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在亲眼目睹瓦妮莎耍鞭子的英姿后，觉得女儿当自强，开始每天在苦练琴艺之余，到俱乐部练习骑马和射击。不管作为黑豹子的子女，在沈阳就曾经练过骑马，所以很快就驾轻就熟。射击比骑马枯燥多了，不过就像倪恪思舅舅说的，在这个乱世，学会这些好歹有个自保的本领，小姑娘还是很花心思的。
一连几天，周依萍几乎忙得没有时间和好友会面。在所有朋友中，周依萍最感谢方瑜。她在自己贫困的时候给自己帮助最多。所为患难见真情。这样的朋友是人生的一笔宝贵的财富。所以，在方瑜生日即将到来时，周依萍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到凯司令买了一个大蛋糕。她兴冲冲地拎着蛋糕到方家。路上，看见了尓豪在方家楼下徘徊。周依萍站定身子，想起妈妈曾经要求自己和陆家划清界限，闭了闭眼，绕到一边走了。
方瑜看到周依萍很高兴。不过好久没见依萍了，忍不住对她好一顿埋怨。依萍连连求饶，保证再也不犯了，方瑜才饶了她。周依萍见她消气了，扯着她的袖子到一边悄悄问起尓豪算什么意思。方瑜顿时苦着一张脸，长叹了一声。
原来，在一次偶然相遇后，尓豪爱上了可爱爽朗的方瑜，对她展开了热烈地追求。尓豪长得不错，和陆振华年轻时非常相像。在那一大堆兄弟姐妹中，是除了在老家的尔康最像陆振华的儿子。（不要怀疑，原著上真的写了尔康那个名字。奶奶看来很喜欢这个名字）
在对待女孩子方面，尔豪既有陆振华的热情，又有着这个时代知识青年特有的浪漫情怀。所以很快就攻陷了方瑜这座不算坚固的堡垒。正在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在那个风雨之夜，瓦妮莎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破坏了尓豪的光辉形象。尓豪不好意思顶着这么一张脸出现在方瑜面前。结果不久之后，他那张脸还没有恢复正常，各大报纸又登出了他从前做的那件荒唐事。
李可云，这是多么遥远的回忆了。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少年。可云是和他最亲密的女子。可云和尓豪差不多大，长长的辫子，清秀中带了点妩媚的脸，性情温柔体贴。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岁渐长后，在陆尓豪热烈追求下，可云半推半就地**并怀孕了。可雪琴并不愿意让儿子去这么一个副官的女儿。尔豪在当时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对尓豪有很大的期待。说实话，这也不能简单地用嫌贫爱富来批评。任何一位父母都会为子女选择一份更好的亲事。不过，既然儿子已经上车了，那随便怎么说都是自己这方面理亏。哪怕是做妾，也是个解决办法。可偏偏这个雪琴选择了最狠心的方法，捏造借口诬陷李副官一家，逼得他们离开陆家。当时，可云失去孩子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又被她这么一逼，直接就疯了。
可尓豪对这些却毫不知情，也没有关心过。当时发生关系也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非卿不娶的那种感情。尝到甜头后，很快也就跑置于脑后。雪琴对他说可云嫁到广东去了。他一点也没有怀疑地完全相信了。从此可云从他的人生舞台退出。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多年前的那笔孽债回忆这样一种方式，这样一种形式再次出现。当时关于陆家的新闻一条接着一条，把陆家推向风口浪尖。各大报纸为了抢头条在他们家门口围追堵截那么多天，害得他根本没办法出门。更没想到，连他自己所在的《申报》也来抢新闻。在那段可怕的日子里，他的人生一片黑暗。家，在瞬间崩溃。疼爱他的妈妈成了一个不贞的女人，甚至最后背叛了自己和妹妹们。尓豪觉得突然之间天塌地陷，非常茫然。
好不容易，现在可以出来了，他第一个想起的是方瑜。这是他第一个真正动了心、爱上了的女孩。不同于如萍的柔弱，不同于梦萍的叛逆，方瑜是个心里充满阳光的女孩。她爱笑、爱帮助别人，很有正义感，也很积极上进，让尓豪感到耳目一新。尓豪几次想来见方瑜，请求她的原谅。可是，方瑜都对他不理不睬。
