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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不自觉地微微泛红了,满怀欣喜感激地一把搂过她,接着猛然转身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那个位于显示着0。43的计时器旁的,红色按钮。
计时器上的数字不知为何竟瞬间跳转成了蓝色,远山和叶几乎还没有看到100的时候,它就已经飞速地跳到98了。
但莫名的,她却一点点都不害怕。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与他一齐倚着墙边坐下的她,一点畏惧的感觉都没有。
百秒夫妻。远山和叶微微侧头对上服部平次的目光时,脑海里忽然蹦出了这个词。
但她随即淡淡一笑,百秒又如何?下辈子她仍旧要做他的女人,下辈子,再也不分开了。
计时器已然跳到了87,在这个漆黑静谧的夜里,唯有一丝月光洒在望着彼此倚墙而坐的他们身上,给这个本是悲伤的夜晚添上了一丝浪漫的气息。
远山和叶没有说话,服部平次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他们一起做的选择,此时此刻的这里没有悔意,只有珍惜每一秒钟的强烈愿望。
时间从何时起变的如此可贵了?远山和叶不知道。此刻的他们,仅仅是相互依偎对望着,在深深的夜色里一言不发。
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呐!在这无名的空间里,充斥的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呐!Vermouth几乎都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哽咽了。
但看着相望的他们,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还有什么心愿么?”
远山和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忽地笑了,好似在这夜里盛开的百合花,娇艳欲滴。
此刻,只见远山和叶嘴角上扬着别过了一直侧望着他的头,一双眸子直视前方,紧紧地靠着他的肩膀,用那样一种温暖满足坚定无比的声音不假思索地淡然道:
“我没有更大的心愿了。”
服部平次的胸膛瞬间被远山和叶这坚决的没有丝毫犹疑的声音充满了,世界都成了多余的介质,他的眼中,只剩下此刻绽着笑容倚靠在自己肩头的她。
他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搂着她,不知不觉间心里那浓浓地愧疚也被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消融了,变成些温暖的水流沐浴了所有的过往,激荡着所有的回忆。
计时器上此时正进入了无情的十秒倒计时,服部平次深情满满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刚想开口却听她说道:
“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再见呐,大男孩。”
他的泪瞬间瞬间涌出了眼眶,耳畔这个当年甜蜜温馨的称呼刺激了他的回忆,看着只剩下最后五秒的时间,他再说不出什么别的,只是哽咽地回了一句:
“会再见的,我的女孩。”
3
2
1
“砰————!”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屏住了呼吸,双双闭上了眼睛,静等这生命最后时刻的到来。
伴随着倒计时的归零,巨大的声响如约炸裂在耳畔,可与此同时而来的,却并不是爆炸的撕心裂肺或是失去意识的就此消亡,远山和叶仅仅只是清晰地感到,有些小小的颗粒撞在自己身上,带来点点刺痛。
她的眼睛闭着,但思维仍在,一切似乎在那声响动的瞬间并未有什么改变,她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凉凉的风,刚刚百秒的幸福与揪心以及身旁他温暖的怀抱。
就在远山和叶满心疑惑奇怪地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是环绕身边的什么东西又发出了一声闷响。
她没敢动弹,也没敢睁开双眼。她害怕她所即将看到的东西,会比本想要迎接的死亡更加可怕。
但这时,她却分明地感到身旁的他霍然站立了起来,紧接着她便听到他欣喜的声音。
“和叶,快起来,往上看!”
远山和叶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些什么,猛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伴随着又一声闷响微微皱眉向上看。
原本寂寥黑暗的夜空,此刻绽满了无数烟花,美丽耀眼,炫亮天际!
远山和叶愣住了,直到又一声闷响震动了她脚下的大地时,她才急忙向四周看去。
原本的计时器上没有了数字,原本堵住他们去路的三条红线没了踪影,原本的炸药,不,根本就不是什么炸药,不过是好多个礼花炮!
这是,怎么回事?!
