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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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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了边的枯叶不知被风从哪儿吹来的,铺满了角落里两把发黄的藤椅,铺满了墙根,铺满了冷七心中。

    杜大爷不知走哪儿去了,一点讯息也没有。

    在四合院呆了三天还是五天,冷七自己都记不清了,把自己的师父留下来的零碎东西收拾了,那杆黯淡无光的烟锅子也被冷七小心翼翼的用黄布包了起来。

    最后,带了一堆的东西,去了一趟黄老爷子那儿,临走,黄老爷子拄着拐棍冲冷七说:“娃娃,心里能装下事儿了,也就意味着有了担当。一个男人,没有厚重感这不行!你这娃娃心里头有事情,刘老头走了,爷爷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刘老头的咯吱窝下面吧?谁还没个死的时候,老的没了,小的就该挺起膀子,难事苦事憋屈事,咬着牙也是要挺过来的!你师父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

    即便把所有的零碎物件收拾了一遍,除了几本布满了刘老头生前写写画画的破书,其余的东西连一个小布包都塞不满。

    军区解放大院这边,就从来不缺乏三五成群七八成帮的红二代。

    冷七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些顽主,自己当年和马子还有标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等到三五个人围到冷七跟前的时候,冷七皱着眉头看着这些比自己小上几岁的晚辈们。

    其中一个摘了头上的帽子,嘬了两口剩了没多少的烟屁股,斜着脖子凑到冷七耳边小声说:“我说哥哥嘿,要录像带吗?看在你年长的份上,算你便宜,十块钱一张!怎么,来几张?”

    “录像带?邓丽君的?”冷七侧过身子,说。

    可得到的却是一片极为讽刺的哄笑声。

    “哎呦喂,我的傻哥哥,这您都不明白?您可真是老了!那什么,带色儿的!”

    “我说,甭有的没的,我也不是你哥哥,赶紧的让开。”冷七被笑的有些不舒服。

    “让开?这怎么成?不给面儿是不是?真是笑话,哪有问了东西不买的道理!”

    “哎,你想怎么着啊?”冷七气笑了。

    “怎么着?哥几个,上,花了他丫的!”

    ……

    这一架打的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上了火车,冷七仍旧没搞明白,找谁不好,非要自找苦头。

    鸡毛蒜皮的事儿,暂且不提。

    火车上的时间,把那几本晦涩难懂的破书翻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个头绪,就这么连困带乏半睡半醒的糊弄过去了。

    到了长沙,冷七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该让土狗留下来跟自己一块儿才是,不为别的,只因为,出了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冷七发现自己现在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该去什么地方,完全不知道。

    冷七并没有在长沙多耽搁功夫的打算,他只想来到这儿找到张季襄口中所说的那个年轻人,总把子和张季襄或许以及那苗疆的事情,那个年轻人都可能知晓一些。

    冷七想搞清楚,那两具棺材,以及那个上不见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到底有什么诡谲之处。

    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性,能从那年轻人口中了解多少,对冷七来说,真的很重要。他很想弄清楚,为何在打开了第一口棺材的时候,会看到……

    至于张季襄,冷七说不出来怎样的感受,与这个人相识相交并没有多少日子,仔细算起来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而且自己算是被张季襄坑进去的,谈不上交情可言。不管承不承认,冷七的心底,都是不愿意张季襄就这么被埋进去的。

    为何偏偏只有他活着出来?

    想起那天晨雾下那道连人带马消失的黑影,冷七面色沉的可怕。

    长沙不算大,可绝对不算小。张季襄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一点关于他在长沙落脚处的位置,至于土狗,冷七想想就气,那个不长脑子的夯货没说,自己也像缺了心眼一样没有去问。

    大海捞针,莫过如此。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冷七暗暗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找到土狗找到那个年轻人。

    烦躁不安的度过了整个下午,冷七就背着唯一随身的那个布包,去了一处地方,时隔几年,不知道那位金店的胡老板还认不认得自己,人心这东西是很难琢磨的,冷七没把握那位师从孔孟的金店老板会帮自己,可是有一处地方,那位胡老板不该不知道。

    那个地方就是张季襄曾一语带过的“鬼市。”