尓豪到底不是那么没皮没脸的人，虽然心里割舍不下，还是忍不住在方瑜家的楼下徘徊，想着要能远远看一眼也好啊！他对自己多年前的行为真正地感到万分后悔。
周依萍听方瑜讲了两人之间的那点情感，讲了可云，讲了自己的纠结，对这个同父异母哥哥有那么一点可怜。不过话说回来，周依萍对他也有点看不上，男子汉大丈夫，出了那种事，不先把屁股擦干净就想来追求女孩，脑子里装的难道是稻草吗？
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有一半血缘的哥哥，一个是自己好朋友，当中又夹杂了这么一段孽缘，帮谁都不好。还是两边都不帮，置身事外的好。养移体，居移气，现在的周依萍比以前少了一些偏激，为人处事柔和了很多。尤其是瓦妮莎再三关照要她别再受陆家的不良影响了。依萍自己也不想在和姓陆的来往。
前一阵报纸上沸沸扬扬她不是没看见，和瓦妮莎说起这些事。瓦妮莎只是说：“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现在的妈妈变化很大。如果半年前，不，三个月前有人来告诉她，妈妈会变得独立、顽强，她一定会觉得那是在胡言乱语。那个无论多么贫穷，都不舍得卖掉陆振华送她的虎皮的妈妈；那个无论受了多大的气，都会圣母地说：“没有绝对的好人，没有绝对的坏人”这种话的妈妈，怎么可能变成这么爱憎分明，做事果断，独立能干的女人？可是，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虽然依萍经常会产生怀疑，这个妈妈被调了包。可是，妈妈对自己那么好。她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尊重自己，疼爱自己，小心地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这样全优的妈妈怎么可能会不是亲生的？她把这些变化理解成爱的力量。因为爱孩子胜过爱自己，所以她变强、变彪悍，变得不惜与陆家翻脸。“所以，我绝对不能辜负她，我也要变强、变厉害，变得能够保护妈妈。”
成功蜕变成母控的依萍非常听妈妈的话，凡是妈妈支持的，一定是对的；凡是妈妈反对的，一定是错的。“既然妈妈反对我和陆家来往，那我只要照做，妈妈就不会为我操心了。”所以，现在她对着陆家人彻底做到没有爱也没有恨，置身事外了。
尓豪孤立无援，方瑜也不能接受一个这样前债未清的人做男友，最后他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里，居然还有一份“惊喜”在等待着他。
尓豪一走进家门就觉得不对。自从雪琴把家里的钱拿走，然后又还回来了将近一半，陆振华就辞退了一部分佣人。家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地窖里的不算），一下子冷冷清清起来。出了那样的丑闻，平时来往的人家也一下子仿佛全都消失了一样不再登门了。可是今天的客厅却久违地灯火通明起来。
走进客厅，尓豪一眼就看见了……李副官夫妇和可云。尓豪立时呆住了，手脚不知该摆在哪里。
“哦，尓豪，快来看看是谁来了！”陆振华的声音明显非常欢快。
“李副官，可云。”尓豪僵着脸打着招呼。
“尓豪少爷。”李副官的脸色也谈不上有多好。
可云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抱着一个娃娃。其实，前几天瓦妮莎到李副官家看过可云。送了一大笔钱让他们重新安置。又租了门面，让他们夫妻俩在街口做做买点心的小生意。临走时，特意送给可云一个娃娃。这是个真人大小的娃娃。说来也奇怪，自从可云抱了这个娃娃后，情绪稳定多了。偶尔独自一人在家也不会有事，看到别人的孩子也不会发疯。清醒的时候也比以往多。李副官夫妇对此十分欣慰。
今天一大早，陆振华就收到一封信，信上有李副官一家的新地址和近况。看到信，陆振华毫不犹豫地去接李副官一家，结果因为可云的妈妈要照看店面，结果就他们父女来了。
“我们尓豪现在也21岁了，可云也20了，正好趁着大家都在，商定婚期。”陆振华还真的有点自说自话。
“爸爸！”尓豪吓了一跳，“我有喜欢的人。”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对可云既然做了那样的事情。又害得她这样，你对她有责任！”陆振华掷地有声地回答。
“爸——”一连几天都没有得到方瑜的谅解，如果再加上可云，尓豪一个头有两个大。