服部平次亦是一头雾水的,他在此刻烟花闪亮夜空之际,四下环顾,居然还发现原本放射着三道红线的小孔下,又一块砖头凸了出来。
他紧握着此刻还在四下望着的远山和叶的手,缓步走近看了一眼。
里面赫然一个白色小瓷瓶。
服部平次怔在了原地,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是他根本理解不了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危机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
可又是谁,这样明目张胆的帮了他们呢?
就在服部平次面对着瓷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仍旧有些黑暗的胡同口处忽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想不明白么?”
这是,J·S!
服部平次就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猛然转头,刚想要惊道“J·S”的时候,却忽的看到了慢慢从街拐角闪出身来的另外一人。
礼炮还在一个一个地放着,不时有小小的碎片颗粒打在他的身上。但此刻的服部平次已然完全呆住了,如钉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远山和叶本是在留意那个小白瓷瓶的,对于解药强烈的渴求使她忽视了那个陌生的声音。但是,不过转瞬间她便察觉到直愣愣望向出口的他的异样,于是她便也好奇地转过了身。
几乎是在转身的瞬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她的瞳孔登时放大,胸膛似乎在不断地膨胀,震惊之下脱口而出喊道:
“妈??!!”
作者有话要说:
☆、恩怨
这个夜晚在此刻静谧得好像没有人存在般,只独独听得礼花绽在天空时所发出的砰砰声。波士顿这个普普通通的巷子里,就在这耀眼烟花的绚烂下,兀自上演着这样不可思议又令人无法接受的一幕。
远山和叶的双腿好似生了根般扎在地上一动不动,颤动的瞳孔里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泪水。
服部平次却在震惊的同时,脑海里蓦的闪过多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J·S怎么会跟安雅在一起?J·S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安雅既然没有死,那当初,当初又是怎么回事?
数不清的问题充斥了他的思维,顶得他胸口又一阵气闷,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两声。
但远山和叶此刻已然是充耳不闻身外事了。她的双手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双腿一软险些就要倒下。
幸而服部平次反应迅速,紧紧地一把搂住了她。
月色淡淡地映在远山安雅的脸上。眼前母亲熟悉的面容并没有多少改变,但远山和叶却下意识觉得,她这五年一定不好过。
远山安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也现出了好多曾经所没有的褶皱,本是流露着些许年轻活力的双眸,也少了曾经那一份轻松自在的神采。
原来,岁月不仅蹉跎了曾经的他们,不仅将他们彼此间磨砺得体无完肤,同时却也毫不容情地打磨了所有的人,在每个人的心底都留下了一道说不出的苦楚。
此刻这个异地他乡的巷子里,没有意料中的怨天尤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一丝月光落在这里,不知怎么的竟令所有人都缄了口。
该怎么说呢?又能从哪里说起呢?
夜空中的礼花炸响了最后一炮,紧接着便随着冬日里的冷风消散的了无痕迹。但随着礼花结束而来的,却是一个无比纯澈的童音。
“啊,小冲哥哥,礼花就这么没了呐!”
剑崎霜的声音里只听得有诸般的失望,似乎在惋惜着这差点索去了远山和叶与服部平次性命的礼花没有再长些。
这时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从街拐角走了出来,正是远山冲和剑崎霜。
不管此刻这里的气氛是有多么的微妙,但孩子总是不管那么多的。远山冲显然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甚至都没有四下环望一眼却只顾着跟剑崎霜拌嘴。
倒是服部平次,猛然间看到自己的儿子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楚的情愫,就连搂着和叶的臂膀也禁不住微微颤动。
多年后他才知道,原来这种说不清楚的情愫,便是叫做父爱。
远山冲显然还没有看见他的母亲,只是拉着霜儿的手满不在乎道:“烟花有什么好看的,一忽儿的就没了。霜儿你还不如等着看我是怎么打败玄子哥的吧!”远山冲如是说着,随手便摆了几个基本的剑道动作。
谁想到剑崎霜却是嗤之以鼻,半信半疑地嘲笑道:“小冲哥哥,你连剑道馆里的阿一大叔都打不过,还想打败玄子哥么?”
