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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乱菊的目光带着毫不退缩的坚决,“你们快点把他交出来。”
东仙说,“谁?”
乱菊一字字说道,“那个在里面的人。”
东仙依旧说,“是谁?”
乱菊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满是尘土,她自始自终也没有看向东仙,她看着银说,“蓝染。”
银那双青蓝色的眸子也终于这一瞬间睁开了,带着静灵庭夜晚星星碎屑一般的光泽,一边的东仙也终于从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开始正视乱菊了。
气氛骤然间紧张了起来,银说,“能再说一遍么,松本副队长。”
乱菊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她也不遮遮掩掩而是清清楚楚的重复了一遍,“蓝染队长就在中央四十六室里面。”
东仙和银两人都沉默了,他们也许是在思考乱菊说的这句话的真实性,并且她所知道的事情又占多少比例,就在这时东仙侧目看了一眼银说,“还是我来吧。”
乱菊不知道为何瞬间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杀人灭口。
银就那样的站着,任冷风不断翻搅着他的衣角,他说,“我不想重复我刚才说过的话。”
他刚才说,如果你敢动她的话,我也会宰了你。
乱菊朝他看去,他却没有看着她,倒是东仙先开了口,他说,“既然你坚持,那就没有办法了。”
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一阵灵压随着空气扩散到了远处,很快就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正朝这里赶来。
应该是修兵,刚才东仙就是在呼唤他。
他赶到的时候看到乱菊也十分的惊讶,问道,“松本你怎么也在?”
东仙说,“松本副队长情绪有些不稳定,你带她回去。”
乱菊立刻说道,“我不回去。”
修兵看着乱菊似乎觉得她确实是受了雏森的影响,便走过去将她扶住说道,“你想变成第二个雏森吗,跟我回去。”
乱菊挣扎着不想被修兵抓着,但是奈何修兵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拽着,修兵边拖着乱菊边对银和东仙说,“不好意思,给两位队长添麻烦了。”
虽然修兵这么说将他和乱菊的关系拉的很近,但是这么说确实也没有错,毕竟她和修兵是同辈而且关系很好。
但是银听完却忽然叫住修兵,“你并非十番队的人,为什么要替她道歉。”
语调冰凉,端着一股队长的气势,乱菊隐约感觉到他生气了。
修兵微微蹙了眉,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东仙开口了,他说,“我和市丸队长还有事,你们快点离开。”
修兵便不再说什么,拽着乱菊的手腕就走了,乱菊边走边回头看着银,发现他的目光早已离开了她的身上,似乎一点都不留恋。
又是这样的,若即若离。
即使就在刚才,他还亲口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却依旧把她当成透明的空气一样。
所以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永远不期望他给她任何的回应。
☆、第十九章
修兵拽着乱菊在走,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回头看着乱菊,乱菊则神情很是平静的对他说,“你放手吧,我自己能走。”
修兵放开了她的手,乱菊一撩长发便朝着风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她瞥了一眼身边的修兵没有说话。
修兵看着她这幅样子忽然说道,“怎么,忽然清醒了?”
乱菊偏过头抓了抓头发说道,“是啊,也许昨晚喝多了。”
修兵则了然的笑了笑,“看来以后我也要少喝点。”
乱菊双手插在胸前,“说吧,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修兵眼角微微一皱,“吉良和雏森被抓起来了。”
乱菊轻声“哦”了一声,修兵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说道,“你似乎并不意外?”
乱菊边走边说,脚步深深浅浅的印在泥土中,“做了这样的事被抓起来不也是很正常的么?”
