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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锋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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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初拿着首饰盒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番,忽然注意到盒壁上刻着几行日文。他指着那几行日文问阿次:“这是什么?”
杨慕次凝神注视阿初手指的地方,轻声翻译了出来:“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有生斯有死,壮士复何憾。”
杨慕初品味着诗里的意境,“所谓英雄末路,不外如是。阿次,这是谁的诗?”论及日本文化,他虽然恶补已久,但还是及不上阿次精通。杨慕次见大哥难得不耻下问一次,心中得意,毕竟还是有他不知道的。“织田信长的绝笔诗,织田信长死前题诗于京都本能寺的石碑上,题的正是这首诗。”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有生斯有死,壮士复何憾。”杨慕初喃喃念了两遍,琢磨了许久。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问阿次:“你刚才说,织田信长在哪里题的这首诗?”
杨慕次莫名其妙,“京都本能寺,怎么了?”话一出口,他也反应过来,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玉佛寺!”
玉佛寺是离赌场最近的寺庙,“刺客”是在暗示什么?
“看来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答案了。”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你要去吗?”沉默了一会儿,杨慕初突然问阿次。
“是,这是我的任务。”
“我不同意。”
他们谁也不知道玉佛寺里究竟藏着什么,失踪的“刺客”将中_共、军统和日本人卷在了一起,杨慕初试图自己推测问题的答案,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呢?
“大哥,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杨慕次知道大哥是在担心自己的安慰,他心生感激,但是作为中_共地下党员,他只能听从上级的命令,从他在党旗下宣誓的那一刻起,生命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杨慕初无奈地笑笑,“我也知道拦不住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万分小心,活着回来见我。”
“我明白。”杨慕次坚定地说,“大哥,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真的是陷阱,次次你千万别去啊别去啊~~我又在胡言乱语了~~~


☆、第 36 章

玉佛寺坐落于繁华闹市中的一个安静角落,整个寺院成宋代风格,幽静古朴却不失大气。杨慕次和俞晓江化装成一对前来上香还愿的夫妻,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大雄宝殿。
正殿中间供着一尊玉石释加牟尼坐像,成菩提树下入定之势,眉如新月,双眼半开,神态安详温和。杨慕次抬头注视着佛像,经声悠扬在耳边缠绕不绝,几个僧侣盘膝坐在佛殿的两侧,他和俞晓江心里升起同一种感觉,这是一个避居红尘的好去处。
杨慕次和俞晓江对视了一眼,也跪倒在佛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祝祷。他们两人并不相信神佛,但是既然到此,不妨做做样子。佛火经声,万生皆苦,即使遁出世外,终究避免不了红尘中的牵牵绊绊。不知怎么回事,俞晓江觉得觉得眼皮跳了几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她心里蔓延。
杨慕次和俞晓江拜完,起身向殿后走去。玉佛寺规模不大,却因寺中所供玉佛闻名遐迩,因此香客往来络绎不绝,尤其在此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人人都想求个平安。杨慕次看见几个手持香烛的善男信女从他身边走过,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俞晓江挽着他的胳膊,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总觉得不对劲,阿次,小心行事。”
杨慕次轻轻“嗯”了一声,他觉也察出了不对之处,和外界相比,这里的气氛太宁静了。他和俞晓江从后门出了正殿,迎面而来的是一汪清池,水上莲花朵朵洁白无瑕,幽幽映在浮萍之中。莲花池旁是一座小小的楼阁,杨慕次毫不犹豫地带着俞晓江向那边走去。
“等一下”,俞晓江拽住阿次,“你怎么知道是那边?”
“织田信长于本能寺题绝命诗,本能寺信奉法华宗,僧侣多以莲花比喻他们的教义。我们沿着‘刺客’留下的线索来到这里,只有莲花池与那首诗扯得上关系,但是这里藏不了人,所以我猜,我们应该去莲花池旁边的卧佛楼看看。”杨慕次看着卧佛楼向俞晓江解释。俞晓江温婉一笑,肯定了他的想法。
“走吧!”她将他挽得更紧一些,明媚的阳光洒下来,透过树梢的间隙在地上投下一个个细碎的光圈。在外人看来,他们鸳侣相谐,来此上香踏青,毫无不妥之处。
卧佛堂正中是一块汉白玉雕成的释迦牟尼涅盘像,杨慕初注意到佛堂右侧靠墙处摆着一排香火名册柜,他眼睛一亮,朝那边走过去。俞晓江也反应过来,随着他一起走到墙边,他们两人一格一格数过去,俞晓江的手停留在了最底层的格栏前,上面的名牌写着“蒋欧”两个字。蒋欧,正是“刺客”的真实名字。
杨慕次取出里面的东西拿到眼前,里面是几张图纸以及一张写满了潦草的数学公式的算术纸。杨慕次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眼前的图纸和公式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俞晓江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逼出来,“雷霆计划!”