远山冲被剑崎霜这一句话顶的顿时歇了菜不知该说什么好,无奈之下向四周一望,却正好看到了倚在服部平次臂弯里泪流满面望着安雅的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此时仍旧是处于晴天霹雳状态当中的。但说不清楚的,她这震惊中却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悔意,弄得她内心无比的难受。
如果说,远山安雅当年并没有死,那么他们,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分离了五年?
远山和叶此刻倚在服部平次的胸膛前,大脑混乱地搅成一团,以至于看到小冲平安无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反应。
倒是远山冲拉着霜儿嘿嘿笑着向她跑来,扯了扯她的衣角笑道:“妈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远山和叶望了一眼远山冲,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倒是先把小冲心里弄慌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啊,有人欺负你么?”
远山冲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好像紧接着就要跟谁拼命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小冲后面的霜儿微微凑上前来,跟远山冲耳语道:“小冲哥哥,那个搂着和叶阿姨的人,是谁啊?”
一经霜儿提醒,远山冲这才细细地打量起服部平次来。
高挑的个头,黑乎乎的皮肤,一头黑发蓬蓬乱乱,两道剑眉下射出一股威慑力极强的目光,流露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坚忍气息。
儿子对父亲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了。但于服部平次,却一切都不一样。
他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远山冲身上哪里都好,微微鼓起的脸蛋,像了自己一样的黝黑皮肤,平平的小子头一看就是块练剑道的好材料。
其实远山冲不过四岁,会几个基本的动作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又哪里能看出什么好材料来?更何况还是从发型上。
服部平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远山冲,他的心底莫名就升起一团温暖无比的感觉,区别于和叶所带给他的爱情,这种温暖的感觉里似乎与生俱来便夹杂着一股浓浓的宠爱。
可就在服部平次兀自望着远山冲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远山冲却是狠狠皱眉,怒气冲冲地道:“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妈妈?你把我妈妈弄哭了对不对?”
服部平次心里不禁一笑,这个熟悉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只听得远山冲接着道:“你干么搂着我妈妈不放!我妈妈是我的!”
服部平次没有答话,微微转头望了望和叶,胸口却又是一阵滞涩。
这次几乎要窒息一般的滞涩顶得他喘不过气来,急促地呼吸了两声,他还是狠狠地咳嗽起来。
这一下可算是惊醒了沉浸在晴天霹雳中的远山和叶,她猛然回头望到他嘴角的一道血迹,满眼担心地慌忙跑到那弹出的转头前面拿出了小小的白色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
药丸在她手上滚动着,但她却仍旧是不确定这是不是真正的解药。现在的他再经不起什么错误了,毒药马上就要彻底发作了呐。
远山和叶此刻忽然向着安雅投去了一道目光,那目光里有着浓浓的疑问,说不清的责备,还有一股发自肺腑的思念。
远山安雅的眼眸却也湿润了,此刻不由自主地跨上前一步,本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远山和叶这才放下心来,郑重其事拉过他的手把药丸交到了他的手心,看着他仰头吞下了解药,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解药才刚吃下,服部平次便觉得太阳穴的疼痛有所减轻,胸口的气闷也好的多了。
但毕竟是多年的病根,再加上这几天以来的紧绷的神经,服部平次此刻只觉得浑身都有些软了。
他放开了搂着和叶的手,微微后退了两步,倚靠在了墙上。
这一来,远山冲却忽然认出了什么似得兴奋地大喊道:“啊!你就是玄子哥口中的那个黑岩大哥哥对么?我记得你倚着墙壁的这高高瘦瘦的样子的!”
服部平次微微抬起眼帘望着远山冲的一脸兴奋,登时哭笑不得。
大哥哥?如果远山冲叫自己作大哥哥,那自己岂不是要叫和叶“妈”了?
此刻却见J·S跨上前一步,正色道:“小冲,他不是什么哥哥,他,是你爸爸。”
远山冲猛然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做声。
倒是服部平次听到J·S开了口,当下便立起身子挡在远山和叶面前,双手护着她,脸上却是严肃厉声道:“J·S,你,究竟是谁?”
