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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害怕又刻意隐忍的样子,上官游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他就没明白这女人到底怕他哪样,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欺负她?
近在咫尺委屈的小脸,湖水和泪水混在了一起,又狼狈又可怜,怀中的她,瘦小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胸口,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彼此间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因为她的颤抖,仿佛在不断的蹭着他一样,那样清晰的触感,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上官游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而且口干舌燥的,就连瞪着她的黑眸都渐渐的生出一丝异光,幽亮幽亮的。
看着她咬唇的动作,他喉结滚动,鬼使神差的,他竟突然低下头了精准的覆上了她微颤的唇瓣——
当贴上去的时候,不仅是他怔愣,郑欢乐更是受惊似的睁大眼,连眼泪都忘了要流。短暂的片刻,两人就如此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明明很安静的夜晚,可围绕在两人周围的气氛却变得怪异奇特。
水面渐渐的平静下来,空气似乎都被凝固了,不知道是因为女孩的身子太诱人还是那唇上的触感太美好,上官游只觉得身体内有一团火焰在簇烧,并快速的朝小腹汇聚。
“张嘴!”突然,他冷声命令。尽管语气并不温柔,可沙哑的嗓音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似的,让人拒绝不了。
胸口依旧不断的起伏,脸蛋依旧有着滚烫的温度,明明该拒绝的,可郑欢乐还是松开了牙,顷刻间,嘴里挤进异物,蛮横的剥夺了她的呼吸。
察觉到他把舌头伸到自己嘴里以后,郑欢乐立马就炸毛了,想都没想的又开始挣扎起来。
“唔唔……”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扑腾,她那点力气在某人眼中压根就不够看,她越是挣扎的厉害,某人越是疯狂的汲取掠夺。
对上官游来说,他或许是疯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明明自己讨厌得要死,可刚刚触碰到她的时候他突然间就不想放开。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他有权利这么做!
这个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别说亲她了,就算他现在在这里要了他,那都是身为丈夫的权利!
“呜呜呜……”
腰间的手臂像绳子一样把她绑得严严实实的,郑欢乐即便看不透男人的目的,可也感觉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没再挣扎,只不过从唇齿间传出的呜咽声更大,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水更汹涌。
相公这是要吃了她啊?!
月色下,她晶莹的水眸睁得大大的,又透又明亮,只不过装满了惊恐。上官游吻得正上劲,突然掀开眼皮瞥了一眼,在触及到她水眸中的慌乱时,他微微一愣,随即将她放开了。
“不准再跑,不准再叫,更不准反抗,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拉长了俊脸,冷声连说了三个‘不准’。
郑欢乐哪敢违抗啊,别说没这个胆子,就算有,此刻的她感觉到双腿发软,就算放了她估计她都跑不动。
“呜呜……”小声的呜咽着,她把脑袋低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上官游抱着她面无表情的飞上了岸,打横抱着她径直往她住的小竹屋走去——
黑漆漆的小竹屋,就算郑欢乐在里面住了好几日,也得摸索着小心翼翼的走,但上官游却抱着她准确的找到了睡觉的地方,将她放在竹板拼做的床上。
“有火吗?”他冰冷的嗓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
“……没。”好半响,郑欢乐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回了他一个字。就她这样的条件哪有买蜡烛和香油的钱?
“给本少找身能换的衣服。”
“没有。”
“那给本少弄点吃的!”
“没有。”
前两句上官游还能相信,但最后一句却让他瞬间动了怒,自黑眸中幽深凌厉的光线恨恨的射向某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郑欢乐,你敢再说一句‘没有’,本少立马掐死你!”
没吃的,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这死女人,他大老远的跑来,一路上几乎都没歇过脚,甚至每日都没用什么食物,现在让她弄点吃的,她居然还敢拒绝?
