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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穆不屑地瞥了眼重新“低头做小”的赵雅,得意离去。
连晋也急忙跟上,路过赵雅三人,却是神秘一笑。
赵雅也仰起脸,冲他一笑。这一笑,却是端着的,疏离居高,带着几分嘲弄。
连晋一愣,也不及多想,别过脸跟上赵穆。
原本打算低调做人,戴着面纱保住一年的命,然后跟赵盘直接去秦国做“圣母皇太后”。可惜,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昨日若非李园对赵穆有图谋,自己怕是又要步真正的赵雅后尘。
她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直到有疼意传来,“赵穆,我不会坐以待毙!”
这次比武,是项少龙与连晋的生死搏斗,也是我与你的。
计策出
碧波茫茫,远处青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四处可闻鸟语花香。
不得不承认,李园选的果真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一叶轻舟,被李园用剑气催动,停在湖心,四周皆是白水,任是谁也不能不被察觉地偷听到。
“夫人实在多礼,园不过是举手之劳。”
“国舅举手之劳,却对我来说是救命之恩。只不过,若是国舅回国,恐怕~~”赵雅目露担心之色。
李园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已经买通赵王嫔妃、近臣数人,日夜进言,必会使赵穆圣眷尽失。”
赵雅见李园对赵穆虽是忌惮,但仍不肯动杀手,估计顾及春申君,又一时没有找到在赵国自己的代理人。便道:“赵穆此人狡猾毒辣,若步步紧逼,必定会狗急跳墙,反而会坏了大事。而且此人现在已是相国,说明即便是前阵子的谶纬之说,都未曾令大王对其生疑。”
李园见赵雅这般说来,定是有什么建议,便问:“夫人的意思?”
赵雅暗自鼓了鼓气:“国舅,赵穆此人必须以雷霆之势诛杀。其在赵国谋划多年,势利盘根错节,除非一网成擒,其余必然树倒猢狲散。但若让他反应过来,势必会反噬我们。本夫人不才,愿替国舅诛杀此人!”
李园一惊,看着面前坚毅之色的赵雅,复又莞尔一笑,“夫人何出此言?园与巨鹿候虽有些意气之争,但并无什么化不开的仇,也从未敢在赵地诛杀赵国相国。”
赵雅道:“本夫人一介女流尚且不说暗话,国舅又何必如此?”
李园笑笑,不语。拾起手边的陶埙,“夫人可愿歌一首?”
见赵雅错愕的表情,微微一抿嫣红的唇,抵住埙口,缓缓而吹。陶埙音色低沉,悠长,在广袤的湖面山峦之间,扩人心田,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不真切起来。
看着李园双手持埙,广袖飘扬的淡然模样,赵雅气结,暗怪自己心急。
半饷,李园道:“夫人只管放开手脚去做,如有需要,园必会帮忙。”
这是摘干净了,赵雅了然,春申君在楚国如日中天,国君形同虚设,李园自不敢明面上与赵穆为难。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谨慎,在这湖心小舟上也不肯吐露真言。
赵雅知自己在对方眼中价值不过是落了赵穆的面子,对方不一定对自己的计策有上心。但一切对赵穆不利的事,必然会帮忙。
“本夫人在这里多谢国舅援手,恰巧正好有件事情,请国舅帮助呢。”赵雅也不怪对方明明同样想杀赵穆,却白得个人情。毕竟自己也是对赵穆恨之欲死,李园的帮助,只要对杀赵穆有用,自是从心里感激。
“夫人请说。”
“国舅只需写一封保举连晋一个楚国官职的书信即可。”
“连晋?可是赵牧身边的首席剑客?”李园奇道。
“正是此人。”
“夫人此举何意?那连晋怎会?”
赵雅不想说很多,毕竟事情变数太多,现在就下包票,未免太早。“国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园自是相信夫人。”李园也不矫情,拿出竹简,刷刷几下便写好了。
李园答应得当然爽快,一来权利做够,二来,连晋也不是敏感的贵人,在职的官吏。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赵雅接过竹简,简单看一下,许给连晋的是涓人,即是楚王的侍从官,相当于《还珠格格》里的“福大爷”,品级虽低,但与楚王经常见面,会钻营的话,升官很容易,连晋想来也会愿意。毕竟现在李园还是是左徒,不是令尹,要提拔太高必须得春申君同意。
到此,赵雅达到目的,便想着该回去了。可李园却好端端坐着,也不说话,望着远处的湖面。赵雅有些尴尬,正踌躇着是不是该叫醒他。忽听,一个清冷的女声,婉转清扬唱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合的正是方才李园所奏的乐调。
赵雅不由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楼船,“她方才唱的不是,不是……”不是屈原的《离骚》么?是在楚国被灭后所做的么?
