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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周正王府,自昨日宁世子奄奄一息的被抬回来,周正王府就乱成了一锅粥。周正王宁海山大怒,连连上书奏请皇上做主,捉拿沈千姿。而周正王妃姚氏得知儿子被人殴打,特别是看到奄奄一息的儿子时几度晕厥了过去。
宫里派了御医前来,不仅忙着救治伤重的宁南凡,还要救治因激动而不断晕厥的周正王妃。
得知哥哥被伤,宁珍也没闲着,一边照顾哥哥,一边照顾娘,还要安抚怒火中烧的爹。
宁海山最先呈了奏折要求捉拿沈千姿为儿子报仇,月凛做了批示已安排大内侍卫前去捉拿沈千姿。但两个时辰过去,他得到的消息是大内侍卫空手而归。就在他第二次上奏请命要亲自捉拿沈千姿时,月凛突然派人送来消息,让他暂且息事宁人。
对于月凛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宁海山感到气恼和不解,连夜进宫想面圣当面问个清楚,可月凛却以龙体抱恙为由将他拒之寝宫门外。
失望和不解的宁海山回到周正王府,怎么都想不通。得知姚氏已经苏醒,他赶紧回房看望姚氏,并将月凛前后的态度同姚氏说了。
姚氏一听,同样是愤怒和不甘心。
“老爷,到底是为何原因皇上要咱们息事宁人?凡儿被伤不说,连朝阳公主都被人打伤,难道皇上一点都不气恼吗?”姚氏想不通,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把那叫沈千姿的女人抓来,好好的替自己儿子报仇。
一个萧家养出来的舞姬罢了,在淮阳王府不仅羞辱她的女儿,让女儿抬不起头做人,如今更是将她的儿子殴打伤残,这口气、这口恨,让她做母亲的如何能咽得下去?
要知道,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女白白的受人欺辱,更何况还是受一名下贱的女子欺辱,这不止是在欺辱她的儿女,更是在打他们周正王府的脸面!
对月凛的态度,宁海山也是琢磨不透,甚至猜不到一点原由,可眼下,月凛不接见他,他也没法。
看着伤心不已的妻子,不得已,他只好安慰道:“此事皇上定有什么想法,今日皇上不说,明日本王定是要见到皇上亲自问明缘由,如果皇上还是如此态度,那本王定不甘心!”
那女人先欺他女,后伤他儿,简直是可恨至极,他现在恨不得把那贱女人给抓来剥皮抽骨以解他心中之恨!
姚氏想到什么,赶紧说道:“老爷,听闻那女人很受淮阳王宠爱,此事定是淮阳王从中阻拦,否则皇上不会如此。既然皇上改变了主意要咱们息事宁人,而且又避你不见,想必就算你明日找皇上,也无济于事。以妾身看,此事不如我们自己做了算了!”
宁海山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霸气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眼中也蓄满了阴戾,很显然,对月凛放过沈千姿一事他极为不满。
听到姚氏的话,他眯了眯眼,满怀恨意的说道:“夫人说的在理,如果说此事是淮阳王有意阻拦,那皇上定是拿沈千姿没有办法。与其让皇上主持公道,不如我们自己动手更是解气!这可恶的女人,既羞辱我珍儿又伤我凡儿,这笔帐,本王定是要跟她算个清楚明白。否则,我堂堂周正王府颜面何存?”
姚氏见他也同意自己的话,赶紧点头支持他。
翌日,姚氏正在房中照顾还在晕迷中的儿子,见宁珍匆匆找来,且面带怒色,于是赶紧问道:“珍儿,发生何事了?”
宁珍坐都没坐,直接跑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将自己得来的消息说给姚氏听,“娘,你不知道,太后竟在御花园设宴,并派人前去接那姓沈的女人进宫,娘,你说太后她到底是何意思?”
闻言,姚氏明显不信,“太后怎能如此做呢?”
宁珍恨着说道:“谁知道太后是如何想的?娘,但此事是真的,已经有人看到水公公从淮阳王府出来并带着沈千姿进宫了!”
姚氏脸色冷了下来,“莫不是太后以此想引那女人进宫,然后趁机对付她?”
