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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逛过不少次窑子,可是窑子里的姑娘哪有这刺激,况且是自个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勾搭没挨骂的姑娘,三爷心里美着咧。
可是这姑娘除了唱曲子老是不说话,刘三爷心里空空的好一阵失落。
“姑娘,进门好久咧,额还不知道你长撒样,这算咋回肆!”刘三爷筹着措辞,“照额社,姑娘回过头,叫三爷额瞅瞅多好咧!”
“额则个人,长得是有点丑!可肆额脾气好,还有钱咧!”
刘三爷咬着牙根。
那女人还真就停了下来,“咯咯,你想看我的样子吗~~”
三爷大喜,一拍大腿,“姑娘甚得吾意!俗话唆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好啊,看吧!”
刘三爷睁大了眼,眨都不舍得眨一下,这一瞪,眼都酸了,面前的女人还是背对着自己啊。
三爷不自在了,有些桑心,“额社,姑娘莫开额玩笑!额人丑钱不丑!唉!”
“姑娘,你看你老用后脑勺怼着额,额心里不好咧!”
那女人话语中有些纳闷,“我一直都是在和你面对面啊!”
刘三爷听了这话,愣了下,咧着嘴哈哈大笑,“哎呀额社你则个姑娘唆话忒逗!莫说笑!”说着刘三爷一溜小跑冲到那红衣女人的前面。
“~咋还是头发咧!”刘三爷傻了,这剧本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自己走过去看到一个绝色美女,然后自己……
刘三爷舔舔自己的龅牙,又一溜小跑转到那红衣女人后面,还是头发!
刘三爷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一个红衣女人,还坐到井边上唱戏!真奇怪!
肯定是穿戏服跟自个闹着玩呢!
刘三爷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一些破绽。上前动手动脚多不斯文。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刘三爷终于找到了一处破绽:月光下,这个女人没有影子!
大破绽啊!
“毕咧!毕咧(完了)!”刘三爷呲着龅牙,话都说不成了,忽的大喊一声,“鬼啊!”
刘三爷撒丫子跑了。
眼看跑出了了后院,大门近在咫尺,刘三爷鼓足力气,一把推开大门。
“咯咯咯,不是要我陪你一块睡嘛!”门一开映入眼临的就是长头发,红裙子。
刘三爷大叫,一屁股蹲在地上。
那红衣女人笑着就飘了过来。
三爷尿都差点被吓出来,伸出手就去挡!正好的,三爷右手带的是块金表,左手带的则是条白珠子手链,那是他一次在一座红袖章们拆的破破烂烂的寺庙里扒拉出来的。
飘过来的红衣女人冲到三爷跟前,碰到三爷手上的手链,那手链的几颗珠子打出一窜火花,然后哗啦啦的散一地。
红衣女人身上如同烧红的铁块浇上凉水一样滋啦一声,红衣女人一声惨叫。
刘三爷趁这功夫撒腿就跑,临走不忘从地上捡起一颗,生怕那女鬼再来找自己。
出了大宅子,刘三爷就直奔原处,准备找到自己的手下。这村子是不能呆了。
“人咧!人咧!大壮~黑子~……”刘三爷哆嗦着嘴,冲进一家又一家。
可是十好几个人如同人家蒸发了一样,一个也不见了。好像进到村子里的就自己一个人一样。
刘三爷苦胆都吓破了,掏出枪噼里啪啦什么也不管就是一阵响,为自己壮胆!
自己的手下一个都没了,刘三爷也不去想怎么找了,朝着村头的方向就跑了过去,那速度可真是一阵风似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胸间火烧似得,气都喘不过来。再跑下去,非死不可。
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索性歇会。
刘三爷命大,身后没东西跟上来,三爷爱惜的看看手中静静躺着的那粒珠子,“额三爷大难不死!看样子肆弄大事的人咧!”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没敢歇太久,三爷再次迈开腿一溜跑了。
终于又跑了半个多小时,就着明亮的月光,远远地看见一个镇子。往前走的近了,一块大石碑,
上写:“太平镇”
三爷拍拍胸脯喘了几口大气,眼泪都快出来了,“额滴亲娘咧,可算瞅见个人呆的地儿了!”