J·S与远山安雅对视了一眼,转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挺直腰杆一脸严肃道:“我就是剑崎风的父亲,Amnesia组织上一代的Boss秋凌松。”
这个答案显然是令远山和叶无比震惊的,纵使是已经猜到了些的服部平次,心下也不由自主地一震,没有答话。
倒是远山和叶,忽地从服部平次的身后闪出来,一脸激动地向远山安雅道:“那么你呢?你又是谁?”
远山和叶在母亲的问题上已然被骗过一次。她此刻虽是心情激动语音颤抖,却是一时间不敢相信母亲竟还活着。
远山安雅没有听到和叶唤自己“妈”,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当下迈上前一步,嘴唇微微翕动,看了看J·S,颤声道:“和叶,我是他的妹妹。”
服部平次微微怔了下,心中忽的有着说不出的百感交集。似乎就在瞬间里,一切都能够串联的上了。
当年的嫁祸不单单是为了陷害他,更重要的是将远山安雅带离大阪。一直在远山银司郎身边待着的安雅定然在组织里扮演着什么不可或缺的作用。至于当初没有检查出整过容的那个女人不是远山安雅,定然是高仓雄搞的鬼了。
服部平次身上毒性刚刚去些,思绪飞转间,大脑又不听话地疼痛起来了。
他竭力抑制自己这些年来的怨恨与愤怒,眉头紧锁向远山安雅道:“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么?从,三十年前?!”
服部平次提这三十年时,语调还是控制不住地变了,让靠在他身上的远山和叶心里禁不住地酸涩,本欲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远山安雅没有办法否认,只能点点头,未置一词。
倒是远山和叶这时控制不住满心的愤恨,服部平次感到自己的手也在倏忽间被她握的更紧了。
只听得她几乎呐喊道:“你不是我妈!”
远山和叶这突然间地一声大吼自然是震吓了所有人。只见远山安雅又向前方迈了一步,刚欲开口却又被和叶呐喊般的声音噎了回去。
“这一切竟然是从三十年前就计划好的?你骗我这么多年,骗我父亲这么多年,骗的我独自过了五年孤苦伶仃的生活,骗的我叫了你二十四年的妈!”
远山和叶义愤填膺,转身便想要挣脱服部平次的手跑开,但却被他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
远山安雅望着面前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却也禁不住泪光闪闪,动情地道:“和叶,我背叛了你们,这是事实,但我是你妈,这也是事实!我生下来就是秋凌家的人这我改变不了,因而组织有令我不得不从。”
她微微顿了顿,上前拉起远山和叶的手,泪珠满满地望着她,缓缓道:“和叶,我的孩子!”
远山和叶听到安雅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呼唤,心底再也容不下什么怨恨了,不由自主的扑到远山安雅的怀里,控制不住的哭喊起来。
服部平次微微后退了两步,望着久别重逢的母女,心中却也说不清楚地软了下来。他此刻所想不明白的不是关于安雅,而是关于J·S。
他微微侧目望了望此刻显是很动情的J·S,几乎脱口而出问道:“当初,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J·S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往事一般,脸上显得极为痛心却又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服部平次忽的听到了Vermouth的声音。
“因为,你父亲杀了剑崎风的妈!”
他登时有如跌入谷底,望着Vermouth从街拐角走出的身影,瞳孔瞬间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服部平次心中的震惊不足以用言语形容。他真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也与J。S有着这样的仇恨!
可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告诉自己Amnesia组织的存在,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自己所了解的一切?
服部平次心里蓦地怨恨起来了。他情不自禁地埋怨父亲,埋怨安雅,埋怨命运。若不是上一辈的种种恩怨,自己与和叶又怎会无端分离这样许多年?
脑袋又微微有些疼痛,但他此刻望着仍旧一头金发亭亭而立的Vermouth,被悲愤与疑窦塞满的胸腔甚至忽视了那相比之下不值一提的疼痛感。
月色是如此清纯地照射在这五人身上,而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两个孩童此刻却也如小小童子一般,纯净无暇。
只见J。S缓缓摇头,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面向Vermouth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紧抓不放呢?”
Vermouth的容貌比之五年前确实略显老了。尽管一头金发仍旧璀璨耀眼,但服部平次还是能分辨出夹杂在金发中刺眼的白丝。
只听Vermouth冷笑一声,神色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