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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血脉相连,欧阳飞鹰的阴狠毒辣,看来他也继承了不少!我就让再你见识见识欧阳飞鹰的冷酷无情,好让你日后,也有个准备!”
说着,便在凌真的睡穴上面一拍,让她昏睡了过去!
等到凌真醒来,觉得身边并无他人。动了动被捆绑得发麻的身体,仔细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石室,室外微弱的灯火和整齐的墙壁表明,这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空气中弥漫湿润的泥土气息,四周没有窗户,看来多半修建在地下。
凌真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便慢慢活动着双腿站了起来,移向门边。靠近门处,凌真隐约听见两人的对话声音,凝神细听,竟然是一个是半天月,另外一个的声音并不熟悉,但是好像再哪里听过。
“明日为了她所做的一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隐瞒她的行踪。”那个有点陌生的声音道。
“哼!你不必虚与委蛇。要不是我教被毁,我怎么会把这样的好事于你分享?你敢说,长生不老,你一点也不心动?”半天月不屑道。
“可是明日毕竟是我唯一的子嗣!”另外一个声音又道。凌真心中一惊,竟然是欧阳飞鹰!
“子嗣要来何用?不过是为了继承你的血脉,传下你的千秋基业!竟然可以长生不老,你何必将基业传与他人!自己一直稳坐城主之位,不是更好?”半天月蛊惑道。
“切莫胡说。天伦之乐,你不曾享有,自然不明白。”欧阳飞鹰反驳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笑意。
“哼哼。有了长生不老,再有子嗣只是迟早的事情,何苦为了欧阳明日一人,而放弃大好河山?”
“就算再有子嗣,能够在十日内破掉整个神月教的,恐怕也就只他一人了吧!”欧阳飞鹰的笑意更加明显。
“你!”半天月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愤怒,然后只听到欧阳飞鹰一声闷哼。
“不要忘了,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半天月阴沉的声音继续响起,凌真没有听到欧阳飞鹰的回答,心中有些紧张。
过了几息之后,又听到半天月道:“更何况,一个并不听话的儿子,再如何聪明能干,也留不得。不是吗?”
“你想要对明日动手?”欧阳飞鹰带着些许伤后的虚弱,轻声问道。
“看欧阳城主的表情,其实也并没有多紧张这个唯一的儿子嘛!”半天月嘲笑道,“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不还不会动他。你现在所要做的,用尽各种方法从那女子口中套出长生不老的秘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尔反尔,知道秘密后再把我杀掉?”欧阳飞鹰并没有否认半天月的话。
“你知道的秘密可不止这一项,不是还有玉玺上的宝藏之谜吗?放心,欧阳城主,我们多年前五五分赃的协议,我从来没有打算撕毁掉。毕竟,这些年来,我们都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吗?”半天月见欧阳飞鹰松口,不由得得意的哈哈大笑。
笑声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感觉越来越近。凌真又转回到刚才苏醒的原地躺下,闭上眼睛。
☆、好言辞正气凛然 伪嘴脸手段毒辣
过了好一会儿,凌真才听见有人的脚步靠近。那人走到室内墙壁处停了停,才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凌真闻言,睁开眼睛。只见欧阳飞鹰一身青灰锦帛衣披身,站在墙边。墙上的一个空巢处放着一颗斗大的夜明珠,光辉四射。映衬得欧阳飞鹰的脸色格外健康。
“你没有被半天月打伤,你的武功……”凌真喃喃问道。
“你很聪明。难怪明日会为了你动用他所有的力量,甚至不惜将隐藏了多年的暗线提上明面,只为破了神月教,找到你。”欧阳飞鹰神态悠闲的倚在墙壁上,笑道。
“明日他……那三万人……”凌真没有说下去。她知道要破神月教,明日手上沾染的人命必不可少。她并不迂腐,为恶之人不除,后患无穷!
可是,那不是三十,也不是三百、三千,那是三万条活生生的人命!整个四方城辖区下的人口也不足六十万,这三万人,便已经是二十分一!
那三万人里面,又有多少是无辜被愚,不明真相的民众啊!
她记忆中的明日,心中即使不存善恶,但仍有大义。凌真实在不愿意相信她的明日,只是会为了一时意气,而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情来!就算是,为了她。
“怎么,你很在意?”欧阳飞鹰看着面色有些灰暗的凌真,语气轻松的笑道:“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最后横尸千里。今日明日他为救佳人,冲冠一怒,血流三千,屠尽神月教三万教众,难道不是佳话吗?”
