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红楼之柳湘莲-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依着柳湘莲的本心,自是恨不能将二人立时打杀出去。

可他困兽一般在屋内磨了半晌地砖,也只得起身去陪二人吃茶,又替其出了租赁车辆马匹的钱,才沉着脸送走了二贾、黛玉并柳家送去的两个丫头。

不提柳湘莲在黛玉小住的院落内长吁短叹流连徘徊,黛玉却是于短短两日内领略了人生至喜至悲,终是呕血昏厥。

原来,黛玉一到贾家现居的破旧院落便去拜见了贾母,祖孙二人抱头痛哭,絮絮诉了半晌离情别意,端的是慈孝两厢得彰。

贾母与黛玉正携手拭泪,宝玉偏跑了进来,后面还缀着个与他形影不离的贤妻宝钗。

黛玉何等聪慧之人?

一眼望见宝钗如今的妇人装扮,再瞥见宝钗竟进门便去拉宝玉的手,软语叮咛些往日袭人成日价挂在嘴边儿的话,便什么都明了了。

怔忪过后更添一层难堪。

亲人平安渡了劫难的喜悦再见心上人的期盼皆化为一腔悲愤,黛玉手中握着的帕子尚未遮住眼帘,泪珠儿便簌簌滑落,怎么也止不住;转身欲走,却耐不住贾母声声含泪呼唤,只得以帕遮面,无声泪流。

真真神魂俱丧,六神无主,只余绵绵伤痛混着恨意,挥之不去。

宝玉何曾见过这般境况?

大步凑过去伸手便要拉黛玉衣袖,口中犹出言安慰:“好妹妹,咱们都好好的,你这可是为了什么?”

贾母眼瞅着宝玉去拉黛玉偏无力阻拦,急得面皮都有些抖,又恐吵嚷得人尽皆知日后两个玉儿皆难做人,只得拼命与宝钗使眼色。

宝钗何尝愿意宝玉与黛玉拉扯不清,可宝玉这番似是铁了心不松手,任宝钗如何哄劝都是白费。

末了,还是黛玉定下心神,厉声命宝玉松了她的衣袖,而后疾步离去。

然,黛玉将将离了贾母屋子,许是心气一滞,竟致血不归经,方欲张口问询在外等候的冬儿,便一口血呕了出来,人当即软在了地上。

万般伤人皆是情,徒叹奈何。

第七回

黛玉这一倒恰落入追赶而来的宝玉眼中。

宝玉人虽已迷了心窍,却依旧将林妹妹放在心尖尖上,此时惊见黛玉昏倒,当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直冲上去便攥着黛玉的手大哭,惊得欲搀扶黛玉的冬儿险些失了手,也惊动了在各自屋内歇息的邢王二夫人并探春,连尤氏婆媳也装模作样出来胡乱安慰了众人一番。

王夫人此生最恨黛玉这个勾引得宝玉不上进的狐媚子,哪能容得宝玉迎娶了宝钗后还与她攀扯不清?偏又舍不得呵斥宝玉,只得沉下脸转头训斥宝钗,命她带宝玉回房好生照料。

宝钗心底更是苦不堪言。

她豆蔻年华便迁至贾府与宝玉昼夜相伴,情份虽比不得林丫头,到底也是青梅竹马。

且宝玉素日最是温柔小意体贴女孩儿们,又是那样好的相貌、天赋、家世,加之姨母王夫人素来疼她,可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姻缘。

又得了宫里娘娘赐婚,多么体面风光?

可若是她早料着宝玉竟痴傻癫狂了也不忘黛玉,早料着宝玉婚后竟也不顾她这结发妻的颜面与黛玉牵扯不清……

黯然垂眸,宝钗不愿再瞧慈爱不再的姨母王夫人,上前几步扶住宝玉手臂低声劝解,行动间一派端庄大气。

自古婆媳似冤家。她原以为自己总好过珠大嫂子李纨,其实未必。

入门当日娘娘横死贾家抄没,一桩桩一件件,谁又能忘呢?

不过是甘苦自知罢了。

宝钗心下虽冷,举止却分毫不错,面上更是做足了温婉贤淑的样子,连一门心思看王夫人笑话的邢夫人心里也不得不赞,怎奈偏偏入不得婆婆王夫人的眼。

王夫人眼里只见着宝钗十分没用拢不住宝玉,由着宝玉与林丫头胡闹,半点儿尽不到为人/妻的本分,哪里还有闲心去细看宝钗的姿容仪态?