身上的衣物湿漉漉的,他烦躁的动手脱下,好在房间里黑,否则郑欢乐此刻的尖叫声铁定连竹屋都给震倒。
她也看到男人的动作是在脱衣,想都没想的,她赶紧跳下床板跌跌撞撞的朝门外冲了出去。
不是她没见过相公的身子,在相公受伤期间,她每天都有见到,只不过今晚的相公太吓人了,她现在嘴巴都还生疼生疼的……
溜到厨房,她还是取出火折子生了火,四婆送来的鸡蛋她还没吃完,还剩下四只她索性全都做成蛋羹送到了房里。
看着小心翼翼的进来,双手还捧着东西,坐在竹板床上的上官游眯了眯眼,朝她冷声唤道:“过来。”
听到他声音,郑欢乐忍着落跑的冲动,还是捧着大粗碗走了过去。
“没、没其他吃的,只有这个……”她小声的开口,主要是怕他会嫌弃。
上官游准确的接过碗,随即放在了一旁,突然又伸手将她给抓了过去。
“还穿着做何?是想生病不成?”他的声音一次一次冷。
郑欢乐哆嗦着身子,是冷,可是他在这里,她也不好换衣服。
见她只知道发抖,上官游咬紧了后牙槽,突然摸到她腰间就开始脱她身上的湿衣服。
“啊——”郑欢乐一惊,吓得赶紧捂胸尖叫。
“闭嘴!”上官游没好气的喝道。此刻的他真想把女人的嘴巴给缝上,有何好叫的,他又不会把她怎样。
就算他想把她怎样,她也没资格叫!
手中滑溜溜的触感让他想到方才在湖水里的一幕,莫名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下把她扒光以后,就起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好在他视力好,加上这屋子简陋,要找她的衣服很轻松。
在架子上将干净的衣物取了下来,他返身走回去,见女人正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发抖,他嘴角微微抽搐,走过去就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
“啊——”此刻的上官游压根就忘了,他自己也是赤着胳膊的,两人肌肤一接触,郑欢乐又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啪!”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屁股上。
“还敢叫,再叫本少还打你!”
“呜呜呜……”屁股上火辣辣的痛,郑欢乐被他一打一吼,顿时就哭了起来。
“你还哭?”上官游只觉得自己心肝肺都在痛,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
“呜呜呜……相公……疼……”
“知道疼,你还哭?”
“呜呜呜……”就是因为疼,所以才忍不住想哭的……
上官游似乎也觉得自己说了胡话,拉长了脸也没吱声了,只是动手开始给她穿起衣服来。
他做的理所当然,可是在郑欢乐觉得,这更像是要她死的前兆。毕竟这么久以来,相公从来没有亲近过她,更别说给她穿衣了,分明就是不想让她死得太难看。
于是,身子越发的颤抖了。
她是被上官游抱坐在腿上的,感觉到她越发抖得厉害,上官游只当她是被冷着了,于是摸到床上将床上很薄的一床被子拿起来裹在了她身上。
这一举动算是彻底的把郑欢乐吓住了,这是要裹尸啊!
于是,她不仅哭声大了,还突然抓紧了上官游的手颤抖的哀求了起来,“呜呜呜……相公,别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不会让你找到……呜呜呜……”
“……?!”好在没有光亮,要是有,郑欢乐绝对会被某人的黑脸给吓死过去。
“你给我闭嘴!”这死女人,说的是什么话?!就这样找她都花了好几日,她还想躲得远远的?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她了?