宁珍摇头,打断了她最后的猜测,“娘,不是的,我之前跟你想的也一样,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已经派人去宫里打听过了,你也知道吴嬷嬷是太后身边最可信的人,是她亲口承认太后是花了心思想讨好那贱女人。”
姚氏忍不住的站起了身,端庄的容颜上带上了怒色,“太后到底在做何?我宁家之人被人羞辱殴打,她不为我们报仇讨要公道,反而还盛情讨好我们的仇人,真是太过分了!”
宁珍也是一脸的恨意,“娘,我看太后分明就没把我们宁家放在心上。她几次对我说会替我教训那姓沈的,可是到头来,非但没教训那贱女人,如今还把那贱女人当成了座上宾。娘,太后这般,分明就是在敷衍我们,根本没把我们宁家当成一回事。枉自我们宁家的人给他们当牛做马,他们要怎样,我们宁家的人都没半句怨言,可我们宁家的人吃了亏以后,她就对我们不闻不问了。”
姚氏眯了起眼,细细想来,也的确是如同女儿所说这般。
太后和皇上一直都在利用他们宁家的人做事,到头来却不愿帮他们宁家的人讨个公道。
她的珍儿品貌俱佳,且大好年华,太后一句话要让珍儿嫁给淮阳王,想让珍儿去淮阳王府监视淮阳王,他们宁家吭都没吭一声。可是珍儿在淮阳王府受了委屈之后,太后却只有寥寥几句安慰话,其他什么行动都没有。
他们的珍儿本来可以幸福的出嫁,结果落得一个不洁不贞的臭名,最后还被淮阳王休弃,到现在,珍儿名誉受损不说,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嫁个中意的人。可以说,她们珍儿的幸福算是被太后给彻底毁了!
如今太后不帮他们宁家讨要公道,还讨好他们宁家的仇人,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不服!
不行,她绝对不容许太后如此做!
她要进宫向太后问问清楚,他们宁家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她是不是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宁家的人?!
“珍儿,你在府中照看着你大哥,娘这就去宫里走一趟。”下定了主意,姚氏朝宁珍交代道。
“娘,你就这样进宫好吗?”宁珍有些不放心。
姚氏咬了咬唇,一抹恨意快速的从眼底划过,随即,她朝宁珍摇了摇头,“珍儿放心,娘会没事的,娘只是去看看太后到底是何意思,若是太后借邀请之名想对付那姓沈的女人,那我也可以在暗中相助太后。”
说完,她带着丫鬟走出了宁南凡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寝房,她让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并穿上了代表她周正王王妃身份的正装。待收拾打扮妥当之后,她找了个借口在放衣物的木箱里翻找东西,并趁丫鬟不注意的时候从木箱底拿起一把匕首偷偷的放在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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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快乐!爱你们!
正文 六十九 一鸣不惊人
算下来,是沈千姿第五次见宁太后了。
第一次宁太后接她到宜寿宫让吴嬷嬷验伤,以及后面以萧姗姗的身份又来了两次。第四次是她以侧妃的身份来给宁太后奉茶,现在算是第五次跟这个陇南国最尊贵的女人见面了。
前面的几次,沈千姿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触犯到宫里的一些规矩,尽管不喜欢宁太后,但在礼仪上也做到了位。
而这次,她则是大摇大摆的随着水公公到了宜寿宫。礼肯定还是得做的,虽说她是粗人,但粗人也会装优雅。
“民女参见太后,太后万福。”站在宁太后凤椅前,沈千姿淡定自若的行了一礼。一身绫罗裙,她端得也是温雅知礼。都说人靠衣装,平日里素色的打扮让她显得极为低调,但她天生的美人脸一旦配上一丝色彩,整个人就如同那璀璨的繁星,明亮耀眼。
宜寿宫,宁太后似乎早就在等待她的到来。今日的宁太后端庄大气,言语温和,笑容慈爱,明明都已过百的人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养颜药还是用了什么美容术,华丽的凤袍衬托下,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活脱脱一美艳温柔的中年美妇摸样,言行举止优雅不说,且那脸上美丽的笑容就如同雕塑出来的,那叫一个完美。
看着给自己行礼的沈千姿,宁太后就同受宠若惊似的,赶紧让宫女搀扶她起来,“千姿来了?快平身!来人,还不赶紧给沈小姐看座?”