    道门有五弊三缺之说,冷七不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应在哪里,如果有,方向感差应该算是一个。走路的时候,不可能手里捧着个罗盘。

    所以,冷七只是打听了长沙有名的金店都有哪几个。

    金子这东西的本质,注定了上得了台面的大金店不会太多,所以很容易找。

    天色将,月色初露的时候,冷七终于找到了那个记忆中似曾相识的地方,这所铺子几乎没变,除了外面的墙刷了一层看着很舒服的墙漆,其余的,和几年前自己和马子三人跑到此处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规矩,别的铺子商家晚上正是红火之时,这金店早早的就半掩了们,这是在告诉别人:“天色已晚,铺子有人,生意打烊,上门请招呼,否则便是不速之客。”

    冷七过去敲了几下门,里面有一道声音传出来:“来了!稍等!”

    等了约莫半刻钟,门缝里才探出了个脑袋,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冷七,一脸警惕:“哎,你找谁啊?串亲戚走错地方了吧啊?吃饭去对面,住店拐个弯!我们这儿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冷七舔了舔舌头,有些不耐烦:“换伙计了?嗳,我说,你哪来的这么多屁话,你家东家呢?”

    “嘿!东家?我们东家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你谁啊?报上名姓来!”那颗脑袋往前缩了缩,挤出半个身子,指着冷七不服气的道。

226章 人的本分与情分

    冷七懒得跟这个脑袋被门缝夹了的伙计计较,人惯于以貌取人,而自己这一身打扮,在这伙计看来,又实在磕碜了些。

    “我找胡三金!你就说这家店的东家是不是他吧?”冷七没有发火,反而心平气和的说道。

    那伙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冷七的话,脑子拨浪鼓一样使劲晃了几下,打开了半扇门,从里面窜出来,看着冷七面色仍旧带着迟疑:“您……您是……”

    “胡三金在不在,在的话告诉他一声,哦,我是冷七!要是不在,明日我再来!”

    “在在在!刚巧东家他还没走!您稍等!您稍等!”

    伙计说完,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冷七则站在门口,像个门神。

    胡三金也是一溜小跑出来的,几年不见,胡三金的身子倒是发福了不少,不过气色尚好。

    冷七见胡三金出来,面上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抱着拳说了一句:“胡老板,打扰了!”

    胡三金有些激动,走到冷七跟前,作了个实实在在的揖,拉着冷七的手把冷七请进了屋内:“冷师父,您……您怎么来了……哎呀呀……”

    待冷七坐下,胡三金骂了一声那犹自抓耳挠腮一脸困惑的伙计:“滚滚滚,不开眼的东西,还不去沏茶来,拿最好的!”

    那伙计还没应声,胡三金又一拍手,训道:“你在这好生伺候着,我去沏茶!”

    伙计愣了,只觉得脑子有点呆,转不过弯来。

    胡三金的热情倒是让冷七很意外,不过,冷七现在哪有心思去喝什么好茶,拐弯抹角不是冷七的习惯,所以冷七拉住胡三金说:“胡老板,茶我不喝了!今天来没别的事情,只想打听一下,长沙的鬼市在哪儿?”

    冷七的话让胡三金一惊,连忙斥退了那伙计:“去去去,你先回去,告诉你婶子,我今晚晚些回去!”

    斥退了伙计,胡三金又紧紧的关上了门,这才坐到冷七的旁边,正色道:“冷师父,您这是……”

    看胡三金的动作神情,冷七知道,自己八成是找对人了,可冷七却没有直接回胡三金的话,只是又问道:“胡老板和长沙倒腾死人物件的那些人有没有来往?”

    胡三金更疑惑了,半响才道:“这个,鄙人在长沙认识的人多是生意场上的来往,那些人有打过交道,可交往不深,知之甚少!冷师父,恕鄙人冒昧,您打听鬼市这是……那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

    冷七笑了:“不是常人去的地方就对了!”

    胡三金一愣,随即恍然,到这时,他才想起来,面前坐的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可是正儿八经的鬼见愁的那类人。

    “胡老板,不多耽搁你,我在长沙留不了多久,这鬼市到底有什么蹊跷?又在何处,烦请您讲个清楚!”

