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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总管看了两人一眼,便也点了点头,将手头的汤药放下,看了清浅一眼,不是让她小心,而是希望他们谈话完之后别忘了云瑾之的药。
而孟总管出去之后,房间中只剩下两人。
“姑娘,我的武功?”此前中毒醒来,他虽然觉得浑身无力,但是能感觉武功还在,如今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内力的存在。
他不喜杀生,但是他却还是练武了。
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自保。
如今这自保的本事没了,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正文 198。若是可以,我会保你无虞
“早前给你的保命丸能够保命,却会让你暂时失去内力。而后你一连服六颗,内力还在,若想恢复还得等你养好身子从长计议。”
“是暂时的便好,瑾之虽然不喜杀生,却也不希望从此不能自保,任人鱼肉。”
这时候清浅深深地看着云瑾之。
云瑾之却也没有因为她这样的目光而有什么不自在。
过了许久才听清浅说道:“你的武功我会尽快让它恢复的。如今,云瑾之,我欠你一次。”
“能得姑娘一个承诺,恐怕还是瑾之赚了,”好似说话太久,有些累了,云瑾之忍不住闭了一会眼睛,才又睁眼说道:“瑾之的婚事如何了?”
中毒那日的大婚之前,他如今身子这般必然已经昏睡了几日。
“皇上下旨取消了你和戴月晴的婚约。”
闻言,云瑾之微有一愣,却又叹了一口气,“我一男子到底没什么,可终究还是对不起戴姑娘。”
被皇室退婚的女子,不好嫁,即使她是右相的嫡孙女。
这时清浅没说话,若说可怜,这世上有太多人比戴月晴更可怜,若说无辜也有太多人比她更无辜。
到底因为她是右相的嫡孙女,享受着众人艳羡的荣华富贵,便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这代价付出多少,不取决与别人,正是取决于她的爷爷戴右相。
让她和云瑾之成婚之时,这戴月晴本就被她自己的爷爷当成了一枚棋子。
她不会觉得戴月晴可怜,或许也只有眼前这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到底是他对不起她?
谁知道呢?
清浅没再说话,走到一旁,将孟总管放在桌上的汤药端了过来。
看着清浅手中的汤药,云瑾之突然想起早前他喝过让她觉得不仅舌头发苦,连五脏六腑都在承受这苦意的汤药。
“姑娘,这汤药……”云瑾之停顿了一下,似乎想找一个更好的说法,却是徒劳,“苦吗?”
闻言,清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云瑾之却是因此有些窘迫,“我不怕苦。”
这么一说又觉得多余,于是更加窘迫。
清浅一时间没忍住笑出来,却是在云瑾之耳根完全发红的时候解释道:“这药主要补血,不似早前为了排毒,所以并不那么苦。”
云瑾之如今似乎也恢复了些许力气,闻言,从清浅手中接过来,三两人将其喝掉。
“麻烦姑娘了,”云瑾之不是一个放不开的人,虽然觉得刚才自己确实有点……
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中。
喝完药,清浅便也起身,“你多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如今你既然应下,我便会为你安排。”
云瑾之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拒绝。
待云瑾之躺下之后,清浅这才转身离开。
却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清浅再次转头看向云瑾之,“若是可以,我会保你无虞。”
不管是皇位,还是其他。
至少保下你一人。
云瑾之听着,却只是一笑,“姑娘不必负担这般重,这些都是瑾之自己愿意的。”
并非为你一人,只是不忍着中楚的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外忧不断,内患又不止……
停顿了一下,云瑾之又说道:“只是总觉得姑娘很熟悉,不似擦肩而过,那种感觉瑾之也说不出来。但瑾之觉得自己感觉不会错的,若是当真从前认识,还请姑娘莫要瞒着瑾之。瑾之也不着急,待日后姑娘觉得有合适的时机再说也可。”
清浅闻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和云瑾之若是从前,从血脉上来说,是堂兄妹。
或许那种熟悉感便从此而来吧。
这么一想着,那种不知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是没有抓住这一闪而过的念头。
清浅离开后,云瑾之在床上躺了一会,终究还是精神不济,慢慢睡了过去。
只是他醒来的消息也没有过多久便传到了宫中。
闻言,云耀天也是松了一口气。
瑾之是他的儿子,终究还是不希望他出事,更何况他也是霓儿的孩子。
霓儿的孩子,云耀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是听的一声冷笑,而后听他说道:“那边如何了?”
