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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会的,多谢你们了。”路歧勉强笑了一下,向两人微微颔首之后才做出一副强忍泪意的姿态转身先行离开了,直到走出了老远两人类似“拳西你真是的,害得佑子想起伤心事了”“还不都是真子你的错”的争辩之声还不时地隐隐传来。虽然将对方的话语尽皆听在了耳中,但以言语陷阱让两位少年将自己误当作了悲惨名状的薄命女子的路歧则是毫无半分愧疚之意地眯了眯眼,脚步丝毫不停地向既定的目的地走了过去。
第二日的清晨,离校神情顺利通过的路歧在特意托人向八番正副队长递上了问好的帖子之后,换下了那身她早已看不惯的白衣红跨真央校服向西一区的方向走了过去——之前由于不想惹得京乐春水和矢胴丸莉莎的怀疑,在对方用瞬步带她前来真央的路上她并未用妖气感知惣佑介的下落,今天她的目标便是先将西流魂街她未曾探知过的前六个区域探索一遍。
虽说她一直都在以寻找惣佑介为目标,但她最终的目的也只是想确认对方尚且安好罢了,若是惣佑介真的被分配在靠后的区域她或许会将之带来前面找人收养,但却由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过现今便将其接到身边一同生活。毕竟她呆在这个世界的时光若无意外的话最多只有百年,而对于如同惣佑介那般拥有灵力的整来说在不遭受意外的情况下寿命至少会有数千年……若是那孩子以死神为目标前来真央她自然不会刻意回避,但若是当真无缘的话她也绝不会强求,虽说惣佑介似乎比普通的孩子要早熟许多,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的思念之情又会有多么浓烈?只要她不刻意亲近假以时日他想必是一定会将她渐渐地淡忘的。而就在她立在润林安的一处僻静的角落,微阖了眼帘细心地捕捉着那抹熟悉的灵压的时候,一道温文而带着关切的声音却陡然传入了耳中:“这位小姐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在心中暗自抱怨着对方的多管闲事,但路歧却还是迅速睁开了双眼并向着对面半长黑发以白色的发夹缚在耳后的温文少年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啊……感谢您的关心,我没关系的……只是觉得有些累所以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罢了。”
“那就太好了。”少年仿佛舒了口气一般点了点头,矜持地瞥了面前的女子一眼之后方自露出了一抹迟疑的神色,“嗯……你难道是真央的学生吗?”
路歧稍稍怔了一下,略显歉然地向对方点了点头:“啊……是。不知学长你是哪位?很抱歉,因为我是新生所以并不认识太多的人。”
少年顿时微笑了起来:“果然呢,因为之前只是在校园中远远看到过你一次,所以并不能完全确定——我是六年一班的朽木苍纯。对了……之前我似乎听过平子提到过你一次,你是蓝染小姐对吗?如果你当真感觉到疲累的话需要我送你回真央吗?还是说你希望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朽木家的别院就在这附近。身体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呢。”
既然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位名为朽木的少年身体似乎不太好呢。路歧瞥了其略有些苍白的面容一眼,最终还是轻笑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只是刚才在街市逛的太久了罢了,真的没什么关系……感谢您的好意,我稍稍休息一下便打算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你请多保重。”见面前的女子一力坚持,朽木苍纯也不好再行劝说,只微笑着颔首一礼便转身向不远处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走了过去。路歧遥遥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五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吗?果然不愧是一言一行均堪称完美无缺的贵公子,若不是身体稍弱的话估计会是大多数女子心目中的完美夫君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唯一的儿子,就是不知道这样如白莲一般的少年会不会在权利倾轧中蓝颜薄命啊……
42。贰之卷(死神 前篇) (十八)所谓计谋
在耗费了一整日时光将西流魂街的前六区尽皆探查过一遍之后,就在一无所获的路歧满心郁闷地踏着夕阳的光晕向真央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四道身影却骤然自一旁的小巷中闪了出来,将她前进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路歧微皱了眉梢盯着前方那四张先前曾见过一面的容颜看了片刻,很是无语地叹了口气:“因为畏惧平子真子的实力所以欺软怕硬地前来找我的麻烦吗?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的行事方式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啊……”
之前在校园中围堵六车拳西的那位名为小早川的少年得意洋洋地抱起了双臂:“就算我是特地来找你麻烦的又如何?真央的校规中的确说过了不准在校园中付诸暴力,不过也仅仅只限制了在‘校园中’而已——要怪就怪随便单独一人离开真央的你自己吧!”
