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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什么?”埃斯梅不解地问,她转头,蜜西卡已经不在她的身后了。
“这件喜欢吗?”蜜西卡拉开了巨大的衣橱,挑出了一件衣服,还没等埃斯梅发表意见就又把手上的那件扔在了床上又拿起了另一件……“唔,颜色不好看,啊!这件……不行,已经是老古董了……”
埃斯梅坐在那里看着忙碌的蜜西卡,不禁笑了起来,不明白为什么卡莱尔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位有趣的蜜西卡小姐,不过,卡莱尔似乎除了梵,似乎谁也没提起过。
林凡和卡莱尔在书房里坐下,陌生的情绪来的太突然,尴尬的气氛趁虚而入。
“咳咳……”林凡假咳了几声,才说道:“沃尔图里家族那边就轻易放你走了?”
“他们原本不肯放我走的,但是我告诉他们你拒绝了我,他们就觉得我对他们没有威胁,而且沃尔图里家族喜欢拉拢的是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我没有。”
林凡点头,“没事就好。”
卡莱尔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走的这段时间,变化很大,路西恩,薇罗拉,范海辛,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林凡苦笑道:“我倒是觉得我没有变化,至于他们几个,都在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父亲昨天来信说万圣节之后就回来,所以万圣节之后,该散的就要散了,”她说着不禁有些伤感了,冲突和矛盾也是促进友谊的一种方式,虽然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和路西恩之间有什么友谊可言。
卡莱尔看着林凡伤感的神情,伸出宽大的手掌盖住了林凡的手。
林凡扯了扯嘴角,看向卡莱尔时已经露出了一个完整的微笑,“等父亲回来了,我也想出去走走。”
卡莱尔点头,“离开这个古堡,到处走走,心也会变得开阔起来。”
外面是广阔的天地,天上飘着雪,雪花撞在窗户玻璃上,轻飘飘的,当她们以集体的形式撞向地面,她们为大地裹上银装,在春天融化,汇成河流……
林凡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默默把手从卡莱尔的手掌下抽了出来,不去看也不去想卡莱尔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在旅途中帮助像埃斯梅一样,需要帮助的人。”卡莱尔回答到。
“对了!”林凡站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向门外张望了,“我们把埃斯梅给忘记了,她去哪里了?还有,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带着埃斯梅去参加舞会?”
“她不是……”
“哦!埃斯梅!”不等卡莱尔说完,林凡已经冲出了房门,“真漂亮,看来蜜西卡把时间花在打扮上也不算浪费啊……”,林凡夸赞了一句便把埃斯梅往前推了推,卡莱尔迎面走了过来,“卡莱尔,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埃斯梅棕色的长发被镶嵌着水晶的发卡固定在脑后,露出光滑的脖子,银白缎的鲸鱼骨长裙显得她腰肢纤细,埃斯梅羞涩地瞪了林凡一眼,腼腆地笑着说:“才没有呢,”她往卡莱尔身边走去,裙摆下一双水晶鞋几乎亮瞎了林凡的眼睛。
“看来,明天要准备南瓜车了。”林凡笑着对蜜西卡说。
蜜西卡正手掌相握抵在胸前,欣赏着她的“杰作”,“他们看起来很般配是不是?”
