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碰……我……”尽管他知道危机在眼前,尽管他知道自己应该再跳起来揍这男人一顿,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意识也一同分崩离析,无论再怎麽不甘心,他也只能在抽搐了几下之後,再度昏迷。
…………
一个月前,因为筱云的坚持,兄弟俩终於能从白氏大宅里搬出,住到离市中心近些的一处别院,啸云怂恿筱云的私心是不想持续生活在因白老夫人的存在而自然产生的各种压力与阴霾中,而筱云的私心则显而易见,没有白老夫人碍事,他便可以随心所欲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做些苟且之事。
白老夫人表面不动声色,但事实上对两个人心里的小算盘到底清楚几分,连啸云也说不确切。
自搬出来之後,若白老夫人在S市,两人必定要每周回去大宅一次报道,吃顿还算丰盛的晚餐,聊些公事私事,而白老夫人从没造访过两人的别院,今天却来得突然又形色匆匆,周末的上午,筱云还没洗漱整齐,顶著乱发披著睡衣就被拎下楼,彼时啸云已经被白老夫人叫进了书房,紧紧关上门,吩咐谁也不许打扰,这个谁,自然包括他。
於是筱云只能像丢了头的苍蝇,默默在书房门口打转,不知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又担心著啸云别受什麽委屈。
等两个人终於出来的时候,筱云已经失去耐性,摊手摊脚坐在走廊上,一副苦瓜脸对著天花板。
“云儿你怎麽在这儿?”老太太没注意脚下有人,一不留神险些绊倒,还好啸云眼疾手快,轻轻扶住,才避免了意外,老太太也不说谢,甚至看都不看他,反而低头用手杖轻轻敲筱云的小腿,关心起他来。
“啊,我……”一看到啸云的眼色,筱云立刻来了精神,利落的爬起来,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笑成一朵花,“我这不是听说奶奶来了,赶紧下来接您,没接到,就在这儿守著呗,奶奶怎麽这时候来?晚上我们就回去了啊。”
“一些急事要跟他说。”老太太提起啸云时,她从不喊名字,不是你,就是他,一直这样。
“说完了?”筱云抬头看了看啸云,没从他脸上看到什麽不寻常的信号,一直悬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说完了”
“那留下吃饭吧,今儿我哥下厨,奶奶你得尝尝,我哥手艺……”
“不了。”老太太摇摇头,“我这就要去机场,飞A国,有个朋友要见,今晚你们就不必回去了,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吧。”
“呃……可是……”
“行了,送奶奶到门口吧,你就别出去了,这邋遢样子当心被拍到。”老太太把手搭在筱云宽厚的被上,笑著跟他一起下楼,仿佛身後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叫做白啸云的,另一个孙儿。
啸云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上,定定看著那两个如同每一对关系要好的祖孙般亲密携著走路的人,直到两人身影消失,才揉了揉发紧的额头,返回书房,把门窗都打开,散去一室不明香水的味道,低头盯著桌上米黄色鼓胀的大信封发呆。
“干什麽呢,又发呆,想我?”
一股冲力突然从後面袭来,啸云被撞得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低头看见圈住自己的粗壮手臂,抬手摸了摸,“这麽快就回来了?”
“嗯,送到门口也不远,怕你一个人无聊。”筱云绕过他,一跃坐在桌上,张开腿将他圈在怀里,手摸上他衬衫的领子,暧昧的摩挲,“又穿这件了?真好看,你穿黑色衬衫最好看,迷得我快死了。”
“筱云。”轻轻握住筱云渐渐摸上他锁骨的手指,啸云低头对上筱云因痴迷而有些失去焦距的眸,“不问她是来干什麽的?”
被这麽问,筱云心里一紧,反握住啸云的手,不安的问,“她怎麽了?她又为难你?怎麽回事?我去找她!”
“不是”啸云摇头,挣开筱云的手,手臂圈住筱云的颈子,手指温柔的理他的乱发,看见刚刚还紧张的筱云很快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才开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
“我?我,我,我没啊!”筱云脖子一梗说得理所当然的心虚。
啸云把大信封向前推了推,“这是奶奶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你在外面风流的证据,她说交给我,是非我自己定,你说我该怎麽办?”
