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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真有点怕他了,无赖得简直让人想砍了他。他对自己做的事,下流!说的那些话更是无耻!
想到沈炎瑾,月稀宝突然朝沈爱嫣说道,“爱嫣姐姐,我想问你些事。”
“嗯?”沈爱嫣眼眶里还有泪,水蒙蒙的大眼望着她,“宝儿,有何事你就说,跟我客气做何?”
“爱嫣姐姐,炎瑾哥哥他在沈家堡的时候是不是很……”说到一半,月稀宝突然有点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我哥?他怎么了?”沈爱嫣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他在沈家堡是不是很风流啊?”
“风流?”闻言,沈爱嫣有些诧异,紧接着,她突然笑出了声,“宝儿,你看我哥像是风流的样子吗?哈哈……”
月稀宝皱紧了眉头,“难道不是?”
沈爱嫣赶紧否认,明明眼中还有泪液,可脸上却乐开了花,“哎哟,我说宝儿,你从哪看出我哥风流来着?我跟你说,我哥到现在还没碰过一个女人呢,就他那臭德性,女人见了他都躲着,他想风流都没戏。”
“……”月稀宝嘴角抽了抽。不会吧,那男人下流成那样,对她又亲又摸的,她还以为他是情场老手呢。
笑过之后,沈爱嫣突然觉得不对劲,再看月稀宝的神色,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突然问道,“宝儿,你打听我哥的事做何?难道……”
“爱嫣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月稀宝想都没想的解释道。
沈爱嫣认真的看着她,有些失望,“唉,我还以为你看上我哥了呢。原来没有啊。”
月稀宝尴尬的笑了笑,“爱嫣姐姐,你就别把我跟你哥想一起了,我们是没可能的。”
“也是。”沈爱嫣点了点头,“我哥都提出同你解除婚约了,我估摸着你们是没戏了。虽然我很想让你做我嫂子,可仔细想想,你们还真的不合适。我哥那人做事很偏执,人又霸道,你若跟他好,少不得吃苦头。”
月稀宝赶紧附和的点了点头。暗地里,她心虚的抹汗,她能说那男人已经反悔退亲的事了吗?
可爱嫣姐姐说的也是实话,沈炎瑾那人做事真的很偏执,霸道的要死,这样的男人真的不适合她。她也绝对不会选这样的男人做自己的良人。
别说爱嫣姐姐想回京,就是她现在都恨不得飞回京城去……
姐妹俩在房里说着话,而门外,某太子黑着脸一直都没走远。原本想等着自家妹妹离开的,可站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里面的女人还说个不停。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冲动,可是任谁听了那样的话也会生气。那死女人居然拿他跟畜生相比,说得他好像连畜生都不如一样。
他做了何事值得她如此羞辱他?
在门外等着有些不耐烦,他忍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门框上——
很快,房门被打开,看着房门外一脸阴晦的男人,月稀宝皱起了眉头,“哥,你做何啊?爱嫣姐姐还在养伤,你别来打扰她好不好?你再这样,我都要同你翻脸了。”
闻言,月羲霖更是气恼的想吐血。这丫头居然吃里扒外?!
就在他黑着脸转身准备离开时,月稀宝突然将他叫住,“哥,你等等。”
“别烦我!”月羲霖头也没回。
月稀宝撇嘴,走上前将他衣袖拉住,“我才不想烦你呢,我只是想跟你说衣服开线了,赶紧脱下来我给你缝一缝。”
月羲霖顿了顿,带着气性几下就将外袍脱了然后甩到了她手中,“拿去!给我缝补好!”
丢下话,他大步的离开了院子。
抱着他的外袍,月稀宝忍不住做了个鬼脸,这臭德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明明是他欺负爱嫣姐姐,他还好意思生气?
真是有病!