    冷七话说的有些急。

    胡三金道了声惭愧,才正色道:“不瞒冷师父!鬼市儿这玩意儿,不止长沙,各地都有,要说这鬼市的来历和说法有很多,从唐代算起,《新唐书西域传下》曾言:“西海有市,贸易不相见,置直物旁,名鬼市。”这是最早的说法。

    而这鬼市又叫鬼市子,唐郑熊《番偶杂记》记载:“海边时有鬼市,半夜而和,鸡鸣而散,人从之多得异物”

    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潘楼东街巷》又说:“茶坊每五更点灯,博易买卖衣服图画花环领袜之类,至晓即散,谓之鬼市子。”这也是两个说法。

    清书《茶香室三钞鬼市子》又言:“按今京师有所谓黑市者,殆即宋时鬼市子乎!”

    还有唐无名氏所作《辇下岁时记鬼市辇》所言:“俗说务本坊西门是鬼市,或风雨曛晦,皆闻其喧闹之声。”此处的鬼市,指的是鬼魂聚集之地。而鬼市的最后一种说法,是说的阴间的集市!”

    听着胡三金咬文嚼字的一通讲,冷七张着嘴巴,蒙了!天知道张季襄口中的那个鬼市是哪一个。

    “冷师父不必纠结,从古至今,鬼市就没有一个正统的说法,据我所知,长沙是有两个鬼市的,一个便是黑市,冷师父所问起的,自然不会是这个。”

    胡三金活了这么大岁数,在长沙混的如鱼得水,自然有他的本事,大概是看出了冷七心头的困惑,胡三金如此解释道。

    冷七感激一笑,说:“胡老板,那另外一个呢?”

    胡三金突然叹了口气,肃然道:“实不相瞒,另外一个鬼市!鄙人这种人是进不去的!”

    “为何?”冷七不解。

    “鄙人身份不够!这个鬼市除了半夜而和,鸡鸣则散之外,还有三条禁忌,一、寻常之人不可进。二、大善大德之人不可进。三、与公府有关联之人不可进。”胡三金忽然苦笑一声:“这个鬼市知晓的无关人寥寥无几,鄙人是进不去的!”

    “这鬼市在何处?”冷七问到。

    “湘江北去,橘子洲头!要进鬼市,必要经此处,其余,冷师父见谅,鄙人实在不知了!”胡三金面上有一丝愧色,歉意的道。

    从胡三金此处得知这么多,已经远远超出了冷七的所料,有句话讲的好,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冷七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诚恳的谢过了胡三金,冷七站起身说道:“今日贸然,胡老板厚待,冷七记下了!还有要紧事,就不多留了!厚待之情,冷七日后再报!”

    胡三金慌忙起身,道:“使不得!使不得!冷师父万万不可再说此言,今日寥寥几言怎能与当初救命之恩相提并论,羞煞胡某人了!羞煞胡某人了!”

    胡三金一再留冷七去家中吃一顿接风洗尘的饭食,冷七谢拒,想起胡三金子女也该有了,赠给了胡三金三道黄符,之后冷七顶着当空的残月,在街上一处小摊用油纸包了几个糖油粑粑,边走边啃,也算填了空落落的肚子。

    既然是半夜而和,鸡鸣而散,那今晚赶过去也不迟吧。

227章 永远猜不透的是人心

    冷七走了。

    胡三金愣愣的独自在屋内坐了小半晌就出了门。

    刚走出门,就迎上来一个人,那人,同样年轻的年纪。

    胡三金的脸色在看到那个人的一刹那,就变的很不好看。

    “胡老板,冷七到底还是来找您了?”那年轻人笑意很浓,浓的双眼带出了淡淡的杀气。

    从这个年轻人出现,街面上就开始变得很冷清。胡三金矮着身子,点了点头,有那么一丝无奈和愧疚。

    两人并没有说多少话,胡三金就闷着声离开了,只剩那个年轻人,背着手眯着眼不知望向何处,嘴角扬出了一个很恰当的弧度:“有意思!冷七,听说你在找我,好啊!冷七,既然你来了,咱们俩好好玩,老的死了!慢慢的弄死小的也能解我一丝心头之恨啊……”

