玉心里想道,这古代都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贾母这封建老太太,想是不会太喜欢读书读的太多的罢。略略想到这里,黛玉回道:“刚念了《四书》。”答完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果不其然,只听得贾母道:“读什么书,不过略认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的瞎子罢了。”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报道:“宝玉来了。”黛玉心想,这个宝玉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飞人物。黛玉可是早就听过他的名言:“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为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及至进来一看,却是位青年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缨络,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按照这曹公的书中所述,这宝玉就是由神瑛侍者脱胎而生的。
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即转身去了。
一回再来时,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绿撒花绫裤,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只是后人有 《西江月》二词,据说批得及切。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又曰: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袴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黛玉心想,这宝玉怪不得众人如此疼他。生得如此粉雕玉琢。这一天所见的各位女子长得皆是人上之上了,可跟这宝玉比起来,竟还是差了一截。那两首《西江月》之词,看似是贬,实质是褒。就黛玉本人而言,她是对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厌恶得紧的。宝玉那平等待人,尊重个性,主张各人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活动,心眼里人只有真假、善恶、美丑的划分,憎恶和蔑视世俗男性,亲近和尊重处于被压迫地位的女性这样的性格倒是很对她的心性。
却说贾母见他进来,笑道:“外客没见就脱了衣裳了,还不快去见过你妹妹。”宝玉听了,忙来见礼。然后看罢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笑道:“又胡说了,你何曾见过?”宝玉笑道:“虽没见过,却看着面善,心里倒象是远别重逢的一般。”贾母笑道:“好,好!这么更相和睦了。”
这时宝玉便走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问道:“妹妹可曾读书?”黛玉因对他印象甚好,微笑道:“不曾读书,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心里却笑道,我不仅读过书,而且还读了十二年呢。只是和你们读的书不同罢了。
宝玉又道:“妹妹尊名?”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道:“表字?”黛玉想,我若说有,你就该没机会表现了。我就说没有,且看你如何杜撰。因而摇摇头道:“无字。”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
坐在一旁看着二人的探春听了,笑问道:“这又是何处出典?”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妹妹眉尖若蹙,取这个字岂不美?”探春用帕子掩嘴笑道:“只怕又是杜撰。”宝玉笑道:“除了《四书》,杜撰的也太多呢。”因又问黛玉:“可有玉没有?”众人都不解。黛玉便忖度着:“原著中这里因这玉还大闹了一场呢,现如今我才来,还是不要惹麻烦得好。”便答道:“我有玉的。不过家母去世之时将玉带了去,一则全殉葬之礼,尽我的孝心;二则家母阴灵儿也可权作见了我。”说罢眼眶不由得有点红。贾母在一旁见她如此说,也知她不过是为了少惹麻烦之意,不禁微笑着点头。宝玉听如此说,想了一想,也就不生别论。
当下奶娘来问黛玉房舍,贾母便说:“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里,把你林姑娘暂且安置在碧纱厨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给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宝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纱厨外的床上很妥当。又何必出来,闹的老祖宗不得安静呢?”贾母想一想说:“也罢了。”每人一个奶娘并一个丫头照管,馀者在外间上夜听唤。一面早有熙凤命人送了一顶藕合色花帐并锦被缎褥之类。黛玉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自己的奶娘王嬷嬷,一个是那十岁的小丫头,名唤雪雁。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
老,料黛玉皆不遂心,将自己身边一个二等小丫头名唤鹦哥的与了黛玉。亦如迎春等一般,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丫头外,另有四五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头。当下王嬷嬷与鹦哥陪侍黛玉在碧纱厨内,宝□母李嬷嬷并大丫头名唤袭人的陪侍在外面大床上。
晚上洗漱毕躺在床上,黛玉不禁长吁了一口,这一日可忙得够呛。可把这些该见的都见了。以后的事现在看来也说不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不过眼下最大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累了一天了。想罢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 10 章
次早起来省过贾母,黛玉便回到自己所住之所,独自一人坐于书案前,随意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看。心里却想着,自己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高三学生,在这个古代该干些什么呢难不成就一天到晚在这房间里窝着浪费青春?
况且这贾府看起来也是外强中干了,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要真到了大厦倾颓树倒猢狲散的那一天,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这贾府中的个个姐妹又都是这般可亲,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到走投无路死的死散的散的那一日吧?
但是现在的自己在这里却只是一个幼小无依的孤女罢了,自己的力量这般小,又能如何呢?
虽说现在想这些有些为时过早,但是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这样想着,黛玉就在想,到底自己要怎么样开始呢。边想边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
紫鹃在外厢听见黛玉咳得厉害,忙进来给黛玉倒了一杯水,又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大衣给黛玉披上,用手拍着黛玉的背给黛玉顺气:“姑娘想什么想的这样入神?姑娘身子本就不好,况且现在又是大寒天的,姑娘可千万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黛玉喝了一口水,稍微好了一点,对紫鹃笑道:“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倒难为你,这样体贴周到。”
正说话间,只见宝玉从外面进来,边走边笑问道:“妹妹说什么呢?”
黛玉见他穿着一件茄色哆啰呢狐狸皮袄,罩一件海龙小鹰膀褂子,下面穿着防滑的靴子。因此问道:“没说什么呢。不过是紫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