修兵说,“看来你真的是酒醒了。”
乱菊忽然停下脚步说道,“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你放心,我酒醒了。”乱菊露出一个微笑,朝修兵眨了眨眼。
修兵嘲笑道,“都几岁了,还做这种表情。”
乱菊颓然一叹气,“真是的,一点情调都没有,将来你一定娶不到老婆的。”然后她朝他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哦——”就噙着笑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修兵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着,“看来是真的酒醒了。”
乱菊走了几步看着那烈日炎炎的天,无奈的又叹了口气,随即再度折回去,发现修兵已经不在那里了,自顾自的说着,“哎,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然后她就一个人走回了队舍,房间里明显是没有整理过的,还是和她出去前一样的杂乱,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最后忍无可忍的说道,“这样子怎么睡得下去。”
然后就离开屋子走到了十番队的办公室,看到那张软绵绵的沙发便什么都没有想一头就栽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就睡在这里好了。
然后乱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反正对于她这种懒女人来说,睡觉怎么也不嫌多。
很固执的做了那一直反复做着的梦,小时候的她,贫穷的流魂街,还有遗弃在路边被银所救的过程。
银,奇怪的名字。
奇怪的人。
忽然,一阵冷风吹到她的脸上,乱菊一睁眼,醒了。
朝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她便慢慢的摩挲着撑起了身子,才刚起来就听到坐在沙发后面的办公桌前的日谷番的声音,“醒了吗,松本。”
乱菊有些意外的说道,“队长。”然后她嘟囔着,“队长你在我的房间做什么?”
日谷番立刻一副不爽的样子说道,“蠢材!办公室不是你的房间。既然你醒了,就来替我做接下来的公务,我已经累了。”
乱菊瞪大的眼睛,朝着那一大叠报告惊叹道,“怎么会那么多?”
日谷番没好气的喝了口水,“都是接替五番队的。”
乱菊用手量了量那报告纸的厚度,吃惊的张了张嘴,日谷番说,“别啰嗦,快拿走它们。”
乱菊还是看着日谷番说道,“我记得我睡前看到的比这还厚很多呢,你竟然看掉了那么多。”
日谷番被戳破真相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眼神往一边撇去,“没关系。”
乱菊有些懊悔的说道,“我似乎睡了很久。”
日谷番受不了她的婆婆妈妈,“我说了没关系,你也很辛苦吧,同期和后期吵架这种事。”
乱菊伸出手,伸长五指,将阳光细碎的收集在手掌中,默念着,“同期生吗,难道队长,你真的觉得银,不,是市丸队长……”
说道这里乱菊忽然神情一怔,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立即对日谷番说,“不好意思,队长,我要出去一下。”
日谷番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先别走。”但是还没说完乱菊已经打开门要走了,他喊了声,“喂——”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那人见到乱菊和日谷番,立刻叫道,“不好了,队长,阿散井,雏森还有吉良三个人全部从牢狱中逃离了!”
此时在静灵庭的牢房中,雏森正一个人独坐在里面,双膝跪地,手撑着膝盖。
忽然听到几个人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被击中的声响,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牢房门被一把刀几下给砍破。
竟然是阿散井,他自己也被关在这大牢中,此刻他自己一个人打伤看守的死神走了出来,还替雏森将她的门给砍破。
然后他也没有说话,一眼都没有朝雏森看去,打破牢门只是说了句,“走了,龙蛇丸。”便扛上他的斩魄刀走了出去。
雏森握紧拳头,手中攥着蓝染留给她的信,二话不说也离开了牢房。
而在另一处静灵庭的牢房中,一把椅子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吉良双手撑地,脸上是极度懊悔的神色,惴惴不安的样子。
他十分自责的一遍遍说道,“我竟然对雏森刀剑相向,怎么会这样,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我,最差劲了。”
忽然一阵响声传来,吉良立刻敏锐的说道,“谁?”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随着那脚步声一步步走近,他神色的恐惧越发的加深。
“哎呀,真是不堪入目啊。”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语调,一如既往旁若无人的戏弄人的语调。
