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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锋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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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日语,大岛不会听不懂,但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查清楚杨家这批货到底有什么古怪,虽然他也知道,杨慕初不好惹。那几条狼狗依旧叫得欢快,老九听得心烦,“砰”地一枪毙了一只。大岛正要发作,一个军官匆匆忙忙跑上码头拦住了他,跟他耳语了几句。
大岛立时变了脸色,他放下枪,勉强挤出笑容向杨慕次解释道:“误会误会,鄙人大岛健三,杨先生,都是误会……”
杨慕次也放下枪,他冷哼一声,“大岛小队长,你想干什么?”
这称呼听着别扭,大岛干巴巴说了一句:“例行检查而已,你也看到了,这狗一直在叫,这批货,嘿嘿,嘿嘿。”他“嘿嘿”了两句,也没“嘿嘿”出个所以然来。
杨慕次笑道:“你看清楚,我们杨家的货是从日本运回来的,你的狗是不是思乡了?”
大岛满脸狐疑地盯着那一排排货箱,杨慕次扬手示意,老九立刻吩咐人打开所有的箱子:“让太君查个清楚。”
大岛带着宪兵挨个查过去,手翻几下还不够,还要用刺刀捅进去,难道他会认为这箱子里还有活物不成?老九看到日本人的举动,刚要阻止,却被杨慕次拦住,“让他查,他查不出来。”杨家走私的是货箱,而不是箱子里的东西,以大岛和那几只狗的智商,肯定查不出来。
大岛健三查完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都是一些普通的日本特产,除了摺扇和漆器,还有几箱松花粉等日本女人常用的香料,难道这几条狗是因为闻到香料的味道才叫的?
大岛又跟那个军官低声说了几句,示意围着杨慕次的宪兵都散开,他走过去致歉:“杨先生,对不起,这是一场误会!”
杨慕次淡淡地道:“下次看清楚再查,狗可以乱叫,话可不能乱说!”他心知,大岛突然转变了态度,固然是因为他没能查出什么,多半还是那个人在起作用,杨慕初的内线,能量不可小视。
大岛健三带着宪兵退走,杨家的车立刻开了上来。老九片刻不敢耽误,指挥人将箱子装车运走。杨慕次也跳上了卡车,直到车开进杨家在沪西的仓库,他才放心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越写越无聊了╮(╯▽)╭


☆、第 50 章

杨慕次完成任务回到家,发现浅野三郎也在,正和杨慕初坐在客厅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走过来向浅野三郎打了招呼,然后俯身在杨慕初耳边说了几句。杨慕初知道货已入仓,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朗目间隐见锋锐之意。浅野三郎见此,笑道:“狐狸,你们兄弟俩说什么呢?”
杨慕次眉梢一动,他本来要离开的,此时却坐了下来,向浅野三郎问:“你刚才叫我大哥什么?”
浅野三郎仿佛很得意自己给杨慕初新取的绰号,饮了一口茶笑道:“狐狸啊,你大哥摆了铃木清夫一道,甩了个烫手山芋给他,自己这边坐收金山银海,不是狐狸是什么?”
他说的是那批铜材,杨慕次清楚,杨家从日本走私这批货,一直都是浅野三郎从中穿针引线的。杨慕初哂笑着说:“我是狐狸,你是什么?大阪的下家是你找的,你别告诉你没在里面捞好处。”
“是没少捞。”浅野三郎放下杨家的紫砂茶杯,眼睛恋恋不舍地从杨慕初那套茶具上离开。他一向在人前伪装成一幅憨厚老实的模样,不过他也知道,多半瞒不过对面那只狐狸,不,现在是两只狐狸了。
杨慕初招手叫来家里的女佣方嫂,吩咐她撤了茶几上的茶具,再取一瓶拉弗格来。杨慕次奇道:“你要庆祝什么?”
杨慕初开了酒,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一杯,“庆祝这单生意成功啊。”
褐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轻摇荡,晶莹沉浮,明澈剔透,杨慕次品了一口,入喉甘洌,酒意千回百转,最终似一道清流直冲肺腑。他心中暗赞,大哥的品味果然不差。浅野三郎举杯,却没有喝酒,杯子停在了手边。“狐狸,看你的样子,那批货应该到了?”
杨慕初点头:“到了。”
浅野三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合作愉快!”