心肝肺剧痛的他索性将她往床上一放,让她自己接着发抖去。他觉得再理她,他定是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看着身旁的大腕,他眯着眼端了起来,闻到蛋腥味,微微的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闭着眼将碗里的蛋羹喝了下去。
郑欢乐戒备的盯着他的举动,见他不理自己了,而且也没有要杀她的样子,这才没抖得那么厉害了。
在黑暗中待久了,她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看到的东西也越加清晰起来。看到男人那光洁的背后,抽了抽鼻子,她掀开身上的被子偷偷摸摸的爬下了床,然后像做贼一样摸到地上,捡起某个男人仍在地上的衣袍,然后溜出了房门。
灶房里还有未熄的火,她把收捡的衣袍用清水简单的洗过,拧干以后就拿到了灶房里,又在灶里添了些柴禾,然后就坐在灶火边开始烤衣服。
房间里,半天都不见女人回来,上官游觉得不对劲,不得已,只好赤着膀子走出去。
好在他还算斯文,没有野蛮掉把亵裤脱掉,否则那场面绝对劲爆。
发现灶房有光亮,他抬脚走了进去,顿时就愣在了门口。
灶房里,女人瘦弱的身子蹲在地上,举着他那件湛蓝色的外袍,腿和肚子之间还夹着他白色的里衣。
不知道是不是灶火太炙热的缘故,他突然间觉得心窝出暖暖的,仿佛头几日冰凉空洞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这就是他娶的小女人,哪怕自己再委屈,她也会尽所能及的为他做事。
察觉到身后有人,郑欢乐回头一望,许是在灶火旁蹲久了,那小脸蛋红彤彤的,那双眼珠子又大又亮,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后,眼前的她在转头的这一刻,让上官游幽深的眼眸突然变得温润潋滟起来,从来没觉得这女人会长得如此可口……
对,是很可口,那小脸蛋像熟透的番茄,红光满面滑腻腻的,至于那小嘴……
蓦地,他摇了摇头,突然间又皱起了浓眉。
他这是中邪了不成?
“你、你到这边来烤火吧……”看到他只穿着一条亵裤,而且那裤子还湿漉漉的,隐隐的似乎还能看到什么。郑欢乐红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把位置让了出来。
上官游眸光闪了闪,抬脚走了过去。
眼看着他走过来并要挨上自己,郑欢乐突然一跳,在离他好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原本心情大好的某少爷唰得又冷下了脸,凌厉的眸光立刻射了过去,“给我过来!”
看着那张冷脸,郑欢乐又开始哆嗦起来。
可是她又不能逃走,因为门在他身后,于是她只能抱着他的衣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上官游几乎是粗鲁的将她给抓到了身前,像是惩罚她似的,他不仅将她怀里的衣物全都丢在了身侧一小堆柴禾上,而且手臂还缠上了她纤细无骨的腰身,俯身、低头,凶神恶煞般的朝郑欢乐的小嘴堵了下去。
这个女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还是忤逆他的话了?
看来他很必要让她知道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唔唔……唔唔……”郑欢乐瞪大眼想都没想的又开始挣扎。这一晚上给她的刺激太多,她都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发疯了。要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遮阳对她?
他就不嫌她口水脏吗?
他是不嫌弃,可是她嫌弃啊!
他的舌头还在她嘴里胡搅蛮缠,她不要他这样对她,更不想吃他的口水……
身前的胸膛太结实,郑欢乐一双手都打痛了,也不见他放开自己,又羞又气又急的她又开始拿脚狠狠的踢他。
上官游的初衷是什么?就是要她乖乖听话,像在府里一样可以任由他使唤。他不喜欢她这样略带忤逆的样子,那种生疏感让他莫名的烦躁抓狂,他来就是要将这个女人带回去的,照她现在不听话的样子,怎么可能跟他走?
见她手脚都用上了,心里气,惩罚的意味更重。再加上吻得兴起,身体里有把火正渐渐在燃烧,透过他凌厉的黑眸,似乎都能看到那窜出炙热温度。
心一横,他猛的将她给抱了起来并架在自己腰上,避免她再踢人。而唇上,他更是没留情,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咬还是在吸,总之他就是肆意了一把,怎么混就怎么来的。
在郑欢乐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平日里就很凶了,现在耍起流氓来,更是可恶,唇上,舌头都被他咬痛了,可是他还不放过自己。
更过分的时,他托着自己身子的手竟然钻进了她衣角……
“呜呜呜……”眼前的仗势哪是她见过的啊,眼眶一红,那眼泪就跟放水一样哗哗的往下流。可后脑勺被他大手扣住,她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不知道她在哭,可上官游这次是打定了心思要好好收拾她,吻着她没放,他托着她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身子径直出了灶房往屋里走——
不让他碰是吧?他就偏要碰!
