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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可这不是你们瞒我的理由!师父有事情瞒着我!马子也有事情瞒着我,杜大爷、你们!都在瞒着我,世上有无数人!可把我冷七真心当回事儿的就那么几个,我师父已经走了!可马子不该死啊,他不该死,不管你们有什么事,都不是夺走马子性命的理由!我管你们是谁,我真的受够了,这件事情不弄清楚我绝不善罢甘休!”
“你错了,没人去夺走他的命!如果可能,我们兄弟二人这做鬼的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人!听我的,到此为止吧!滚!”
冷七忽的掐起了决,道门有咒,此咒灭绝。
那黑脸胖子嘴角一丝冷笑:“好话说尽,不识抬举,一头倔驴!还想跟我兄弟二人动手?即便你曾经是如何的辉煌,可,冷七,你现在只是个特殊的阳间人而已!”
而就在这时,又一道苍老的声音哽咽着响起:“七娃子,不可,万万不可啊,听话,走吧……”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
冷七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开来,滚烫的泪水打在脸上:“师父……徒儿……徒儿……徒儿不走!死也要死在这里!”
“干象天灵,坤以运载。天丁受吾,神印六甲。指人人短命,指鬼鬼灭绝,指山山崩,指水水竭,指云云舒,指木木折,指风风停,指雨雨歇。有违吾令……”
冷七的决然,只换来黑白无常一声冷哼。
“黑白鬼儿,你们两个鳖孙儿要是敢伤他,答应你们的事,就此作罢!”
黑脸胖子闷闷的道了声:“伤了他,我兄弟二人还有活路?小老头别急,我只是送他们出去……”
冷七的口诀还没念完,头便翁的一声,只觉得屁股上重重的一脚。
264章 老宋他们的任务
“”从古至今,太极图的颜色都是黑白两色,正如白昼与黑夜,阳世与人间。
所以当年我兄弟二人死后,秦广王与泰山王见我们情深义重抬举我们,才有了黑白无常的名头。”
“贤弟说的是,你我二人要镇守这里,才被那没脑子的牛马脸抢了差事!
不过,看样子快熬到头了,什么破烂事儿,本就与我们无关,此事过去了,还是勾人魂魄的差事儿逍遥自在!”
“哼,那是自然!人之魂魄,男子魂属阴魄属阳,女子反之。牛马脸那俩下手没个轻重的夯货怎么会懂得这些道理,
听那小老头说,阳间多了好些不愿意下地府的孤魂野鬼,都是被这俩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的憨子给吓的,整天晃荡着俩大黑锁链子,狗见了都咬!嘿,要是我们兄弟二人,定会好上许多,回去就得和广王说说……”
“贤弟说的话有道理,是得说说了……”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悄悄话,渐渐隐匿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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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塌了。
不远处被雪盖的严实的那四十九阶的石台还在静静的杵在那儿。
这地方,冷七熟,黄标也熟。
黄标已经反应过来了,凑到冷七跟前说:“我说,我说,嗨,老七,你刚才遇到的不会是当初那两位主儿吧?”
冷七却没有答黄标的话,俯身跪在地上,擦了眼角的泪,吸了口凉气,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除了黄标,可以说没有人知道冷七先前为何如此激动。
老宋已经瞪着眼看了八百遍的手表。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出来了!
从鬼打湾活着出来了!虽然少了一个,可是在老宋看来,真的不算什么。
老宋问冷七:“下面有什么打算?还去哪儿?”
冷七眸子有些黯淡,是啊,去哪啊!九儿找到了,这个地方也找到了!唯独马子依旧没有找到,还能去哪啊?
黄标往冷七嘴里塞了根烟,叹口气。
冷七忽然抬起头,看着老宋:“你应该不打算再进去第二次了吧?”
老宋嘿的笑了:“傻子才去,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我还没自不量力到愚昧到那个地步,不过,雾好像要散了,进也进不去了!”
“那你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冷七话说的不咸不淡。
老宋却眯起了眼,把烟头塞到雪窝子里,走到冷七面前,似乎在斟酌语言。
半响,老宋忽的喊到:“中尉黄标!”
