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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佳酿啊……也不知道是如何酿出来的,简直就是酒中之极品。”砸吧砸吧着嘴,某个女人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想她这些年,尝遍了各国美酒,可惟独没尝过沈家堡的酒,如今一饮成瘾,简直都快戒不掉了。
眼看着一壶酒都快见底了,也没见沈潇出现。就在上官嫣然正准备唤小二去问问看是如何回事,突然就见沈韵堂大摇大摆、又冷又酷的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一个怔愣,一个厌恶。怔愣的是沈韵堂,厌恶的自然就是上官嫣然了。
而就在这时,雅房的门突然被人关上,从门外还传来一个声音——
“少主,堡主留下话,说是让您好生陪陪上官小姐,他有事不能前来。”
“……?!”上官嫣然顿时瞪大眼,立马就从绣垫上爬了起来冲向了房门口,“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做何要关门?这是我家的酒楼,你们要做何?”
可是门外已经没人应声了。
上官嫣然推了推房门,是从外面上锁的。
不仅她突然恼火了,就连沈韵堂浑身都开始飚冷气了。
两个人都站在门口,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怎么看都像是彼此有深仇大恨的摸样。
“我说姓沈的,你跟你爹到底要做何?”眼睛瞪累了,上官嫣然冷冷的开口问道。
沈韵堂磨着后牙槽,低沉的声音更是冷得仿佛夹杂了冰凿子似的,看着女人的眸光都跟喷毒一样,又狠又厉,“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到底对我爹说了些何话?”
那老头子今早突然找到他说要他赶紧娶这女人,天知道那老头儿犯了什么病,居然会把他跟这种女人联系在一起。
想孙子想疯了!
“喂!”上官嫣然立马朝他吼了起来,“你说谁不要脸呢?你才不要脸!”
“你再说一次试试?”沈韵堂突然眯起了眼,冷傲的眸中迸射出一股戾气。
上官嫣然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间房里就他们两个人。
秉着好女不跟恶男斗的心思,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不要跟这人一边见识,一边又重新回到桌边,坐到绣垫上继续端着酒壶独饮起来。
这是她家的地盘,她相信只要有人发现她被锁在这里,肯定会来打开放她出去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沈韵堂袖中的手几次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卸掉那道碍眼的房门。
他知道老头子的心思,但以为这样就可以操控他?
他还真是会想!
这么幼稚的招数都能用上,丢死人了!
看着女人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样子,他也没一点不满的情绪,只是冷飕飕的看了半响,随即踱步走了过去在女人对面坐了下来。
上官嫣然见他坐下,也没理他。她现在也猜到了沈潇的用意,不就是想把他们两人关在同一间屋子里,然后好发生点什么吗?对沈潇的做法,她只觉得可笑,这沈家是缺女人还是怎么的,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她的心思要是这么容易动摇,早就动摇了,还用得着二十岁了还没嫁人?
一个时辰之后,看着喝醉酒趴在桌上的女人,那一身的酒味让沈韵堂冷硬的浓眉越蹙越紧。
就没见过如此酗酒的女人!
她就不怕把自己喝死?
看了一眼窗外,他吐出一口冷气,突然觉得心里烦躁无比。
那老头儿到底要把他关在这里多久?
他是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可是就这样离开了,那老头儿当真发起怒来又不好解决。
看着桌上还有一壶没动过的酒,他皱了皱眉,伸手拿起酒壶将一只空杯给斟满,烦躁的饮下。
只是当他一口咽下杯中的酒时,突然冷眸放大,像是见到妖怪一样眸底瞬间释放出受惊的寒光——
死老头,竟然在酒中加药!
……
而此刻淮阳王府中,沈千姿抱怨的问着身旁的男人,“钦城,你说那父子俩到底跑哪去了,这都两天没见到人了,就算要出去,好歹打声招呼吧?”
那父子俩真的太随便了,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臭德性,一点礼貌都没有,仿佛全世界都是他们家的地盘一样。
听到她的抱怨,月钦城回她一笑,“皇上得知沈堡主已来到陇南国,欲想请他们父子进宫,而沈堡主故意不给他颜面,所以有意回避,这几日多半都不会出现在我们府中。”
闻言,沈千姿这才恍然大悟,“唉,早说嘛,我还以为他们去哪了。”
躺在她身侧,月钦城抬手抚着她的侧脸,突然凑近,邪气的问道:“还疼么?”
沈千姿当然知道他问的‘疼’是指哪儿,顿时两耳发烫,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起来,“你说呢?”
臭男人,太会折腾人了!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起床,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偏偏某个男人非但不觉得心虚,还很无耻的问道:“让我看看?”
说着话他大手随即就要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沈千姿反应极快的将他大手抓住,没好气的瞪他,“你今晚要是再敢乱来的话,我跟你没完!”
想她千锤百炼的身体,竟然败在一个男人身下,那在警校四年的时间她算是白过了!
月钦城被她抓着手,也没抽开,只不过却埋在她香滑的颈项里得意的闷笑起来。
他能说把这女人收服住很有一种自豪感么?
