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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又狠狠地将她重新推了下去!
倘若她就此掉下去,就会直接掉到更深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了。所以,她紧紧地抓住了悬崖上的一根树枝。那根树枝很脆弱,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倘若无人拉住她,她就会真的掉下去了,而现在,能拉住她的,就只有站在悬崖之上的赵思琴。
对舒柔来说,那树枝就是她给自己的最后希望,她很想知道,推她的赵思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他还愿不愿意重新伸出手来,向过去一样,再次把她拉上去?
思索间,天色渐渐暗沉,舒柔点亮了蜡烛,静静地继续等待。她只给赵思琴这一天的时间,倘若他没有回来,那根树枝也就彻底地断开了,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他与她再不相干。
只要想到这样的未来,舒柔的心都疼痛难忍,让她忍不住抓紧了桌子,用指甲在桌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任指尖的鲜血一点点流出,似乎身体感受到疼痛,心才能不那么痛。
“你在做什么?”
期盼已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自然、要大方的舒柔却将这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迅速地转过身来,看到赵思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仿佛发出了亮光。
“小峰,你终于回来啦!”舒柔无比欣喜地唤着他的小名,她终究不愿与他那般生分。
可赵思琴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蓝眼睛紧紧地盯着舒柔指尖的鲜血,只觉得那红色是如此的碍眼。
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从怀里取出一方白帕,利落地将舒柔的伤口包好。
一边包扎,一边冷声说道:“你不要以为一点苦肉计就能让我回心转意,这是没用的。”
舒柔心中喜悦的火苗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迅速地熄灭了。
但有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再听到这样的话,她的承受能力也高得多了,虽然依旧心痛不已,却不会吐血了,并且还能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就不再爱我了呢?”
赵思琴的动作不由一顿。
为什么不再爱了?
因为她将他的真心在脚下践踏,视他的情意于不顾,一次次地背叛他?
因为她泄露的情报,他的兄弟们全都在他面前惨死,让他怀着无尽的愧疚和悔恨而死?
是的,确实是如此。
但这都是前世的舒柔所做的事情,和现在的舒柔,嫁给了痴傻的赵思琴为妻并与小傻瓜赵思琴深深相爱的舒柔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此刻的舒柔来说,他的恨意的确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第二次初吻
赵思琴抬起了头,却忽然发现自己与舒柔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让他的心跳都不由地跳乱了一拍。
其实,他并不是刚刚才到的,他已经过来好一会儿了,却一直都没有进来。
一开始,他的踟蹰犹豫,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和舒柔开口,后来,却是不自觉地望着她美丽的倩影发起了呆。
即便已经对舒柔没有了爱意,可在赵思琴的心里,舒柔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哪怕前世她容颜尽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依然觉得她是美丽的,只在前世最绝望的时候才觉得那张脸是那么的丑恶。
可他再次回到了十六岁,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舒柔也还是那么美丽,而这样的美丽,他已经太久太久没看到过了,这美丽超越了他过往所有的回忆与想象,一瞬间就覆盖了他心中所有关于她的印象。
面对对方的无辜和这样的美丽,他却要继续诉说那样绝情残忍的话语,赵思琴自己都觉得有些艰难,因此才更不敢进来。
可当他看到舒柔竟然在自伤的时候,心里那奇妙的情绪又再度冒了出来,身体比大脑更快,直接冲了进去,骑虎难下的他只能继续自己的冷酷,心里却对舒柔感到万分抱歉,现在的他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爱了。
赵思琴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掉自己的心情,不想继续伤害她,也不愿被她的容颜所迷惑,尽可能温和地了断他们之间的纠缠,可是,他才刚张嘴,紧紧说出了“舒柔”两个字,那张绝美的面孔就陡然逼近了他。
下一瞬,她的唇就贴上了他的。
轰隆!