“天理昭昭,循环不漏。杀人者人必杀之,亘古不变之真理也!”凌真怒视着毫不在意的欧阳飞鹰,铿锵有力道。
“原来,明日就是被你这样的教导的。难怪冥顽不化,总是说什么推行仁政!”欧阳飞鹰在墙上一蹭,立直身子,缓步走进凌真道:“他不是你心中之人吗?知道他杀人,还这样咒他?或者说,其实你对他并没有那么看重?”
“今日便是他在这里,我也一样会说这话。因为这句话即使我不说,也在他心中存在!他一时意气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为我。天理昭昭,我会陪他一起承受!你也许觉得不可理喻,但我和明日之间的感情,并非你这种可以讲亲子丢弃的人可以理解的。”凌真一口吐心中之言,顿时觉得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一般。
“好个一起承受!”欧阳飞鹰双掌轻拍,回声在石室四周回响。“放心,你一手教导的人,自然是做不出屠杀无辜教众的事情的。他带人攻下了神月教,抵抗者皆死在其中,数量绝不过千。余下的,都是我下旨斩首示众的。他一时忙着找你,顾不上朝中消息,事后才知道。”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他们也是你的臣民!”凌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他轻松的语气,好像他下旨斩首的只是三人而已。
“哼!他事后不也没有说什么。也许他还在心中暗自欢喜,不是吗?”欧阳飞鹰满不在乎道,“若不是你把他教的满口仁义道德,他真会做出屠教之事,也未可知。”
“你应该庆幸他是在我教导下长大。否则,今日,他会不会屠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当年抛弃他的你在城主之位上坐这样久!”凌真听着欧阳飞鹰的话,也出言反讽道。
凌真本不认为这句话会激怒一直淡定的欧阳飞鹰,却不想欧阳飞鹰对权欲之重,不在她想象之中。听到凌真这句暗示篡位之言,立刻一甩手,一个耳光打在凌真脸上!
凌真被这一耳光打的一懵,顿觉面上火辣辣的肿痛起来,口齿血腥气蔓延而出。
只见欧阳飞鹰一把抓起凌真的衣领,将她提起来,狠狠瞪着她的道:“若不是你在一旁怂恿,明日会联合众臣将我在朝堂上架空?!会为了上官燕、司马长风锁住我的武功?!你就和你那满口胡言的父亲一样愚蠢。以为仁治便可天下太平了?没有我厉兵秣马,哪里有这四方城的百年基业?没有我的南征北战,哪里有四方城的安乐祥和?!”
“你没有资格辱骂我父亲!”凌真看着眼前狰狞的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似的欧阳飞鹰,大声喝道。
“呵呵呵呵,”欧阳飞鹰被凌真喝住,表情缓和了一下后,倒是怪异的低声笑起来。慢慢放开凌真道:“你的父亲,凌莫羽是吧?他是不愚蠢,他是太聪明了!要不是他当年提醒皇甫忠我有夺位之心,让他小心防范我。而皇甫忠又当做了玩笑话说给我听,可能我还不会想到要谋朝篡位。”
“我父亲是世外之人,都能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莫非无人提点,你最后就不会做出弑君夺位,残杀手足的事情来?”凌真站稳身体,冷笑以对。
“是。我是狼子野心,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凭什么我在外性命相搏,皇甫忠就可以坐享其成?而我只是要求能够和我的功绩相匹配的权利地位,他们就要用修养生息的借口来搪塞我?他们不给,我自然就要自己去拿!有何不对?”欧阳飞鹰退后一步,冷静了一下,看着凌真道:“古语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当然不能落人于后。倒是你,如此辱骂长辈,你的教养,又到哪里去了?”
“长辈?你算我什么长辈?”
“明日是我亲子,又是你夫婿。我当然是你的长辈。”欧阳飞鹰说的理所当然。
凌真讽刺的一笑,道:“亲子?你觉得你真的配当他的父亲?”
“血脉相连,这是不容反驳的事实。有什么配不配的?倒是你,若是识相,就将长生不老的秘密说出来。我们仍然是一家人,皆大欢喜。”欧阳飞鹰说道这里,面上浮现出阴狠之色,“若是不识相,可别怪我伤了一家人的感情!”