一整日,月稀宝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沈爱嫣,一来是怕自家大哥又返回来欺负人,二来她也有意躲着某个男人。
月羲霖找不到机会跟沈爱嫣单独相处,加之要他处理的事务也多,索性也就由她们两个女人在一起。
他有事可做,但某少主就没这么多事打发时间了。
眼看着天黑,隔壁的厢房一点动静都没有,沈炎瑾那脸色早就难看的不行。
得知月稀宝在自家妹妹房里待着一直没出来,不得已,他只好冷着脸亲自找了过去。
“哥,你来了。”房门被推开,看着进来的人,正在喝药的沈爱嫣喊了一声。
而正在喂她喝药的月稀宝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但很快,她恢复了镇定,继续专注的给沈爱嫣喂药。
沈炎瑾脸色难看的走到桌边坐下。
“伤势如何?可好些了?”他冷眼睨向自家妹妹,出声问道。
“好多了。”沈爱嫣点点头,“就是伤口痒痒的,想挠又不敢。”
月稀宝赶紧叮嘱她,“爱嫣姐姐,这是正常的,你可别乱挠啊。”
沈爱嫣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就说说而已。”
沈炎瑾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女人,然后朝床上的妹妹说道,“你老实些,别再给人添乱了。”
“……”沈爱嫣瞪眼看向他。什么意思?连自家大哥都嫌弃她了?
喂完沈爱嫣喝药以后,月稀宝把药碗收拾端出房门给了门外的下人,然后又走进屋搬了一只凳子到床尾坐下,开始给月羲霖缝补他裂开了线的外袍。
其实这种事她可以让下人去做的,可她也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挑剔得不行,万一下人手脚笨点,肯定会惹到他不悦。
她认认真真的缝补着,那双葱白的小手灵巧又利落,灯火下,她白皙的侧脸甜美又安静,此刻,房间里没有说话声,屋子里的兄妹俩都极为默契的保持着安静,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似是被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馨气息所感染。
只不过当看清楚她手中的外袍是一件男物时,沈炎瑾那眸光开始泛着寒光,搁在桌上的手也忍不住握了握。
片刻之后,他突然起身走出房门。
没多久,他又返了回来。
他的动静月稀宝根本就没在意,倒是床上沈爱嫣看着他回来时只着一件中衣的样子有些诧异,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见他把手中脱下来的外袍塞到月稀宝怀中,打断了月稀宝缝衣不说,口气还特别的霸道和恶劣。
“给本少缝补好!”
“……”这突然的一幕,沈爱嫣张大嘴,就跟生吞了一只鸡蛋似的。
看着怀中多出来的黑袍,月稀宝抬头,小脸上带着怒气,要不是沈爱嫣在场,此刻她肯定会将外袍砸到他冷硬的脸上。
见沈爱嫣正看着他们,不得已,她只好压下怒火,将他的外袍收下,低下头,继续做事。
这男人就是一无赖!
……
转眼,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江县的百姓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因为救济及时,老百姓除了田地房屋受损较为严重外,人员伤亡倒没多严重。江县的暴雨已经彻底退去,随着天气变好,外面所积的水渍也渐渐的干涸,百姓的心算是稳住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重建家园了。
由于沈爱嫣和月稀宝都出过意外,月羲霖早就从外县调派了更多的官差前来,把临近的几个县都严密的监视起来。那一次并没有捉拿到姓宁的男人,但这随后的一个月,也没发现有可疑的动静。
所有的救灾事宜都进展的相当顺利,沈爱嫣的伤势也明显好转,许是知道自己受伤拖累了大家,所以这一个月她算是比较安分的。
几日之后,经过商议,月羲霖准备收兵返京。虽说江县的百姓一时还摆脱不了困境,但后续的事务衙门也能处理,他们也该回京复命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依旧是他们五人一途同来时的官差前后上路。
回去的人同来时的人一样,可气氛嘛,却跟来时迥然不同。其他几个人是什么心态,上官珣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个月,身边四个男女似乎变了很多。
沈爱嫣安分了,他能想得通,毕竟她受过伤,自然应该安分下来。可因为她一安分,他们几个人似乎都热闹不起来了。
因为某太子爷也安分下来了。
这都好解释,唯一让他无法想通的是另一位表哥的言行举止。
比如,他对她心爱的宝儿妹妹嘘寒问暖的时候,有那么一道凌厉的目光始终瞪着他,就差把他浑身瞪满窟窿了。好几次都这样,他就纳闷了,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宝儿,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几个人骑着骏马走在路上,上官珣故意让月稀宝同他走在最后。
“宝儿,你老实说,你可有发现炎瑾表哥有何不正常?”