“回禀皇上,只要属下一询问背后之人是谁,章太医眼中尽是恐惧。几次之后,便一直念着为什么仇大人能够解开无命散,”黑衣人眼神阴鸷,“章太医背后确实有人指使,只是属下无能,没能审问出来。”
“让四儿过去,”云耀天似早有所料,随即听他吩咐。
闻言,黑衣人眸光微闪,当即应道:“是,”然而退下。
另一边离开未央宫的木一并没有直接找上清浅搏命。他惜命,因为他想一直待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但是那个人一定要杀掉。
他要想办法。
办法……
木一双眸暗色划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见他身形一动离开了原地,至于他的去向……
木一潜伏期间,自云瑾之和戴月晴婚约取消之后,二皇子府的洪贞不担心,但是身为洪贞父亲的洪又辉又不得不担心。
即使戴月晴如今背负着一个克夫的名声,但是有戴将军在,戴月晴必然还是会加入皇室,而这唯一的人选便只有二皇子。
但是,如果戴月晴嫁给二皇子,以戴将军的个性,必然不喜欢他的女儿屈居人下,那么便很可能夺走贞儿的正妃之位,也很可能在以后夺走贞儿皇后之位。
“父亲,可要让人去二皇子府一趟,让贞儿试探一下二皇子的态度?”洪又辉长子,如今也是唯一的嫡子洪勋问道。
“若按照官职,为父当朝一品,而戴将军不过二等将军,可偏偏他是武将,掌管兵权,”洪又辉眼神阴郁,“正因如此,二皇子不可能放弃戴将军手中的兵权。”
“那我们要怎么办?便是让小妹将自己的位置就这样拱手相让不成?”洪勋只觉得气愤不已。
偏偏什么天象变化无常,闹出什么克夫之命来,若是三皇子和戴月晴的婚事成了,哪里还会有如今这么多事。
洪又辉沉默了一下,便见他执笔写信,过了一会就见他将信件递给洪勋,“这信你妹妹看到之后便让她当即回复,不可留在身边。”
洪勋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去。
而书房中就剩洪又辉一人,只见他目光之中竟是带着恨意。
……
自洪贞有身孕之后,二皇子和洪贞便时常分开睡,如今洪贞的房间中便只有她一人。而后便见有黑衣人突然出现,至于旁边守夜的丫鬟都被这黑衣人直接给迷晕了。
洪贞最后是被人摇醒了,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洪贞下意识地捂着自己嘴巴尖叫,最后却还没出声的时候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巴。
洪贞护住自己的肚子,瞪着眼睛看着这黑衣人。
“三小姐,属下是老爷派来的,还请三小姐莫要出声,”黑衣人拿出怀中的书信,洪贞认出信封上“小女亲启”四字正是她爹爹的字迹,才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不会出声,而黑衣人这才放开,跪到一旁,“刚才失礼之处,还请三小姐恕罪。”
若是从前的洪贞,恐怕是要闹腾一番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之后,洪贞的性子当真是比从前要温柔得多了。
洪贞没有责怪,只是拿过信件,打开细看。
见洪贞没有没有责怪,黑衣人又继续说道:“老爷吩咐小姐现在便回信。”
洪贞将信件看完后,信件之中大约便是问三皇子和戴月晴婚约取消之后,二皇子的反应如何。
早前虽然二皇子那样对自己说,可她依旧能察觉出来二皇子对戴月晴是存了心思的。
那心思她心中虽然介怀,但并是不是那么放在心中,因为……
洪贞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沉默了好一会,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时间也拿不准是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才见洪贞看向黑衣人,“手伸过来。”