到了傍晚时浅野才离开,杨慕初客套地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吃晚饭,浅野三郎头一偏,顿时瞧见了杨慕次与和雅淑沉下来的脸,于是识相地拒绝了。杨慕初本来也没多少留客的真心,听到他说不用,便痛快地起身送客。等到他把浅野送出大门,杨慕次跟和雅淑已经坐到了餐桌边。杨慕次见他回来,突然问他:“大哥,浅野三郎到底是什么人?”
杨慕初刚拿起筷子,听到他这么问,又放下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他的身份。”杨慕次简单地回答。
杨慕初抚额苦笑,他猜了许久,也没猜出浅野三郎的真实身份,只有一个大致的推测。既然现在阿次问了,他也只能说:“我确实怀疑他很久了,不过还没找到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杨慕次颔首,“他一直在帮我们,大哥,你猜的是什么?”
杨慕初笑道:“先吃饭,吃完饭告诉你。”
兄长故意卖关子,杨慕次也没有办法,他偷偷看了一眼雅淑,和雅淑向他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杨慕次觉得这顿饭吃得真是索然无味。吃过饭,杨慕初拉着弟弟去书房,他本想叫上雅淑一起,和雅淑莞尔一笑,说:“一定是一个不好听的故事,我不听了。”
杨慕初无可奈何,面对阿次他都能把他收拾地服服帖帖,偏偏拿雅淑没办法。他和阿次到了书房,杨慕次急着问:“故事就不用讲了,你先告诉我,浅野三郎到底是什么人?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既然他不是你的内线,为什么要一直帮着你?”
杨慕初正色道:“他是我的生意伙伴,阿次,我跟他的合作,不止你看到的那样,银行只是其中一部分。”
杨慕次恍然大悟,“你从日本走私铜材,他也有份?”
杨慕初拊掌赞道:“不愧是我弟弟,一点就通。不过不止铜材,还有黄金和西药。”
杨慕次根本没听他前半句对自己的赞美,他只注意到了杨慕初的后一句话,“黄金?西药?大哥,这不是重点,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杨慕初见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自己的猜测对他讲了:“我猜,他和你一样。”
杨慕次一头雾水,他诚实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懂。杨慕初说得更明白一点,“我一直怀疑,他也是共_产党。不过,阿次,日本也有共_产党吗?”
杨慕次震惊地看着他,这个猜测太大胆了。对于杨慕初的问题,他缓缓地回答说:“当然有,我就是在日本,接受了共_产主义的信仰。”
杨慕初眼睛一亮,“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介不介意告诉我?”
杨慕次脸上的奕奕神采渐渐黯淡下去,语调也变得忧伤起来,“那也是个不好听的故事,你要听吗?”
每个人的过往于他人而言,都是一段陌生的路途,其间苦乐,唯有自己知道。然而这一段段歧途,终究会在一个点汇合成大路,那条路或者以热血染成,或者以白骨铺成,它通向一个叫做信仰的殿堂。那条路上原本陌生的人们,会因此而相遇,在天空,在历史,杨慕次的思绪渐渐陷入苍凉的回忆之中。
那年他十四岁,被杨羽桦送到日本东京留学。一个人拖着厚重的皮箱从远洋轮船上下来,少年杨慕次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哀戚。于他而言,八岁起,“家”就是一个极其模糊的概念,母亲的疏离与父亲的冷漠,那段生命几乎没有任何色彩,没有欢笑,也没有忧伤,在那个“家里”,感情是奢侈的,亲情,或者也是多余的。杨慕次走下甲板,大口呼吸着异国他乡的空气,海风中携带着海水苦咸的味道,杨慕次回头望去,却再也望不到故乡熟悉的土地了。
杨慕次来日本之前,杨羽桦曾请老师为他教过日语,因此他很快融入了早稻田的生活。十四岁的少年,在常人眼里,几乎还是一个孩子,他却过早地背负上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杨慕次的留学生活比他在国内时要丰富许多,半工半读的日子并不像想象地那样艰辛,反而是这种充实与忙碌,让他在疲惫过后可以轻易地进入梦乡,而不用去想那些不知道该不该想的人与事,他诡异的家庭,薄情的父母。
学校里的杨慕次是沉默的,学校外的杨慕次依然如此。他努力地上好每一节课,出色地完成每一项工作。由于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杨慕次看起来与普通的中国留学生没有什么不同,当然,得到的待遇也没有什么不同。
“嗙——”杨慕次又是一拳甩过去,他已经是第三次把骂他是“支那猪”的日本同学打倒了。小个子的日本人擦着鼻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刚撑起身子,又被杨慕次一脚踢到。沙尘沾上他的脸,与斑斑血迹混为一体,那人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周围几个日本学生围着杨慕次,却谁也不敢靠近,他凶狠的眼神中迸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一个人屹立在那里,竟像一座冰山令人无法靠近。
一个胆大的走过来,想要扶起地上的同伴,刚伸出手,身子就被杨慕次揪着衣领带了起来,他又是一拳,将手上的人打落了门牙。剩下的几个见状,也不管地上的同伴了,飞也似的跑走。杨慕次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没有变。杨慕次冷笑着看了一眼地上两个依旧在哀嚎的蠢货,然后拍拍手离开。
杨慕初听到这里,心疼之极,原来他弟弟,也有这么不愉快的过往。他恨恨地骂道:“那群败类!”