听他一问,月稀宝突然尴尬起来,甚至心虚的移开目光,“珣哥哥,他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吗?”
上官珣皱眉,将她回避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有了笃定的答案,“宝儿,炎瑾表哥可是为难过你?”
月稀宝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同你说了什么?”上官珣正色的逼问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有何不对劲他都清楚。只不过因为这一个月他忙着处理江县的事,对她稍微忽略了,这丫头,以为藏着掖着他就不明白吗?
月稀宝咬着唇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的跟他说了,“珣哥哥,表哥他说他不想解除婚约。”
闻言,上官珣抿紧了薄唇,眸光复杂的看向前方的几人。他早就知道炎瑾表哥可能会反悔,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
“宝儿,你想嫁给他吗?”停下马儿,上官珣严肃的问道。
月稀宝想都没想的摇头,“我才不想嫁给他呢。珣哥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上官珣眯起了眼,温润的俊脸浮出一丝怒气。
沉默片刻,他突然说道,“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事你不用管,回京之后我自会想办法帮你避开他。”
他不会让宝儿被人欺负,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兄长,他也不会同意。
宝儿的态度很明显,对炎瑾表哥没好感,既然宝儿不喜欢,他肯定会尊重宝儿的意见。
两人走在最后认真的说着话,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某人投来的凌厉的目光。
正文 二十 同时许给他
几个孩子要回来,最忙的就是沈千姿了。特别是听说沈爱嫣在外还受了伤,更是紧张不已,算好日子,她头天夜里就派人去城门口守候,待月羲霖五人一进城,直接就被迎回了宫中。
到京城的时候天还刚亮,因为急着回来,月羲霖五人也没在外耽搁时间,最后一晚都是连夜赶路。回宫时,见早朝还未完,月羲霖和上官珣来不及换衣,就赶着去早朝了。
剩下三个孩子,沈千姿急着招到寝宫,想着这几个孩子要回来,昨晚她几乎没怎么合眼。
“爱嫣,你伤势可全好了?”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受过伤的侄女,沈千姿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都还不放心。
“姑姑,你别担心,我伤早好了,多亏了宝儿妹妹细心照顾,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怕她不信,沈爱嫣还臭美的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沈千姿看向自家女儿,见她点头表示沈爱嫣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没事就好,这一次让你们出去也是我不对,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们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说起来,沈千姿还是很自责,当初她就不该心软的。
这几个孩子都没吃过什么苦头,更别说受大罪了,好在人已经没事,要真有点什么,她如何跟沈老头和嫣然交代?
“姑姑,我都说了没事了,您就别自责了,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沈爱嫣抱着她的手臂,亲昵的安慰着她,“我只是太大意才会着了人家的当,真的没事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沈千姿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自从有这些孩子之后,她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了孩子们身上,没孩子之前她不觉得有什么压力,自从有了孩子之后,特别是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她操的心是越来越多。
“爱嫣,你赶紧下去休息,我让人把早膳给你送去,你用过之后好好睡一觉,大伤过后要好好调养,知道了吗?”沈千姿说完话,赶紧吩咐起一旁的宫人来。
沈爱嫣也没推辞,笑眯眯的应道,“姑姑,还是您最体贴,我们啊昨晚都没睡,现在困死了。”
沈千姿笑着轻拍她的额头,“知道困就早点下去休息,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宫人去做就是。”
“嗯。”沈爱嫣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一礼,“姑姑,那我先下去了。”
他们才回来,她知道姑姑肯定也想宝儿了,因为她的事,姑姑都把宝儿凉在一旁,她自然不好再打扰她们母女团聚。行了礼后,她赶紧退下,由宫人带路,下去补瞌睡了。
寝宫里,就剩下沈千姿和月稀宝以及沈炎瑾三人。看着面前的两个小辈,沈千姿笑着朝炎瑾招呼道,“炎瑾,你第一次来陇南国,可还习惯?”