杨慕次迅速收好图纸,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佛前拜了几拜,俞晓江甚至还抽了一支签。做完一切,杨慕次揽着俞晓江的纤腰向外走。刚要出佛堂的时候,一个老僧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施主,可要解签?”
俞晓江顿时后悔,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抽了一支签呢?为了不引起疑心,她只好把手中的木签递了过去。
“劫火洞然烧不得,利刀斩处亦无痕。”老僧喃喃将签上的两行字念了出来,杨慕次盯着他的手,目光渐渐犀利起来。
“施主可知‘一尺水,一丈波’的道理?”老僧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一派慈祥和蔼。俞晓江的手按到了腰上,她的反应并不比阿次慢,眼前这个老和尚无论神态模样都极其肖似出家人,但是他手上虎口处一片老茧,分明是拿惯了枪的。
杨慕次的手依然搭在俞晓江的腰上,手指却微微在她身上捏了一下,俞晓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情况不对,他们中必须有一人带着情报离开。
俞晓江佯装迷茫地摇摇头,老僧又说:“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施主如果看得清世道,自然明白此签的道理。”他将木签递还给俞晓江,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俞晓江的手始终搭在枪上没有放下来,杨慕次带着她快步走出了玉佛寺,钻进了停在外面的车子里。俞晓江迷惑不解,“那个和尚有鬼。”
杨慕次发动车子,点头道:“但是他放我们出来了。”
俞晓江并没有因为脱离险境而放松自己的心情,正相反,她的秀眉因为今天一连串诡异的事件深深地蹙在了一起,她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中国有一个古老的成语,欲擒故纵。
车子行驶到热闹的市区,街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杨慕次和俞晓江简单分析了一下,越发觉得事情的复杂。他把车子停到了春和医院的门口,两人下车去见夏跃春。
院长办公室里,夏跃春听他们复述了一遍经过,看着那几张图纸皱眉不语。“夏院长?”杨慕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夏跃春醒过神来,对杨慕次说:“事态严重,我们现在去找你大哥。”他复又转头看向俞晓江,“晓江,你立刻回去向上级发报,我怀疑日军已经在上海重建了实验基地,他们要再次进行细菌战计划。”
“你是说他们复制了‘雷霆计划’,却被‘刺客’发觉,所以他带出了部分资料藏在玉佛寺?”俞晓江将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得出了结论。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虽然我们拿到了‘刺客’带出来的情报,但是我们依然没有找到他。”夏跃春忧心忡忡,这只有两个解释,“刺客”或者已经叛变,或者已经牺牲。
“阿次,你说杜旅宁也在找他?”夏跃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杨慕次点头,“军统并没有给我和俞秘书下命令,而是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哥。”
夏跃春没有再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阿初,他猛然发现,这一次,阿初又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玉佛寺里,上香的客人接连离开,寺院慢慢恢复到青灯黄卷、暮鼓晨钟的孤静中去。铃木清夫一身中式长衫,坐在佛堂旁的禅房里,正与那个神秘的老僧对弈。“田中君,你不该来上海的。”
田中千野没有说话,轻轻扣下一枚黑子。铃木清夫叹了口气,“你差一点扰了我的局。”
田中千野终于有所反应,“我不该为樱子报仇吗?”