“元帅，我们也不是非要高攀尓豪少爷的。婚姻是大事，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李副官深思熟虑地说。其实在来之前，他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瓦妮莎帮着他们解决了生计问题，可云看着也一点点好起来了。现在的李副官一家的心里仿佛又燃起了希望。这些年来，对陆尓豪的早就不抱任何想法了。
不过他这么一说，尓豪也是心虚的。“李副官，可云，当年是我不懂事，辜负了可云。爸爸说得没错，她，是我的责任。”尓豪的声音带着郑重。“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不是结婚，只是照顾她。不知道，这样，你们是不是愿意接受？”
尓豪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振华也意外地看着尓豪：“你真的这样想的？不以婚姻为基础，照料可云一辈子？”
“是的，爸爸。我知道我做错了。没有资格乞求原谅。但我愿意从今以后把可云当作妹妹一样照料，负责她一辈子。”尓豪终于想通了，态度也越发坚决。
这时候，可云仿佛也听懂了他们的话，对着尓豪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把手里的娃娃递给他：“给，抱抱我们的孩子……”
“孩子？”尓豪接过娃娃有点疑惑。
“当年可云为你生下了一个孩子，后来死了，可云也因此疯了。”李副官看着尓豪沉痛的说。
尓豪震惊地看着可云，眼底有着怜惜。这一刹那，他忘了方瑜，心里只有深深的歉疚……
作者有话要说：尓豪不算太脑残，还是可以救的。（此外电视里，扮演尓豪的高鑫是我很喜欢的演员。）所以，对尓豪年少无知犯的错，希望他能够承担责任。
一般我很少会把书里所有脑残都虐一遍，通常会选择一个最讨厌的，下死劲虐，其他的就轻轻放过了。
6、依萍
依萍回到倪公馆时，瓦妮莎和尼可斯正在等她。“玩得可开心？”某位舅舅笑眯眯地关切道。
“嗯！你们在等我？”
“是啊！现在你即将大学毕业。学骑马、射击，应该也差不多了。射击也不用天天都去了。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瓦妮莎问道。
“找一份音乐老师的工作吧……”依萍不大确定，对未来也没有仔细考虑过。喜欢弹琴，喜欢音乐，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
“你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多少人学音乐？你知道音乐教师的职位又有多少空缺？音乐作为兴趣是很美好。但是，作为职业，以我们现在的时代来说就有点难办了。通过我的经历，你也亲眼看到了，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一份自己的职业，完全靠结婚是多么不靠谱。大学被叫做象牙塔，因为它是专心求学的地方。可是，你毕竟不可能一辈子在象牙塔里。早晚要走出象牙塔，面向未来。我希望，你能有更为明确的职业规划。”
“其实，你妈妈和我是希望你能选择经商。不一定挣大钱，但要完全地明白金钱的来路和流向。只要你有感兴趣的，我们一定支持到底。”尼可斯补充道。
瓦妮莎和尼可斯早就谈论过这个女儿。有时候，他们觉得书中的那些人逐步走向脑残之路，是因为他们把爱情想得太过美好，觉得生活中唯一的要义就是那个保质期只有三年的虚幻的化学物质。所以，才会可着劲儿地折腾。而对正常人来说，生活才是最为重要的。那些被人鄙视的“一身铜臭”的人生，才是普通人的生活状态。与其追求虚幻的情感，把周围人折腾个底朝天，还不如脚踏实地地生活。做一个对自己、对亲人负责人的有担当的人。瓦妮莎不打算像莴苣姑娘的妈妈一样，让孩子远离社会。反而觉得把孩子早早地推向社会，让她亲眼看看真实的生活，才能更好地辨别是非。
“经商？可是，我不懂这些啊！”果然，依萍第一反应是抗拒。辛苦学习的结果却是要经商，依萍有点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会觉得经商有悖于你的理想。不过如果你做得好的话，可以把音乐，甚至绘画，全都用到经商上去。兴趣和事业并不矛盾。艺术有很多种，经商也是一种艺术。”瓦妮莎拍了拍依萍的肩头。
“你觉得开一家咖啡店怎么样？在咖啡店里放一架钢琴，你可以请一些有前途但还没有名气的人来弹。在咖啡店的墙上挂上画家们寄卖的画作。这样，客人们可以喝着咖啡，吃着蛋糕，听听音乐，赏赏字画。做得好，就会成为艺术沙龙。”尼可斯毫不犹豫地抄袭着别人的构思。在这个时代，这毕竟是新鲜事物。如此一来，当他们离开这里时，也不用担心依萍了。