赵思琴的大脑一嗡,仿佛就无数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裂了开来,令他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地沸腾了起来,从脸颊到耳朵,到脖颈,所有露出外面的皮肤都变得红彤彤的,与带着丝丝寒意的空气相遇,还能滋滋地冒出热气来。
这一瞬,时间好似凝固住了,又好似变得无比的缓慢。
赵思琴睁大着眼睛,明明清晰地看到了舒柔的一切动作,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和阻止,但身体却仿佛受到了某种禁锢,完全无法动弹,或者说,不愿动弹。
这个吻,属于舒柔的亲吻,他期盼了太久太久。
或许曾经这个身体的赵思琴已经和舒柔有过无数次的亲吻甚至是更加亲密的触碰,但对于这个沧桑的以为自己失去了爱的赵思琴来说,这却是他的初吻。
赵思琴一生,只爱过舒柔一个女子,也只想和舒柔一个女子亲近。
即便他想要收回对她的爱,也永远不会再将这爱给予第二个人。
赵思琴远比他的父皇崇元帝更为痴情,他的爱和人都只会属于一人,哪怕是再高的权势地位利益都不会令他有任何的动摇。
这样的赵思琴,面对舒柔突如其来的袭击,明明可以躲闪开来,明明可以拒绝,但只因心灵那一瞬的动摇,理智便向欲望选择了屈服。
赵思琴觉得时间很漫长,可实际上,这个吻却很短暂。
它由舒柔开始,也由舒柔结束。
舒柔离开的时候,赵思琴的心明显地有一丝失落,但理智迅速回笼,阻止了欲望的继续沉沦,他已经放纵了自己一回,绝不能再犯更多的错误了。
这样的舒柔,美丽的、痴情于他、还未犯下错误的完美的舒柔,其实并不属于他。
这样想着,赵思琴不由地有些羡慕起此世的自己来了,也许他不该记起从前,哪怕是真的失忆了也好啊,至少,他也能够重新再与舒柔在一起。
即便他失忆了,不再记得舒柔,可不管多少次见到她,都一定会再次爱上她的。
赵思琴的心绪飘荡,眼神也有些迷茫,那可以撑起的冷酷与漠然便也当然无存,这让舒柔的心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赵思琴并没有真的对他绝情,他那么冷酷的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从反问了那个问题开始,舒柔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赵思琴的身上,他所有的情绪变化、身体反应分毫不差全都落入了舒柔的眼中,她立刻就知道他想要说的话绝不是她想要听的,也察觉到了他冷酷的态度有所动摇。
因此,舒柔当机立断,以吻封唇,既阻挠了赵思琴继续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语,又可观察赵思琴的更深一层反应。
舒柔很自信,深爱着她的赵思琴是绝不会拒绝她的,赵思琴果然没有动!
这个发现,已经让舒柔十分惊喜了,因此,趁他还有些迷糊的时候,舒柔直接绕开了刚才敏感的对话,直接亮明了她的目的。
“赵思琴,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赵思琴依然有些迷糊,下意识地重复了舒柔的话。
舒柔点点头道:“是的,合作。白天,阿慧都和我说过了,你现在,急需要一位宁王妃。”
赵思琴终于清醒了:“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
赵思琴想要拒绝,但舒柔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快速地接着说了下去:“爱与不爱的话就不用继续说了,现在,我们只谈利弊。我知道你与陛下的赌约,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时间真的很紧不是吗?本来就很紧的时间,偏偏还要每天耽搁一个时辰来相亲,你就算能忍得了一时,难道能真的坚持半年吗?”
“这对你的计划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赵思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舒柔感觉自己走对了路,再接再厉:“与其继续相亲,倒不如干脆接受陛下的好意,再立一位王妃。而比起那些陌生人,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宁王妃不是更好吗?”
“而且比起别人,我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我愿意与你订立协约,倘若你能取得可以封王的战功,我愿再‘死’一次,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赵思琴一脸震惊地看着舒柔:“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舒柔笑了起来:“如此,我便可留在你身边了啊!我也想赌,赌你战功可封王之后,也舍不得让我‘死’去。”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沉睡的赵思琴
“你……”理智告诉赵思琴,他应该立刻拒绝,可他才刚刚说了一个字,心里面那种古怪的感觉便再次升腾而起。
如果说,一开始,那让他产生奇怪情绪的力量只是一波小小的浪花,只会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影响,那么现在,这股小波浪就在他猝不及防间,已经变成了滔天巨浪,让他的身体瞬间失控。
赵思琴听到他用着十分欢喜的声音叫道:“柔儿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舒柔也不由愣住了,怎么一转眼,那冷酷的赵思琴就好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熟悉的亲切感涌上心头,那一句“柔儿”更是几乎让她肝肠寸断,泪水迅速地盈满眼眶,又不受控制地纷纷落下。
“小峰,你……”回来了吗?
舒柔那小心翼翼的带着欣喜的问话,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因为只一瞬,赵思琴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若不是他那深索的眉头,舒柔几乎要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了。
赵思琴暗暗松了口气,差一点,他就以为自己真的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但好在,那股力量的强盛就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了。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惊觉,那股总是干扰他的力量,应该是来自原本的赵思琴,属于此世的十六岁的赵思琴,他似乎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扰陷入了沉睡,只在遇到舒柔的时候才会有所反应。
这多半是那个神秘的七公子洗脑的缘故。
难道,因为十六岁的自己被迫沉睡,未来的自己才被拉了回来?那若是他解了那层禁锢,重新唤醒了十六岁的自己,那现在的自己又当何去何从?
赵思琴不由地有些迷惘。
“刚才,是怎么回事?赵思琴,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舒柔忍不住问道。
但此刻,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极大动摇的赵思琴却根本顾不上她了,他看了她一眼,倏然起身,一言不发就运起武功,飞快地离开了。
舒柔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乱如麻,赵思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赵思琴并不是真的丢下了她,不多时,一个老熟人便出现在了舒柔的面前。
顾修言跪在舒柔的面前,老老实实地转述着赵思琴的叮嘱:“王爷说,他同意了。请您稍安勿躁,等他安排好一切,就会立刻接您回府。”
“我知道了。”舒柔的心里难掩失落,那一丝渺茫的希望还是宣告破灭,等待她的,依旧是冷酷无情的赵思琴,而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不要紧,他既然出现过一次,就一定还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
舒柔不知道赵思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他还是她的小峰,她便一定会将他重新唤醒。
她的心思飘了很远,好半天,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顾修言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舒柔十分冷淡地说道:“你带的话我都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倘若顾修言不是赵思琴的信使,她连这屋子都不会让他进!若不是他毫无征兆地让人绑架了她和阿喜,她们两个怎么会在冰天雪地里倒下,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受下了卫松明的救命之恩?