那楼船上的女声又一次传来,还是这首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
赵雅的惊讶,被李园看在眼里,“怎么了?”
“这歌是……?”
李园轻笑:“夫人是赵姬,却没听过这么?”
孺子歌?!不是离骚?
那屈原是郭敬明了一把了?。~
(无话诏曰:其实赵雅这个历史白痴不知道的是,屈原已经死了,离骚也问世好些年了。现在的楚国,已经破灭过一次了,多亏了春申君拥立了熊完,重新支撑起了楚国。当然楚地流传广泛的在中原叫,早在春秋时期就被传唱了。)
赵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学识浅薄,国舅见笑了。”
告别了李园,赵雅叫十七上小舟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赵雅左颊很快红肿起来。
十七又是纳闷又是小心:“夫人……”
“无妨,小事。”赵雅拿了一个脆梨,轻轻咬了一口,等项少龙。
果然不多时,项少龙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上气。
赵雅侧着身,用完好的右颊冲着项少龙,笑道:“项少侠何故如此?”
项少龙扯着衣领透气,“夫人,不是我说你,你挑的这个地方真够偏的。就是从元朗买烧鹅去铜锣湾也没那么远。”
“呵呵,铜锣湾是项少侠的家乡么?”
“啊,对。我老家在香港,铜锣湾呢,就是我家的一个村子。对,就是这样。”项少龙也不客气,快步走了两下,直接跳上船。
十七撇撇嘴:“项少侠你老家的名字好奇怪。铜锣湾,莫非那村子全是敲锣的?”
赵雅听了也很好笑。
项少龙也是好笑,笑的是古代大陆人对香港的嗤笑是多么井底之蛙。忽见赵雅娇媚的脸上一般红肿,惊讶问:“夫人,你的脸?”
赵雅赶忙装作慌乱,侧过身,低头不语。
“是不是李园?”项少龙见美人受欺,顿时责任感和怜意大增,“我刚刚看他大摇大摆地从这里离开。”
赵雅沉声道:“项少侠未免管得过多了。不知道你想见本夫人究竟有何要事?”
项少龙见赵雅面色骤冷,想是被自己戳到了隐私,才从手边的包袱里,掏出个木盒子,放在桌上,“我来是想问问,这个八音盒。听说这个是从夫人封地流出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谁做的?”
赵雅正过脸来,向十七使了眼色。十七会意,走出船舱,上了岸,只留赵雅与项少龙二人。
“项少侠,不知你为何要找这个人?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项少龙急急道,“这个人可能是我老乡。说不定跟我很可能认识。”他是一直充满希望,乌博士也许会把小青也送过来陪自己。
“这是我命人做的。”赵雅盯着项少龙的眼睛,缓缓道。满意地看他的眼睛从急切炽热到震惊。
“你是?”项少龙迟疑了。
“香港,”赵雅笑,“不是呢。我是大陆人,赵雅。”
我是游湖这天结束的分界线
连晋最近天诸事不顺,乌廷芳的态度不必提了,此妞一心扑在项少龙身上。就连走在路上,还被不知名人士袭击,向来是为了试探自己身手,替项少龙寻求遏制对策的。他虽烦绕,却并不担心,自己自小刻苦勤奋,虽还不是宗师级剑客,去也是难得的高手,项少龙在他眼里十招都过不了。
真正忧心的是,上次巨鹿候向春申君密报利用赵国偷取《鲁公密录》的计划,被自己当做向赵王投诚的把柄,截留了下来。而此刻却不翼而飞。若是其他人拿去还好,要是赵穆……不仅赵国容不下自己,恐怕春申君也不会容下自己了。今天自己试探过赵穆,他的表现很正常,正常得让人怀疑。
连晋用剑鞘抵着城楼的垛口,雅夫人今日派人传信,叫自己来这里,却在此等了这么久还不见她的踪影。
想起前两天在王宫中见她时,冲自己的一笑,却是让人心神不宁。
正胡乱想着,城楼下一个戴面纱的女子出现。连晋阴阴一笑,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女子上来。
“夫人,叫连晋来,有何见教?”
赵雅道:“见教不敢当,不过是来救你一命。”
连晋嗤笑,扛起佩剑,做势要走,“夫人是来消遣在下么?”