依萍的咖啡店很快开始装潢了。在毕业前，几乎都已经装修完毕了。依萍聘请方瑜做助理，共同管理咖啡店。刚开始，两人的确有过一段手忙脚乱的过程。不过，瓦妮莎和尼可斯各自都抽出时间前来指导，使她们很快上了轨道。依萍甚至还迷上了制作蛋糕。
这家小小的咖啡店坐落于霞飞路，周围都是法式小洋房。店也装潢得很有欧洲风格。墙上按照油画、水粉画、国画、书法划分着不同的版块，寄售各位画家书法家的作品。在店子一角有一个小小的柜台，用上了当时少见的玻璃冰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精美漂亮的蛋糕、点心。这家装潢精致的咖啡店因为独特的经营策略很快在当地艺术界小有名气起来。
这天，在把店子打烊后，依萍和方瑜相携走出了店门。夜色十分美，春天的晚风还带了点淡淡的花香。两人兴致上来，就决定走路回家。路过一条小巷，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异响。依萍停住脚步张望了一下，见到喝得醉醺醺的梦萍被一群小混混拉着。
梦萍最近很苦恼。好好的家闹得家不成家。妈妈被关在地窖，如萍虽然被放了出来，但也比以往更加沉默懦弱。尓豪每天都要忙着去看可云。从前意气风发的爸爸，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也变得消沉起来。没有人关心梦萍。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遗忘了。梦萍也正处于叛逆的时期，遇到挫折就出去鬼混，在夜总会认识了一些小混混。
依萍本不想理会，可是看着梦萍醉得那副样子又有点担心。“梦萍，是你吗？你怎么了？”
梦萍摇摇晃晃地对着依萍看了半天，突然之间拉着她一顿猛摇。“依萍！你是依萍！都是你，都是你！从你来我家要钱那天开始，我们家就一直在倒霉。你现在开心了！”
依萍一片好心，被她喷了一脸口水，气得要死，心想：怪不得妈妈让我别和这些人来往，果然是疯子！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如果不管，只怕梦萍会有危险，只能忍着气说：“对对对！！都是我们不好！你好！你们都好！就我们不好！”说着和方瑜两人来拉梦萍。
一边的小混混一看，连忙拦着：“你算什么人？”
“我是她姐姐。”
“胡说！我只有陆如萍这么一个姐姐！”梦萍一甩手挣脱了依萍。
小混混马上起哄，把梦萍拉过去。
“陆如萍？不是尓豪的妹妹吗？”何书恒正在附近做采访，听到闹哄哄的过来一看，正听到如萍的名字。想起以前见过如萍，不由问了一声。“你应该是她妹妹吧？”何书恒问着梦萍，眼睛却被一旁的依萍吸引了。娇小玲珑的身材，穿着一身粉蓝色的旗袍，外面罩着米色的西服，微微卷曲的短发，鬓边夹了一只水晶发夹，看着十分普通，可是配着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十分吸引人。
“你认识陆尓豪？这是他妹妹陆梦萍。”依萍看到何书恒出现，心里有几分高兴。总算不用独自面对这群混混了。“她喝醉了，麻烦你帮我一起送她回家好吗？”
“你说认识她就认识她啦？我还说我们全是她哥哥呢！”一个样子猥琐的混混耍着横，得到了其他几个混混的呼应。
依萍火一上来，从小拎包了掏出手枪对着他们，“还不放下我妹妹赶快走开？要不要我开枪把警察局的人引来？”
小混混一看不对，气得骂骂咧咧，扔下梦萍走了。依萍告别了方瑜，和何书恒一起合力拦了一辆车，把梦萍送回了陆寓。
依萍看着何书恒把梦萍送进陆寓，转身走了。何书恒出来不见依萍踪影，心里十分惆怅。
现在的依萍年轻漂亮，聪明能干，身边已经有几个追求者了。基本上都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身世有身世。使得她的眼界也高了不少。再加上母女俩对这方面的事情也常常会私下讨论，所以对何书恒这样的人非常无感。撇开了家世不谈，就他个人不过一个长相清秀的文学青年罢了，谈不上又多出色。一对官配就此错过。
7、越狱
这天中午，陆寓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王雪琴又一次刷新了越狱的新纪录，成功地逃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