“家人?明日被你抛弃,盈盈因你而死,就连玉竹夫人也已经离开。欧阳飞鹰,你已经妻离子散,你的家人在何处?明日不过是怜悯你,才暂留于此。而你却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竟然和他的敌人合作,你又何曾有过感情?!”凌真丝毫不为所动,戳穿他的意图。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欧阳飞鹰有些恼羞成怒,一只手微微向上扬起,道:“你敢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普通人的伤害,对你不痛不痒,伤不到你的根本!”
凌真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欧阳飞鹰将扬起的手翻转过来,手心朝上翻开,一只造型古怪的小玉盒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我知道明日查过苗疆三液的来处。那个黑苗的毒师的确是我找来的。可他不仅仅只是一个毒师而已,他还是一个成名已久的蛊师!”欧阳飞鹰轻轻抚摸着那个一边有尖端像是针尖的玉盒道,“这里面的蛊,是他花了十年时间养成的噬心。普通人中了噬心,蛊毒从血脉处逆流而上,深入肌理。然后不断啃食宿主的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直到人体被啃食干净,再无生机。”
“我可以运用经脉中的灵气,将其从血脉中赶出去。何惧之有?”凌真不屑。
“我知道你有你的办法。可是经脉长时被你的灵气温养,自然是坚韧无比。但是半天月能够一掌将你打到吐血,并能点住你的穴道,说明你仍然是血肉之躯,血脉真的能够承受住灵气的冲击吗?就算能够勉强承受,可是,须知,修真之人,也会痛!”
“痛有何惧!”
“很好!”欧阳飞鹰似乎早就预见了凌真的回答,走到她的身边,将盒子的尖端对着凌真的颈项轻轻一刺,然后离开。却见她白皙的肌肤上几滴鲜血冒了出来。
凌真并没有觉得多痛,但是却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细密阴冷的东西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来。立刻小心控制着灵气驱赶,可那东西速度极快,灵气因为被控制着,根本不能追上。稍微加快速度,灵气便直直撞上血脉,撞得凌真生痛!
凌真想要放缓速度,但是只是须臾,那东西便窜入体内。一阵剧痛,又从五脏六腑中传来!凌真不禁闷哼了一声。
只听欧阳飞鹰凉薄的声音道:“不用灵气阻拦,被啃食脏腑是痛。用了灵气撞击了血脉也是痛。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凌真不撇过头不理会他,咬着牙,忍着剧痛,将灵气聚集到体内那些东西所在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将那些东西消磨掉。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那些东西终于被凌真控制的灵力消磨殆尽。凌真长长的舒了口气。
“滋味如何啊?”欧阳飞鹰见她缓过劲来,问道。
“不过如此。”
“嘴很硬。那就再试试吧!”欧阳飞鹰说着,又刺了凌真一下。
凌真连忙运气,并且加快了灵气的速度。但是仍然因为不小心撞击到血脉,疼痛的一怔,便又让那些东西占据了脏腑。被啃食的痛楚传来,凌真额头上冷汗泠泠,她不由得加快了运转灵气的速度,即使疼痛也不顾,只求快点将蛊虫消磨掉,快点结束这样的痛苦。
就这样往返几次之后,凌真的背心已被完全汗湿。她喘着气,瞪大眼睛怒视欧阳飞鹰。
“终于没有力气长篇大论了?”欧阳飞鹰得意洋洋道,“只要你说出秘密,你就不用吃这样的苦头了。到时候,想要怎么引经据典的骂我,我也都不会计较的。”
凌真对他的无耻之极已经不想再多言,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她知道,欧阳飞鹰说的没错,为了控制灵气不伤到自己,她的确花了很大的力气,再加上剧烈的疼痛,她没有昏厥过去已经很是了不起,更加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骂他了。
“还是不说?”欧阳飞鹰笑的很冷,又用玉盒的尖端对着凌真的脖子,用力一刺。
凌真没有来得及防范,瞬间那些蛊毒已经流窜进入脏腑。凌真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便晕厥了过去!