真真是气也气煞了。

万般没奈何,王夫人只得扯下慈爱的面皮亲自上前对着宝玉一番连哄带骂、软硬兼施,生生扯开了宝玉攥着黛玉的手,复又将宝玉交到宝钗手里,谆谆叮嘱了一番才目送二人回房。

宝玉随宝钗走了,王夫人无意理会黛玉自也欲走,没成想贾母似是动了真怒,竟声声儿唤着“二太太”,王夫人无法,只能打点起精神入内到贾母跟前立规矩。

“如今咱们家的爷们虽多半还在牢里,听着倒都没有性命之忧,这是今上的恩典,也是祖宗们的福祉庇佑。”

王夫人将一进门,礼尚未行完,贾母便自顾自说道,王夫人猜不透贾母的心思,只得诺诺应是。

“既如此,黛玉的年纪也不小了,很是该定门亲,也是你做舅母的慈爱。我瞧着这回为咱们家奔波许久的,宝玉的至交柳湘莲,便是个顶好的。祖上也曾袭爵,人品样貌都是出色的。”

贾母见王夫人仍作个菩萨样,心里先厌了,只为了黛玉耐着性子与她周旋。

果不其然,王夫人一听是为黛玉做媒脸色便先沉了,眼珠子更是转了几转,似是在琢磨敷衍过去的法子。

“你也不用弄鬼,咱们家若是没到这地步,倒还能腆着脸说姑娘家必是要人上门来求的话,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嘴的?我说柳湘莲那孩子好,配得上玉儿,你若是立时能找个更好的,根基样貌皆般配的,我就依你。若不能,你便带上玉儿自柳家带回的丫头,不拘哪一个,立时便去柳家探探口风。”

贾母病愈后身子到底是虚了,说了这一回子话便觉目眩耳鸣神思昏聩,只强撑着不欲让王夫人知晓。

她是真心觉得黛玉再寻不出似柳湘莲这般样样皆配得的良人,又忧心两个玉儿的小儿女心事终酿大祸,才这般心急。

黛玉一介孤女,贾家败落又已无转圜余地,哪个肯来求娶?

唯这柳湘莲,乃是宝玉至交好友,亦为世家子弟,兼着父母皆无,只要说动他点了头,此事便成了。

况且世人多爱锦上添花,谁能似柳湘莲一般雪中送炭?赞一声品貌皆佳不为过。

再者,贾母心里忖度着柳湘莲未必没有求娶黛玉的心思。不然纵是至交好友的表妹,如何能日日燕窝滋补,归家时又得财物女婢相赠?

贾母这里愈想愈觉柳湘莲确是黛玉良配,王夫人却是搜肠刮肚仍未寻出推脱之辞,只得含恨应下,自去梳妆换衣,又随手指了瞧着不甚伶俐的秋儿陪她出去。

一无描金帖子相邀,二无丫鬟婆子环绕,发无簪环、身无绫罗,王夫人活了数十年第一次这般凄凉的走亲访友,若不是柳湘莲得着信儿便命人开中门恭敬相迎替她挽回了些许颜面,王夫人真真觉得下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纵是如此,王夫人也没给殷勤备至的柳湘莲几分好脸色,一路行来借着宝玉与柳湘莲的交情长辈架势摆得十足,很有些为子侄辈谋划的慈爱模样。

柳湘莲面上笑盈盈应诺,心下实则很不以为然。

他素重孝义二字,待长者十分恭敬,便是为着宝玉的婚事有些不齿王夫人为人,也是以礼相待,没成想王夫人竟越发拿大了。

想他柳湘莲数遍九族也没个王姓亲友,倒难为王夫人一把年纪还硬贴上认亲。

思及此,柳湘莲不由心底一乐,眼波流转间不免带出些许风流体态,谁知竟堵住了王夫人喋喋不休的教导,倒是意外之喜。

原来,王夫人一瞥见柳湘莲流露出这般轻佻神色心里便极为不喜,直将其当作了黛玉一般的夭俏祸害,一时也不顾柳湘莲多番接济的恩情,竟暗暗揣测起宝玉往日的荒唐行径有几分是这柳湘莲带坏了去的。

心中起了恨意,王夫人自是懒怠再屈尊指点柳湘莲一二,闭口妆起了菩萨,却不知她这般作为恰如了柳湘莲的心意。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柳湘莲倒是盼着王夫人自此与那庙里的泥塑木雕一般再不开口,可就算王夫人仗着辈分不守为客之道,他却不能失了礼数叫人说嘴。

“婶娘请。”

柳湘莲抻着衣袖躬身请王夫人上坐,边命小厮上茶边笑问王夫人来意:“不知婶娘有何吩咐?在下定尽心竭力。”

王夫人闻言尚不及思量便欲与柳湘莲虚言寒暄几句,一捧茶盅却变了主意,竟开门见山起来。

“你上无父母宗族依靠,又无兄弟姊妹扶持,我既得你唤一声婶娘,很该尽一份心力。说起来,你倒比我那孽障更招人疼些,宝玉但凡有你三分懂事明理,我便是日日念佛都是愿意的。只不知你可定了婚事没有?”