杨慕次明白大哥心疼他,笑着说:“都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了,大哥,不用这么气愤吧?”
杨慕初骂了一句尤不解恨,“下次——”他没说完就被杨慕次抢了话头,“下次有人欺负我,我一定躲在大哥身后。”
杨慕次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杨慕初也笑了,他问道:“后来呢?”
后来,杨慕次凶名传遍了整个校园,除了几个还说得上话的中国留学生与他偶尔来往,日本学生几乎见到他就绕道走。杨慕次丝毫不以为意,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安静不被打扰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课兼职,就是去图书馆,他在日本,惊奇地看到了在国内看不到的东西。
杨慕次在早稻田的图书馆里遇到了一个人,从此被命运推到了另一条路上。
桥本休明是早稻田数学系的副教授,杨慕次听过他的课,对这位谈吐风趣,亲切和蔼的老师很有好感。直到他在图书馆看到一副景象,桥本休明抱着一本书。不吃不喝地看了整整一天。
出于好奇,也出于对老师的关心,杨慕次走过去礼貌地问:“桥本老师,您不需要休息吗?”
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本书的名字,马克思的《资本论》,他也读过。桥本休明抬起头,看到是杨慕次,不由惊诧地说:“慕次君,是你?”
桥本休明很喜欢这个来自中国却聪慧优秀的学生,他指着桌上的书笑着说:“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首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车马多簇簇’吗?”
杨慕次哑口无言,这本书他也读过,却怎么也达不到精神食粮的境界。桥本休明看出他了的懵懂,也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纯净。他听说过杨慕次凶名在外的“丰功伟绩”,桥本休明暗暗点头,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年轻人,必然值得塑造。
杨慕次十七岁时,第一次听到了完整的共_产主义理论。他问桥本休明,什么是共_产主义,桥本休明无法给他一个具体的答案,只能谆谆引导,“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你们中国古人说的,天下大同。”
杨慕次不解,“那不是孙中山先生所倡导的三民主义吗?”
桥本休明摇头:“那不一样,在你的国家,我是说中华民国,三民主义带来了大同吗?”
杨慕次依然不明白,“老师,什么是大同?”
在桥本休明的家里,许多个黄昏与夜晚,他们师生在讨论这个问题,桥本休明后来说:“我认为,是一种合理的、完善的、充满人性的社会制度,公平,正义,自由,尊严。”
杨慕次想到他在国内时看到的景象,军阀割据,连年混战,法律失去效力,生命没有保障,三民主义,救不了中国吗?