沈炎瑾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听沈千姿问话,这才拱手朝她行礼,“多谢姑姑挂心,炎瑾一切都好。”
面前的侄子尽管没什么表情,可沈千姿压根就不介意,对她来说,他爹还不是那德行,都是差不多的性子,只要人好就行,其他的都无所谓。
点了点头,她又说道,“这一趟江县也辛苦你了,说起来也是姑姑不好,你才刚来陇南国,还没好好玩玩,姑姑就让你去那种地方,姑姑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
沈炎瑾低着头,淡声回道,“姑姑客气了,炎瑾也未能做多大的事,说起来是严谨有负姑姑托望。”
沈千姿笑道,“你也别谦虚,这一路有你陪着他们,姑姑都放心不少,这功劳,姑姑可跟你记下了,稍后等你姑父回来,我定会让他重重褒奖你。”
一旁被凉了半天的月稀宝忍不住插话了,“母后,原来是你让炎瑾表哥去江县的啊?”
看着她撅嘴的样子,沈千姿皱了皱眉,朝她瞪了一眼过去,“瞧你说的是何话,母后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所以才特意嘱托炎瑾陪你们,受表哥照顾这么久,你们啊还得向炎瑾表哥说声谢谢。”
月稀宝低着头有些不高兴。原来都是母后的主意!
要她谢他,谢他什么啊?要是母后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还差点把她那个了,她不信母后还笑得出来。
看着她不受训的样子,沈千姿皱了皱眉,不明白女儿在想什么,但爱女心切,她又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让女儿难堪,于是笑着朝沈炎瑾说道,“炎瑾啊,宝儿她都被我们宠坏了,这一路没少让你费心吧?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多少有些小性子,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炎瑾抬头,朝一旁鼓着腮帮子的小女人看去,幽深的眸光闪了闪,这才朝沈千姿说道,“姑姑见外了,照顾宝儿是严谨分内的事。”
“……”沈千姿眼角忍不住抖了抖,只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她也没往深处想,毕竟哥哥照顾妹妹,也的确是理所应当的。
沉默片刻,她突然朝月稀宝吩咐道,“宝儿,炎瑾表哥来陇南国这么久还没去玩过,你有时间可得好好陪炎瑾表哥,知道吗?”
闻言,月稀宝突然睁大眼,“母后,为何是我陪啊?”
沈千姿朝她瞪眼,“你皇兄要替你父皇分担朝政上的事,珣儿他平日也有政事要忙,自然要由你招待炎瑾表哥。”
这丫头,怎么如此反常?当着人家的面也不知道顾及人家的面子!
月稀宝被她一瞪,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母后,我不是不想带炎瑾表哥玩,只是平日我也极少出宫,对京城我也不怎么熟悉,我怕怠慢了严谨表哥。”
沈千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还是忍不住训了几句,“人家炎瑾表哥不辞辛劳陪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让你作陪,你怎的就如此小气?”
“母后,我陪,我一定好好作陪。”月稀宝赶紧接话,压根不敢再有半点不满。
她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激了,所以让母后不高兴了。在宫里,母后最大,连父皇都不敢惹,就他们兄妹俩,更不敢,惹毛了,父皇都不会救他们。
沈千姿没好气的看着她,“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母后稍后让人给你送吃的过来。”
月稀宝哪敢多留,行了礼后赶紧退了出去。虽然她很想跟母后说话,可有个碍眼的男人在,她有话也不好说出口。
母后不清楚他们去江县的经过,她能理解,所以不会怪母后,等到有机会,她一定好好跟母后谈谈,让母后别把她跟这男人安排在一起。
其实沈千姿也没多别的意思,让女儿招待人只是想尽地主之谊罢了,毕竟她一个中年妇女,跟一帮小辈也玩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