三爷暗暗下定决心,花再多钱也得找户人家住!所以,载着满满的希望,刘三爷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太平镇。
第三十四章 三秃子
煤油灯晃晃悠悠的,随时都要熄灭。冒出来的烟不怎么好闻。
马子和冷七都有些睡不着。
“老七,刚才那东西看清楚了吗?”马子看向冷七问道。
冷七摇摇头,有些疑惑,“没有!我正纳闷,鬼物的话一般是没有实体的,可刚才是实实在在的绊到了我!”
“那真是怪了!阴气如此重!对了,你那阴毒好像有些麻烦!”马子看着冷七脖子后面乌黑的印子,有些担心。
“没事,天亮了弄些艾草泡水洗洗就行了!”
“阴气如此之重,还有实体的。到底能是个什么东西!”马子揉揉眼。“鬼修罗的话,应该不可能。史书上记载的鬼修罗一出现每次都是扰的一方生灵涂炭!”
“若真是修罗那样的厉鬼,滔天的怨气,莫说我们哥俩,就是师父和杜大爷在这也少不得丧命在这里。”冷七半开玩笑道,至于鬼王,更不用提。传说中的十殿阎罗哪一个不是鬼王。
想不透,俩人索性便不想。想起临睡前岳富那老头的话,估计是知道些东西的。天亮问问便是。
二人又随意说两句就吹了油灯,抹黑躺到地上的苇子席上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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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爷抹着脑门上的冷汗进镇子了。
“咋回肆么,咋回肆么。雾好大咧!”三爷紧了紧身上的大马褂子,缩着身子迈着碎步走在镇子上。
镇子外满满的月亮,进了镇子反倒看不见了。
月光透过浓浓的雾气,只剩下灰蒙蒙的看不清路的一团。
枪匣子啪啪的烙的慌,三爷拎下来掂在手里。
“额社有人木有~~有人木有啊~~~给额开个门~~”三爷这心里越走是越感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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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吹了灯闭上眼,隐隐约约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有人木有……”
“我说马子,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跟杜大爷说话真像!”黑暗中,冷七轻笑一声。
“都是陕西话!可是我师父的口音没这么重,别瞎想了!赶紧睡吧!”马子打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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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冷啊,饿啊,渴啊,怕啊!
而且刘三爷心情又不好了。倒不是因为叫不开人家的门气的。他生怕这镇子跟那村子一样,没个活人。想起那唱戏的女人,三爷心里吃了冰块一样哇凉哇凉的。
三爷心里苦啊,连着又喊了几声,蹲在墙角缩着身子叹了口气。
“叔叔,带我回家好吗!”脆生生的声音。
三爷正感情伤怀,冷不防听到有人喊自己,四下望了望,没人啊。
“叔叔,我在你下面呢!”
三爷揉揉鼻尖的清鼻涕,“额社尼谁家的娃子咧,喊额干撒?还额下面?你还能钻到额裤裆里去么?”
说着,就往地上看去。这一看,三爷哭了。这孩子,身上脐带还流着血呢,半拉脸往下滴着黄不拉几油一样的东西。
三爷哭的更厉害了,腿还软,叫救命都忘了。谁家孩子一生出来牙就长得比野猪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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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烦的脑门都快冒烟了。脖子后面麻麻的没知觉已经够膈应人了。大半夜的刚弄走一只鬼东西,这外面又哭爹喊娘的。烦不烦人,不让睡觉了。
马子双手枕着头,闷了半响,刚想说声,“我出去看看!”
“哎呦他大爷驴日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黑灯瞎火的外面嚷嚷,还让不让小爷睡觉了!”没等马子开口,那边黄标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怒气冲冲的就推开门出去了。
太平镇今晚不安生,搞不清外面的情况。马子和冷七放心不下就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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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快疯了。他从发家以来第一次非常怀念自己那个小村子。眼看着那东西就快爬到自己脸上了。
“我说,月黑风高的,哪个驴日的再嚷嚷爷们一枪崩了他哈!”黄标出了院门就吼。
这句话听在三爷耳朵里,简直是比大姑娘**还好听。
“额给这咧!这咧!鬼啊,鬼啊!”三爷连滚带爬也顾不得那东西了,上前抱着黄标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啥也不撒开了。
马子和冷七听到这话早已经冲了出来,可是除了一个趴在黄标腿上的小光头和满街的雾气,哪里有什么鬼。
黄标嫌弃的嘴角抽搐直往后退,“我说你他娘的是谁啊!赶紧撒开!撒开!驴日的,鼻子蹭我一裤子!”
