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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正要追上去,雨珊早已经没了影子。
第二天早晨,绿萍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昨晚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的接电话,里面传来低低的哭声,绿萍揉揉眼睛,一下坐了起来,“雨珊?出什么事了?”
“绿萍姐!……”
绿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正看见楚母指着雨珊的鼻子哭骂道:“你马上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如果不是你,小沛怎么会出事!你——你给我滚!滚啊!!”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走的,我要留在这陪楚沛,我要留在这……”雨珊狼狈的哀求道。
楚母显然已经失控,如果不是楚濂拉着她,她估计要扑过来撕了刘雨珊。绿萍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雨珊,她头发凌乱,脸上还留有伤痕,衣服也被撕破了一大块,整个人狼狈至极。
“绿萍,你来的正好,先带雨珊走,拜托了!”楚濂神色十分疲惫,整个人憔悴不堪,低声乞求道。
绿萍点头,要带雨珊走,雨珊执拗立在那里,“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着楚沛醒过来!”
“你给我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想害我儿子到什么地步!你——”楚母大骂。
“妈!不要再说了!”
“你也一样!!你看看你跟紫菱搞出来的那些事,你真是昏了头了,会招惹一个有夫之妇!!楚沛又……你们兄弟俩是要逼死我们吗?!”楚母口不择言的说道。
楚濂狼狈至极,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和紫菱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只要出门,面对各种鄙视与不屑的眼神,楚濂不堪重负,只好辞职在家避避风头。
这时有护士出来,皱着眉头说道:“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
绿萍回头抱歉一笑,“不好意思。”
楚父咳嗽一声,低声说道:“绿萍,你先带她走吧,麻烦你了……”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好像苍老了十岁。
绿萍点点头,“楚伯伯,那我先带雨珊走了,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无意中瞥了楚濂一眼,楚濂感激的一笑,雨珊被绿萍半拉半拖的走出了医院。
绿萍把失魂落魄的雨珊送回家,帮她洗了个澡,绿萍拿出医药箱轻轻的给她上药,低声问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去机场了么?”
雨珊只是摇头,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浑身发抖,绿萍见她那个样子也于心不忍,柔声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绿萍姐!”雨珊再也忍不住,一下抱住她,大哭起来。
绿萍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时无言,过了很久,雨珊才慢慢平复心情,低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雨珊赶到机场的时候,陈池已经走了。她十分沮丧,浑浑噩噩的走出机场,进了一个酒吧,喝的迷迷糊糊的,期间接了楚沛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久,周围过来一群小混混,看她一个女孩子……谁知道楚沛突然出现了,年少气盛,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后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不是我,楚沛就不会变成这样……他们……他们对我……我……”雨珊的身子抖的厉害,断断续续的说。
绿萍紧紧的抱着她,雨珊眼里全是深深地恐惧,可想而知昨晚是多么惨烈难堪的一幕,“没事了,没事了,雨珊,你安全了,楚沛也会没事的,不要怕!”
“绿萍姐,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
“没事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好么”绿萍哄了她好一阵,她才慢慢闭上眼睛。绿萍叹了一口气,才轻轻的抽出被雨珊一直紧握的手。
“绿萍姐!——”绿萍刚要起身,突然又被一只手拽住,绿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不用担心,楚沛那边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安心睡吧。”
雨珊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楚濂与紫菱在酒店的照片被曝光之后,费云帆与紫菱正式离婚,紫菱放下所有的身段不停的哀求他不要离婚,费云帆的态度却十分坚决,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吧。在感情与事业的双重打击下,费云帆终于离开上海,飞往法国。
已经这么多天了,楚沛仍然没有醒过来,听医生说,有可能明天就回醒过来,也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楚父楚母得知这件事之后伤痛欲绝,楚母更是一病不起。楚父楚母不让雨珊靠近楚沛,雨珊就站在病房外站了一天一夜,差点晕倒,楚父心中不忍,才答应了她。
经过这件事,雨珊像是变了一个人,终日沉默不语,再也不见昔日天真烂漫的笑容,只是守在楚沛的身边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绿萍虽然也很难过,不过,这对雨珊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人真的只有经历一次彻彻底底的痛苦才能长大。
法国。
巴黎仍然引领着时尚的潮流,浪漫的香榭丽舍,埃菲尔铁塔,协和广场……他们依然静默,岁月不改。然而,再次踏上巴黎的土地,绿萍的心境却是天壤之别。
“绿萍,你能和我一起来巴黎,我很开心。”祁远挽着她的手,温柔说道。
绿萍微微一笑,是的,这次她和祁远来巴黎就是来见他的父亲。本来绿萍觉得现在就结婚未免太快了,可是经历了这么事情之后,她突然就想通了。尤其是见到雨珊与楚沛的样子,她更是感慨万千,人生总是有太多太多的意外,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抓住自己拥有的,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
身边这个紧紧握着自己手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托付一身的男人。
祁远的父亲是个很威严的人,不苟言笑,年过五十仍然气度翩翩,可想年轻时也是很英俊的一个男人。
别墅里的餐厅很大,三个人静坐在那里,气氛十分压抑,绿萍面容平静,放在桌下的手指却搅成一团。
“父亲,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女孩,汪绿萍,我准备和她结婚。”祁远声音冷然,像是在谈一个案子。
祁远的父亲深深看了一眼绿萍,点点头,“很好,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会送你们一份礼物。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说着优雅的站起来,对绿萍点了一下头。
等祁远的父亲走远了,绿萍才反应过来,她回头看祁远,发现祁远的眼神十分落寞,让人心疼。绿萍轻轻的覆上气远的手背,祁远抬起眼眸,苦涩的一笑。
从祁远父亲那里出来之后,祁远就一直沉默不语,绿萍能感觉到祁远心里的悲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父子之间可以疏离到这般田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变成这样?祁远的母亲去世多年,想到祁远二十多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绿萍心里更是疼惜。
绿萍端着熬好的鸡汤推开书房的门,虽然祁远的动作很快,绿萍还是看见他把一个相框收进了书桌里,抬起头来,对她淡淡一笑。
绿萍把鸡汤放在桌上,低头看他,只见祁远的眼睛里隐有湿意,她心疼的说道:“祁远,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家人,将来还有我们的……宝宝,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如果你心里很苦,不妨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好么?”