黑衣人不敢反驳,便伸了过去,掌心朝上。
就见洪贞在黑衣人手掌心上携子,“孩子……”
前面两个字是这样的,而写到后面,黑衣人都忍不住瞳眸一缩。
“此事若是敢说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属下不敢,”黑衣人收回手,急忙回道。
洪贞看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回去吧。”
黑衣人不敢停留,当即离开。
也就是在当天晚上,洪又辉便受到了洪贞的口信。
关于洪贞的回信,洪又辉没有和洪勋细说。洪勋心思重,但见洪又辉这般,便也不敢细问,终归等父亲想明白,甚至想好计策之后便会告知他,这事他暂且不烦心。
而这一夜洪又辉在书房中做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上他思绪万千,眸光明明灭灭。
而书房的烛火,燃尽后又被仆人再填新烛……
只是刑部尚书洪又辉静坐一整晚得出的决定暂且不说,另一边某阴暗的牢房中,一衣衫褴褛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随时破烂,却依旧能看出这男子穿的是太医的官服。
此人便是当时刺杀清浅不成,反而暴露身份的章太医。
正文 199。你是?!
而章太医的面前此时正站着一个女子,女子皮肤白皙,便是在这阴暗的牢房中都能窥见她绝色之容。
女子一身黑衣,毫无特色。而女子眉眼之间尽是温润之色,然而这抹温润却又染上了暗色,女子双眸之中甚至带着死气,不是因为她人死了,而是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而眼前明明活着的章太医在她眼中和一个死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原本还有些神神叨叨念着,“为什么你能解无命散,”这类的话的章太医,看见眼前有一暗影,抬头看去,当即瞪大眼睛,“你是……”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啊!”一声惨叫从他口中吐出。
章太医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低头看着自己被剑刺穿而血流不止的右腿。
“说,谁派你来的?”女子开口,声音彻骨寒凉。
章太医却是闭上了嘴,眼中带着恐惧,却不是对着眼前的女子。
似乎他背后之人让他觉得更可怕。
见章太医没有开口。
“啊!”的一声,便见女子插进章太医右腿的剑被拔了出来,而下一刻是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便见章太医左腿也被利剑刺穿。
而这剑不仅刺穿了他左腿的血肉,连同骨头都因为这一剑直接被刺断。
“说!”女子再次开口,而开口的同时,章太医左腿上的剑再次被拔出来,这一次是放在章太医右手掌心。
章太医右手被固定在剑和墙壁中间,此时只要女子稍一用力,必然直接刺穿章太医的右手手掌心。
章太医此时已经脸色苍白,痛得冷汗淋漓,但是他依旧没有开口。
“啊!”又是一声惨叫,就见章太医右手手掌心直接被刺穿,然后固定在墙上。
这牢房坚不可摧,便是这墙壁都是用最坚硬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然而如今却被女子轻轻一下便穿透,可想而知女子的武功到底如何高深。
这次女子没有再将刺入章太医身体上的剑拔出,而是随手从旁边再次抽出一把利剑,一声不吭直接将章太医左手也一同钉在墙上。
与此同时再次有一把利剑出现在女子的手中,利剑对准章太医的手指。
一根手指,随着章太医一声惨叫,齐根被切断。
这次女子终于开口了,“说,谁派你来的?”