铃木清夫吃了他三子,然后指着棋盘道:“一切于帝国有利的人或事,你都不该去阻拦。”
局中黑子已成一片死棋,田中千野只好认输,“老朋友,我承认我破不了你的局。但是,我请你不要忘记我们当年在陆军大学发下的誓言。”
铃木清夫一粒一粒将盘中棋子收起来,朗声道:“定都北京,终老杭州。”
日本史上天正十年,织田信长身死于本能寺之变,日本迎来了丰臣秀吉的时代。染指大明,定都北京,终老杭州,这是丰臣秀吉毕生追寻的信念,也是田中千野和铃木清夫自年少时为之奋斗的梦想,他们帝国武士的魂魄,都融于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
“你记得就好,我要回东京了。”田中千野起身到了两杯茶,他递给铃木清夫一杯。铃木清夫又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田中千野来上海的目的,他想要杀杨氏兄弟为樱子报仇,但是现在,铃木清夫明白地告诉他的老朋友,在上海滩,没有人能动杨慕初,在他的棋局中,杨慕初是最关键的人物。
“我会去送你的,相信我,日本武士战无不胜,东亚这片土地,迟早属于我们。”
铃木清夫离开玉佛寺后,匆匆赶回特高课。泷泽久保早已等候在他的办公室里。“怎么样,泷泽君?实验室那边还顺利吗?”
泷泽久保站得笔挺,看见铃木清夫进来,立刻敬礼:“是,一切顺利!”
铃木清夫嘴边噙了一抹莫测的笑,“那么‘刺客’有消息吗?”
“没有。”泷泽久保回答地干脆利落,他的风格永远简单干练,这也是铃木清夫最欣赏他的地方。
“杨慕初呢?”铃木清夫又一次展开了那幅《雪山寒林图》,他不得不承认,杨慕初实在是个妙人,投人所好,入骨三分。要是真让田中千野杀了他,这局棋,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一切正常,但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松动。”
“很奇怪吗?中国人常说血浓于水,泷泽君,杨慕初也是人啊。”
泷泽久保似懂非懂地点头,铃木清夫并不在意杨家兄弟是否反目或者和好,他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抓紧时间查找‘刺客’的下落,防止他将计划外泄。”他云淡风轻地下命令,泷泽久保却十分不解。“刺客”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的计划,恐怕早已泄露出去了。
铃木清夫看出他心里的疑惑,解释了一句:“‘刺客’,不,我们应该叫他蒋欧,作为共_产党和军统的双面特工,你以为,他会轻易让人找到自己?”
“你以为他会让我们轻易找到他?”铃木清夫不知道的是,杨公馆里,杨慕初几乎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同一句话。
一句话石破天惊,杨慕初带来的消息听得夏跃春背后出了一片冷汗。蒋欧竟然是双面特工,不对,准确地说是军统打入中_共内部的卧底。“难怪他不跟组织联系。”
“不容易哦,难得贵党主动来找我,杨某人荣幸之至。”杨慕初挑挑眉毛,“你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杨慕次缩缩肩膀,推了推夏跃春。夏跃春突然觉得阿初此时灿若阳光的笑容十分碍眼,他把那几页图纸递给杨慕初,“劳烦杨老板给看看。”
杨慕初细细看了一遍,反应果然如同他预料,他十分震惊地问:“这是‘刺客’留下的?日本人野心不死啊!”阿初神色凝重,“是细菌弹武器的构造图,而且,这些公式表明,他们的研究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书房里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是一个念头,难道往事又要重演?
“雷霆计划不是失败了吗?”杨慕次突然问道。
杨慕初摇摇头,“赫尔曼教授的学生不止我一个。”他手里攒着几页纸,几乎捏出了一把汗。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难道这就是铃木清夫和杜旅宁拼命拖他下水的真正目的?铃木清夫要利用他完成细菌战计划,杜旅宁却要利用他来摧毁铃木清夫,是这个意思吗?他在心底默默地问那两个人。
“阿初,这一次,你又是那个离秘密最近的人了。”夏跃春打量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杨慕初叹口气,“明白,我会想办法的。”若真要探听情报,没有人比他这个大汉奸更合适。
夏跃春急着离开,阿初也不再留他,杨慕次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杨慕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阿次一遍,才放心地说:“幸好你没事,否则我真要后悔死了。”
“怎么回事?”杨慕次听见他语气不对,追问了一句。杨慕初拉着弟弟坐下,打开桌上一个文件袋,抽出几张照片给他看。“昨天你说你要去玉佛寺,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今天你走后,我的人才送来消息,田中千野已经到了上海,就藏在玉佛寺里。”
杨慕次定神看了一眼照片,正是今天卧佛堂里那个神秘的和尚。
“我接到消息后立刻让老九带人去了卧佛寺,生怕晚一步田中千野就会对你下手。不过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你和俞小姐离开,我这才放心。”
“谢谢大哥。”阿次握住大哥的手,只觉得他掌心湿湿的。杨慕初不惜背负种种骂名,千辛万苦周旋于各方之间,还要为他的安危时时操心,杨慕次忽然心疼起来,自己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弟弟。
“你没事就好。”杨慕初看见他愧疚的神色,安慰了他一句。
“大哥,我遇到了田中千野,但是他没有对我下手。我觉得,事有蹊跷。”
杨慕次又把今天在玉佛寺里的经过向杨慕初重复了一遍,杨慕初笑道:“他想要你我兄弟死,不过也有人舍不得我们死啊。”
杨慕次也笑了,“我也应该想到的,铃木清夫一定舍不得你死。田中千野今天杀了我,恐怕你明天就要掀翻上海滩了。”
杨慕初忍不住重重拍了他一下,“笑什么,你好像很得意?”