林凡看向两人,卡莱尔正在帮埃斯梅戴项链,都是那么温柔的人,确实很般配。
“你看起来很美。”她听见卡莱尔对埃斯梅说。
“谢谢。”埃斯梅回答,如果她不是吸血鬼,红晕肯定飞上她的脸颊。
林凡心里猛地有些难受,明明对卡莱尔不是那种感情,却见不得他对别人好,这种想要独占的情绪让她非常鄙视,“我先去休息了。”她说完就转身上楼。
卡莱尔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懊恼,虽然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但是他还是不想让林凡误会他和埃斯梅之间的关系,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想追上去解释,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埃斯梅……”
埃斯梅睁着金色的眼睛看着他,在他看向她时,她迅速松开了手,露出自责的表情。
“别担心,埃斯梅,我哪里也不去。”卡莱尔说,他强行把她从死亡的悬崖边救下,甚至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变成不死的生物,他完全能理解她心里的不安全感,也明白她对他的依赖,既然他救下了她,那么他们就是家人,她就是他的责任了。
“你不必这么做。”埃斯梅更加自责了。
卡莱尔温柔的笑笑,真的没有离开,只是眼神一直追到楼梯口,看着林凡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你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范海辛跟着林凡踏上了楼梯。
从三层到四层总共是32层楼梯,走完只需要半分钟不到。
林凡瞥了他一眼,“我已经告诉你父亲就快回来了,如果你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你应该离开了。”
范海辛一愣,落后了一步,又迅速加快速连踏几阶,转身挡在了她的前面。
她向左,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向右,他就是要挡住她。
林凡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他往后倒去的同时抓住了林凡的手臂,她不想摔倒,于是拉住了他,他又倒了回来,林凡却被撞地向后倒去,范海辛往前下了一级台阶,一只手撑住了墙壁,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林凡的双手也紧紧抱住了他。
林凡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慢慢变得平稳;可以感觉他的气息轻抚着她的头发,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像是暖春,让人只想眯着眼睛放开全身停留在那个时节,晒干一身的湿气与霉味,变得温润充满生机。
只可惜她一身的冰冷,焐不热的。
“你可以扮演‘音乐天使(angel of music)’吗?”林凡突然问,“他被人们称作‘歌剧魅影’,他是一个天生的怪物,被关在马戏团里,人们花钱来看他这个‘地狱之子’,最后他用绳子勒死了关着他的人,逃到了一家歌剧院,很多年后,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把他当成天使的女孩,他用纯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他教她唱歌,成为了她的导师。”
“他们在一起了?”范海辛问。
“……”林凡推开了范海辛,摇摇头道:“女孩掀开了他的面具,被他怪物般的面容吓坏了,却忽视了这个怪物的躯壳下住着一个孤寂的祈求着美好的灵魂,她离开了她的‘音乐天使’,即使她的音乐和他的灵魂那么契合。”
她看着范海辛深色的眼睛,想看他嘲笑她说“哼,一个杀人的怪物还是乞求美好的灵魂?”
可是他却没有说话,所以她擦着他的肩膀继续往上走。
范海辛站在台阶上,看着女孩拾阶而上,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一拐弯上了四楼的走廊。
林凡感受到他的目光,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神经,侧头冲着他的方向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范海辛哭笑不得,为什么要去想她的话里有什么深意,她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理解啊。
作者有话要说:埃斯梅26岁变成吸血鬼,卡莱尔是23岁。
也许觉得范海辛丑的是把他想成了《惊情四百年》里的老头?文里的范海辛是《范海辛》里的范海辛。
25、Vampire 25 。。。
在布达佩斯的一座城堡中,盛装的男女带着或华丽或诡异的面具,他们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起香槟,小口的啜饮着。
金色的大厅尽显奢华,上千盏蜡烛照亮了整个空间,希腊诸神的雕塑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厅的尽头,他们庄严肃穆的表情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变幻莫测,高到离谱的拱形穹顶上绘制着米开朗琪罗的名作《创世纪》,圣子,圣母,末日审判,罪恶者落入地狱。
小型交响乐团奏响了第一支舞曲,男男女女相拥踏进舞池。
“哦,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让我毛骨悚然。”蜜西卡拉着路西恩的狼人手下雷兹向偏厅走去,站在高大的雷兹身边,蜜西卡更显得娇小可爱。
路西恩向一步三回头的雷兹点了点头,让他好好陪着蜜西卡,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揽住了薇罗拉的腰,“第一支舞。”
薇罗拉惊呼一声,手臂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迅速就融入了人群之中。
剩下林凡,范海辛,卡莱尔和埃斯梅,四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有侍者从他们中间穿过。
当所有人都在舞池里飘摇,静止的站在那里,似乎可以看见时间的流动。
林凡有些沉溺其中,她穿着蓝色的露肩长裙,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灰蓝色的眼睛在面具后窥探着这个奇怪的地方,男士的脚步穿行在女士们纤细的脚踝间,他们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张脸上,或饱满或削薄的嘴唇都展露出它们主人的愉悦心情,仿佛立刻就要说出赞美的话,吐露欣喜,倾诉爱慕……
“梵……”
“嗯?”林凡一把抓住了范海辛在她眼前晃动的手,“干嘛?”
