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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听了,微微一笑:“见过妹妹。”黛玉也笑道:“姐姐好。今日舟车劳顿,一会儿可要好好休息才是。”宝钗听了,笑着道:“还好,妹妹真是贴心。”
王夫人见她们姐妹相认完毕,遂将薛姨妈等接进大厅去了。姊妹们一朝相见,悲喜交集,自不必说。叙了一番契阔,将人情土物各种酬献了。合家俱厮见过,又治席接风。薛蟠拜见过贾政贾琏,又引着见了贾赦贾珍等。贾政便使人进来对王夫人说:“姨太太已有了年纪,外甥年轻,不知庶务,在外住着恐又要生事:咱们东南角上梨香院,那一所房十来间白空闲着,叫人请了姨太太和姐儿哥儿住了甚好。”王夫人原要留住,贾母也说:“请姨太太就在这里住下,大家亲密些。”薛姨妈听了,遂忙应允。薛家母女就在梨香院住了。
这梨香院乃当日荣公暮年养静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馀间房舍,
前厅后舍俱全。另有一门通街,薛蟠的家人就走此门出入;西南上又有一个角门,通着夹道子,出了夹道便是王夫人正房的东院了。每日或饭后或晚间,薛姨妈便过来,或与贾母闲谈,或与王夫人相叙。
黛玉每日还是和迎春姊妹等一处,或看书下棋,或做针黹,或练瑜伽。这下子加了一个宝钗,大家在一处,每日里倒也十分和洽。
这一日饭后,黛玉闲来无事,想起宝钗有几日没有往这边来了,不禁想着她可否是身体抱恙,遂决定去梨香院看看。
黛玉走进梨香院,轻轻掀帘进去,见王夫人正和薛姨妈长篇大套的说些家务人情话。王夫人看到她来了便笑道:“来找宝丫头?”见黛玉点头,她朝里面努努嘴,“在里面呢。”
黛玉遂进里间来。只见薛宝钗家常打扮,头上只挽发髻儿,坐在炕里边,伏在几上和丫鬟莺儿正在那里描花样子呢。见她进来,便放下笔,转过身,笑道:“妹妹来了,快来坐。”黛玉一面炕沿边坐了,抿嘴儿笑:“这有两三天也没见姐姐到那边逛逛去,只怕是我哪里惹姐姐不痛快呢。”
宝钗笑道:“哪里的话。这颦丫头,整个一捉狭鬼儿!只因我那宗病又发了,所以且静养两天。”
黛玉笑道:“正是呢。我一直好奇,姐姐到底有什么病根儿?也该趁早请个大夫认真医治医治。要是落下个病根儿,也不是玩的呢。”
宝钗听说笑道:“再别提起这个病!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花了多少钱,总不见一点效验儿。后来还亏了一个和尚,专治无名的病症,因请他看了。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我先天壮还不相干,要是吃凡药是不中用的。他就说了个海上仙方儿,又给了一包末药作引子,异香异气的。他说犯了时吃一丸就好了。倒也奇怪,这倒效验些。”
黛玉问道:“不知是什么方儿?姐姐快说与我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
宝钗笑道:“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肚子里的见识还少么。不问这方儿还好,若问这方儿,真把人琐碎死了!东西药料一概却都有限,最难得是‘可巧’二字: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一天晒干,和在末药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天落水十二钱……”
黛玉在心中吐吐舌头,想不到还真有这样麻烦的药。遂问道:“这么说就得三年的工夫呢。倘或雨水这日不下雨,可又怎么着呢?”