杨慕次回国的前一年春天,桥本休明带他去富士山踏青。三月的富士山在蒙蒙细雨中尤为秀丽,雨雾仿佛在山间罩了一层薄纱,遥遥远山,皑皑白雪,青峰屹立,飞鸟逐云。杨慕次和桥本休明远远望着,后者悠悠叹道:“仙客来游云外巅,神龙栖老洞中渊。雪如纨素烟如柄,白扇倒悬东海天。”
杨慕次轻声说:“是石川丈三的诗。”
桥本休明点头:“你看,富士山屹立在那里,千百年都不会变。但是登山的人却一日一日不同,慕次君,世界是由人来改变的。我看得出来,你心中藏着很重的心事,慕次君,我不会去臆测在你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们相交这几年,会给你带来一些益处。”
杨慕次的眼眶湿润了,“桥本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世间的不合理与不公平太多,我们的理想是用自己的双手推翻它们。”
桥本休明微笑:“改变世界,先从改变自己开始。”
杨慕次郑重地点头,他翻开了人生中新的一页,作为一个共_产主义革命者,他有了自己的信仰与追求,他的理想,在于桥本休明的那句话,在于公平、自由、正义、尊严。
杨慕初忽然开口:“以天下人之理想为自己的理想,阿次,虽然我还是不了解你们的主义与宗旨,但是我必须承认,这是一个伟大的信仰。我想我要感谢那位桥本先生,他也是一个伟大的人。”
杨慕次的声音淡淡的悲伤:“如果桥本老师在天有灵,听到你这么评价他,一定会跳起来反驳你的,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杨慕初吃了一惊,“你是说他已经过世了?”
杨慕次点头:“我回国后不久,他遭到黑龙会狂热分子的暗杀,遇刺身亡了。”
他从日本学成回国后,拿着桥本休明给他的介绍信找到了老余,从此正式成为了一名j□j地下党员。
现在回想起多年前的事情,恍若浮生一梦,却异常清晰。那时候他带着简单的行李渡海远去,除了一个模糊的梦想与回忆之外一无所有。一路跌跌撞撞,勉力维持尊严。幸而他遇到了一个优秀的引导者,才得以成为今日的杨慕次。
杨慕初怔怔地听着,直到杨慕次拍拍他:“故事说完了。”
杨慕次意味悠长地说:“故事不好听,却是一个好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杨慕次向大哥讲述了自己的过去,心情渐渐沉重起来。从前的他不习惯于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过往,一个人在沉默中踽踽独行,即使这是生存必须的伪装。也依旧是一种悲哀。若得心事如常诉,谁愿一生扮疏狂?大哥说他们将天下人之理想视作自己的理想,殊不知天下人的愿望,最朴素的,不过是自由两个字。
杨慕初的心在以一种规律的节奏跳动,他感受到弟弟心情的变化,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对于他们的信仰,他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杨慕次自己调整了心情,忽然想起杨慕初刚才的话。“对了,大哥,你为什么猜浅野三郎是共_产党?”
杨慕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在英国的时候,他接触过一些激进的学生团体,他们偶尔会在马克思的墓前举办一些小型的会谈或者演讲,嗯,我看见过几次,浅野好像还是其中的领袖人物。”
杨慕次半信半疑,“看上去不像啊,这种活动大部分都是暗中进行,你怎么看到的?”
杨慕初止不住笑,敲敲弟弟的脑袋,“当然是偷看到的。”杨慕初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回忆,俊朗的笑容里,眉毛都要飞扬起来,一双眸子如同初生婴儿似的黑白分明,澄澈如秋水。杨慕次望着大哥,有些羡慕,有些妒忌,他没有那样五彩缤纷的回忆。
杨慕次想象大哥偷偷摸摸的样子,越想越好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原来你还有偷窥的爱好啊,大哥,你不干我们这行真是可惜了。”
杨慕初又想敲他的脑袋,刚伸了手又生生忍住,他笑容依旧温暖和煦,开口却是一句:“谁说我不干你们这一行了?杨慕次少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军衔可比我低。”
杨慕次哭笑不得,他大哥红口白牙地找了戴老板要军衔,戴笠竟然真答应了他,活生生又压了自己一头。杨慕次咬牙切齿地道:“那么请问杨慕初上校,您上过战场吗?”
杨慕初到底还是敲上了,阿次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往外走,“干什么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杨慕初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找领导汇报工作。”杨慕次一条腿迈到了门外,又转过身子向杨慕初道:“浅野三郎到底是不是共_产党,我去查肯定比你容易。”
杨慕次所谓的汇报工作,就是去找俞晓江“约会”,当他再一次捧着大把的玫瑰站在学校门口等待他的“情人”时,杨慕次开始感觉到疑惑,每次见到俞晓江,他的心情就忍不住轻快起来,仿佛乌云蔽日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劈过,漫天的大雨洗刷掉所有的阴霾,天空在风雨之后泛起一种极致美丽的颜色。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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