刘三爷抬起头,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水鼻涕,“有鬼啊!”
“傻了吧!”黄标左右瞅了瞅。
刘三爷自然不信,扭着脖子怯生生的看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四周看了一遍。别说鬼了,连只虫子都没有。
刘三爷不哭了,抽着鼻子。
“我说,大爷,咱有话好好说不成吗?你别抱着我腿,行不。我膈应!”黄标鄙夷的瞅了三爷一眼。
三爷嗖的撒开手,“社撒咧!社撒咧!叫碎大爷咧!额叫刘三爷!额今年才二十二!帅小伙子咧!”
“哈呸!磕碜谁呢!”黄标唾口唾沫,指着刘三爷,“别他娘的趴爷们脚底下了,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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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油灯重新点起。刘三爷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见了鬼。
“行了,长你这磕碜样,鬼不找你找谁!”三人早腻歪了。
“我说,三秃子,你这下不为例的长相,看不出来还挺有钱哈!”对于刘三爷掏了半根金条只求跟它们哥仨住一夜,黄标觉得这买卖做的可以。
刘三爷一张脸黑得吓人,“额社几遍咧!叫额刘三爷!包叫额三秃子!”
黄标:“知道了,三秃子!”
刘三爷:“叫额三爷!”
黄标:“嗯好的,三秃子!”
刘三爷:“……”
冷七和马子在苇子席上憋着笑,至于岳富那老头,大概酒喝多了。还没醒过呢。
第三十五章 不讲道理
次日。
岳富这老头气的哆嗦。
“滚滚滚!得寸进尺的小崽子!反了天了!这是老子的家,谁允许你们往我家里带人了?”
“老子昨天让你们住已经是对你们几个小子的恩赐了!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趁老子睡着了就往老子家带不相干的人来?”
冷七三个人根本不曾料到岳老头会是这个反应。不过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对。也就任那岳老头骂了。
老头子嘛,何必跟他计较这么多。
可他们三个不在意,有人在意啊。
昨个晚上,要真是寻不到一处地方住下来,自个不被玩死也得被吓死啊!所以刘三爷不乐意了。
“额社尼个老瓜皮,尼这话撒意思?指骂驴么?额可跟你社,几位兄弟奏是仗义人!么有他们额刘三爷早就见了鬼去了!人家则是做好肆!”
刘三爷喷着唾沫星子指着岳老头鼻子骂的热乎。岳老头肺都快气炸了。
“你是个什么玩意?长的挫老鼠一个熊样?死你个鸟玩意跟老子有什么关系!滚!滚!”
岳老头当真是气急了,拎起破鞋照着刘三爷就甩了过去。
刘三爷拿过破鞋闻了闻,一咕噜从席上爬起来,抄起盒子炮就按到了岳老头脑门上,“咋!尼还想拾掇额?一股子大酱味,熏死额咧!”
三人一看,这还了得,急忙上前拉开两人。
“臭王八犊子!瞅你那鳖孙样长的!有种打死老头子!反正我们这里的人早就该死!来来来,打死我!”岳富这老光棍把子还挺有血性红着眼一副要上去干死刘三爷的架势。
刘三爷那盒子炮没事听听响还行要真个让他开枪杀人,他还真没这胆。
“额……额看你年纪大咧!包跟你计较咧!”三爷气势弱了,悻悻的收起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岳大爷,这事哥几个做的不地道,可咱先放放成不。有件事还得向您请教!”马子上前,赔了声笑说到。
岳富哼了一声,没答话。
“实不相瞒!昨夜屋里进东西了!”冷七不二话上前拉开后脑勺下的衣服。乌黑的两道大手印,隐隐已经开始发青。
黄标不知道二人唱哪出,可是看见那两道乌黑印子吓了一跳,“老七,我说你这是让雷劈了?”