“对了,最近朝中情况如何?”看着暗自得瑟的男人,沈千姿忍着拍飞他的冲动,突然转移了话题,正色的问道。
月钦城从她脖子里抬起头,俊脸上的神色也随着她的问话变得认真起来。
“如同你预想的那般,皇上以贪污受贿为由抄了好几名大臣的府邸,可没搜出任何值钱的东西,这两日正大发雷霆。听闻沈堡主又来陇南国,他现在正处于全面戒备中,几乎是无暇顾及我这边的事。”
沈千姿点了点头,“看来那父子俩在陇南国对我们也有好处,皇上现在把心思都放在他们父子俩的动机上,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我们,也利于我们做事。否则,被他时刻盯着,我们得到的那些财物还真不好转移。”
“嗯。”月钦城也赞同她的话。
现在皇上还没打消搜查官员府邸的念头,一旦他再搜不出什么,定是会打消念头,到时那些官员就会发现他们所藏的财物不见。而那时,他们想要转移这大批的财物,就会有一定的难度。
现在沈潇父子的出现无疑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特别是沈潇来陇南国,带了好几万人马扎营在离陇南国三十里开外的地方,皇上现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几日还故意把他请去了御书房,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让他多盯着沈潇的举动。
沈潇一来,的确是在无形中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可是——
看着月钦城突然沉冷起来的神色,沈千姿眨了眨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难题没解决?”
月钦城抿了抿薄唇,看着她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也不好隐瞒她什么,将自己担忧的一些事如实说了出来,“沈堡主一来,于我有利,可是于陇南国,却是带来了大祸。”
“什么意思?”沈千姿皱眉,很是不解他话中的含义。
月钦城叹了口气,深邃的眸中多了一丝阴霾,“天下虽说分为四国,可沈家堡却有着让四国忌惮的地位。而今沈家父子来我陇南国,其他三国想必早就得到风声了。由此一来,我担心不久后其他三国会派人前来打探虚实,到时我陇南国怕是会成为三国齐力对付的对象。幸而我们这次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可以壮大我手中兵力,否则若是沈家父子一离开,要对抗三国,我实难有把握会取胜。”
听完他这番话,沈千姿心中很是震撼。她没想到,因为她,可以造成这么严峻的问题。
他说的很简单,可是她都懂。
其他三国现在肯定怀疑他们陇南国跟沈家堡联盟上了,肯定会派人前来打探。这都算小事,最重要的是陇南国的国情会被人摸清楚,到时候,若其他三国有野心,肯定会打陇南国的注意……
弱肉强食的道理她懂,不管在哪个年代,弱者永远都是强者想要欺压的对象。如今皇上不作为,朝中官员更是不为民为国着想,单凭着他们,其面临的结果会有多糟糕,这几乎不用想就应该知道。
“钦城,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需不需要让他们父子俩离开?”
月钦城淡淡的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其他诸国恐怕已经行动了。”
“可是按你这样说,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沈千姿眉头皱得紧紧的。
“不。”月钦城再次对她摇头,突然间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已经考虑过该如何应对了。”
沈千姿眼中一亮,赶紧抓住他的手问道:“快说来听听,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将来有可能的战争?”
说实话,她肯定是不希望打仗的,那样就有太多无辜的人牺牲了。
看着她心急的样子,月钦城知道她是在担心,他也没打算吊她胃口,于是认真的说了起来,“如今皇上昏庸无能,为了保全先祖的江山社稷,我必定是要反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反对我毫无益处。趁着皇上还没察觉到危险来临之前,我想在南下开辟疆土,建立我的势力。”
闻言,沈千姿有些担心的问道:“那样行吗?皇上会不会察觉到?”
月钦城摇头,笃定道:“皇上一直都以为南下荒芜穷困,故而一直对南下并不重视,以至于南下的人早就有想反的心思,但苦于贫困势弱,有心无胆。此次我们向南下灾区捐赠了不少财物,对我笼络南下的民心起了极大的作用。若我将手中势力转移南下,定会给南下百姓带去希望,让他们能齐心归顺于我。待将来京城沦陷,我们就以南下作为京都,到时再发兵制敌。”
沈千姿摸着下巴,“可是京城的百姓该如何办?”