“本夫人得到消息,春申君打算利用赵倩公主出嫁,盗取魏国。”赵雅说完,满意地看到连晋穿过自己要离开的背影一僵。
那封被连晋截留的书信的确是落入赵穆手中,重新交给了春申君。
“连晋,明人不说暗话,国舅与本夫人的关系,与赵穆的关系。你清楚得很。”
连晋转过身,看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分外陌生,“夫人,既然连晋与侯爷是楚人的底细,已经被你知晓。何不上报大王?”
赵雅冷笑一声:“赵穆与国舅均受命于春申君。岂能因为本夫人而火拼?本夫人自认无才无德,担不起。不过,倒是连晋你,事到如今还顾着赵穆,却不知自己死期将至!真是忠心耿耿。”
连晋倒是干脆,“既然夫人开诚布公,那连晋也不矫情。良禽择木而栖,还请夫人吩咐,连晋该如何做。”
赵雅暗自翻了个白眼,连晋的确是别无选择。赵穆现在还不对付他,不过是还想利用他比武中斩杀项少龙。不论结果如何,总逃不过前途尽毁。
赵雅道:“等比武那日,你如此这般……”
连晋挑眉,“夫人莫不是以为连晋连一拼之力都没有,把在下当弃子耍?”
赵雅不以为杵,从衣袖中翻出早已准备好的竹简,“这是国舅给你的官位。此事一成,本夫人用人把你从牢房里换出来。”见连晋还是犹豫,又道:“国舅并非常人,屈居春申君门下不过暂时,将来必将一飞冲天。而此刻他求才若渴,正是投奔的好时机啊。”
“好,我连晋就信你一回。”
借刀杀人
“今日比武,不仅是两位少侠的较量,更是为了赢得美人。真不愧是一段佳话啊。”赵王笑呵呵地开场白。
连晋与项少龙分别一身劲装同时走上了校场。
“不知道今日比武会是谁胜呢。”赵雅在阅台上,不理那对射向自己的阴骛眸子,笑眯眯问赵盘,“盘儿,你可下了注?”
赵盘答道:“自然是连晋赢。盘儿买了十招连晋获胜。”
赵穆见赵雅根本就没向自己看过来,心里冷笑,李园已经回楚国了,赵雅你还有什么凭仗,敢在本候面前如此?想到晚上在雅夫人府,任自己为所欲为,赵穆更是得意。
“想不到雅夫人如此阔绰,竟然能摆下这般大的盘口。”平原夫人阴阳怪气。
“本夫人不过是借这场比武争美的逸事,替盘儿接下这筹措军饷的职责罢了。还是邯郸父老抬爱,人人拥军,才使得彩票如此火爆。”赵雅撑开折扇,掩住口鼻轻笑。黑色熟绢折扇上的描金牡丹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因折扇扇面褶皱显得明暗不同,生动不已。
此前从乐平带来的掌柜管事,被赵雅集中投入到这场彩票发行中来。比之现存的赌具,更具有全民性,也更便宜,大奖虽是不好得,却也是奖金吓人。
正好赵盘的假期结束,赵雅又不放心他去官署,便怂恿他接了筹措军饷的活。也算是彩票的名目。
“不过,雅夫人想来也借此赚的盆满钵满吧?”晶王后忽然道。
却是在指责赵雅以权谋私,贪污军饷了。赵雅当下也回敬:“只要大王的国库满了,将士的粮饷足了,本夫人心愿足矣。莫非王后也想插手这彩票行当,赚一笔,才如此之问?”
方才晶王后说话时,很多人都伸过耳朵来听。毕竟这彩票生意爆红,又有为国为军的好名声,令人身为羡慕,只不知赵雅母子究竟赚了多少了。连赵王都侧过脸来。
于是赵雅这句回问,也颇为大声。
晶王后尴尬道:“无,无。无此事。本宫不过是见夫人如此辛苦,想提醒大王多多赏赐罢了。”
平原夫人见表妹如此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雅夫人这扇子好生别致,上面画的可是牡丹?如此画技真是今世罕见,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赵雅一笑,“此扇名为折扇,盖其是用十几根薄木条制成。合拢时只有一片木条之宽,可放置袖中,四处携带;张开却如月半弯,格外风雅。多亏我家盘儿搜来这五种香木,制成折扇格外芳馨。”
平原夫人等众夫人应景,或真或假地赞道:“盘儿真是孝顺。”不过对赵雅手中的折扇确实感兴趣就是了。
战国的扇子只有蒲扇和宫扇,只能在家使用,外出携带极不方便,贵妇手持也不甚好看。
赵盘被第一次当众夸奖,黑脸一红,又得意地瞥了一旁郁闷的少原君赵德一眼。
“这扇面上的描金牡丹,并非出自大家,不过是本夫人闲极无聊涂鸦之作。”赵雅这话一说,众夫人连虚心假意的夸奖都不说了。
这描金牡丹,华贵大气,用色凝重瑰丽。形态妩媚多姿,栩栩如生。却是出自这个向无才名的淫/妇之手?