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何碰不得?他不仅要碰,今晚还得把她给办了!看她还往哪里跑?
只不过当回到屋里,将她压在竹板床上时,上官游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遂放开她的唇,微微退开一些,这一看不要紧,心肝肺都抽搐得发痛。
死女人,怎么如此没用?亲一下也能晕?
此刻的他也不好好想想,对着人家又啃又咬的,手掌还又捏又揉的,就那麻杆似的身板,在他手中就跟一小宠似的,哪经得起他大力的折腾?
低头看了一下某处支高的地方,上官游狠狠的吸了两口气,黑眸更像是放冷箭一样射向身下没有知觉的女人。
“你给本少等着,早晚办了你!”
他语气虽冷,又充满了危险,可人却自觉的从她身上翻下躺在了她身侧。
竹板床不大,他颀长健硕的身躯差不多就占去了六七成,好在身边的女孩娇小玲珑,否则就一张小主板拼成的床根本就不够睡。
第一次,上官游如此贴近的看着她的睡颜,尽管没有光亮,可他也看得清楚女孩恬静的样子,那微微嘟起的小嘴还带着稚气,要不是刚刚摸过他充满女性的身躯,他都不相信这样稚嫩的她竟然已经及笄了。
不知不觉,他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人瞬间搂在了胸膛上,感受到她没什么肉感的身子,他又忍不住的蹙眉。第一次抱一个女人睡觉,感觉并不是太好,主要是太瘦了,想捞点油水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唯一让他满意的就是怀里的身子很软,还有点淡淡的馨香……
许是赶路太累的缘故,他嗅着嗅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一夜好眠。
天亮,上官游睁开眼最深的感受就是如此。
这阵子,不,应该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好眠过,甚至失去了惊觉,连身边小女人什么时候不见了他都不知道。
外面已经大亮,透过窗户的明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环境,这一看,更是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居然能在狗窝一样的地方睡上一夜,还一夜好眠。
他这是被什么迷住了心智不成?
砂红村,几乎家家户户住的都是竹屋,因为没到雨季,就会有汛洪发生,为了不让家被毁,村里人一直都习惯用竹子建造房子,不仅住着凉爽透气,而且发洪水时,还可以合力将竹屋从地面抬走,搬到洪水到不了地方,等汛洪期一过,就把房子又给抬回来。
所以这样可移动的屋子,想要什么奢华的装潢和豪华的家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简陋和陈旧的四处,上官游嫌弃得就差没当场毁了。
更让他有些不能接受的他一夜好眠所睡的床,硬邦邦的不说,床面上破旧的床单,翻开床单一看,下面尽是一堆枯干的杂草。
都怪他昨夜只顾着收拾那小女人,居然没去留意这些,此刻,看着自己身下的枯草,他突然间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床尾已经摆放好了他的衣物,他想都没想的赶紧拿过来穿上,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小竹屋就两间房子,一间卧房,一间堂屋。他走进堂屋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有一碗已经糊成一团的擀面。从那擀面的形状,他看得出来是某个小女人亲手做的。因为在他受伤那段期间,她也为他做过这样的吃食。
记得当初他一看到那没有卖相的擀面时,嫌弃得摔了碗,为此,那小女人同样哭着跑了。
而今,这样的擀面再出现时,不知道为何,他心口突然有些发酸……
他没有再摔碗,而是捧着粗糙的大碗,拿起桌上摆放好的竹筷,挑起了碗里的又粗又糊的面。
第一次,这个向来优雅矜贵的少爷露出了一丝不雅的吃相,不是他吃得有多急,而是剩下糊糊的面汤时,他想都没想到的喝了个底朝天。
院子里,郑欢乐已经搭好了架子,一张破网被挂在架子上,而她蹲在地上补着网。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