正靠着树蹲在地上把烟吐进树洞里试试能不能熏出来一只松鼠的黄标猛的一个机灵,烟还没掐就打了个立正:“到!”
“去警戒!”
“头儿?我没听错吧?警戒?”
黄标皱着眉一脸不解。
可看到老宋极为严肃的脸,黄标只得撇着嘴,咕哝着:“什么话还得把我支开,得,回头问老七!”
老宋又示意两个人跟着黄标,这才笑着跟一头雾水的冷七说:“冷七同志,奉上级命令,我,宋海山诚邀请您加入我们的部门,为祖国为人民做出贡献!这,就是我们此行最重要的任务!”
冷七乐了:“我说,我不加入,那抓鬼平邪的事儿之前还少啊?这不也是为人民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了?不过,我进去了是不是就跟我师父杜大爷他们一样了?”
老宋眼神闪烁了下,:“不一样!你师父他们只是我们的客人,冷七,上级要的是你真正的加入我们,服从我们的命令!”
冷七脸色变了,沉吟道:“老宋,不成,我是个野性子!”
老宋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再考虑考虑吧!”
冷七吐口烟:“不用了!”
说着,就要转身去找洛篱。
老宋却忽然喊住冷七,从衣服里摸出四四方方的一张折的很整齐的纸来,递到冷七的手里:“你不愿意,委任令就不拿给你了,只有给你这个了!”
冷七一只手结果,心里却被疑问塞的满满的,这老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低着头摊开了那张纸,纸头上印着三个大字:“诛杀令!”
而中间,冷七则看到了这样的文字:
“姓名:冷七!
口音:河南信阳口音,北京口音。
姓名:男
身高:178cm
工作:无业
出生日期:19570827
……
最下面则是:
简要案情:1981年10月,南京市公安局第二分局局长赵忠伟不幸徇职……今有恶犯逍遥法外,持此令诛杀……”
冷七脸色骤然大变,猛的抬起头,却看到不远处老宋面无表情的脸,和黑洞洞的枪口。
冷七心寒,想大声质问老宋为何害他!
可是,老宋好像没有让他多说一句话的意思。
枪声震碎了树枝上的雪,飘飘洒洒落下来。
子弹射到心口的一刹那,很凉,然后很烫,疼痛只有一瞬间,全身就被抽干了力气,张嘴的力气也没有。
冷七定定的,努力不愿倒下,他不愿屈服于面前这个男人。
很奇怪,冷七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白成羽。
他仿佛又看到白成羽意味不明的笑着对自己说:“知道为什么我不恨你吗?你的命,比我苦……”
眼前有些发黑,这是眼睛供血不足的征兆。
冷七看到了洛篱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他还看到了标子撞翻了两个人,眼珠子红的像头牛,脸色煞白大吼着冲了过来。
他同样看到了老宋又一次拿起了枪对准了跑过来的标子。
还是支撑不住了。
雪地很软,也很暖,竟然像阳光后的棉被一样。
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什么也听不到。
就连眼前,也开始变的模糊了。
冷七觉的从未有过的轻松,闭上眼吧,干脆闭上眼吧。
也好,死了,就会见到师父了,还有马子……标子呢……标子不能死……
意识开始模糊了,好像有人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冷七听到有人在叹息:“还是如此固执!你何必呢,我以为千百年了,什么都会变了!原来我错了……”
这声音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见过……对了,在秦岭的时候自己好像听过吧……
冷七迷迷蒙蒙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你快散了的一缕残念而已,总咒十决你还记得吗?”
“什么总咒十决,你到底是谁?”