☆、欲疯狂忠仆劝阻 终难敌败退一旁
月光照进小院,一地银霜。
院中的几树桃花开始绽放出光彩,光彩灼灼,却不见有人为之停驻观望。
“爷,夜深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易山立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俯身在书案上的明日道。
明日头也没有抬的摆了摆手,继续看着书案上的一张地图。
“爷,你不眠不休的研究这张地图已经好几天了,都没能看出什么来。不如休息一下,也许能想到什么呢?”易山继续劝说道。
“我不是不想停,而是停不下来。”明日的手捏紧地图的边缘,紧盯着地图的双眼泛着红色的血丝,一股戾气从中蔓延开来。
“爷,要是小姐平安回来了。看见您这样,会心痛的!”
明日听到这话,双眼停顿了一瞬,然后慢慢抬起头来。“要是她不能平安回来,也就看不见了!”
“不会的!上官燕也说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姐和半天月现在都没有找到,就说明小姐一定还活着!”易山慌忙否定明日话语中不祥的意思。
“哼!不要提他们!若不是他们大意,幽微就不会到现在也不见踪影!”明日冷哼一声,终于从书案上直起腰来。“大敌当前,上官燕居然有什么心情争风吃醋,救人当日不知所踪!司马长风和白童两个大男人,行走江湖多日,更是只因为看见沈冰心昏迷不醒,便乱了阵脚!甚至连幽微的去向都不甚明了!”
“他们也都没有料到会这样。”易山见明日的注意终于从地图中转移开来,心中不由得一喜,递上一杯热茶,引着明日继续这样的话题。
“没有料到?!难道就不能继续追踪?枉费白童他自诩对幽微一往情深,却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被区区一个沈冰心拖住了脚步。若不是不想之前幽微所做的白费,我就不会出手治疗沈冰心!”明日接过易山递上的茶,另一只手敲击着书案,眼中闪过几丝冷芒。
“爷,上官燕他们对此也愧疚非常。此次能够在十天之内破掉神月教,他们也出力不少。”易山看着明日眼中的寒意,心中有些戚戚。眼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日里欧阳飞鹰下旨斩杀了神月教的三万教众,一时间四方城西哀求之声不绝于耳!
明日事后第三日才知道此事,被欧阳飞鹰带到刑场,看着一地红土,血腥气息三日未散!连他这个粗人看了都觉得心寒,而明日却只是很轻的点了下头表示知道,脸上异常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连一句轻微的责难也无!
这让易山不由得在心中猜测,明日是不是其实在心里是赞成欧阳飞鹰的行为的。他像神一样的爷,是不是为了小姐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和欧阳飞鹰一样冷血残暴,为泄私愤,罔顾人命的人了?
“他们和半天月斗了这么久都没能攻破神月教。此次机会难得,若是再不出力,他们怕是真的对不起他们一直放在嘴上的报仇雪恨了!”明日抿了口手中的茶,狠狠的说道。
之后他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易山,叹了口气。放下茶盏道:“我知道你一直对神月教三万教众的性命耿耿于怀。易山,不是我不为他们做什么。若是事前我知道此事,一定会为他们从刀口上讨下一丝生机。但欧阳飞鹰既然已经做了,事情已经不能挽回,我多说无益。更何况,幽微生死未卜,此时不是去声讨他残暴不仁的时候!我救不了他们,我却不能连幽微也不能救回!我须得把更多的精力花费到破解神月教的各种密道之上!”
“爷,我错了。”易山眼见明日苍白的脸色和双眼下的青痕,惭愧道。
“不。”明日摇摇头,缓缓闭上双眼,一手抚上额头:“二十六天了!幽微失踪二十六天了。我攻破神月教,破解了这张地图上所有的密道,却仍然不见幽微的影子……”
“你的猜测并不完全是错的。若是她真的遭遇不测,我也许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她泄愤,也未可知。欧阳飞鹰的心狠手辣,我是他的儿子……”明日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不!”易山听见明日有些自暴自弃的话,上前一步,抓住了明日的肩头道:“爷,您和城主是不一样的!小姐,她……小姐她也是这样希望的啊!”
明日听得,身体微微的怔住。过了半响,才睁开眼睛,眼中的戾气消退了些许。用手拍了拍易山按住他肩头的手,道:“是,你说的没错。幽微她,也是这样希望的!”
翌日清晨,白童来到小院求见明日。
“白大侠,我家爷刚刚睡下。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交代。”关杰在花园中拦住白童。
白童看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