“什麽!!”比起做了坏事被戳穿的恐慌,筱云的反应更像是被无理取闹的愤怒与惊愕,“我,我,我,我在外面风流???我靠,你不是真相信吧!你用大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啊,我那点风流都给你了,我要还是有精力去外面风流,我还不如跟你多来几次呢我!我要有那功夫,我早累死了我!给我看看!什麽东西!”
筱云抬手去抢,啸云却在那之前把信封丢去墙角,并捉住筱云的手腕,不让他乱动,“你到底有什麽瞒著我,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嗯?”
“我……”筱云眼珠转了转,视线躲闪著不肯与啸云对视, “我没有。”
“那我问你,EM的合同,你怎麽想到的去找韩阳?”
“我不是说很多次了,他跟我们熟,又好骗。”
“你怎麽知道他一定会帮你而不帮赵思贤?如果韩阳来找你,让你帮他不帮我,你会麽!”
“我,我,我,我不一样啊,韩阳他老实,还善良,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你不是也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他一定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帮你!”
“我……”
“放开我!”
“不!”
“放开我!”
“不!”筱云闹脾气的把啸云抱在怀里,越抱越紧,表情委屈的抬头,正对上啸云冷漠安静的脸,筱云心里一惊,知道这是啸云真正恼火的模样,顿时不敢再造次,乖乖松了手脚,人也从办公桌上蹭下来,站在啸云面前,仍旧不肯开口,安静了许久,直到啸云失去耐性的转身离开,他才大声喊出来,“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好了吧!是李忆告诉我的!是他跟我说韩阳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所以如果我那麽说的话,韩阳一定会帮我,他说让我一定在韩阳彻底了解这件事的价值之前下手,还说如果跟韩阳说崔正启对他有意思的话,韩阳一定会更容易上当!”
“李忆?你跟他还有联络?”啸云慢慢转身,在两步以外的距离静静看著筱云,“我怎麽不知道?”
“上次李氏为思贤接风的晚宴上见过,後来他就因为这件事来找我,那时候你因为这件事一直被奶奶埋怨,我就……”
“哼”啸云冷笑,“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Lee不知道的事,怎麽?把俊弄到手之後,又想利用李忆来干扰白氏的事情麽?”
“不是的!”筱云赶紧否定啸云的猜想,“李忆说这事他个人的事情,跟Lee无关,我才同意,不然……我记得你的话,绝对不会去招惹Lee的。”
“那你也应该记得我说过,很早之前,在那件事之後就跟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过,李忆这个人,从此以後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筱云心虚的低下头,“我知道,但是我……”
“不管你怎麽做,不管你什麽原因,这是最後一次,你给我记住,那一打照片都是你跟李忆出入餐厅和宾馆的偷拍记录,不排除这是Lee一手导演的可能,如果真的泄漏出去,你自己要有所准备。”啸云叹了口气,向前一步,将手搭在筱云肩膀上,“你偶尔也该做一些像大人的事情吧,别总让我担心啊,李忆开出什麽条件帮你?”
啸云没有像想象中暴怒,反而如此轻易的原谅他,并温柔的表露自己的担心,这让筱云放松了警惕,陷入再简单不过的圈套,筱云笑著抓住啸云的手,反复摸索,有点微妙的得意,“也没什麽,不过是把我手中10%安氏的股票卖给他而已。”
“你什麽时候有这麽多安氏的股票?”
“早就有了,这不算什麽,就算我卖给李忆10%,我现在也还是安氏的大股东,有决定性的发言权。”
“真的?”
“当然!我从十六岁就开始收集安氏股票了,这麽多年,不是盖的!”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那小子要是真把你抢走了,我立刻让他家破人亡!好让你看清他的本质!”
“那你现在还拿著那些股票干什麽?”
“不干什麽,他要是乖乖的别给我生事,我就权当存点私房钱,他要是敢再对我出手或者再粘著你不放,我就让他流落街头,去名正言顺做他的男娼!”
“那你干嘛又卖给李忆?”
“卖一点而已,不影响大局,而且,李忆比我还恨他,因为那件事嘛。”
“白筱云,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麽?”
“嘿嘿,什麽?”筱云傻笑著从啸云胸口扯下自己的视线,抬起脸看过去,啸云没有表情的冷漠像一盆冷水,兜头将他淋醒。
靠,我刚刚都说了些什麽!