“忘的倒是挺快,不过会想起来的!七夜……”
“你在叫谁……”
“你啊,你是七夜啊……你会想起来的,不用抵触我,看,我在帮你,帮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帮完你,我也该散了……”
梦境一样的画面,辽阔的道场,气势恢宏的山门……那个相遇的夜晚……一张张零碎的画面不断的刺激着冷七的脑海。
那一次次曾出现在梦中的遥远记忆,仿佛打开了闸门的洪水,猛兽一般席卷了冷七……
265 章 小鬼跳,厉鬼笑
月亮毛,小鬼跳。
看不见北斗七星的夜里,是妖魔鬼怪最喜欢的日子。
阴风叫,厉鬼笑。
今夜似乎占全了。
酷暑的天儿,白天骄阳似火,闷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不同于白天火辣辣的热,今晚的天色,怕是要下暴雨的。
风呜呜的吹弯了一片林子。
碗口粗的树,突然咔嚓嚓就折了,树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怪鸟儿,唧唧的叫着,刚展开翅膀就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
“格老子滴,彭瘸子,你怎么算的日子?我日你仙人板板!”
躲开了砸过来的树干,何独眼跳向一旁,冲身旁一走一撂崴的身影骂。
彭瘸子弓着身子,风太大了,呼呼的吹的人一头白毛汗。
彭瘸子沙着嗓子:“给老子闭嘴,你懂个屁!这事儿要想成,还真就得这样的天儿!”
彭瘸子的话一落,何独眼面上的怒气就不见了,极不耐烦的扔掉了手里被吹的拨浪鼓一样的红灯笼。
猫着腰窜到彭瘸子跟前,搀住了碰瘸子的胳膊谄媚的笑道:“哎呦,彭爷,此话当真?”
碰瘸子尖嘴猴腮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屑:“哼,管好自己的该管的,何独眼,这点规矩你都不懂?”
何独眼倒也不在意,拍拍鼓囊囊的腰间:“五十两,一水儿的九五赤金!只要事成,彭爷你只管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界,享清福去吧!”
古时,金子按成色有七青、八黄、九五赤、之说。
彭瘸子自然知道五十两九五赤金的分量有多大,后半生吃喝不愁啊。
想到此,碰瘸子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好!我彭瘸子使进浑身解数,也助你成了此事!”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就没什么说的了。
本就没什么路,只能趟着脚下的杂草,顶着风往前挪一步算一步。
毛绒绒的月亮,没什么用,估摸着早晚被那一团团的黑云遮住。
这次轮到彭瘸子不耐烦了:“老何,还有多远?”
何独眼头也不抬:“快了快了就快了!前日才埋的,新鲜着呢!”
碰瘸子多住身影,扶着一座凸起的土块:“我可告诉你,一会儿,必须得听我的!嘿,李家老二死的时候我可都见了,那双眼皮子可是被缝上的……”
“你不净说废话,自古横财哪有容易拿到手的!不听你的,我找你来不是他娘的脱了裤子放屁吗?”
何独眼抹去脖子上黏糊糊的汗,见鬼的天气,风能把人带上天,这汗还是止不住的冒。
荒草丛生的乱坟岗。
死后送到这儿的人,棺材上能有两把黄土就是体面。
还有就是弄上一副薄棺,直接就横七竖八的就丢在了这儿。
风吹日晒,什么样的结果,可以想象。
月黑风高,猛鬼出。
两个人捏紧了鼻子,何独眼一脚踢开了半根腿骨,忽眼前一亮,指着一处堆起来的新坟喜道:“彭爷,快快快,找到了!瞧,那呢!”
说着抽出背后的镐头,撒开步子就冲过去。
彭瘸子瞪大了眼,拖着残腿扯住了何独眼的衣衫怒骂道:“混账,你想害死我?自己想死别他娘的拉着我,爷爷还没活够呢!真是个蠢货!”
何独眼也生气了:“彭瘸子,别给老子上脸啊?要怎么着,你起码说道说道,连个屁也不放,老子知道要干什么?”
彭瘸子揉了揉手心的汗,沉声道:“李家在你们那块儿也是大户吧?”
“是!家里往上数三辈也曾有个知府!”何独眼一脸迷茫。
“既然如此,这李家老二为何没有能入祖祠?反倒被丢到了这乱葬岗来?嘿,说你是蠢货,你别不承认,你彭爷我好歹是懂点门道的,我算过,李家老二的死,算是五鬼乱命!”
碰瘸子眯着眼又道:“何为五鬼乱命?你给彭爷我听好了,说这李家老二是横死是好听的!说难听的,这李家老二是生前撞到了极为凶厉的东西,他是活生生的被缠死的,所以,魂魄不散,死不瞑目,才被他家里人用针缝上了眼珠子!”