宝钗笑道:“所以了!那里有这么可巧的雨?也只好再等罢了。还要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了,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里,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的时候儿,拿出来吃一丸,用一钱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黛玉听了,笑道:“真巧死了人了!等十年还未必碰的全呢!”宝钗道:“竟好。自他去后,一二年间,可巧都得了,好容易配成一料。如今从家里带了来,现埋在梨花树底下。”
黛玉又道:“这药有名字没呢?”宝钗道:“有。也是那和尚说的,叫做‘冷香丸’。”黛玉听了点头儿,因又说:“这病发了时,到底怎么着?”宝钗道:“也不觉什么,不过只喘嗽些,吃一丸也就罢了。”
黛玉道:“这可怎么是好?我觉得最根本的还是自身的运动保养。从明儿起我教姐姐瑜伽罢,你看我,从小也是疾病缠身的,可自从自己注意保养另加上经常练瑜伽,现在身子可比以前好多了。”
宝钗笑道:“如此,便多谢妹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虽说曹公在书中把薛宝钗刻画成一个圆滑世故、宽容大度、温柔娴静、大方得体、很会为人处世的大家闺秀。甚至在贾府各个阶层,上至贾母,下至小丫环,个个都十分喜欢她。贾母说“所有姐妹,都比不上宝丫头”,就连对谁都恨到骨里的赵姨娘都说她“大度得体”。但黛玉知道,宝钗的内心其实相当冰冷,她对谁都是一副亲疏有度的态度,其实没有谁真正走进过她的内心。
黛玉其实很是理解她,父亲过早去世,哥哥又是这样的不成器。她家不是官宦世家,只是皇商,家里的大小事务自然要她去出力。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学会去为人处世,失了她这个年纪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少女心性。她也不过就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再成熟懂事,心里的少女情怀总是无法抹去的。偏她自己又是一个心高气傲性格好强的,那就会更加的累和心酸了。黛玉甚至可以想见她一个人面对家里那些烦琐事的无能为力,以及要早早的成长起来好让母亲放心的心酸。
这一世,黛玉是想和宝钗好好做朋友做知己的,她对宝钗,没有一丝其他的心思,她总是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总有一天宝钗会对她敞开心扉,也会如自己对她一般,真心实意,不含半分虚假。所有的好都是发自内心,在人生的道路上相互扶持相互依靠。
因为她是如此天质聪慧呵,任是无情,也动人。
这一世,黛玉想,自己是再也不会和宝玉有所牵连或者瓜葛的了。自己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对现在的这个地方,说实话真的是没有什么归属感。宝玉再好、再爱黛玉,他也是爱的原来的那个黛玉。
况且,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中学生,自己又怎么能接受宝玉的三妻四妾?就算宝玉再爱自己,可他也喜欢别的女孩儿啊。虽然他自始至终心里最爱的都是黛玉,把黛玉当成生命中唯一的知己,可是,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有太多的红颜知己的。他怜惜她们,对原来的黛玉来说无可厚非,可现在,黛玉的灵魂是颜洛,她自己是介意的,而且是非常介意。但是她又偏偏不想去改变宝玉。如果宝玉真的按黛玉心中那样的人来改变了,他还是宝玉吗?他会觉得快乐吗?不,改变了的宝玉就不再是宝玉了,黛玉喜欢的人也就是被颜洛改变后的人了,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一个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会快活吗?
只是想想,黛玉就觉得不寒而栗。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做真实的自己。所以,黛玉不愿意让宝玉改变他的天性。
不忍心,也是不愿意。
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改变吧。不要去沾染宝玉的感情,一个人也是挺好的不是吗?
自古都说情之一字是最磨人不过的了,黛玉想想,还是不要动情的好。
可是,情要是能够通过人的意念来控制的话,那就不是情了。
当很多年以后,黛玉再想起今天这一刻想的那些的时候,不过微微一笑。是的,她是绝了自己对宝玉的念想,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为情所困。但是却在阴差阳错中陷入另外一个人的情网,逃不开躲不了挣不脱,心甘情愿被他俘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陪伴他。
所以说,情之一字,果真是深不可测不可预料。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但是黛玉却相信,什么事都是在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人力怎可抗拒。
这一日以后,黛玉便每天都和宝钗在一起练瑜伽,在过程中自然是说笑不断。宝钗从最开始的淡然到后来渐渐的也会显露一些小女儿情态,这让黛玉心内十分高兴,看得出,宝钗最近心情似乎都更好了。
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终是不假,这几月下来,宝钗那病便越发犯得少了,身形也清减了些,更比原来多了一股难以言传的韵味,亭亭玉立,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种翩然轻盈的气质。连宝玉都说;宝姐姐一天一天在变呢,但又说不上哪里变了,竟比以前更好看了些。摇摇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宝钗和黛玉听罢,也不点明,黛玉暗地里向宝钗偷笑道:“宝玉还不知是这瑜伽的功劳呢。好姐姐,我们谁也不要告诉他,只让他费尽心思去猜。就当是咱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你说可好?”