王夫人一席话说得不可谓不刻薄。

纵古观今,从无哪一朝哪一代哪一家的规矩容她如此放肆评议他人家世。她先讽柳湘莲父母皆亡薄命已极,又轻轻巧巧赞上几句聊作敷衍更是刺人心肺,不但不显长者慈爱,反倒更露其心之虚伪。

若不是被王夫人末了提及婚嫁的话勾住了全副心神,只怕柳湘莲立时便要端茶送客。

“并不曾……母亲去时我尚年幼,不曾议过婚事。”

柳湘莲虽抿紧了唇,到底敌不过心间渴盼,一不留神便略显急切的接过了话,纵是及时醒悟描补了一番,终究是失了分寸礼数。

再一瞧王夫人已是面露不悦,柳湘莲心下愈发忐忑,唯恐她一怒之下消了联姻之意。

这倒并非柳湘莲自作多情。

以王夫人之为人,若非为做媒聘嫁断不会多此一举,过问一无亲无故晚辈的婚事。而黛玉自幼居于贾府,承欢贾府老太君膝下,与贾府三位姑娘一般无二,论序齿绝无越过黛玉先许配余下两位姑娘的道理。

心知魂牵梦萦多少日夜的佳人离己不过咫尺,柳湘莲怎能不方寸大乱、患得患失?

他这也算得关心则乱,却不深思倘若王夫人真个儿疼爱黛玉不肯轻易将她许配,又岂会于议婚之时尽提些引他动怒之言?

今日之事设若换个对黛玉情思皆无的,可要如何收场?

女家上门议亲本就落了下乘,若是再添一份怨怼岂有黛玉的活路?

王夫人心里很是瞧不上柳湘莲急色的德性,言语间倒仍是端着长者慈爱之风。

“我们府上两位姑娘虽年幼顽劣,老太太自幼接入府中抚养的嫡亲外孙女倒是恰与贤侄年纪相当。其母便是宝玉的亲姑母,其父林海曾是上皇钦点的探花,官至巡盐御史,说来根基门第皆是般配的。不知贤侄意下?”

不及听完,柳湘莲便先呆了。

贾府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不是黛玉又是哪个?

饶是柳湘莲心里早已料着了王夫人的来意,也不禁被美梦终成真的狂喜冲得忘乎所以,只觉胸中万语千言皆道不尽此时心声,一时竟有些魔怔,只拿眼望着王夫人,却是讷讷不成言。

“贤侄?可是有甚话说?虽然我那甥女成日与宝玉没黑没白的厮混胡闹,顽劣了些,也是她父母去得早,我与她大舅母不曾好生教导的缘故,年纪大了,自是好些。”

柳湘莲久久不语,王夫人只当他心存不满,自然笑言相劝,只这到底是劝解是挑拨,便只有她自个儿知晓了。

哪知柳湘莲闻言仍是不语,这下子不但王夫人,便是一旁伺候的梨仙杏奴都暗暗纳罕:那林姑娘分明是大爷心尖尖上的宝,怎地好容易心想事成,大爷却这般扭捏起来?

当下二人对了对眼色,便由近来惹祸少些的杏奴执茶壶上前添水,顺势手一抖,便添到了柳湘莲手上。

随即滚倒、磕头、认罪一气呵成,气得柳湘莲哭笑不得,却也收回了神智。

“婶娘既有此爱护之意,湘莲莫敢不从。明日必请官媒上门求娶。”

稍定心神,柳湘莲起身便对王夫人拜了三拜,纵绷紧了面皮也掩不住眼角眉梢的欢喜得意,恰如三月桃花迎风开。
第八回

瞧着柳湘莲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王夫人真如生吞了苍蝇一般恶心,恨不能立时拂袖而去图个清净,却也只能赔笑赞几句“也是良缘天赐”,实是怕与柳湘莲撕破了脸皮,让宝玉再失了这难得的臂膀。

柳湘莲虽乐得忘乎所以,倒也不至看不出王夫人的敷衍,不过略说了几句便丢开手,命梨仙去书房取来了他家传的鸳鸯剑。

“婶娘迁居不久,想来家中事务繁杂,并不敢狠留。这是柳家祖传之物,还请婶娘交与林姑娘。”

演惯了才子佳人,柳湘莲口中不提,心内却是十分看重互赠信物表情思一节。

如今他既与黛玉定了亲事,自该做对恩爱鸳鸯羡煞仙。

心中漾起十分柔情,柳湘莲恭恭敬敬双手将鸳鸯剑奉到了王夫人面前。

只愿伊人知我情,并蒂莲花永同心。

可惜柳湘莲谋划得再好,王夫人打定主意不肯接剑也是枉然。

“倒不是我特特与贤侄为难,可为甥女名声计,这事儿我是断不能帮的。私相授受一词,贤侄可听过?”