“……哦,那么你打算如何呢?”路歧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对面的几人,丝毫不在意地随口问到。小早川先是因为对方异乎寻常的镇定而愣怔了一下,但下一刻目中的疑惑之意便被浓重的贪婪所湮没了:“虽然如你这样的普通学生我即便是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也是小事……不过看在你容貌尚可的份上,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只需你委身与我之前的事情便一笔勾消——反正如你这样的整前来真央无非便是生活所迫吧?我对自己的女人一向都不会亏待,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又是一个觊觎自己容貌的家伙吗?路歧眼角登时微不可见地一跳。在大剑世界里她到底吞噬了多少这样的家伙的内脏?似乎数也数不清了……可是自从来到这里她似乎一直都在因为想要隐瞒实力而隐忍啊……偶尔为之也就算了,但是面前这家伙明显便不是会因为她的退让而轻易放弃的人嘛!而且总是这样真的是很麻烦啊……可是如果就此杀人灭口的话却也未必有些太明显了,如果造成邢军介入探查的话即便是找不到证据说不定也会给她日后的升迁造成阻碍的。而就在她觉得头痛不已的时候,却骤然感觉到了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灵压正在由远及近地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路歧心中微微一动,忽然向后退了一步紧贴在了墙角之处,陡然抬首直视着面前的几人,银眸中的诡异光泽一闪而逝。在面前四人陷入呆滞的同时立即侧首向突然出现在侧方小巷口的换回了真央校服的温雅少年投去了一道视线。待到见到对方的目光转为空洞之后才迅速将身上的衣服拉得凌乱,随手拔出了小早川腰间的斩魄刀自面颊之上毫不留手地一划而过并将之塞回了对方手中,继而手捂鲜血淋漓的面颊喘息着斜倚在了院墙之上。而在她做完这一切之后邪眼的时效也已刚好结束,立在巷边的朽木苍纯身躯微微一震,随即立刻一脸焦急惊慌地瞬步来到了她面前,小心地将斜倚在墙上、全身沾满了血渍的女子扶了起来:“蓝染小姐,你要不要紧!”
路歧虚弱地抬眸瞥了少年一眼,很是吃力地摇了摇头,而就在此时主神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也后知后觉地悠悠响了起来:【……就算你是防御型觉醒者……但是居然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的脸孔下这样的毒手,路歧,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可是最为一劳永逸的方法啊,你还真是大惊小怪……难道说这样的伤比起先前在大剑世界时失去了半个身体的伤势更加严重不成?’在微微愣怔了一瞬之后,路歧毫不客气地在心中反唇相讥,但表面上却做出了一副痛楚难当的表情,而其嘴唇方自微微一动便被朽木苍纯一脸担忧地开口打断了:“好严重的伤……我先送你去四番队!”继而转身面向小早川难得一脸严厉地冷声斥责道:“小早川凉介!你居然敢做出如此之事——你简直是贵族之耻!”