何独眼有点怕了,吞口唾沫,声音有些发虚的道:“不是,彭爷,你好好的别编瞎话吓人!”
彭瘸子笑了:“吓人?还有更吓人的,你不是说李家老二进棺材的时候,脚跟放了公鸡头,头边放了秤砣吗?”
何独眼点了点头。
“那公鸡头又叫断头血金乌,为的是镇煞!那秤砣又叫千斤坠,压在死人身上,便如同上千斤的东西砸在了人的魂魄身上!这李家老二的棺木有蹊跷,不然,你以为,就凭随便一个死人那练尸一脉的人会给你上百两九五赤金?”
何独眼大惊:“你……你都知道了?”
“废话,老子当年吃这口饭的时候,你还在田里插稻子呢!这条腿便是当年折在这上面的!不过,你小子还算实在,五十两赤金,够彭爷再拼一次了!”
说到金子,彭瘸子嘴角的两撮黄须抖了抖,眼珠子也亮了些。
何独眼俯身大拜:“哎呀呀,老弟有眼不识真人相,找您算是找对人了……”
风,哭的更厉害了。
彭瘸子从跨在身上的布包里。摸出厚厚的一把纸钱:“阴人收钱,阳人买路!各位得了钱,落了好,赏个脸回避一下吧!”
何独眼见那纸钱飘飘洒洒有的竟然顶着风落到了前面的乱坟中,有觉得背后不那么凉了,打个哆嗦,悄悄的挪到了彭瘸子的身边。
直到把手里的纸钱撒干净了,碰瘸子才招呼了一声何独眼冲那块新坟走了过去。
坟的土还是暗黄色,不过看着土下面四四方方鼓起来的边角,彭瘸子就知道,这棺材顶多入土了八分。
坟头边上,有几道已经发黑了的血渍把坟头围成了一个圆。
彭瘸子一张脸有些不好看,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嘿,黑狗血,还是内二外三,果然……”
话还没说完,坟头另一边的何独眼忽的急声喊到:“彭爷,您老来看看。”
碰瘸子过去,却发现坟头那侧,三道黄符就那么贴在黄土上,可任凭大风吹动,依旧安安稳稳的。
彭瘸子不屑的一笑:“什么人的鬼画符,这等小地方,能有什么高人,屁用不顶,揭了……”
266章 棺材里的道士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随手揭掉那几道符篆。
眼见着那黄色的纸符孤零零的被风吹的不见踪影,两个人满意的嘿了一声。
而这时,彭瘸子又翻出一张方方正正的黄纸来,上面写着维:某年某月为某事……等等。
这是动土祭文,通常的时候,起旧坟之时,都要念上一遍再烧给死者,算是给死者打声招呼。
要说这彭瘸子,也的确懂些门路。
可说到底,对于这些门道,也不过是懂些皮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彭瘸子拖着残腿,照着那纸上的文字磕磕巴巴的算是念完了。
之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用手围着,忽的吹着了。
可那一纸祭文,却摇摇摆摆怎么也凑不到火头之上。
刚想喊何独眼来帮忙,手指一松,那祭文就轻飘飘的飞远了。
彭瘸子恨恨的骂了声娘,咬牙道:“松土!”
何独眼早就等的不耐了,早干完早回去啊!这鬼地方,真是一会儿也不想待了。
本就是新土,所以根本不费多大力气。
估计埋人的时候,也只是应付。何独眼用脚趟去了最后一捧土屑,那棺材的一头就露了出来。
彭瘸子也紧张了,打开这棺材,就是五十两晃眼的金子啊!
“哎你这个瘸子,倒是搭把手啊!”何独眼用手扒拉着两边,能把上面的棺材盖清理出来就行。
彭瘸子抬着头,见满夜的乌云,却偏偏遮不住那昏黄的月亮,心里只觉得不舒服,动作得快些了!
不到半柱香,一个上宽下窄,头高脚低的棺材就显了形。
急功近利便是说的他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