    被油炸的金黄的糖油粑粑很好吃,甜而不浓,油而不腻。冷七搓着手指头在街边上的电线杆上蹭掉了油渍,吃的太急,被滚烫的糖油伤了舌头。

    夜间的长沙城是古老而又美丽的,不管是马王堆、五家岭,还是捞刀河,都带着这个年代该有的美和气质。冷七是无暇去欣赏的,酸臭酸臭的文人气质在冷七身上找不到一点儿。

    所以,冷七只是冲着不远处的静逸的捞刀河水中狠狠的唾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驴日的,真他娘的冷!”

    橘子洲在长沙市区对面的湘江江心。

    长沙冷七并不熟,可是让冷七极为古怪的是,路上拦了很多车,只要一提起去去橘子洲那片儿,所有的司机看也不看冷七。

    这就难为人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君子何去,谁人当哭。

    长沙的胡同和北京不同,长沙的胡同就像一个八卦阵,看小实大,看少实多,看浅实深,人若一进去,就宛若掉进了一张理不清的蛛网。

    冷七虎头虎脑的看着弄堂巷口里的人家,彻底迷茫了。

    冷七说,他这一生,再没有体会过比那一刻更深入骨髓的孤独了。

    夜间的橘子洲,没有冷七想象中的冷清,但也不热闹,相比于成双成对的人来说,冷七在里面算是很显眼的。

    送冷七去洲头的的,是个老头,划了一叶很小的木船。

    冷七问他:“老伯,今夜去橘子洲头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头瞪着眼,看着冷七半天才嗝喽一声笑了:“就你一个!”

    是的,只有冷七一个,直到冷七自己站在橘子洲头,望着西面隐匿在夜色中的岳麓山,他才知道,那老头没有跟他开玩笑。

    今晚,此处,真的只有他一人。

    冷七想喊住那个划船的老头,可是那老头逃命一般,根本不理会冷七的喊叫。

    不见一个人影,该如何去鬼市?那鬼市又在何处?

    胡三金只是说,要去鬼市,必要经过此处,可是一望无尽的湘江和乌凄凄一片的岳麓山,冷七根本找不到一丝头绪。

    水里忽然传来了扑腾声。

    冷七绷着身子,走近周边的江水中,借着月色,惨白的水花不断溅起,冷七没看错,江水中的确有一个人。

    冷七急忙奔过去,连拖带拽的把那人拖上岸。

    这人又沉又重,冷七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这人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也被堵住了。

    被水打湿的头发乱蓬蓬的顶在这人头上,让冷七看不清他的脸。

    冷七拔下塞在那人口中的布团,一阵极为粗狂悲凉的哭声传出,这人哭的呜啊呜啊的,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

    冷七面色呆滞了片刻之后,是巨大的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两种表情混在一起,让冷七的脸有些扭曲。

    冷七颤着声,蹲下身子,撩起那正哭的厉害的汉子的头发,看了两眼,涩声道:“土……土狗?真是你?”

    土狗忙不迭的点着头,却依旧呜啊呜啊的不说一句话。

    冷七眼眶都红了,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土狗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了。

    “谁干的?他妈的告诉我谁干的?我草你姥姥!”冷七是带着哭腔问出这些话的,是的,从未有过的屈辱感。

    可土狗只能呜啊呜啊的。

    给土狗解开了绳子,夜间的温度很低,土狗被动的缩着身子。冷七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土狗披上。

    仔细打量了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影。

    冷七的心,却阴沉的厉害,世上固然有巧合,可这次绝对不会。

    在长沙,冷七想不通,谁会和自己有着如此大的深仇大恨。自己来长沙,除了土狗可能知道之外,再有就是,胡三金?

    不会!冷七摇摇头,断断不会的,胡三金是绝不会害自己的……

    仿佛被人暗中默默监视着自己一切的感觉很不舒服,甚至让冷七异常的暴躁。

    等到土狗稍微好了些,冷七让土狗张开了嘴巴,舌头的伤口处理的很好,看样子是本来就没打算要土狗的命,摆明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知道自己来长沙,又知道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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