筱云愣愣的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被啸云握住,刚刚一直在享受著温柔的摸索,再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停在啸云胸口,隔著衬衫不断揉弄他胸前的一小点突起,指尖敏感的捕捉那里的每一丝变化,完全投入进去,以至於忘记自己身在何方,傻傻的把一切都坦白了。
“我,我,我……”他想解释什麽,还没想明白该怎麽说,只看见啸云嘴角向上勾起,笑容很淡,却含著一股狠劲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刮过一股疾风,半片脸颊重重一麻,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後倒,摔在办公桌上,滚了几圈又掉下地。
许久没尝过啸云的拳头,竟还是那麽有力,脑海中一片混乱,耳鸣、视线模糊,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揍成脑震荡。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啸云一把拎起筱云的衣领,不用力的掴他脸,“说过多少次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那件事也好,别的也好,无论什麽都好!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无关!无论李忆还是安冉!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还天天惦记著他们干什麽!”
筱云被晃著强迫清醒,视线里是啸云愤怒的脸,扯扯嘴角,喉咙里全是腥甜,“你那麽生气干什麽?我又没把他怎麽样?我们两个的事儿不关别人的事儿,那李忆和安冉的事儿也不关我们的事吧!你何必一听说李忆对安冉怎样,就发这麽大脾气!”
“你!”没想到筱云会这麽不讲道理,啸云又气又窘,说不出话,索性放开手扔掉筱云,转身就走。
才迈出一步,腿就被人死死抱住,啸云用力挣扎了两下,挣不开,只能那麽站著,听筱云鼻涕眼泪的哽咽。
“哥,你别丢下我,我听你的话,我早就听你的了!我从来都没对安冉怎麽样,就算Lee罩著他,我想要做些什麽也不是做不了的,可是我什麽都没做!我知道你不愿意再跟他们扯上关系,那我就不惹他,我听你的,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小子他到今天也没对你死心!表面上看起来他好像安守本分,可他没一刻不想要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有把柄在我手心儿里捏著,我能安生活到今天麽我!你没答应我之前,你知道我多少次想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夹在我们中间,为什麽到最後他非得要像个受害者一样啊!”
听筱云半真半假的哭诉,啸云皱起眉,不再挣扎,蹲下身从地上捞起筱云,扯著筱云睡衣的一角给他擦糊了满脸的鼻涕眼泪,“别哭了,对不起,我以後不逼你了。”
“不是你的错,是安冉他……”
“筱云,关於那件事,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无辜,无论将来惩罚落在谁头上,都是命,如果真的就落在你头上,我会跟你一起承担,安冉只要还在乎我白啸云一天,他就不会真的对你怎样,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对你怎样了,就说明他已经根本不在乎白啸云这个人了,这件事他比谁都明白,对我来说,你只要不去招惹他就好,他在用极端的方式做著自我惩罚,这已经变成了他的生活,我们谁都没办法为他做些什麽,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互不相干,懂吗?”
“我讨厌这样!”筱云突然跳起来扑向啸云,啸云冷不防被他扑倒,人躺在地板上,以惯有的姿态仰望著筱云帅得离谱却带著孩子气表情的脸,“我讨厌这样!我讨厌有人那麽执著著你!讨厌在我们的世界里,他总是站在那里,什麽都不做,却总是站在那里!有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大概只有在某种时候,我才能百分百的肯定,你是我的!”
“不行!我下午要去打球!”清楚明白某种时候的所指,啸云挣扎著往外跑,却无奈於筱云太过熟练的挑逗,胸前的突起被筱云的麽指紧紧压住,不紧不慢的转了几圈,耳垂被柔软的舌尖反复逗弄,很快他就不得不抖著身体,喘息粗重的抬起腰,顺从的由著筱云扯下他的长裤。
“你每次都这样!”筱云吮著他的锁骨,含糊不清。
“什……嗯……麽……啊……”
“永远都是说著不要,不行,下次什麽的,但其实这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啊!”禁地被骤然贯穿的压力撑开到极致,啸云发出痛苦又甜蜜的叫声,“闭……嗯嗯……嘴!”