倘若他按照她们一开始的计划,安排她与赵思琴见面,或许那时,赵思琴的奇怪病症还没有那么严重,早些见到她也许便痊愈了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些事情,舒柔怎么可能对顾修言有好脸色?哪怕他是赵思琴最信任的侍卫长,她也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然而面对这明显冷淡,顾修言却并没有退缩,他仍然跪在那里不动,坚定道:“请王妃责罚。”
“这么说,你是知道错了?”
“是。”
“那你后悔了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那么做吗?”
“……”
顾修言没有回答。
舒柔只觉得可笑,顾修言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却完全不后悔,那她惩罚他又有什么用呢?
顾修言是赵思琴最信任的侍卫长,为了赵思琴,舒柔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那么,给他那些无关痛痒的惩罚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仅不能让她消气,还会让他连最后的愧疚都没有了。
不过,就算他真的觉得愧疚,可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也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如此,就连他那一丝愧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赵思琴知道你做的事了吗?”若是有谁能给予顾修言真正的惩罚,那就唯有他忠心无比的主子了。
倘若是过去的赵思琴,若是顾修言胆敢如此对待舒柔,知晓一切的他,绝不可能轻饶了顾修言。
“知道。”
“……”
这一次,轮到舒柔无言以对了。
她在心里暗笑自己犯傻,表情却不自觉地便得无比悲伤。他知道了,却还是原谅了顾修言,还让这个伤害了他的人这么快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舒柔的心又忍不住痛了一下,可最近似乎是痛了太多次了,她竟是觉得有些麻木了,身体一点异常的表现都没有,声音还无比的冷静:“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王妃,请惩罚……”
“滚!”舒柔的情绪终于爆发,顾修言只能起身退了出去。
在听到屋门闭合的声音之后,舒柔忍不住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任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滑落而出。
哭过这一次,等进了王府,就不能再哭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能放弃,一定要让赵思琴清醒过来!
平王府。
在宫中和崇元帝兄友弟恭了好些时日,只有回到王府,平王才稍稍放松了些。
身为崇元帝在世的唯一一个兄弟,平王一直十分谨慎小心。
崇元帝并非先帝最喜爱的儿子,但他是太后的独子,又是长子,立他为太子,是最名正言顺的事情。
但因为先帝的偏心,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弟弟们便有些不安分,成天里想找他的错处,想要取而代之,多亏了先帝对太后的那一份情分始终不变,也多亏了崇元帝自己言行谨慎,从没给人抓到过把柄,这才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直到先皇驾崩。
先皇死时,崇元帝的地位已经十分稳固了,那个曾经不安分的皇子们也有好些时候没有闹出什么事来了,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宫中却是血流成河,皇子们死伤了大半,原因是逼宫。
崇元帝为此大发雷霆,牵涉其中的皇子们哪怕已经死了,他们的家人与臣子也被牵连,或处死,或贬为庶民,侥幸留得一命的,也全都被流放圈禁,没过几年也死去了。
唯二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最小的两个皇子,其中一个天生痴傻,体弱多病,注定活不过二十岁,早在很多年前,就死去了,他生前一直住在皇宫之中,很少见人,死得也是无声无息的,很多人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皇子在。
而另外一个,就是平王了。
平王就如同他的封号一样,十分的平庸,文不成武不就,胆子还小,从小就知道躲在崇元帝的身后,就连那个傻子皇子都能欺负他,每每看到他,崇元帝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然而,他的生身母亲是太后的亲族,与太后一同进宫,身份上却比太后差了许多,人又比较粗苯,所幸有太后照料,这才在吃人的后宫中生存了下来,还幸运地有了平王这个儿子,小小地被提了一点位份。
可惜,好景不长,有宫妃意图谋害太后,在太后的糕点里下了剧毒,那糕点恰好是平王母亲极喜欢的,她虽不敢造次,不敢一人独享,等太后吃了一块,才将剩下的糕点都吃尽了。
结果,两人同时中毒,太后吃的少,九死一生地被救了回来,平王的母亲却中毒太深,回天乏术。
先皇对此极为震怒,彻查了半年之久,终于找到了幕后真凶,处死了那位宫妃。
平王母亲的仇是报了,但人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太后心存愧疚,便将平王养在了自己的膝下,待他如亲子,崇元帝也把他看作自己的亲弟弟,虽然恼恨于他的烂泥扶不上墙,却还是很照顾他。
好在,平王平庸是平庸了点,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