祁远深深的看着他,眼里湿意更深,一双黑色的眸子更加深沉,静静的凝视着绿萍。
见他久久不说话,绿萍把汤推到他的面前,“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趁热喝点汤吧。”
祁远揭开盖子,顿时香气四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刚刚放进去的相框,绿萍低头一看,是一张全家福,男的英俊儒雅,女的端庄美丽,中间一个小男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那面部轮廓分明就是祁远。
“绿萍,我还没跟你说过我的母亲吧,她……是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女人。”祁远低低的声音传来,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一种久远的回忆中,“父母虽然很忙,可我们却很幸福,八岁那年我钢琴演出,可是他们都没有时间来参加。如果不是我赌气,母亲就不会急匆匆的开车过来,更不会有那场车祸……母亲去世之后,我和父亲便疏远了,我知道他在怪我,怪我当时为什么那么任性,他一定恨极了我!绿萍,你知道么?我也恨死自己了!……”祁远眼里闪过支离破碎的绝望与痛苦。
“祁远!”绿萍紧紧抱住他,她突然很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祁远,彷徨无助,看到祁远这样痛苦,她的心也像在被凌迟一样。
“祁远,你振作起来,那只是一个意外,怎么能怪你呢?”绿萍哽咽的说。
“母亲走了,父亲怪我,陈池大概也恨死我了吧……”祁远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绿萍心里一刺。
“祁远,不要这样!你还有我啊,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绿萍坚定的说道。
祁远把她揉进怀里,怅然道:“绿萍,幸好还有你。”
在巴黎的这段时间,祁远开始着手安排结婚的事宜,绿萍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清闲的新娘了吧,当她问祁远她该做些什么的时候,祁远眼带笑意,“你只需要乖乖做我的新娘就好了,一切有我。”
在法国期间,他们还见到了陈池的姐姐的陈琳,她和陈池长的很像,绿萍以前总觉得陈池帅气归帅气,总带有一点邪气,见到陈琳才觉得这幅容颜用在女人身上更合适。陈琳打扮的很时髦,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浑身散发着一种大姐大的气场,怪不得陈池那么怕她。
陈琳见到绿萍的第一句就是:“你就是那个拒绝了我弟弟的汪绿萍?”绿萍当时就呆在原地,尴尬不已。
“陈琳,我们要结婚了,这是请柬,还有陈池的。”祁远淡淡说道。
陈琳先是一惊,意味深长的看了绿萍一眼,随即一笑,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嬉皮笑脸的调侃道:“你知道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雌性动物拒绝我们家小二呢!”
“Candice!”祁远硬生生的喊道。
陈琳双手举高表示投降,笑眯眯的说道:“ok!ok!我不说了,还真小气。”
祁远眉梢一挑,理所当然的把绿萍护在怀里。
陈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在投资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绿萍看来,甚至有点大大咧咧。
临走时,祁远去取车,陈琳感叹了一句:“绿萍,你这次还真是伤了小二的心呢。”
绿萍闻言,一脸歉意,眼里却是满满的坚定:“陈琳姐,对陈池,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心里有了祁远,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陈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来了,我先走了。”说完就跳进一辆mini跑车,对迎面而来的祁远点了一下头,潇洒离去。
一切都祁远在,绿萍也乐得清闲,这几天一直跟陈琳混在一起,她真的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爱吃爱喝爱玩爱时尚,一天逛下来,绿萍看见她刷卡的速度频频咂舌。以前在哪看过一句话,说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在玩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工作,而工作的时候看起老像是在玩,陈琳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本来绿萍以为自己上次陈琳说了那样一句话之后,对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敌意的。可是却恰恰相反,她对自己一如往常,就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可是绿萍看的出来,陈琳是很在乎很在乎这个弟弟的,每当她提起小二总是骂他混蛋,臭小子,可是眼里却满满都是骄傲和宠溺。
绿萍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祁远还没有回来,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几天他总是早出晚归,就是筹备婚礼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绿萍打了电话过去,却被压断了,正奇怪,屏幕闪了一下,是祁远的信息:在开会,你先睡,不要等我。”
虽然知道了他因为婚礼的事情,把公司里重要的事务提前处理,这段时间一定会很忙,可是绿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说不清是什么。绿萍越想越没有头绪,白天陪陈琳实在太累了,洗完澡就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绿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祁远,你的电话。”他“唔”了一声,并没有理会。绿萍却睡不着了,伸手到床头柜拿过祁远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祁总,事情确实如你所料,费云帆根本没有那么大本事,后面确实有人在帮他,不过这个人是谁……我还没有查出来。”
绿萍一下惊醒,反问道:“费云帆?!”
