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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妮莎走出结界,带着魔镜走到教堂,跪在神像前虔诚地祈祷:“万能的神啊,请帮帮我!对我来说,尼可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他!我愿用我的七色花来换回尼可斯的生命,请您保佑,别让他离开我……”
瓦妮莎跪在神像前不知多久,想起了从记事起,自己就总是随身带着那面魔镜,仿佛他天生就是自己的伙伴。学习巫术遇到困难时,被别人嘲笑没有父母时,在《白雪公主》空间装疯卖傻做尽恶人被人唾骂时,陪伴在身边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的永远是尼可斯。
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当上仙女教母,得到七色花,尼可斯又陪着她一连穿越七个空间,患难与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朋友了,”瓦妮莎轻声说,“不,尼可斯,他不仅仅是朋友,他同时也是我的家人,我的依靠。所以,求求你,拜托——把尼可斯还给我!”
“他是精灵,不会死去。”教堂里金光一闪,一个身背一对大翅膀的金色帅哥飞落下来。
瓦妮莎吃了一惊,举目四望,“你,你从哪里来?刚才神台上没有你!”
“你求了这么久,我不来,觉得对不起你!毕竟是我让你来修复空间的。关心员工这是我的责任!”空间管理者笑得像个亲切的老板。
“天使?……就是你害得我天天被脑残气得要屎!害得尼可斯生死不明!”瓦妮莎突然之间爆发,对着空间管理者一顿好打。“你还我尼可斯!还我尼可斯!……”
这一次,空间管理者既没有躲避,也没有动弹,乖乖地让瓦妮莎发泄。“尼可斯没有死,只是出了点意外,你要听我说吗?”
瓦妮莎停下手,怔怔地看着他:“意外?还有救?”
“是,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因为这次意外,打通了和这个时代相连的几个空间。尼可斯的魂魄可能会穿到那些空间里,具体在哪儿,还不清楚。而且,你的七色花要靠魔镜才能拿得到。所以,你必须把尼可斯找回来。”
说着,空间管理者把《菟丝花》和《水云间》这两本书递给瓦妮莎,“因为这两个空间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你会穿成其中的一个人。”
瓦妮莎接过两本书,快速翻阅了一下,厌恶地皱起眉,“怎么又是这种货色?一群以爱情为名,被下半身控制,无恶不作,丧失人格的脑残!”
“是的,这几个空间之所以能够打通,因为它们的本质是相同的。现在要靠你独自去从这两个空间找出尼可斯,把他带回来了。”空间管理者的声音渐渐远去,瓦妮莎的意识逐渐模糊……
1、报答
瓦妮莎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片花园中。她坐起身子放眼望去,这个花园似乎是杂乱无章地种植着些树木和花草,但仔细一看,这些植物又种植得错落有致,高高低低的松柏之间,点缀着一株株的扶桑和茶花。大朵大朵的茶花正开得一片绚烂。树木的脚下,也散植着各种不同的花草,玫瑰、菊花、石榴、蔷薇……数不胜数,还有许多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瓦妮莎茫然地四顾,发现花园附近有一幢小楼。透过一排落地窗户,正对着自己这一面的,似乎是一个饭厅。小楼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不多时……”
瓦妮莎循声而去,一个漂亮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唱着歌。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微笑着叫道:“嘉嘉——”
瓦妮莎头一晕,头顶上方出现了一排金光闪闪的大字:“嘉嘉、嘉嘉、嘉嘉……”她呆滞地想:果然,你个坑爹的空间管理者,到这个时候还要陷害我!我不要做白痴痴痴痴~~~~成群的乌鸦拍着翅膀,“啊啊”叫着飞向天际……
在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流着口水的小家伙,正对着瓦妮莎露出“无齿”的微笑,好像在嘲笑瓦妮莎从那么多本书里穿来穿去,现在脱下了主角的光环,成了一个超级配角——一个叫做嘉嘉的白痴。
那么,想必眼前这位美女就是书中的悲剧女主,江琇琳。想到这个女人的命运,瓦妮莎不禁要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为什么?这些书里遭到抛弃的悲剧女子都是有才有貌、美丽善良的正妻?而那些或出身下贱、或神经有病的“三无没女”最终能够笑到最后?这是对天底下所有妻子的诅咒吗?还是说男人最终会选择下贱的神经病小三当终身伴侣?再或者只要是小三,哪怕是神经病也必然会胜利?——这果然是个崩坏的世界。
瓦妮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抱了抱江琇琳,别怕!虽然你救了一条会反咬你一口、恩将仇报的毒蛇,虽然你嫁了一个靠下半身思维的贱男人,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背叛你。有我在,一定会为你守住这些属于你的一切。
瓦妮莎替江琇琳抱着小罗皓,小家伙格格地笑着,手舞足蹈地蹦跳着,不一会儿就把瓦妮莎折腾得一脑袋的汗。江琇琳倒是十分感动:“嘉嘉真是乖呀,这是怕我累着了吧!”