月钦城突然朝她笑道:“此事你无需担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会在皇上自食恶果之前将京城百姓迁移。”
对于他的计划,沈千姿没觉得不妥。的确,想要反,首先就要有自己的势力,这一点,月钦城并不缺,而他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民心拥护。一旦在某个地方他受人敬仰,那这个地方渐渐的就会形成以他为中心的势力范围。如今,他们手中不缺财物,要扩大势力,招兵买马也不是难事。
只要他们一步步做好了,那么其他地方的人也会渐渐的依附过来。到时,京城只是一个空壳子,随便皇上怎么折腾去,就算皇上死,也是咎由自取。
一晚上,两人都在房中商议着日后需要做的诸多事情。包括各个细节上都做了讨论,也定下了计划。直到快天亮,月钦城离开,沈千姿才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天刚亮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沈千姿因为脑袋还处在谋反的激动中并没睡着,险些被撞门的惊响给吓一跳。
撩开床幔,就想看看是谁一大清早冒冒失失的,结果就看到上官嫣然冲了过来。
“千姿,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上官嫣然扑到床边,突然急吼吼的嚷了起来。
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沈千姿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嫣然抓着她的双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清早的,她居然满头大汗。
“千姿,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你跟爹和大哥说一声,就说我去其他地方游玩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让他们别惦记我。”
说完,她急着要起身。沈千姿手快的将她抓住,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
上官嫣然苦着脸,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一双黑眼圈比沈千姿还严重,而且身上衣物皱巴巴的,浑身看起来狼狈又没精神。
“千姿,你别问那么多了,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你只要帮我向爹和大哥转告一声就可以了。我先走了,你保重,我到了其他地方会给你书信报平安的。”上官嫣然说得很急,而且动作似乎更急,说完就将沈千姿的手板开,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嫣然!”沈千姿赶紧跳下床鞋都顾不及穿追了出去。
可是门外根本就没上官嫣然的影了。
“沈小姐,您醒了?”小柔在外见她出来,忙跟她蹲身行礼。
“小柔,你快追出去看看,务必要知道上官小姐去哪了。”沈千姿赶紧朝她吩咐。
那丫头,出了什么事倒是说清楚再跑啊!
------题外话------
咳咳咳,群里有——
正文 七十七 少主病得不轻
几辆马车从城门口驶进,马车上,插着某商号的标旗,一路从城门口朝京城驶去——
其中一辆马车上,一名小厮摸样的年轻男子见已经入了城门,似乎有忍不住的话要说,张了好几次嘴,最后朝对面座榻上俊美的男子开口——
“世子……”
“嗯?”对面,俊美男子突然睁开假寐的双眼,狭长的眸子溢出一丝不悦,瞪向了对面。
“公子。”小厮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唤道,“公子,听说您四年前就来过陇南国,是吗?”
看着他一脸的好奇,男子冷漠的收回视线,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似是不想看到小厮好奇的神色,他微微侧目望向小窗外——
突然,一抹纤瘦柔弱的身影从他狭长的桃花眼中掠过。男子双眸瞬间放大,显得有些意外。
“停下!”他突然朝车夫低喝了一声。
城门口,某个女人肩上挂着一只包袱,正排队等着接受城门口侍卫的盘查询问。
“嫣然?!”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女人身后响起。
上官嫣然先是一愣,猛的,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突然转过身,睁大眼朝身后看了过去——只见身后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下站着一名白衣男子,修长的身量,俊美的面孔,迷人的狭长眼眸带着她记忆中熟悉的笑意,正含笑温柔的看着她。
看着对面仪表不凡,温润隽美的男子,上官嫣然就如同被点了穴定住了一般。此刻的她脑海中一片混乱的感觉,就仿佛置身在梦中,辨不出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她没想到时隔四年,竟然还会见到他……
“子……子杰……”红唇轻启,她喃喃的唤道,仿佛要确定对方的身份。
四年了,他几乎没什么变化,若说有变化,那也是随时时间的变化而越发显得英俊成熟了。
“嫣然。”男子在确定是她之后,显得有些激动,迈着沉稳的步子大步的走了过来,在上官嫣然面前站定,看着面前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女孩,他微眯的眼眸绽放着欣喜的光芒,本就迷人的桃花眼,此刻比琉璃还耀眼夺目。
“你……你……”上官嫣然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张着嘴的她话都说不清楚,一副又惊又傻的样子,甚至眼眸中什么时候蓄满了水雾她都没察觉到。
“嫣然,我是子杰,你不记得了吗?”看着面前女孩不知所措的样子,卢子杰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丝试探。
“子杰……我……”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洗涮着上官嫣然白净柔美的脸庞。
“怎么了?是不是很意外看到我?”卢子杰再次出声,突然伸手用指腹替她拭去脸颊上激动的泪液,“还是说你不想看到我?”
上官嫣然摇着头,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在自己脸上游走,眼中的泪流得更急,“你、你怎么来了?”
卢子杰笑着从怀里摸出自己的绢帕,细细的给她擦了起来,隽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心疼,温柔的朝她笑道:“家中最近缺人手,这批货物对方要得急,所以就由我押送过来。”
“哦。”上官嫣然哽咽的应了一声。许是这才发现对方的动作,被泪液浸湿的脸突然浮出一丝红晕,遂赶紧从卢子杰手中夺过绢帕自己擦了起来。
“嫣然,你这是要去何处?”看着上官嫣然肩上轻巧的包袱,卢子杰突然又问道。
闻言,上官嫣然一愣,水蒙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但看着面前隽美温柔的男子,她突然抿笑的摇了摇头,“我就四处走走,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现在该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可是不走,要是被那男人抓到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有多恐慌不安。今早一睁开,她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那个男人怀中,她猜到肯定是自己酒后失德,才会做了什么事。可该死的,她怎么就对那样的人下手啊?这不正中了沈堡主的下怀吗?
这事要是被他爹知道,就算她不想嫁也得嫁了。
她现在就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得远远的,等那对父子离开陇南国后,她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