“让鬼抱的!”冷七白他一眼。
岳富一看脸色一变,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坐在床上不出声了。
刘三爷早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额社这还能活不能咧!哎呀,额要是被那女鬼扑到身上,不得死球咧!”
岳富脸上又难看了几分。
“三秃子!你真见鬼了?”黄标好奇的看向刘三爷。
三爷一说这来劲了,“额社滴都肆实话,野个(昨天)晚上给你们讲你们不听!额给你们再社一遍啊……”
“你倒是命大!”听完,冷七笑了,有些意外。鬼分三种。红衣黑衣白衣。
红衣最厉,见人索魂要命。黑衣捉弄人一般却不伤人。至于白衣,则是想找人替自己洗清冤屈。
刘三爷能从红衣厉鬼手中逃得一条命运气实在是好也可以说是命不该绝。
刘三爷后怕的拍拍胸脯,拿过那粒珠子,“额看你这兄弟肆个能耐人,尼看看这物件给额社道社道!”
冷气接过,看了看又递给马子看了看。
“这是高僧坐化留下的舍利子,三秃子运气不错!可惜了。佛性大减!”马子看了片刻,有些惋惜道。
“我问你,昨天遇见的当真是一个红衣女人和一个孩子?”岳富沉默了半响。
刘三爷点点头。
黄标根本不明所以,可是看这几个人的样不像是跟自己闹着玩呢,“我说老爷子,到底怎么个事你倒是说清楚啊!我哥们这脖子上面那玩意还等着处理呢!”
冷七和马子对视一眼,看样子这岳富是准备说了。
岳富摸出张正方形草纸,卷了,刘三爷见状慌忙摸出一包“大生产”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谁想岳富根本不待见他,自顾自卷自己的烟。
黄标一把抢过像模像样的叼在嘴里,“呦,三秃子行啊!抽的烟都跟**一个牌子!”
岳富开口就是连连叹了好几口气,“造孽!造孽啊!我们镇子里的人都该死!还有之前的那个村子里的人!都该死!那村子完了!就要轮到我们镇子了!该死啊!”
几个人都不说话,看着岳老头。烟卷好,抽根洋火嗤的划着岳老头狠狠吸了两口,吸得太猛咳嗽的眼角明晃晃的,
“说起来,要从五年前那次上山下乡了。那时候我们镇子里一共接待了三个知青,两男一女。都是从北京来的。
两个男的大小伙子身子壮力气大,镇上的知青办就给分到了镇子四周的农民家里,种地开荒。
女娃子十七岁,叫念萝。北京来的千金,名字好听,长得也水灵。女儿家家的,力气小。镇子里管事的知青办就给留在镇子上让那女娃子去了邮局。”
岳富吸口烟,有些说不下去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叹口气。
说到这,听的人都有些恍然,大致的猜出了下面的剧情。
岳父看了冷七几人一眼,却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若是某个人的原因,也造不下这天大的孽债了!罢了罢了!事情是我们镇子里的人做下的,大不了一死就是。”
“额社你这人咋回肆么!你就接着讲么!”刘三爷盘腿蹲在地上吸口烟,不耐烦道。
岳富不好意思一笑,点点头,开口准备接着讲下去,“后……”
岳富嘴里刚讲出来一个字,自家大门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零零碎碎的还有人大喊大叫。
几个人不得不停下来好奇的看向门外。
“哐当哐当!”
岳富家不大的木门,被砸的摇摇欲坠。
“开门!岳老头!开门!”
岳富掐了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声“等会!”下去开门去了。
屋里四个人没动身,只是那大门本就离堂屋没多远。那岳富开了门,乌泱泱冲进来一大群人,没等岳富开口,直接一股脑的冲进冷七四人所在的堂屋。
“额社这是弄撒咧!”刘三爷摸摸光秃秃的脑袋。
“绑起来!把这几个罪人绑起来!”为首的一个猥琐的中年人一挥手。
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拿着菜刀木棍的人团团围住,一句话不说掏出绳子就要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