听着她嘴里亲切的称呼,沈千姿长衫下的手臂忍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太后。”沈千姿客气的谢道。有宫女将软座搬到她身后,她大方自然的坐了下去。这还是第一次坐宜寿宫的凳子,有座不坐是傻子。
尽管堆着温和的笑容,但宁太后也不着痕迹的将她打量了一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柔美的外表下,那气质略显得有些刚硬,隐隐透露着一种不服输的气息。宁太后这才暗自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好好审视过这个女人。难怪会小看了去。
“千姿,今日冒昧请你入宫陪哀家,你应该不会嫌哀家多事吧?”宁太后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有没有生气的样子。
听听这称呼,多亲切,多和蔼,多动听。比当初做她孙媳妇的时候都还要热情。
沈千姿抿唇笑了笑,“太后,您太客气了。能受太后相邀入宫,是民女的福气,民女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呢?”
宁太后还忍不住朝一旁的吴嬷嬷轻笑了起来,“吴嬷嬷,你瞧,沈小姐可嘴巴可真甜。”
那吴嬷嬷也面善的朝沈千姿笑道,“是啊,沈小姐知书达理,人又长得倾国倾城,这可真是不可多可的才女子啊。”
沈千姿假笑的看着两个女人吹捧,心里恶寒到不行。
这也太会装逼了!
跟吴嬷嬷说完话,宁太后又把目光落在沈千姿身上,突然叹了一口气,自责的说道:“千姿啊,早前哀家对你有所成见,你可别见哀家的气。哀家久居深宫,时常被谣言糊弄,都怪哀家没个心眼,好端端的竟然误会了你。哀家这一次请你入宫,就是想当面向你赔个不是,希望你看在哀家诚心诚意的份上,能把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都忘了。”
沈千姿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嘴角。老实说,她真的很想提醒一下面前这老妖妇,能不能有点操守?如此变节,她男人在九泉之下知道吗?
含着笑,她客气的回道:“太后严重了,一切不过是误会罢了,太后不必自责。”其实她还真希望这老妖妇能厉色一点,这样她也能正大光明的转身走人。
得到她的谅解,宁太后更是温和慈目了。又一次扭头对身侧的吴嬷嬷说道:“瞧沈小姐,可真是难得的大度之人,沈家的人果然是气度非凡。”
那吴嬷嬷又附和道:“是啊,太后,沈小姐可真是心善之人。”
沈千姿心里都快冷笑翻了。她怎么没看出来姓沈的有多大气度?不知道这老妖妇看到沈玉堂那厮之后还会不会说出这一番吹嘘的话出来。
主仆俩一唱一和后,宁太后又看向沈千姿,关切的问道:“对了,千姿,你大哥沈少主呢?为何都不见他现身啊?”
沈千姿勾了勾唇,回道:“太后,民女的大哥喜欢独来独往,民女才同他相认,一时也摸不准他的性子。”
太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他难得来我们陇南国,我们应该以礼相待的,可他却不愿现身,莫不是他在责怪我们没有好生待你?”
沈千姿抿了抿唇,眸中的笑意收了几分,“太后严重了。”
多余的话她此刻还真的说不出来。所谓言多必失,她又怎会听不出来太后的试探?
估计这些人对沈韵堂也没有底,所以才会想从她这里打听点什么。可惜,别说她不了解沈韵堂的为人举止了,就算了解,她也没什么可奉告的。
有本事就拿钳子把她牙齿撬开看看。
正如沈千姿所想的那般,宁太后还真有几分打探沈韵堂底细的意思。她没见过沈韵堂,甚至从来没有跟沈家堡的人接触过。她只知道沈家堡立足于四国之首,沈家堡堡主虽不是皇帝,却在名气上胜过了皇帝。
当然,那天在子雅棋社发生的事她也细细的打听过了,听说对方极其冷酷,只一掌就将朝阳公主打伤,如此胆大厉害之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沈千姿简单而客气的话,她也看得出来沈千姿是刻意避而不谈,美目微微一转,她也没再多问了,转而问向了吴嬷嬷,“皇后怎的还未到?”