慢条斯理品了口杯中清茶,王夫人方抬眸看向柳湘莲软言相拒,唇角一丝淡淡笑意丝毫不掩冷淡疏离之意。

柳湘莲一窒,心中怫然不悦却又碍于情面只能隐忍不发,不得不含恨将剑收回搁置一旁。

“既如此,我便也不叨扰了,还请贤侄切记明日之约。”

王夫人倒也懂得见好就收,硬硬忍住了诸如“你们到底年纪轻不知事”一类的谆谆教导,出言告辞,却又不急着走,好似打算理上数个时辰的衣裳一般。

柳湘莲初时尚不解,只以为王夫人还欲再寻事说道黛玉的不是,及至瞧见她手腕处被衣料针脚磨出的红痕,方品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根由。

云端骤入泥泞,也不过就是贾府这般境况。

他纵不喜王夫人为人,到底却需顾及黛玉并宝玉的颜面。

“另有一事还请婶娘示下。秋儿这丫头并不很机灵,今日正好趁便留下,也省得随婶娘回去徒惹婶娘烦心。婶娘觉得可好?”

柳湘莲虽不欲与王夫人斤斤计较,到底不平她那般品评贬斥黛玉,禁不住卖起了关子,有意弹压王夫人的气焰。

果不其然,王夫人一听得柳湘莲竟真厚着脸皮留下送出去的婢女便变了脸色,有心回绝却又舍不下大家主母的脸皮,险些握烂了手里的帕子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将王夫人的尴尬模样瞧得清楚明白,柳湘莲直至自觉心思舒爽才板着面孔转了话锋。

“不过,婶娘一家多是女眷,想来平素不便之处甚多,若婶娘不嫌小厮们愚笨,挑四个回去守门护院也是他们的福气。只求婶娘替我好生调/教这些不晓事的东西,银米自不用婶娘挂心。”

去了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丫头子,换回四个既能做粗使活计又能安宅护院的小子,且不用花费自家银米,王夫人哪有不愿意的?

立时便应了,又觉失了颜面,死活不肯真个儿自己挑拣小厮们,仿佛扭捏一番便能护住荣国府当家太太的威严似的。

柳湘莲也不说破,佯劝了几句便点了杏奴并另三个素日极伶俐懂事的小厮,又命人去库房抬了百多斤米面装车坠在王夫人的车后,方起身热热络络的送走了王夫人。

一百多斤米面,莫说是四个小子,就是十四个,一旬又如何吃得完?

亏王夫人听着他言称“先为小子们配齐了一旬的口粮,到时再回来支领便是”时,竟含笑附和。

柳湘莲心内实是感慨万千。

既怜王夫人一世荣华富贵竟受这老来贫,不得不如市井妇人一般计较蝇头小利,又恨她身为黛玉舅母不说慈爱相护反倒轻蔑弹压,实是心肠歹毒刻薄。

只盼王夫人能看在他与黛玉将结百年之好的份上,且说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思及黛玉,柳湘莲不由神思又有几分晃然,只觉伊人犹在梨花雨中立,顾盼回眸压百花,浑不觉柳父柳母生前最为倚重的大管事刘云已在旁恭候多时。

末了,还是刘云见主子神思不属回神无望,直接撩袍子跪了。

“请大爷安。”

年过半百的大管家已颇显老态,兼着柳湘莲时时念着他的一片忠心,如何肯受这一礼,慌得忙侧身避让,又急着伸手扶刘云起身,身子直扭成了个麻花儿。

“云叔可折煞我了!哪怕给我一拐杖子呢,若叫这冰凉石板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亲手为老管家拂去了双膝的尘土,柳湘莲一席话说得极恳切。

——这般礼遇不独为了刘云伺候过柳父柳母的资历,更为了他二十载竭心尽力的耿耿忠心。

当年柳父去后柳家只余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柳母虽精明干练却终究困于内宅,柳湘莲又年幼不知世事,刘云但凡存着丁点儿私心中饱私囊,柳母柳湘莲能奈他何?

是以柳湘莲在柳母去后初查账册之时,便已预备着刘云哭诉生计艰难,拿一本亏空甚多的假账糊弄于他。

哪知刘云捧来的账册竟是年年盈余颇多,更添了几处新置办的良田美地,获利颇丰,柳湘莲方知父母缘何如此看重大管家刘云,更知世间之人并非皆是逐利宵小。

及至柳湘莲成人四处交游之时,纵每常有人提点他管家刘云虽无大错却难免贪墨小利,多年积累亦为数不少,他总一笑置之。

查有何用?须知水至清则无鱼。

刘云便是真的搜刮了些脂油,到底替他守住了这份家业,当得起他一声“云叔”。

如若不然,莫非他这整日斗鸡走狗串戏吃酒的纨绔子能比老道的管事打理得好些?

刘云原是个极守本分的,柳湘莲越是礼遇于他,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