“市……”吉良睁大眼睛颤颤抖抖的看向他,“市丸队长。”
他面带微笑,将手抓在牢房的铁杆上,“真是憔悴啊,好可怜。”
他的笑容带着阴气,他说,“很想获救吧,那就跟我来,逸鹤。”
这一夜,静灵庭的夜色正是万分的美好,月光的银辉撒了一地的碎金泛银。
乱菊和日谷番来到牢狱所,看守的负责人跪在地上向他们两个人请罪,“实在是非常抱歉,我听到雏森副队长叫我的时候,我一回头就发现眼前一阵白,等我醒来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小白吐了口气,皱眉说道,“是白伏吧。雏森本来就擅长鬼道,想要把她关起来就要抑制住她的灵压,但是没有这么做。”
乱菊也沉默道,“那是因为,谁也没想到,雏森会逃狱。”
日谷番说,“根本没打算要处置她,她这么做的理由只有。”
乱菊凝眉看着他,只见日谷番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刀,他面色平静的说道,“松本,你先回去。”
下一瞬他露出了凶光,“我要去救雏森。”
乱菊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已经飞奔了出去,乱菊只好立刻跟上他,也随着他跑了出去。
冬狮郎很快就在牢房的后面找到了正在走路的市丸银和吉良,市丸银还是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在走路,即使是看到他也依旧是一副悠哉的样子。
日谷番冷眼看着市丸银说道,“你们果然在一起,如我所料。”
他背着斩魄刀双手插进袖子里,“只有吉良的牢房是从外面开锁的,如果想偷偷的救他,这样是不是也太大意了,市丸。”
银笑容愈深,他口吻轻佻,“什么呀,你的说话方式真奇怪,我可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让你找到我。”
日谷番的脸色越来越黑,“实在太好了,在雏森之前就找到你。”
他周围的灵压一瞬间变得强大起来,一只手握住身后的刀,“在她来到之前,我就要把你杀掉。”
忽然一个人影从屋檐上掠到他面前,背对他站着,日谷番一下子愣住了,松开了抽出刀的手,失声道,“雏森。”
雏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她的声音带着杀意,“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
日谷番立刻大叫,试图阻止她,“别乱来,雏森。”
他准备上去阻止她,“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就可以了。”
谁知雏森忽然握紧了刀,一下子驾到日谷番的脖子上,她含着泪眼说道,“我要替蓝染队长复仇。”
“雏森……”
雏森开始喃喃的说话,以一种平静的叙述口吻,“我恐怕已经活不成了,所以呢,如今我了我最信赖的你,我把一切真相告诉你。为什么朽木露琪亚废除死不可,为什么那个日期不断提前,我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处死的真相其实并不是为了要杀死朽木露琪亚,这次行刑的为了夺取某个东西。而那东西就是,双极。只有在行刑的时候才会解开封印的双极,矛的前端有相当等于百把斩魄刀的破坏能力,而行刑架上也有防止同等能力斩魄刀破坏的防御能力。而且在形象的时候,借由砍断,贯穿死神的身体,那力量会由此膨胀十倍。企图执行这个行刑的人,打算借这个力量不仅将静灵庭,甚至企图毁灭掉整个尸魂界。那个令人害怕的人,他叫做——日谷番冬狮郎。”
说到这里,雏森的眼泪已经哗哗的开始流下,但是她依旧一脸决绝看着日谷番。
日谷番惊呆了,他好久才缓缓的挤出几个字,“他是,这么写的吗,蓝染的信上。”
雏森咬着下唇说道,“没错,他还说,今晚我要找他到东大圣壁面前,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他的企图,如果他不死心,我已经做好了与他交手的准备。但是如果我死了,雏森,请你务必继承我的遗志,替我报一箭之仇。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不是以五番队队长,而是我一个人,对你最后的请求。”
雏森边说手边不停的颤抖,她紧紧咬着牙忽然大声喝道,“啊——”然后高高举起了斩魄刀朝日谷番砍来。
日谷番瞄到站在一旁的市丸银,他一直微笑着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容。
虽说是两个人互斗,但是明显是雏森打,日谷番躲。日谷番边躲边试图让雏森冷静下来,“雏森,你仔细想想,什么叫如果我死了请替我报仇,你觉得蓝染会说出那种话吗!”
“你我认识的蓝染,就算是会傻到去参加一场没有胜算的决斗,也绝对不会是让部下替自己报仇的孬种。”
雏森流着泪,有一丝的犹豫,“可是,他确实是这样写的,我不可能看错。”
她挥舞着刀说道,“那些确实是蓝染队长的字迹,而且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
她越吼越大声,“可是蓝染队长是这么说的,我要替蓝染队长报仇!”她大口的喘着气,“我……我……”
她无助的看着日谷番,大声地哭道,“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对了,冬狮郎。”然后卯足劲一刀砍了下去,“啊啊啊啊啊!”