女子的手段虽不如其他人阴狠,却是见血的毒。
而在场可不仅仅是章太医和这女子两人,还有其他候在一旁的三四人,而这些人也都知道女子的身份。
一个本该高高在上,享用无穷无尽荣华富贵的女子,如今却成了和他们一样只能活在阴暗中的人。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便是他们的主子,也就是当今皇上……
章太医被女子折磨着,每一剑都有鲜血涌出,一时间整个牢房中的气味更难闻了。
终年不见太阳的潮湿、混杂着烛火的烟味,如今还有浓郁的血腥气,若不是这牢房最上面有几个透气孔,恐怕如今在里面的人也忍不住会窒息。
最终章太医开口了,“主子,是主子。”
这时候的章太医已经被女子整整切断了五个手指,而此时女子的剑正落在章太医的左手,也就是第六根手指上。
“主子是谁?”
“主子,主子……啊!”又是一声惨叫,然而这次女子只是将章太医的手指切破一点皮而已。
“这次没断,”女子似乎好心提醒,然而她的眼神却冷漠如冰。
她同时也是在提醒这章太医,若是不说,这手指下次便会断掉。
“我就见过主子一面,一身红衣……”
章太医话还没说完,便见他是直接咽气了。
“追!”女子一个冷声,而她的眼眸盯着那唯一开着的几个小洞。
此时章太医被定在墙上,但头颅低垂,一点气息都没有。
而此时他的脑顶正中央却见一根竹签大小的银针,银针没入百会穴……
其他人去追用银针杀死章太医的人,而此时房中还有那依旧站着的女子,以及从暗处走出来的一人。
只听这人叫道:“四儿。”
他声音刚落,原本站着不动的女子突然转身面向这人,而女子手中的利剑正指着这男子的喉头。
“不许这样叫我,”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不近人情。
而偏偏眼前这个男子是和她一同出生入死过的。
男子一时沉默,而女子手中的利剑已经划破他喉头的肌肤。
最终男子叹了一口气,而这声叹气带着太多其他的情绪了,无奈,自责,还有纵容,“队长,”最终男子是这样称呼这自己对面的女子的。
而后才见女子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队长,没有问出来后面的人是谁,皇上会不会责罚?”
然而,女子只是沉默站着,面无表情,双眼甚至还有些无神。
她对自己会不会被责罚并不关心,又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了……
男子见状,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了。
而最终的结果,便是这章太医死了,然而杀死章太医的人并没有抓到。
女子没有任何意外,只看了旁边的男子一眼,让他让人如实向上禀报。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云耀天双眸冷肃,“四儿从来没有任务失败过。”
云耀天沉吟了那么一句,而过后又听他说道:“看来是训练得还不够。”
跪在云耀天前面的暗一,云耀天那不为人知的暗卫的首领。
首领闻言,当即明白要怎么做。
也就是在这天深夜,那被云耀天叫做四儿的女子被扔进了一个地方。
折磨?非人的折磨?
不,他们告诉她这是为了让她变得更强。
但是那么强是为了什么?
他们却只是说,四公主,那人是你的父皇,你一切都要听他的……
又过几天,云瑾之的脸色一天天好了起来,而这段时日被戴皇后派出来的木一迟迟没有给戴皇后带来好消息。
而这天戴皇后将木一再次叫了过来。
“不用杀了。”
木一闻言猛然抬头,他艰难开口,声音发涩,“娘娘,为什么?”是觉得我不能完成任务,是觉得我……
没用了吗?
“将她劫持过来,本宫有话和她说。”
杀掉了一个仇太医,还有会另外的仇太医。
如今章太医被抓,她手头刚好没有可以用的人,或许这仇心会是个挺好的选择的。
“娘娘准备留用她?”那个让她一败涂地的人,娘娘决定留下她。
“木一,你要左右本宫的决定了吗?”戴皇后一双杏眸看着木一,明明带着阴狠的暗芒,但木一并不觉得害怕。
却心痛……
这样冰冷的眼神,自己在她眼中似乎连个陌生人都不是。
陌生人?
不!
他在她眼中只是一条会来咬人的狗。只要她说一声,不用鞭子,不用骨头,只要说一声,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木一恭敬点头,随后出去。
而在木一再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