“这、这是怎么回事!”方自恢复了意识的小早川大惊失色地叫出了声来,望着面前女子那不断渗出鲜血的指缝一时间竟是有些慌了手脚。但与此同时即便是与其一同前来的三名贵族少年却也同样是一脸或是不敢苟同或是不敢置信地死死瞪着他,过了好半晌其中一名少年才犹豫着开口说道:“小早川少爷……这次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就算她真的拒绝了你……你也不用毁去她的脸啊……”
“这……是我做的?可是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无法自我控制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不……朽木少爷,这不关我的事啊!”小早川愣愣地低头望向手中染血的刀刃,继而仿佛被蝎子蛰了一般将之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朽木苍纯冷冷地盯着面前的青年看了半晌,以与容颜全不相符的严肃语气沉声命令道:“小早川凉介,我以朽木家下代家主的名义命你立刻回转真央内的寝居暂时禁闭。这件事我会告知父亲大人,让六番队介入处理!”将小早川逼迫女子委身与自己,在对方不从之后当众行凶的一幕从头到尾看在了眼中却不及阻止的他原本便已懊恼不已,见行凶者直到如今还在勉力辩驳不由更是恼怒,在毫不留情地斥责了对方之后立时毫不犹豫地斜倚在墙边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拦腰抱起,瞬步向四番队的方向赶了过去。
虽然小早川凉介此次行凶因为人证物证俱在的缘故当晚便被带入了忏罪宫内关押,但由于此事涉及到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利益纠纷需要保密处理,即便家族亦是尸魂界的中级贵族的平子真子得到消息时也已是第二日的事了。而当他略显气喘地拉着六车拳西赶到四番队时却遭到了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的挡驾,而在两人担忧地问起朋友伤势之时平素一直挂着薄薄笑意的卯之花烈也敛去了笑容颇有几分无奈地答道:“虽然伤势不算轻,但因处理的很及时倒是并不会致命……不过伤疤却是必定会留下了。我现在只能尽力让痕迹更浅一些。由于她方自醒来时情绪有些激动,所以我给她使用了‘崩点’,如果你们想要探病的话还是明天再来比较好。”
在听到对方并无生命危险时两人先是松了口气,在听到之后的话语后却又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六车拳西很是懊恼地给了自己的脑袋一拳,愤愤然地低声道:“我在就该想到的啊……小早川那家伙绝对会在校园外找她的麻烦的!如果我跟她一起去的话就好了!”继而一脸焦急地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身披羽织的的女子问道:“卯之花队长,佑子她醒来后到底说了什么?引以为傲的容貌受了损伤,她一定很伤心吧,全部都是我连累了她……就算她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卯之花烈叹了口气,眼中的不忍之色更深,幽幽地开口说道:“不……她并没有说出惋惜自己容貌的话语,只是口口声声地说自己的孩子来到尸魂界时年纪还很小,恐怕会认不出变了样子的她……说起来她似乎是因为要前往流魂街寻找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出了意外吧?”
听到对方的话语,平子真子和六车拳西都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之后六车拳西突然仿佛发泄一般狠狠回手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上,平子也收起了一贯的懒散笑意,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说道:“拳西,别这样……虽然现在的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但至少我们还可以帮她寻找那个孩子不是吗?卯之花队长,不知您是否听她提到过过那个孩子的名字和特征?”
“我记得她曾经说过那个孩子的名字是‘小右’,其他的我便不甚了了了……实在是抱歉了。”
平子和六车面面相觑了片刻,齐齐叹了口气。前者颇有几分郁闷地摇了摇头,如同叹息一般地说道:“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普通了,似乎不太好找啊……虽说如此还是试试看吧。拳西,听说佑子是从西流魂街的后方一路行过来的,那么我们就从东南北三方的街区开始找起好了……”话音未落,一名四番队的女性席官却急急忙忙地从后方的一间病房中冲了出来并开口叫道:“队长!蓝染小姐醒了,您可以过来一下吗?”