宝钗看着黛玉调皮的捉狭样儿,打趣的捏捏黛玉的脸:“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调皮!”黛玉向她眨眨眼,宝钗再也忍不住,和黛玉笑作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一日,宝玉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向黛玉说道:“天下竟有这等的人物!如今看了,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要也生在寒儒薄宦的家里,早得和他交接,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比他尊贵,但绫锦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枯株朽木;羊羔美酒,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真真把人荼毒了。”
黛玉听了他这话,不禁好笑:“你又遇上什么妙人儿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神仙似的模样品格儿?竟让你说出这样妄自菲薄的话来?”
宝玉又是笑又是叹:“今儿个你真该和我一起去亲眼见见,就是宁府蓉儿她媳妇儿家的弟弟。唤作秦钟的。”
黛玉点了点头,想不到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据书中所说是秦业的老来子,本就身体羸弱,后来又与智能儿幽会,不料被秦业知晓,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得老病复发,三五日便呜呼哀哉了。秦钟本性怯弱,且带病未痊,受了笞杖,今见老父气死,又添了许多病症,不几日也死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的结局是什么。想到这里黛玉不禁苦笑,原来知晓了别人的结局并不是件好事,弄得自己总爱去多想。可是,自己知道了所有人的结局,却唯独不知道自己的结局。这比不知道别人的结局还糟糕些,不知道的话还没有那么多畏惧。
听黛玉叙说,这秦钟比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更在宝玉之上。黛玉抿嘴儿笑道:“你何苦这样贬低自己,熟不知那秦钟也是在心里怎么夸你呢。你这就是典型的涨对方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宝玉笑道:“倒不是我妄自菲薄,我嘴拙,形容不出。你要亲自见了才知道呢。”
黛玉看着他那样,摇摇头,笑道:“你今日来,难不成就是与我说这个的么?”
宝玉道:“自然不是,那秦钟说他业师于去岁辞馆,父亲年老又残疾在身,公务繁冗,因此尚未议及延师,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又说读书一事也必须有一二知己为伴,时常大家讨论才能有些进益。我一想,正是这样的说法呢,遂与他说我们家有个家塾,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亲戚子弟可以附读。我便想着我们一起就在我们这敝塾中来,岂不好?大家又都有伴儿。”
黛玉笑道:“这样也挺好,等回了老太太,这便去罢。”宝玉点头称是,遂别了黛玉出门去了。
第二日听闻宝玉回去后便回明贾母要约秦钟上家塾之事,说自己也有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发愤;又着实称赞秦钟人品行事,最是可人怜爱的。凤姐又在一旁帮着说:“改日秦钟还来拜见老祖宗呢。”说的贾母喜欢
起来。遂立马就允了。
宝玉想着明儿马上就要上学去了,以后想要整日和姐妹们呆在一起,也是不能了。就想着先来看看黛玉,再者宝钗也几日不曾见了,也该去说说话儿。
哪知堪堪走到黛玉门口,只见黛玉掀了帘子出来,身上披着大氅,手中拿着暖炉,一副要出去的模样。
宝玉见了,忙上前问道:“妹妹这是要出去?”
