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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的安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选择认命,谁想,易饮水却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
因为这个意外,安沙和易饮水的关系突飞猛进,惹得宁微都吃了好几回醋。
那个入口,易饮水叮嘱安沙要快点封回去,不过安沙一直拖拖拉拉的没动手,这次易饮水犯了难,却恰好派上了用场。
安沙这只狡猾的小豹子,嘴里答应得痛快,说是要帮易饮水的忙,但毕竟事关长老们议事的机密,他本是打算偷听之后,捡些不要紧的告诉易饮水就罢了。
谁想,他竟然听到了那样惊人的消息!
外公他们竟然想要杀死赵思琴!不是赵思琴一个,是他们所有的人!
若只是赵思琴死,安沙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那么难搞的情敌死了,可不就是他的机会吗?但是舒柔也会死!这教安沙怎么能接受?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易饮水吐露了真相,希望她能救下舒柔他们的命!
“除了七长老,易思源把所有的人都说服了,他们把七长老困住了,很快就要动手了!饮水姨,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舒柔死!”
从小到大,为了磨炼安沙的意志,他的娘亲、大姨和外公,早已让他见识到无数的生死,他的模样虽然阳光而充满活力,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天真,可这天真却远比一般的少年残忍的多。
他的价值观奇特,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善恶之分,就算有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但换成他在意的人,就大不相同了。
舒柔从未接受过他,但他对她的爱慕之心却没有半分的减少,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更不愿意她死在外公的手里。
“饮水姨,你有办法的,对吗?”安沙充满希冀地看向易饮水。
此刻的易饮水,内心无比的矛盾。
易思源的心思、长老们的心思,她完全能理解!换作从前,她可能会做出跟他们一样的选择,因为那些事是“最正确的事”。
但这一切的信念,都随着班秋的死亡而崩塌。
夜深人静之际,她一次次回顾过往,一次次地反问自己,她所学到的、所坚信的那些,真的都是最正确的吗?
若那些都是正确的,班秋又为何会落到那般下场?如果说班秋代表着恶,难道她们就是绝对的善吗?
不,不是那样的。
易饮水想得越多,曾经坚固无比的信念就变得越发的支离破碎,最终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最正确的事,只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
易饮水沉默良久,久到安沙身上的汗水都已经挥发了,整个人受不住地抖了一下,才猛地抬起头来,道一声:“好。”
她会这么选,并不是认为易思源他们是错的,她只是有一种直觉,他们并不会成功。
而失败的结果,易饮水实在无法想象。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她去阻止他们,但易饮水很有自知之明,连在长老会中很有分量的七长老都被他们困住了,她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多补救,减少损失。
这一个念头,当易饮水见到舒柔的时候,就更加坚定了。
明明那个小小的宅院已经被阿明等人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舒柔却能利落地玩了一招金蝉脱壳,不仅把赵思琴等人早早地运送了出去,就连她自己,也钻进了密道,恰好与赶过来的易饮水来了个狭路相逢。
易饮水:“……”
舒柔:“……”
刷!舒柔立刻抽出了一根铁棒,二话不说,就冲着易饮水砸过去!
易饮水一边躲闪,一边压低声音叫道:“别动手,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的歹意,我是过来帮忙的!”
“帮忙?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帮倒忙?”舒柔冷声说道。
早在得知赵思琴竟然融合了西苗圣女才有资格融合的金蚕蛊之后,舒柔就觉得不好,而后,他们住的小院子更是被那个紧跟在易思源身边、对他们很不友善的阿明带人围起来了,她就知道要糟,马上就开始想办法逃离此处。
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屋子下面的密道,便将赵思琴等人一早就送了出去,她则留下做掩护,还故意和门外的阿明大吵了一架,为赵思琴争取时间。
不过,即便是断后,舒柔也没打算自我牺牲,她猜想那些人今晚就会动手,于是就先一步想要逃掉,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罪魁祸首易饮水。
要不是这家伙,就算赵思琴与金蚕蛊融合了,又有谁会发现呢?
舒柔相信,赵思琴是因为和金蚕蛊融合才保住了性命,因此,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断这件事!
“对不起,白天的时候,确实是我不小心,但现在,我真的是来帮忙的。”易饮水连忙将安沙打听到的事情一骨碌地说了出来。
舒柔听得直皱眉,手中的铁棍却放了下来,问:“你能帮我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躲藏
“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让你们暂时躲避,绝不会被他们发现,直到赵思琴彻底和金蚕蛊融合……”
舒柔挑了挑眉:“融合之后就不行了?”
易饮水顿了顿,选择继续坦白下去:“是的,一旦融合完成,金蚕蛊就成了真正的蛊王,那一瞬间,蛊王的威压会笼罩整个苗地,凡是蛊师,都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威压,藏哪儿都没用了。”
金蚕蛊之所以会被奉为蛊王,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它的强大,可以令天下所有的蛊为之臣服。
舒柔闻言,也沉默了片刻,她可没想到,融合金蚕蛊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舒柔已经有点相信易饮水了,但心底还是有些迟疑。
“无论是西苗还是东苗,都是我的家,所有苗人的家,我不希望,我,我们所珍爱的家就因为少数人的愚蠢而被毁掉!”易饮水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在此刻此地见到了舒柔之后。
“如果我们能平安度过去,我答应你,只会追究首犯,不牵连他人。”舒柔郑重道。她和赵思琴被逼到这份上,要说完全原谅,那是不可能的!