“雅夫人,这画技神乎其神,莫要为贪一时之名,贻笑大方啊。”晶王后终于扳回一局。
赵雅了然一笑,现在的战国绘画极其简易原始。一来是读书人少,画画更是末流;二来,布帛昂贵,总不至于在竹简上作画吧。
赵雅手上这幅牡丹,却是魏晋时代产生的工笔画。工笔在20世纪80年代,作为中国最早最成熟也最具东方魅力的艺术门类分外弘扬光大。
工笔画,是先用极细的小毫打稿,描出要画的事物轮廓,再用极淡的颜色,层层铺染。连铺上几十层,那颜色自然灵动天然绚丽。
“此画法天下只有本夫人会,不知本夫人要去何处贻笑大方?”赵雅冷哼了一声,唰地合上扇子,给了晶王后一个侧脸。
见赵雅如此作态,似是不伪,众人俱是惊奇,纷纷交头接耳。
且不说阅台上的叽叽喳喳,咬耳朵斗气,校场上也是气氛紧张。项少龙看连晋冷笑看着自己的表情,心中却是涌起一股嘲笑,自己已经参破钜子令的武功,对上宗师级的剑客或许不敌,但连晋……
“比武开始!”赵穆一声令下,一旁早已恭候多时的内侍太监用力一敲铜锣,发出“咣——”的声响。连晋项少龙随之而动。
阅台上原本三人一堆五人一党的交谈也立刻停止,俱是握紧手中的彩票,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两人。
正午强烈的阳光直射下来,两位剑客俱是全身仿佛镶上一层金辉,在相互交错打斗中影影重重,身法极快。青峰利剑与墨家木剑相击,不断发出“硁硁”的空洞摄魂的声音。
项少龙心中大惊,想不到连晋实力如此之强。自己若非由雅夫人指点知晓了钜子令里隐藏武功秘籍,此刻怕已死在连晋剑下。
突然,连晋手中甩了个剑花,剑气直逼项少龙。来势之猛,使得项少龙不断后退,那剑花极利,瞬间将项少龙手中所持元宗留下的木剑削得只剩剑柄,木屑乱飞。
项少龙一惊,眼见连晋眼中冷意越来越重,越来越近,他一扯衣襟,露出胸前大大的黄铜护心镜,迎着阳光,光芒四射。
连晋眼前一片忙白,再一睁眼,项少龙却是已拿到另一把青铜剑在手,锋利的剑刃,熠熠生辉。
项少龙握紧剑柄,见连晋被自己的护心镜晃到眼睛,当下心中大定,却突然见连晋嘴角一勾向自己冲过来,连忙急急抵御。却不想,连晋只是虚晃一招,直直向阅台冲去,剑锋直指赵王。
项少龙一愣,眼见阅台大乱,赵王面前侍卫猝不及防,已被连晋斩杀。
“连晋,你……好大胆!”赵王魂不附体。
连晋冷笑:“大王,你昏庸无能,被秦国奸细乌应元耍弄而不自知。我家侯爷当取而代之!”说罢,一剑刺来——
阅台上众人均是“啊——”的一声,不忍猝看。
半饷,再看向赵王,却是一个女子挡在赵王身前,剑锋直指她。正是大王一母同胞亲妹,雅夫人!
而连晋也迟滞不动,肩膀上一把巨剑搁在咽喉处。
“大王,李牧护驾来迟,死罪!”来人手持巨剑,对赵王沉声道。声音不大,却浑厚可靠,正如他的相貌,方方正正。
赵王这才缓过神来,抓住身前王妹的衣袖,探出头来,“杀了他!杀了他!”
方才被连晋眼花缭乱的举动吓傻了赵穆这时也缓过神来,想要挤回赵王身边,却被项少龙抵住咽喉,只得吼道:“连晋!你疯了!”
连晋看着赵雅的眼睛,道:“连晋未能完成任务,愿一死以报侯爷大恩。”便头一歪往李牧剑刃上撞。
李牧连忙抽回剑柄,狠狠敲昏了连晋,“大王,连晋此人死不足惜。不过身后主使之人也必须揪出来。”
“不错不错……”赵王哆嗦着,“巨鹿候你还有何话说?寡人对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