“湿得好厉害,已经等了很久了吧?从我最开始摸你这儿的时候,就已经想要了吧?”麽指和食指隔著衬衫夹住啸云胸口的突起,技巧娴熟的揉捻著。
因快感而潮红的脸皱成一团,啸云双手扯住筱云的耳朵,“快……一……点……”
“哥,你真让人著魔,如果安冉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会抱著就算被你恨到死也无所谓的决心杀了我,从我手里把你抢走,在你脖子上套上锁链,把你关进笼子,让你变成他的玩物。”
“闭……啊啊啊啊……”
筱云舔著唇角露出邪气的笑,看著啸云蒙了水雾的眸子点点头,“嗯,这也是我想做的事,这种时候,真想撕碎了你吞下去。”
大力的冲撞让啸云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如同狂风浪涌中的一叶小舟,在撼动中丧失一切理智与矜持。
疯狂的欢爱是毒药,轻易获取沈沦,而之後,仿若深渊。
龙卷风似的高潮过後,筱云将啸云抱在怀里,两个人躺在地板上,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筱云低头轻轻吻啸云汗湿的脸,却在他颊边尝到一行温润的泪水,刚想问他是不是撞疼了哪里,只听他宛若梦呓般呢喃,“筱云,因为你,我连人生里最後一个朋友,也,失去了……”
韩阳,我想,我是永远的,失去你了……
朋友……
对不起……
D3 哀伤之月鸣(中)
D3 哀伤之月鸣(中)
最近家里格外热闹的气氛让李忆多少有些无法适应,这几个月以来,造访过Lee的人,比过去一年里还要多,以至於李忆开始荒唐的怀疑,是否他们都提前得到了关於世界即将末日的消息,所以纷纷来找Lee寻求优先的庇护。
啊,不过这个人,大概有些不一样。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是一个年轻人,一张略显冷峻的脸,黑色短发发尾打理略显凌乱,有几缕倔强的向外翻翘著,跟这男人的性子一样,乍看起来只是沈默寡言,骨子里却冷硬又霸道,简直就是Lee的翻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夥,所以Lee才会这麽喜欢著小子吧,在J国街头偶遇就毫不犹豫的把正在流浪的这家夥拣回来,能让从来谨慎的Lee如此豪迈,可见两人投缘程度。
那男人面对Lee而背对李忆所站的楼梯坐著,抬眼看见Lee将视线落在他身後,刚刚还笑著的脸慢慢恢复常态,唇角又噙住那抹若有若无的玩弄的笑意,於是缓缓转过头看向Lee的视线所在,一看到李忆站在那里,便起身微微躬了下腰,算是打招呼。
“宁为,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用跟李忆这麽客气,你的腰不是随便对谁都能弯下的。”Lee放下酒杯,点了根烟,招呼叫做郑宁为的青年坐下。
对Lee言谈中不将他当回事早就习惯,李忆眉心略蹙,对Lee鞠了一躬,“既然有客人我就先不打扰了。”
原以为李忆要回房间,却看见他往门口走,Lee叫住他,“去哪儿?”
“有点事。”
“有什麽事等会儿再办,过来陪宁为喝一杯。”
背对著Lee叹了口气,李忆转回来,乖乖坐在Lee身边,下人立刻拿了杯子加冰倒酒放在他面前。
“宁为,以後有事情多跟李忆商量,李忆很不错,虽说早晚是你的人,但早点磨合,对以後也有好处。”Lee毫不避讳的当著李忆说这些,李忆坐在他身边,面无波澜,反而郑宁为脸色微赧。
“Lee叔,我不是说我……”
“你啊,真是一根筋死心眼,跟我年轻时候一样,白家那小子要是对你有意思,你还何苦天天从我这儿拿药给他用,你喜欢他,把他留在身边,我不反对,那小子到底也是有几分姿色,天上有人间无的脸,但是你要知道,将来在你身边辅佐你的,一定是李忆,到底,李忆才是有资格做东宫的,你们也找个时间把事情办了,你碰过李忆以後,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他。”
“Lee叔……”宁为皱著眉头,面露难色,有点抱歉的偷偷看李忆,发现他挺直腰背坐在Lee身边,无论Lee讲什麽,都一脸坦然,大概是早就习惯自己的生父当自己的皮条客这种事了吧。
关於这个问题他也曾经私下问过李忆的想法,李忆的回答却让他意外──反正都是要被上,跟谁都一样,不过,对我来说,被一个人上好过被几个人上,所以你一定要问我的意见,那麽我的想法是,如果你不是那麽洁癖,我们就找个时间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