卯之花烈不由得微微一怔,如同自语一般轻声道:“现在便醒了吗?我明明给她注入了一日分量的‘崩点’啊,看来她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呢……是对麻醉剂有抗性吗?”继而抬首望了面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两人一眼,无奈地轻叹着接道:“虽然蓝染小姐已醒了……但如果你们想要探病的话至少也要征求一下病人自己的意思吧,我去问问蓝染小姐再给你们回话吧。”说罢便直接转身向病房中走了过去,过了几分钟后却又再次转了出来向两人招了招手:“蓝染小姐让你们进去。”
虽然之前两人的心情即便以迫不及待来形容也并不为过,但在看到身披长衫坐在榻榻米之上、脸庞上裹满了绷带的女子时却仍是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一抹心虚之感。一时间竟均是站在门旁不愿向前。而路歧则是毫不在意地抬手掠起鬓发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以一如既往的平静语声开口说道:“抱歉……虽然伤势很轻,但是卯之花队长不允许我离开床铺,这样和你们见面实在是有些失礼呢。”见两人闪避的目光在自己裹满了绷带的面颊上巡弋不休,立时轻笑着安抚道:“没事的,伤势很轻,已经基本痊愈了。虽然先前很是担心小右会认不出我……但我现在却觉得应该对自己的孩子更有信心才可以呢。”
43。贰之卷(死神 前篇) (十九)所谓病房
虽然女子的话语中全无半分怪责之意,但平子和六车两人一时间却还是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到这样的情形,卯之花烈微微蹙起了眉梢复又松开,微笑着打圆场道:“莫是有我在场你们许多话不好说出口么?那么我便先出去一会好了。”随即转首略带警告地望着门口的两名少年开口接道:“你们可不要趁我不在对我的病人做什么哦——至于蓝染小姐你还是还是少说多听比较好,否则可是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的。”继而在两名少年如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中转身走出了病房并体贴地带上了门。见到自己不甚熟悉的队长级人物离开了病室,两名少年不约而同地深出了一口长气,六车在抬头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之后竟而突然狠狠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咚地一声跪坐在女子的床铺前方向其附身行了个极为诚挚的大礼:“十分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唉?拳西你做什么?”女子稍稍愣了一下,立时伸出手去想要将面前的少年扶起,但在下一刻却陡然仿佛因为拉扯到了伤口而略略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六车登时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的忌讳一把将对方伸出的手塞回了被中,不自觉地使用了习惯性的抱怨口气开口说道:“要不要紧?你倒是小心点啊——”继而却又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颇为不好意思地讷讷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和你说话的……”
路歧诧异地盯着面前的白发少年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继而放整了容色认真地说道:“拳西,你完全毋须因为此事而对我心怀愧疚。虽然此事算是因你而起,但无论上前和小早川对峙还是那日的离校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更何况说句老实话,当初我上前帮你说话有大半缘由都是因为小早川将所有来自于流魂街的百姓都形容成了‘野狗’的缘故,做为母亲我总不能就那样听着他侮辱我的孩子啊……”在稍稍顿了一下之后又轻抚着面上的绷带苦笑着接道:“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了呢,毕竟之前我因为……已经吃过太多苦头了……总之拳西你千万不要太过在意就是了。”
听得对方这般的话语,六车不由得目中惭色更深。见面前女子的银眸中满是认真之色,唯有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之语,顿了一顿之后才讷讷地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便不再多说了,不过如果你将来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我绝对会对你负责的!”而这一句狗血之极的话语却险些令隐藏了真实心绪的路歧真个喷笑出声,在勉力忍下了笑意之后才落落大方地迎上了少年瞬间爆红的脸孔微带调谑地轻声道:“对我负责?至少等你再大个十岁吧——嘛,以后这些玩笑话还是不要再说比较好,我可没有给小右再找一位后父的打算呢。”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金发少年却随之故作惊愕地叫了起来:“唉唉——拳西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佑子可是我的初恋,虽然我并不畏惧公平竞争,但你至少不要在我面前挖墙脚啊!还有啊佑子……你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的这张嫩脸迷惑了啊!其实他可是已经快一百岁了呢!”
注意到对方眸间一闪而逝的怜悯和激励之色,路歧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当下适时地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神色,微垂了首如自语一般喃喃道:“拳西、还有真子……多谢你们的安慰,不过我真的不要紧——虽然说起来实在是有些矫情,但是能够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太好了。”而她这般掩饰内心情绪的动作毫无意外地被面前的两位尚自涉世未深的少年当作了故作坚强。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