易思源和大长老的面容在易饮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那话给咽了回去。
能先得到这个承诺,已经很好了,其它的,还是等到事情平安度过再说吧!
就在两人达成协议,一起逃走不久,小院周围忽然出现了一批弓箭手,齐刷刷地向着那间院落连射了三轮带火的箭雨,却是一声惨嚎都没听到。
下令的易思源觉得不对,立刻带人冲了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摆设什么的都没有一点变化,但屋里的人却一个个的全都消失不见。
负责看守的阿明见状,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向易思源请罪,他身后的守卫也跟着跪下,表示愿意领罚。
易思源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周围的空气好似冻住了一般,过了好长时间才重新流动起来。
易思源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脚踹向旁边的圆木凳子,直接将凳子踹成了两半!
“追,立刻追,他们肯定逃不了多远!”
“遵命!”
然而,易思源亲自带人把整个村子和村子周围的山头都翻遍了,也还是没有发现赵思琴舒柔等人的踪迹,只能愤愤地放弃了追捕的计划,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融合结束,蛊王之威降临的那一刻!
到时候,不管他们躲在哪里,他都一定能把他们给找出来!
呵,就算融合了金蚕蛊又如何?空有力量却不会使用,有了也等于白有!
他要杀了赵思琴,得到新的蛊卵!倘若这苗地真的要打破千年来的惯例,出一位圣子,那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他自己吧!
他不是易饮水,绝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山中,一处神秘洞穴里。
“舒舒,这是我刚摘的果子,最近才成熟的,可甜可好吃了,你尝尝看?”安沙抱着一堆鲜艳的红果子,一脸殷勤地想要往舒柔的身边凑,却被门神阿喜给拦了个正着。
阿喜一脸甜甜的笑容:“安公子,有劳了,这些交给我就好,我会服侍好小姐用饭的。”心里却在吐槽,叔叔你个鬼啊,我家小姐可是货真价实的淑女,年纪还比你小,你一个劲儿地管人叫叔叔,还要脸吗?
换作旁的时候,有人敢对舒柔如此不敬,阿喜早就抄起大扫帚揍人了!不过,她们现在还需要安沙和易思源的帮助,她也不能太过分,只能强忍着,坚定地保护好自家小姐。
好在,安沙虽然脸皮有点厚,但并非完全不懂得分寸,心里有些遗憾,又没能抓住机会和舒柔更亲近一点,面上却还是将果子都给了阿喜。
“怎么样,他好些了吗?”食物攻势再次失败,安沙再接再厉,为了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力,不惜拿情敌当借口。
舒柔果然回应了。
“他还是没反应。”
说这话的时候,舒柔正拿着一条毛巾为赵思琴擦脸和手,眼神连一刻也没有挪开。
安沙看得更嫉妒了,但为了和舒柔多说些话,他忍了,继续道:“你不要太担心,我已经替你问过饮水姨了,以前的圣女融合金蚕蛊时,都需要闭关,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一月,他这也就过了两天而已,还不到时候,你可别太着急了啊!”
“多谢。”舒柔终于施舍了安沙一个略带感激的眼神。
安沙险些兴奋地跳了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咳了一声道:“你有什么事,记得让小碧来找我。”
小碧是一条翠绿的小蛇,虽然剧毒无比,却性情温顺,除非遭受到重大的痛苦,否则绝不会随意咬人,而且十分聪明,是安沙最心爱的宠物和信使。
“好,我会的。”
听完这话,安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很清楚,舒柔是再不会对他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整个村子和周边都戒严了,有人恨不得挖地三尺,把消失的赵思琴等人给找出来,为了消除他们的怀疑,易饮水不敢离开村子,只能让安沙代劳,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待安沙离开之后,阿喜长出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水果,低声询问舒柔:“小姐,这些要怎么处理?”
舒柔看都不看一眼,摆摆手道:“不用管我,你们分吃了就好。”
阿喜的眉眼间顿时浮起一丝忧虑。
自从来到这个山洞之中,舒柔便衣不解带地照顾赵思琴,只少少地吃些东西冲击,并把最后的几剂药给吃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再这样下去,阿喜很担心,她的身体会支持不住。
可无论她如何劝说,舒柔却不理会,她的眼里、心里,就只剩下赵思琴。
赵思琴一日不醒,她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阿喜纠结无比,却毫无办法,只能抱着果子去找另外一个问题人物顾修言。
这家伙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根本不理人,真是毛病!
结果,没多久,阿喜就狂奔了回来,叫道:“小姐,那个恶棍醒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再变
“碰!”舒柔猛地站了起来,还一不小心用腿磕到了赵思琴躺着的石床,那一声沉重的响声,一听就知道撞得不轻。
“小姐!”阿喜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腿,“你怎么样?”