“你刚刚像丢了魂似的……我以为我们是来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不是来欣赏别人的愉快夜晚的。”他皱着眉头看着舞池中不知疲惫的男男女女,瞥了林凡一眼,伸出了一只手,“赏个脸?”
林凡无奈的把手放进他的手掌中,被拖进了舞池里。
卡莱尔向埃斯梅发出了邀请,埃斯梅欣然接受。
“我一直以为那个卡伦喜欢你。”范海辛看了一眼卡莱尔,又说道:“我觉得他就是喜欢你,你应该接受他。”
林凡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狠狠踩他一脚,但是还是忍住了,咬牙问道:“为什么?”
范海辛挑了挑眉毛,一副“这还用问嘛”的表情,“你看,他英俊,温柔,会照顾人,善解人意,跳舞跳得那么好……”
“这么喜欢他啊,那你和他在一起好了。”林凡没好气的说。
范海辛却没在意她的嘲讽,看着林凡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吸血鬼,和你一样,而且他是你说的那种善良的吸血鬼……他可以很好的照顾你,至少他不会伤害你。”
“我就那么需要人照顾?我就那么容易被人欺负?”她转开了目光,觉得范海辛呢简直不可理喻,她和谁在一起不需要他来帮她决定,而且……看着他的皱起的眉头,她觉得心里憋屈极了,“再说,我怎么样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范海辛沉默下来,他以前是个实际的人,现在是一个实际的狼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很想照顾她,但是总是感觉他们之间有一堵墙,不是种族那么简单……那么至少找一个可以照顾她的人,这样他才能放心的离开。
为了离开的决绝,为了彻底地斩断这份奇怪的感情,他决定在自己还没有深陷之前,把她推到别人的怀里。
各怀心思的两人只是保持着跳舞的姿态,在原地晃着,眼神都飘向了卡莱尔那边。
“卡莱尔,让我帮你一次。”埃斯梅突然说。
卡莱尔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顺着埃斯梅的目光看过去,人群的缝隙里,他看到林凡正看着他。
“如果她喜欢你,那么她会嫉妒,如果她没有反应,她不喜欢你,那么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埃斯梅说着,踮起脚尖,双唇贴上了卡莱尔的嘴唇。
卡莱尔愣住了,埃斯梅颤动的睫毛像是蹁跹的蝴蝶停在了他的心上。
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逝,埃斯梅看了一眼对面的林凡,林凡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松动,“很抱歉,卡莱尔,她喜欢你,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她说。
“我知道。”卡莱尔说,他一直都知道,现在,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梵,还是因为当他选择走上吸血鬼“异类”的路时,她是唯一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后的,而埃斯梅……
埃斯梅拍了拍他的肩膀,12点的钟声响起,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拎起裙子抬起脚,脱下了一只水晶鞋塞在了卡莱尔手里,“我的王子……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她笑着,脱下另一只鞋,拎起裙子向门口跑去。
埃斯梅从没怀疑过他,而且跟随者他的脚步,毫无怨言的成为了一个血族素食主义者……
卡莱尔不禁笑了起来,三百多年的时光,他不是一直都孤身一人,但是似乎没有人能陪他走到最后,他需要的是一个一直可以陪伴他的人,最后看了一眼林凡,他转身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哦!不!”范海辛有些头痛的哀嚎了一声。
林凡笑了起来,拍了拍范海辛的肩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范海辛问。
林凡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她把他拖出了人群,拖到了一个空着的偏厅里,用他的后背把门撞上,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尖锐的牙齿刺穿了皮肤,血液涌了出来,温热顺滑的质感让她享受的哼出了声,原本要挣扎的范海辛,立刻顿住了,几乎要忍不住像德古拉一样,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
咕噜咕噜地吞咽声,夹杂着让人他心跳加速的呻吟,让他有些站不稳,“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而已!”他自我安慰着,却掩盖不住身体的反应。
林凡适时的停止,柔软的舌尖舔过咬出的两个血洞,血液立刻就止住了。
“感觉很不错。”饱食之后,气也解了,心情格外愉快的林凡眨着明亮的蓝色的眼睛,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血液,她准备回城堡了。
范海辛却突然把门锁了起来。
林凡不解地看着范海辛,只当是范海辛生气了,笑着道:“不就是一点血嘛,只需要一秒你就恢复了啊,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又回来了,恢复了吧,走吧……别闹了,唔!”