瓦妮莎朝她递过去一个体贴的笑容,心里寻思:这小屁孩身上一点也没有尼可斯的气息。他应该不是尼可斯。按说,尼可斯不会穿越成女子,难道是穿越成了罗毅这个渣男?
好不容易等到了吃饭时间,瓦妮莎跟着江琇琳来到饭厅。饭厅里,罗毅和江雅筑早已落座。瓦妮莎打眼一看,见到罗毅的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他是尼可斯的可能。就尼可斯那个骚包,怎么可能会有罗毅那一头乱发哦!难怪他会被看作是雄狮。可惜没有雄狮的勇猛,只是看着一团乱蓬蓬的。
再看那个江雅筑,苍白得近乎病态的皮肤,一身白色衣裙,尖尖的下巴,楚楚可怜的神态。瓦妮莎心里冷哼,不错,果然这一身白是这些空间的常用颜色,不管是否带孝,都喜欢扮得跟个女鬼似的装俏。
江琇琳看到江雅筑倒是很亲热,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关心着她的身体。吃饭时,也不停地给她夹菜夹肉。瓦妮莎有些好奇,她这样算不算母爱爆棚?这么毫无顾忌地关心着弱势群体,最后把自己也给弄成了没钱看病活活病死的弱势群体。
于是,瓦妮莎也加了一块肉放到江琇琳的碗里,对她笑了笑,示意她自己快点吃。江琇琳正对着江雅筑说着,让她多吃点,吃胖点,冷不防也被人关怀了一把,一时有点感动,竟愣住了。“嘉嘉!嘉嘉给我夹肉……天啊!嘉嘉真懂事!”
瓦妮莎悄悄翻了个白眼,什么“嘉嘉夹肉”,你在绕口令啊!再说你不求回报,对着一个傻子、一个神经做了那么多,把你家的肉夹给你,至于那么激动吗?孩子啊!要淡定、淡定啊!
罗毅倒没有关心嘉嘉的情况。对他而言,嘉嘉只是个外貌普通的小傻子。倒是江雅筑,刚来到时候浑身是病,又脏又瘦。罗毅初见她时,十分嫌弃,都不愿让她上桌吃饭。在江琇琳忙里忙外,不离不弃的照料下,江雅筑一点点恢复了健康。江琇琳又给江雅筑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让罗毅大跌眼镜。当日那个病得半死不活的瘦皮猴,竟然出落得亭亭玉立。那盈盈的眉眼仿佛会说话似的对着自己一瞥,罗毅顿时觉得魂都被勾走了。于是开始“关心”起从前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女孩。
说来也稀奇,江琇琳对着江雅筑那么关心,也仅仅使她恢复健康。但在罗毅的特殊“关怀”下,江雅筑竟然焕发出生命的光彩。从此,两个人常常背着江琇琳暗通款曲。正像俗话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眼下,罗毅正沉醉于“偷、情”的美妙滋味。他见江琇琳被嘉嘉吸引了注意力,就和江雅筑眉来眼去起来。
一顿饭,吃得江雅筑心猿意马,脸上要带着几分可怜、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埋头吃饭,桌子下还要回应罗毅的腿脚轻轻触碰,眼中荡漾着一汪春水,回视着罗毅一下又一下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眼角却要时刻关注着一心把她当作小妹妹的江琇琳的反应。她匆匆地吃了饭,放下饭碗,对着罗毅一瞄,转身上楼了。
罗毅一看,也三口两口把饭扒拉进口中,放下了饭碗,借口上书房,从另一路去与江雅筑汇合了。
饭后,江琇琳要哄儿子睡觉,无法□。瓦妮莎趁人不备悄悄上楼,果然在经过一间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喘息声。哼!就是这里了。瓦妮莎四下里一看,没有旁人,轻轻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她一进房门就挥手设下结界。关门的声音惊动了两个人。他们惊跳了一下,却因为浑身赤果果,没法子起身。江雅筑“啊”地一声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罗毅沉下脸对着瓦妮莎呵斥道:“嘉嘉,你这个小白痴!快点出去!还有,不许乱说!否则,我要把你赶出罗家!”