“没事。”舒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一点点疼,比起她服下蛊尸之毒以毒攻毒时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走,我们过去!”
赵思琴现在的惨状都是因为独孤阎罗,她要好好盘问他,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混蛋!”
一进去,舒柔就看到顾修言提起独孤阎罗的衣领,一巴掌将人扇到了地上。独孤阎罗翻着白眼,嘴角流血,胸口的伤口又再次迸裂开来,呼呼地往外冒血。
一旁的钟大夫见状,赶紧过去重新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生气道:“问话就不能好好问吗?要想弄死他,何必要让我救?”
说起来,钟大夫也是倒霉,艰难跋涉到东苗的村子里,只是单纯地想要向神医请教医术,谁想到半道儿就被顾修言给劫了,劫了就劫了吧,毕竟是为了救人,结果人根本就没病,改成了救凶手,而凶手还就是那个他慕名而来寻找的神医!
这也就罢了,空有医术没有人品的大夫,钟大夫也不是没遇到过,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谁想,这伙人竟然又被追杀,连累他这个大夫也跟着东躲西藏,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接连遇到这一串的倒霉事,钟大夫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换作别个大夫,肯定早吓得面无人色、六神无主了。
而钟大夫却是心宽体胖,只郁闷了一小会儿就想开了,老老实实地在山洞里抢救病人,每天按时吃喝、睡觉,因为运动量不够,还又长胖了几斤!
逃跑躲藏的时候,舒柔都跟钟大夫好好地解释过了,钟大夫也明白他们的苦衷,因他生性宽厚,竟是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可现在,他却真的生气了!
顾修言听了他的责骂,也不反驳,但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却明显地彰示了他的怒气。
“怎么回事?”舒柔问了一句。
可顾修言却把头一扭,根本就不看她。
舒柔没说什么,阿喜却是忍不了了,她从怀里掏出两个果子,狠狠地砸向顾修言的后背,气吼吼地叫着:“顾修言,你怎么回事?我家小姐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连着好几天都是这么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你了!”
顾修言不理阿喜,她可以忍,但他无视舒柔,阿喜就发作了!
然而,顾修言还是没有作声,就连那果子,以他的身手,明明是可以轻松躲开的,却固执地站在那里,生受了下来。
只要赵思琴一天不醒,一天不能确定安危,顾修言对舒柔的怨气就不会消失。
但,舒柔毕竟是王妃,是赵思琴深爱的女人,身为赵思琴信赖的属下,顾修言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怨气,都不能真的发作出来,对舒柔和阿喜不理不睬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若是因此惹怒了舒柔,被罚了,他也只会一声不吭地承受。
看着这样的顾修言,舒柔就想到了前世被他用剑抵住脖子时的情形。
那时,赵思琴为了哄她高兴,特意带她出去游玩,却遭到伏击掉落山崖,行踪不明,一向沉稳的顾修言瞬间失控,差一点就真的杀了她。
不同于赵思琴对舒柔的绝对信任,顾修言从一开始就怀疑着舒柔,只是一直没能抓住她的把柄,才未曾表露,但当赵思琴因她遇险,顾修言慌了心神,这才失态了。
那一刻,他所流露出的杀意是那样的浓烈,舒柔几乎做好准备,就要这么死在他的手上了。
可到最后,他还是收了手。
“若是殿下真的出事了,我必取你性命!”
在顾修言的心中,赵思琴大于一切,而舒柔是赵思琴的心上人,所以,哪怕舒柔犯过再多的错,只要赵思琴不介意,赵思琴没有受伤害,顾修言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绝不会对舒柔出手。
现在也是一样。
舒柔深吸一口气,径直走过顾修言的身边,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小峰,赵思琴是不会出事的,无论如何,我也会将他救醒的,就像他拼尽全力去救我一样!”今生已非前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顾修言依旧没有吭声,却不管阿喜的白眼,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钟大夫,他怎么样?”舒柔关切地询问道。
钟大夫还没回答,那躺尸的独孤阎罗却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再次睁开了眼睛。
一看到那双眼睛,舒柔的眉就是一皱,只听那人一脸的茫然,无比纠结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那个家伙动的手脚。”
醒来的是顾遇仙,不是独孤阎罗。
难怪刚才顾修言会那么生气!
没有回头看,舒柔都能感受到,顾修言周身的气息又阴郁了几分。
舒柔却没有生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顾遇仙:“顾大夫,他与你分明是同一人。他既然能将你伪装得分毫不差,你又怎么可能对他一无所知?”
顾遇仙和独孤阎罗一体两面,舒柔并不怀疑这件事。
倘若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骗局,独孤阎罗又怎么会真的助他们将先生引入陷阱?又为何真的治好了她的病?顾遇仙确实是存在的。
可就在顾遇仙专心为赵思琴炼药的时候,他却不知何故又变回了独孤阎罗,独孤阎罗伪装得太像,他们才会上了他的当,让赵思琴吃下了有问题的药。
既然独孤阎罗可以伪装得那么好,就说明,独孤阎罗对于顾遇仙的存在相当的了解。反之,顾遇仙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