杨慕次揉着肩膀笑道:“我笑你这次又要亏本了。”
杨慕初双手一摊,“老子现在做的是无本的买卖,说不定这一次,亏本的是铃木清夫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的宗旨是虐人不倦,但是,好吧我承认,我舍不得让次次出事~~


☆、第 37 章

“是三劫局啊!”
杨慕初面上满是懊恼之色,“铃木先生,这棋走不下去了。”
铃木清夫叩叩棋盘,遗憾地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慕初君,我们又平了一局。”
“下成这样,也算难得啊。”杨慕次捏起一枚棋子攒在手里,狠狠地握住,硌得掌心生疼,这种疼痛感让他的神思在一瞬间清明起来。“三劫局,不容易。”
“《坐隐谈丛》中记载,日海、利贤对弈,棋势变幻,妙手叠出,终现‘三劫’,他们两人下得高兴,只可惜了织田信长。”铃木清夫仔细研究了一番棋局,无论黑子白子,均无再生之理,顿时觉得颇不尽兴。
杨慕初坐在他对面,无声地笑了。一世本因坊算砂应织田信长之邀与鹿盐利贤对弈,相传算砂在对局中曾暗示信长提防部下明智光秀,织田信长却不以为然。没想到双方在中盘开始对杀,最终形成了三劫循环之局,两人以之为和棋。织田信长以此为吉兆,算砂却暗感不祥,匆忙告辞离去。当夜本能寺之变爆发,织田信长身死于明智光秀之手,死前留下那首着名的绝命诗,从此三劫循环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
杨慕初的心颤了一下,铃木清夫一开始就占了先机,这局棋于自己而言,才是大大的不祥。他站起来说,“杨某公务繁忙,就不打扰铃木先生了。”说罢就要离开。铃木清夫急忙拦住他,“慕初君急着走吗?莫非是我这里庙太小,招待不起您这尊大佛?”
他一句玩笑话,听得杨慕初称心无比。老狐狸,你肯露出尾巴了吗?“我说铃木先生请我来,不能是只为了下棋吧?”
“当然,当然,慕初君,请坐。”铃木清夫将杨慕初让到里间,立刻有穿着和服的女侍奉上茶水。
杨慕初注意到墙上挂着裱好的《雪山寒林图》,朝铃木清夫笑道:“这幅画您还满意?”
铃木清夫点头,“说起来,还要多谢慕初君替我找到此画。”
他一口一个“慕初君”,杨慕初觉得自己头皮一阵一阵发麻,这是什么破称呼?“铃木先生不用客气,杨某既然选择了效忠帝国,当然会效犬马之劳。”
铃木清夫接着点头,“上海滩的良民若是再多一点,世界就太平了。”
杨慕初故作惊讶,“难道有人让铃木先生不太平了?”
铃木清夫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但如蜻蜓点水一般,未有一丝波澜。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烦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于是杨慕初彻底明白了,铃木清夫真不愧是日本人,想用鱼鹰钓鱼,没想到鱼儿没上钩,他的鱼鹰先跑了。“铃木先生直说吧。”
“一个叫蒋欧的人,他曾是中_共的情报员,代号‘刺客’,但他的真实身份是重庆方面的特工。后来潜伏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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