瓦妮莎嗤笑了一声,向两人走去。快要接近大床时,一把把床边的衣服抱起,冲到窗边,打开窗扔了下去。罗毅连忙拿个枕头遮住前面,扑下来抢,瓦妮莎一侧身,脚一勾,手一推把罗毅从窗口推了出去。
江雅筑尖叫起来。瓦妮莎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江雅筑手中的被子越举越高,挡住自己半张脸。
“你还知道要挡住脸?你这个下贱的神经病,忘恩负义的母狗,只顾着自己发、情,伤害帮助你、保护你的救命恩人。你凭什么?”瓦妮莎的声音渐渐压低,“你来的时候,身染肺病。江琇琳不顾被传染的危险好心照料你。你这个贱骨头是怎么报答她的?勾引她的丈夫!这就是你报答恩人的方式?啊?”说着瓦妮莎一把扯住了江雅筑的头发,对准脸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江雅筑尖叫起来,“我们是身不由己,是情不自禁!啊!”
一巴掌又扇在她脸上。“身不由己?有人拿枪逼你发、骚吗?情不自禁?你一发、情就跟个畜生一样无法用道德来控制了?”
“不要!”江雅筑凄凄惨惨地哭着,哀求着,“我只是像一株菟丝花。你那么爱花,应该知道,我只是像菟丝花一样需要一个依靠,否则就不能活。”
“是嘛?所以即使会伤害恩人,你也要缠着别人的男人?”瓦妮莎狠狠地说,“你以为用这当借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从江琇琳手里抢走她的丈夫、她的地位、她的财产、她的一切?你给我看清楚——”瓦妮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扯下来,拉倒窗口,逼着她看楼下倒在血泊里的那个男人:“你以为只要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语就可以美化自己掠夺的行为了吗?你以为穿上了人的衣服,就可以遮掩你畜生的本质了吗?”瓦妮莎拉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连往玻璃上狠狠地撞,碎玻璃扎进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痛得连声惨叫。
“也是,我怎么也糊涂了,和个畜生讲道理。”瓦妮莎一下子停下了手,“你需要男人,需要做菟丝花,我就好心地成全你吧!”瓦妮莎一个手刀砍晕了江雅筑。她把江雅筑装进魔镜空间,带出了罗家。出了门,左一拐右一弯,又把她放到城里的妓院里,“好好享受吧!”瓦妮莎冷笑着离去。
回到罗家,家里正乱轰轰的。罗毅浑身赤果倒在血泊中居然没死。江琇琳请来医生给他治病。医生说:“因为从高处摔下来,伤到多处骨头和神经,估计无法复原了。可能这辈子都得要坐在轮椅上。”江琇琳沉默了。罗毅被发现时,江雅筑也同时失踪了。看他□的样子,旁边又是他和江雅筑的衣服,不难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江琇琳这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瓦妮莎走了过来,隔着人群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罗毅,心想:“也好,不死的话,起码你这辈子也无法再伤害江琇琳了。”瓦妮莎又看了看江琇琳,“如今你不用愤而离家,再贫困致死了。但是,希望你从这次以后,别再随便当圣母了。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背叛你,但也不是每个被救下来的,都是人!”
1、相遇
杜晓威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觉得一切都有点不一样了。首先就是看自己的那堆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定要重新做衣服。而且对时下衣服的式样超级不满,一定要自己设计。不过,话说回来,他设计的那些衣服还挺赶潮流。据说有一些外籍人士无意中惊鸿一瞥,看到他穿着新衣服,顿时惊为天人,特意前来拜访。而杜晓威一得意,根据来人的气质和身材、外形特点设计的衣服,让那人在宴会上结结实实地火了一把!