黛玉笑道:“是呢,想去宝姐姐那儿说会儿话儿。正好你来了,咱们就一起去罢。”
宝玉听了笑道:“正是呢,我也想着待会儿去看宝姐姐呢,咱俩还真是想一块儿去了。”
俩人结伴而行,来至梨香院中,先进薛姨妈屋里来,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们呢。宝玉和黛玉忙请了安,薛姨妈一手拉住一个拉住,抱入怀中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来!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沏滚滚的茶来。
宝玉问道:“哥哥没在家么?”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逛不了,那里肯在家一日呢?”黛玉问道:“姐姐在哪了?”薛姨妈道:“在里间不是,你去瞧。那面比这里暖和,你们那里坐着,我收拾收拾就进来和你们说话儿。”
宝玉和黛玉听了,忙下炕来到了里间门前,小见吊着半旧的红绸软帘。宝玉掀帘一步进去,先就看见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黑漆油光的发髻儿,蜜合色的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线的坎肩儿,葱黄绫子棉裙:一色儿半新不旧的,看去不见奢华,惟觉雅淡。
宝玉一面看,一面问:“姐姐这几天可好?”宝钗抬头看见宝玉和黛玉进来,连忙起身含笑答道:“我好呢,多谢惦记着。”说着,让宝玉和黛玉在炕沿上坐下,即令莺儿:“倒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又问别的姐妹们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捧珠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那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块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过,我今儿倒要瞧瞧。”说着便挪近前来。
黛玉在一旁,只抿着嘴儿笑。宝钗见她笑得得意,真真像那得意的小狐狸。奈何宝玉在前,有些不好意思和她打趣,只得任由黛玉笑,脸上却不禁飞上了两片薄薄的红云。
宝玉亦凑过去,便从项上摘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在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
宝钗翻过正面来细看,口里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黛玉在一旁忍不住嘻嘻的笑道:“我怎么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姐姐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呢。”宝钗因与黛玉亲密,黛玉自然是知道的。现在说这话来,又是打趣她的。
不想宝玉听了,连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睨了黛玉一眼,道:“你别听她的话,没有什么字。”黛玉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宝姐姐这是不好意思呢。”
说得宝玉更加好奇了,忙央及道:“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錾上了,所以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儿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摘出来。宝玉忙托着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字,两面八个字,共成两句吉谶。
正面背面合起来正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玉念了两遍,笑说道:“林妹妹说得不错呢,倒真和我的是一对儿。”
黛玉在一旁打趣道:“这可就是人家说的缘分天注定了,你说你们,就连宝玉和项圈儿上的字都能凑成一对儿,你们还能不是一对儿么?”说罢朝宝钗眨了眨眼睛。
宝钗似是被她说中了心思,羞得满脸通红,忙凑起来要捏黛玉的嘴:“这颦丫头跟谁学的这样油嘴滑舌儿?看我不打你这张嘴!”
黛玉连忙躲在宝玉身后,讨饶道:“好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遭罢,我再不敢了。宝玉你快劝劝宝姐姐!”
宝玉见宝钗羞得满脸通红,反倒比平时更觉可亲可爱,心跳也不禁漏了一拍。遂拦住宝钗道:“妹妹不懂事,你就饶了她罢。”
正闹着,只见薛姨妈掀帘子进来,见状笑道:“你们几个做什么呢?这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话说黛玉正在打趣宝钗和宝玉,宝钗羞得欲打她,她只好躲在宝玉身后向宝钗讨饶。正打闹间,只见薛姨妈进来,原来是叫他们几个出去用饭。
三人出来看时,薛姨妈已摆了几样细巧茶食,留他们喝茶吃果子。宝玉因夸前日在东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薛姨妈连忙把自己糟的取了来给他尝。黛玉在一旁笑道:“还是姨妈有心。”薛姨妈道:“这有什么,你们几个都是我心中的宝贝儿,自然要上点心。”
宝玉笑道:“那真是多谢姨妈了,不过这个鹅掌要就酒才好呢!”薛姨妈便命人灌了上等酒来。李嬷嬷上来道:“姨太太,酒倒罢了。”宝玉笑央道:“好妈妈,我只喝一钟。”李妈道:“不中用,当着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喝一坛呢。不是那日我眼错不见,不知那个没□的只图讨你的喜欢,给了你一口酒喝,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