那边的许城也吓了一跳,心里一突,“绿萍?怎么是你?”
还未等绿萍回答,手机已经被另一人拿走了,显然祁远已经醒过来了,他接过电话,低声说了一句:“待会再说。”
“祁远,这是怎么回事?费云帆怎么了?他后面有什么人?在帮他什么?”绿萍是一头雾水。
祁远皱了皱眉,思忖片刻,说道:“我知道,要是不告诉你,你又会担心。费云帆这段时间一直跟有新作对,频频拦截有新的CASE,而且对有新的动向更是了若指掌。公司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亏损。以费云帆的实力,对抗有新根本是以卵击石,所以,我怀疑他后面有人,只是还不清楚是谁要与有新为敌。”
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费云帆,看来香水配方的事他肯定猜到是我做了手脚,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后面还有人在帮他吗?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不然祁远不会大老远把许城从上海调回来。抬眸看见祁远一脸疲惫,心疼不已,更加懊恼自己。
“对不起,祁远,是我太自作聪明了……”
祁远一愣,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拉过她靠在胸前,低声说道:“傻丫头,这点小事我还处理不了?不要小看了你老公。”
听到祁远这样说,绿萍眼睛更加酸涩,心里五味陈杂。
“喂喂喂,我亲爱的绿萍小姐,你今天已经第六次走神了!”陈琳放下咖啡,屈指敲了敲桌面提醒道。
“啊!陈琳姐,你刚刚说什么?”绿萍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找了个那么好的老公,还有什么不如意的?”陈琳笑着揶揄她。
“才不是!”绿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那是怎么了?”
绿萍低头心不在焉的搅着咖啡,“陈琳姐,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祁远不让我管,可我还是很担心。”
陈琳见绿萍这幅模样,敛了笑容,“出了什么事?”
“嗯……香侬国际公司的总经理费云帆,你知道么?”
陈琳眉梢微扬,不经意的抿了一口咖啡,“嗯,略有耳闻,他们香氛做的还不错。”
“嗯,他是我的妹夫,确切的说,应该是前妹夫,以前的事我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他现在处处跟祁远的公司作对,他自己不可能有那个实力,所以祁远就怀疑后面有人在帮他,只是这个人做事十分隐秘,还查不到到底是谁。”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
绿萍目光澄澈,正色道:“陈琳姐,祁远说,能够让他欣赏的人很少,但你是其中一个。虽然与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真的很佩服你,是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姐姐。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陈池的事而讨厌我……”绿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说道,“我相信祁远,所以也相信你,所以,这件事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陈琳微微垂眸,稍稍避开了绿萍的目光,笑道:“放心吧,这点事祁远能应付。不过,我会帮你查查看的。”
“谢谢你,陈琳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绿萍高兴的说。
“绿萍……”陈琳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喂,小二。……嗯,知道了……好,我们马上就过去。”
“是陈池么?他从美国回来了?”绿萍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嗯,收到你们结婚的请柬就回来了,办了个小型party,大家乐一乐,这个臭小子一回来就折腾!祁远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快过去吧。”
前段时间听陈琳说他去美国度假了,现在他回来了么?自从上次酒会一别,就再也没见过陈池了,现在突然要见面……绿萍定定心,既然陈池都那么说了,自己再有所介怀,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陈池挂着迷人的微笑对我们招手,一身黑衣把他的身材勾勒的更加修长,美洲的太阳把他晒的黑了一些,也清瘦了,反而多了一丝稳重。
“臭小子!”陈琳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绿萍站在一旁淡淡的笑,如花容颜一如从前,自己万般思念的女人就在眼前,陈池呆呆的看着,有些愣神。
“绿萍,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好,有没有想过我?”
“当然。”绿萍一如往常的笑,“我和祁远都很想念你。”
陈池本来兴奋的眼神顿时冷了下去,陈琳见状,推了一下陈池,问道:“小二,你不是祁远也来了吗?他在哪呢?”
“哦!”陈池把目光从绿萍那里收回来,“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进去转了一圈,里面都是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没发现祁远的身影,陈池说道:“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估计又躲到房间去了,我们上去找他吧。”
陈池他们三个走到房间门口,绿萍低头看见玄关口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心里一惊,三步两步走进卧室,顿时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心里被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