然后就是开始和自己的那只鼓鼓的小青蛙肚皮开始较劲。又是减肥食谱,又是运动锻炼,硬生生把圆滚滚的小肉肚皮给练得不见一丝赘肉。
于是,在十二岁的一次偶感风寒引发的连续多日的发热后,圆滚滚肉嘟嘟的杜家小少爷杜晓威开始朝着型男的方向发展了。
杜世全对此喜忧参半。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显露出某方面的才能都是件值得高兴和自豪的事情。不过可惜的是,男孩子对服装那么敏感,让杜老爷每次想要炫耀时,又不得不闭上了嘴。
不过杜家其他几位女性却非常高兴。身边有这么一位美的使者能够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地、而且免费地对自己的发型、服饰、化妆提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建议,让自己在社交圈里受人艳羡,真的是一件让人非常爽歪的事情。
前几天在杜晓威的倾情设计下,家里的每个人都重新做了几身春装,这让家里一直唧唧歪歪吵个不休的几个女人心情爆好。家里的气氛空前和谐。为了对杜晓威小盆友表示感谢,他的姐姐杜芊芊决定带他出去逛逛,看看杭州市的风景,领略西湖边的湖光山色。
西湖边有很多做小生意的人。不过有一个摊位那里围观的人最多。杜晓威觉得有点好奇,就踏着标准猫步,摆出型男架势走过去看。人群里是一个小姑娘,谈不上有多漂亮,可披散着一头卷卷的头发,在发顶束了一把辫子,扎了一个蝴蝶结。那只蝴蝶结看着挺特别的,是用一根两端银色,当中是红色的渐变色缎带扎的。她身穿米色的小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羊毛套衫,竖着点缀着几条蕾丝,下面是一条红色的小短裙,配着红色的小羊皮皮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就是这么个小女孩,此刻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卖画。她的对面坐了个年轻的女子。刻画架上的画像却是三头身的卡通画像。周围围观的人对这种新奇的画法啧啧称奇。那女孩运笔如飞,几笔就画好了。被画的女子捧着画像稀罕得不行,脸上一直洋溢着欣喜万分的笑。围观的人里有几个学画的青年也不耻下问,向小女孩讨教这种新奇的画法。
不知为什么,女孩脸上有点淡淡的忧伤让杜晓威看了觉得有些碍眼,不知不觉地接口说:“这有什么?不过是把人物按比例缩成三头身的漫画手法,不值什么。”
那女孩闻听,立刻眼睛一亮,站起身,朝杜晓威看来。圆圆的娃娃脸,白净的皮肤,比自己略高了半个头——这有点刺伤杜晓威敏感的少男之心。可那女孩看着自己,竟仿佛透过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因为她蠕动的嘴唇,轻轻地吐出一句:“嗨,尼可斯……”没错,这女孩就是瓦妮莎。自从变成了嘉嘉,灭了江雅筑和罗毅这对狗男女之后,她就出发到杭州来找尼可斯的下落。
不过……“尼可斯是谁?”被瓦妮莎认出是尼可斯穿越过来的杜晓威还是有点迷惑。这时候,一个骑着一辆破自行车的男子大喊大叫地登场了:“让开让开!快点让开!”人群一哄而散。而杜晓威还像被定了身一样傻傻地站着不动。
瓦妮莎一看自行车越靠越近,眼看要撞到尼可斯了,连忙伸手一拉。那个咋咋呼呼的男人控制不住自行车,在拉出几个高音后,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他手中的几张画卷“咻”的一声飞了起来。“我的画!我的画!……”某人状若疯狂,手舞足蹈地去抓画。杜芊芊从人群里挤过来,拉着杜晓威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会儿,见晓威只是迷迷糊糊,并不像有伤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瓦妮莎趁机拉了拉杜晓威的手,“尼可斯!尼可斯!是我!”
杜晓威眼睛有点失去了焦点,“尼可斯,是谁?你又是谁?”
瓦妮莎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骑自行车的傻缺已经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你们赔我的画!那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得意之作!”BALABALA……唾沫四溅。
“住嘴!”瓦妮莎威严地喝了声,“你刚才差点撞了这个孩子!还有脸在这里发疯!你这个呱噪的家伙!”
“可是我没有撞到他啊!路那么宽,要不是你们站在当中,我会为了躲避你们,丢了我的画吗?”贱男继续大呼小叫,纠缠不休。
“你叫什么?”瓦妮莎突然发问。
“呃……梅若鸿,干什么?有何指教?”梅若鸿被突然截住话题,有点反应不过来。
“梅若鸿?没了好!不管是你画的那些垃圾,还是你这个呱噪的垃圾,都是没了好。令尊令堂很有先见之明!”瓦妮莎用眼角横了他一眼,原来这就是那个极品凤凰男。
“你你你……你竟敢侮辱我的画!”梅若鸿要发狂了,他张牙舞爪地要抓住瓦妮莎,瓦妮莎一错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