范海辛咬住了她的嘴唇,直到出血为止。
“你干什么!”林凡大喊。
“只是破了层皮而已,你的恢复能力,立刻就好了。”范海辛学着林凡的语气说道。
两个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对方,仿佛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瞪到无聊,林凡就开始眼神飘忽了。她这才发现,范海辛真的做了“歌剧魅影”的造型,完全是根据她的描述,但是她的描述也不是很精准,只是那张遮住右半张脸的白色面具还有些辨识度。
她的眼神立刻就软了下来,还带着一点心虚,但是想想他把她往外推,她还是会很难过。
“不要用哪种眼神看着我!”范海辛打破了沉默。
“什么眼神?”林凡无辜地蹙起了眉头。
“好像我让你很难过的眼神……”他说出来,突然心里有些明了,也许她就是生气了,难过了,他的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他有什么权力为她做出选择呢?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但舌尖的触感似乎依然残留在那里,他不禁有些恍惚了。
林凡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你!你才不要用哪种眼神看着我!”
“什么?”范海辛下意识地问。
“耍流氓的眼神……”林凡说完就想跑,范海辛的脸突然就放大在她的眼前,他高挺的鼻子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
她遇到了一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他看世界的方式和她看世界的方式完全不同,这让她非常好奇,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定,仿佛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不会犹豫不决,这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
得不到那份坚定的信念,至少可以得到他。
所以,当他吻过来的时候,她也吻了回去。
红色的沙发有着柔软的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哎,忙得一个头N个大……如果我到周四24点之前没更完1万,那么我就进小黑屋了……
26、Vampire 26 。。。
红色的沙发边衣服散落了一地,蓝色的长裙层层叠叠随意地放在黑色的披风上。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捻起了长裙的裙摆,长裙的褶皱打开,闪着光的蓝色遮住白皙的皮肤。
林凡坐在沙发上弯下腰穿着鞋子,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范海辛伸手想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却被她躲开了。
“怎么了?”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他突然有种林凡会放下一个装着钱的信封走掉的错觉。
林凡的表情有些痛苦,她并不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德古拉说,也不知道范海辛是否还会想着与德古拉为敌。以前,他们没关系,她不会去考虑,现在,诸如此类的问题,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她看向范海辛,问道:“你还会报仇吗?”
范海辛下意识地就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
林凡愣了一下,苦笑一声,伸手扯下了他脖子上的十字架,“嘣”的一声,金属链子从中间断裂,一道血痕出现在范海辛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范海辛有些莫名其妙,他摸着脖子有些生气。
林凡已经转身,抬手就把要链子扔了出去,他站起身抓住了林凡的手,可惜迟了一步,十字架已经从林凡的手里飞了出去,砸中彩色的玻璃窗,从玻璃窗上的神父画像的胸口穿过,落入了城堡外的河流中。
他一把扯过林凡,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折断,看着她忍痛的倔强表情,他既心痛又愤恨。
林凡却感觉心里凉凉的,“你就那么在意那个东西?”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与德古拉相似的冷漠表情,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展开了翅膀,翅膀卷起一旁的椅子扔了出去,玻璃窗户完全碎落,她从窗口跳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水中。
范海辛冲到窗户边,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扶着窗弦的手被碎玻璃刺破了,都毫无察觉。
冰冷的水让她清醒过来,想着时间会冲淡一切,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