日谷番急忙窜到一边,“可恶,雏森已经失去了理智,蓝染绝对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话,是谁篡改了他的信,为的就是我和雏森自相残杀。”
他跳到屋檐上,往下一看,忽然就看到了那个一直站在那里的人,他始终挂着笑容,那笑容,是那样的愉悦。
市丸银忽然抬头看着日谷番,他的眼神似乎在传达什么讯息,日谷番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
他忽然大声吼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市丸!”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顿时露出了气势汹汹的凶光,伸手就去抽出斩魄刀,但是还没抽出就看见雏森也一跃而起到他身边,一刀朝他砍来。
日谷番应接不暇,并且在空中他无法躲闪,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一咬牙一招过去将雏森打晕在地上。
雏森被一下弹开,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落回地上的日谷番狠狠的看着市丸银,市丸银则笑道,“好残忍的,十番队队长,因为受伤而忘了自我的女孩子,你又何必出手那么重呢。”
日谷番不断的开始回想过去蓝染和市丸银的那些动作,他说,“市丸,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然后他又回头看着昏倒在地的雏森说道,“她根本就不听我的话,难道光是蓝染还不够吗,连雏森都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雏森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刀,日谷番不忍的说着,“宁可流血也要紧紧的握着刀,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市丸银带着恶劣的微笑,他说,“你在说什么,日谷番。”
日谷番又一次去拔刀,这一次他是真的拔了出来,“我已经说过了,市丸。”
一把抽出刀,周围的灵压立刻膨胀了十倍,他狠狠说道,“要是让雏森流一滴血,我绝不饶你。”
市丸银依旧笑着握住了自己的刀,作势要拔出的样子,“啊,这样不行啊,十番队队长。”随后压低了声音,“既然你在这里使用斩魄刀的话,我也只好出面阻止了。”
吉良有些呆滞了,他说,“队长……”
市丸银背对他说道,“你快点后退,井鹤。”他嘴角压着浅浅的笑容,“你还不想死吧,井鹤。”
吉良一下子惊呆了,他没想到日谷番竟然做到这种地步,那股强大的灵压,他都快透不过气了。
日谷番声音低沉的说道,“别傻了,光是后退是不够的。”他低着头,将斩魄刀横在前方,“你最好给我消失,远到我再也看不到你的地方。”然后另一只手渐渐的也握紧刀柄,“如果站的不够远,我可不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而死。”
然后他一下子就朝市丸银冲了过来,一边解放了斩魄刀,一边吼道,“冰轮丸。”立刻他的周边围绕了一股白色的霜气,很快那股霜气立刻化成了一条巨大的冰龙。
吉良已经开始出冷汗了,他害怕的看着日谷番,看着他涌出的灵压像一条冰龙一样,连天气都受了影响,月亮被周围的云层给全部遮了起来。
他第一次见识到,这就是日谷番队长所拥有的最强的冰雪系斩魄刀,冰轮丸。
而银却依旧是一脸微笑的站在原地,下一瞬间,一大团对已经向他们打来,吉良想躲却立刻全身湿透了,这么惊人的水量,完全没有躲藏的地方。
但是银早就已经闪开了,他一下子闪到屋檐之上,谁知日谷番一下子出现了在他身后。日谷番以为彻底抓到他了,准备给他最后一击,他喊道,“结束了,市丸。”
谁知市丸银的斩魄刀忽然从袖子里穿过到了他的面前,他用一种仿若爱人般甜腻的口吻说道,“射杀吧,神枪。”
日谷番一下子急忙躲到了一边,刚以为闪过了谁知道市丸银却说,“竟然闪躲掉了,这样子真的好吗。”
仁慈从来就不属于市丸银,他朝着这个方向射击,本就是有目的的。
他冷笑着说道,“这样子,可是会刺到她的。”
日谷番顿时醒悟一般朝雏森看去,那柄无限伸长的刀此刻正朝着雏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