吴嬷嬷恭敬的回道:“禀太后,皇后娘娘先前被皇上叫去问话了,奴婢估摸着皇后娘娘也该来了,不如让奴婢去看看吧?”
宁太后面色沉了沉,点头,“去吧,今日哀家特意请沈小姐入宫,皇后理应到场才是,怎能失了礼数呢。”
听得出来,她言语中含有责备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吴嬷嬷躬身退下去了。
沈千姿双手放在膝盖上,倒也坐的规规矩矩,只不过对于宁太后的话却很嗤之以鼻。
这太后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她同月钦城的事,仿佛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一样,在太后眼中,她仿佛就只是沈家的人,沈韵堂的妹妹。
她摸不准太后是什么心思,但她很清楚,太后确确实实是在讨好她。瞧,不过就是招待她这么一个小人物而已,居然还把皇后都叫出来作陪。是该说她面子大呢还是该说沈家堡的面子大?
没过多久,吴嬷嬷回来了,随着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位仪态端庄,一身雍容华贵的女人。
两名高贵雍容的女人走向宁太后分别蹲身行礼。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臣妇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对于后出声的女人,宁太后显得有些惊诧,脸色原本很温和的,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了。
“淑玲,你怎么来了?”
美妇端着恭敬的笑,朝宁太后说道:“太后,凡儿出事,王爷又被公事绊住,臣妇有些事想请教御医,没想到正好遇见皇后娘娘。得知太后在宫中设宴款待贵宾,臣妾斗胆就跟着过来了。”
听闻她一番解说,宁太后不但没缓和神色,反而莫名的蹙了蹙精致的柳眉。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两名华贵妇人,沈千姿从自称中也辨出了其中一人是当今的皇后,至于另一人的身份她就不清楚了,但知道她应该是某个大臣的妻子。
宁太后微妙的表情变化让她多注意了一些。只见宁太后沉默数息,说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她那稍显冷硬的话,听得出来有些勉强的味道。
而这时,自称‘臣妾’的美妇转过身朝沈千姿看了过来,雍容华贵的气质,端庄温雅的容貌,美目带着几分打量。
“太后,这就是沈小姐吗?”美妇眸光落在沈千姿身上,话却是朝另一头问的,显得很惊诧。
宁太后这才又堆上了笑看向沈千姿,“千姿,这就是我们陇南国的皇后。”
她只是简单的做了个简绍,并没有要求沈千姿做什么,但沈千姿还是站起了身朝她蹲身福了一礼,“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照理说,以她的身份,应该是跪在地上行大礼的,但对于沈千姿的行礼方式,似乎没人在意。皇后见她行礼,赶紧走上前将她虚扶了起来,并含着笑夸道:“沈小姐不仅人长得美,性子也如此温良贤淑。”
沈千姿低着头,嘴角狠狠一抽。这马屁简直一个比一个拍得响!
温良贤淑?估计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她偷偷朝宁太后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发现宁太后并没有要向她简绍另一名美妇的意思,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眼前的几名女人,论年纪都比她大,论身份各个非寻常人,说实话,她感觉还是瞒有压力的。只是,这些压力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敬畏,不敬自然就没有什么可畏的!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去御花园走走吧。”宁太后突然说话了,甚至没看一眼身前的那名美妇,将手朝吴嬷嬷伸出去,由吴嬷嬷搀扶着她起身,率先朝殿外走了出去。
她都主动离开了,其余的人自然也只有跟上的份。
御花园中,论景致,那真是别具匠心、美如天堂。沈千姿刻意跟在几人身后,看着最前面太后同皇后一路走一路点评着各处的景色。
对沈千姿来说,这就是吃饱了闲的。她也喜欢风景,但对她这种粗人来说,只要花骨朵开花那都是美的,只要树木长叶,那就是活的。至于那什么花蕊长什么样,叶子长多少片,泥土是否稀松的问题,她还从来没有研究过。
几名雍容华贵的女人带着众多宫女太监走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走在皇后身后的女人沈千姿一直都没搞明白她是什么身份,见宁太后和皇后聊得正欢,她突然停下脚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