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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会的。”温炀又磕了一个头,而他的眼眶也是忍不住红了。
“好了,起来吧,搞得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温勇皱着眉头说道,“知道你小子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定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嗯。”温炀闻言起身,对着众人挤出一个笑脸。
“去收拾行李吧,缺什么管家说。”温勇对其摆了摆手,“你们也下去吧。”还有其他三兄妹。
“是。”
几人退出之后,待房门关上之后,兵部尚书府人席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了,温勇起身上前将其搂在自己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此时说什么或许都是多余的,唯有静静陪伴足以……
而外面的几人还没有走远,几人武功更是不弱,席氏的声音便是很小,甚至房门已经关上,他们还是听到了。
心中的酸涩无以言表,而最终大哥温嵘开口对温炀说道:“去收拾吧,别忘了什么东西。”
而温泽却是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周遭依旧冷冰冰的,只是他紧抿的嘴唇泄露了他此时不平静的心绪。
“那我先走了。”温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而在温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众人眼中的时候,温嵘才拍了拍抱住自己腰身流泪不止的温柔,“好了,别哭了,你哭你三哥心里肯定更难受。”
温嵘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该支持他,别让他为难。”
“嗯。”温柔蹭了蹭温嵘的衣服,然后红着眼抬头,瘪嘴应了一声。
“你呀……”温嵘看了自己衣服上的眼泪鼻涕,用手指点了点温柔的眉心,无奈道。
正文 086。万事俱备
而此时另一边,温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环视了整个房间一眼,最终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而在温炀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被封为镇北大将军的消息也传到了三皇子府。
自昨天云瑾之金銮请命不成,便被养病的缘由直接关了禁闭,但就算如此,该知道的他还是会知道。
“姑娘昨日所说的‘明日便知的事情’便是这件事?”云瑾之看着坐在自己的对面的人说道。
“怎么样,这结果殿下可还满意?”清浅一笑。
“只是姑娘不知如何办到的?”云瑾之试探一问。
“殿下不必试探,”清浅直接说明了他的意图,“我昨日便是去了一趟兵部尚书府,只是刚好我的建议被温小公子采纳了。”
自己的意图被戳破,云瑾之也不见一丝尴尬,只听他继续说道:“温炀确实是少年天才,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云郡主,都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将军。姑娘如何确定这温炀就真的能做到收复乡阳道,还边关一片和平?”
“那不是还有我吗?”清浅漫不经心喝了一口茶。
“姑娘是说你要随行去边关?”
“那有何不可?”清浅挑眉。
“姑娘如何有这个自信?”云瑾之深深看了清浅一眼,似乎要将她这个人一眼看透。
“殿下只要拭目以待便可。”清浅不想多做解释,“只是这一去最短可能也要一个月,长的话我也不能确定需要多久。”
“姑娘需要瑾之做什么?”看着清浅的眼神,云瑾之便知道她肯定更有什么要说的。
“在殿下出京都大牢的那天,我便和公子说过,‘殿下只要好好看着这前朝后宫便可’,如今还要加上一句,好好看一看金銮宝座上那人,或许殿下还会有新的发现。”清浅意味深长说道。
“姑娘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吊瑾之的胃口,”云瑾之无奈苦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无法确定,当然这不影响大局,只是可能这件事情事关殿下,这才提醒殿下一句。”清浅无所谓说道。
“那便多谢姑娘。”云瑾之深深看了清浅一眼。
她确实是不信任他,或者说仇心姑娘对整个皇室似乎有一个莫名的敌意。
只是这是为何?
然而不等云瑾之多加思索,就听清浅说道:“那我便先离开了。”
只见清浅起身,便要往外走。
“不是明天才启程,现在还这般早。”云瑾之说道。
“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清浅脚步不停。
看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云瑾之才最终叹了一口气,将孟总管叫了进来。
而此时清浅将自己的东西稍适收拾一下,便避开众人直接去了瑞王府。
“苍姐姐,你回来了?”
“嗯。”清浅笑着走过去。
“最近身子怎么样?”清浅什么握住云修然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说道。
“越来越好了。”他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随着自己内功的进步,这变化越来越明显了,从他的身高便能直接看出。
“嗯,确实没什么问题,”清浅摸了摸云修然的头,揶揄道:“看来小然这段时日确实没有偷懒。”
“苍姐姐又在开我玩笑。”
清浅一笑,拉着云修然坐下,“今日过来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苍姐姐你说。”
“不要那么紧张,”清浅宽慰道:“只是要出一趟远门,让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
“苍姐姐,你要出远门?”云修然讶异问道。
“嗯,少则一个月,多则……”清浅摸了摸云修然的脑袋,“可能还不能确定,我会定期写信回来的,不要担心。”
“嗯,那苍姐姐好好照顾自己。”他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做,才会出远门。
她不说,他便不问。
“阎云是我的亲信,你有事要做可以吩咐他。”清浅语重心长说道:“其他的我便不多说,只有一点,不管做什么不能让自己有事。”
“好。”云修然点了点头。
清浅又抚摸了云修然的头,“要下棋吗?”
云修然没想到清浅回突然换话题,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只见他起身去拿围棋棋盅和棋盘过来。
两人一下便是一个白天,直到晚上用完晚膳,清浅才离开。
而在她出门之后,阎云便出现在她面前,“主子。”
“可是查出来了?”
“是,陈才死了。”
“陈才死了,那现在的陈才便是假的。”清浅拧眉思索。
陈才便是陈管事那个自家兄弟,在瑞王府当主厨,那日的控魂蛊想必便是这人下的。
“背后主谋呢?”
阎云闻言摇了摇头,虽然便无表情,但清浅分明能从他那看似没有焦距的双眼中看出懊恼。
清浅一笑,“此事不着急,那人能谋划至今,必定是不简单了。不过只要是狐狸,早晚都会有露出尾巴的那天。”
阎云闻言点了点头。
“阎云,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好他,”清浅看着不远处云修然的房间。
阎云点了点头,只是却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他自从被公子送给主子之后,便觉得从他来主子身边第一天自己好像再次被送出去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清浅问道。
“主子是不是要将我送出去?”阎云声音沙哑,要说完一整句话还是很困难的。
清浅闻言竟是一愣,随即便听她笑着说道:“等我回来就将治好你的嗓子。”
阎云闻言顿时抬头看向清浅,那没有波澜的双眸中竟是带着讶异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他自己便是会医术,不能说是个中翘楚,但绝对也是精通的。可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找到方法治好他那损伤极其严重的嗓子。
于是他便尽量减少说话,因为每说一句话便像是有一把利刃不断在他喉咙中左右划拨,每一下都能沁出鲜血。
“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收复完乡阳道便回来。
“嗯。”阎云低头,从酸涩的喉咙中发出沙哑的一声。
“去吧。”清浅吩咐道。
阎云点了点头,便离开。
而在阎云离开后,清浅并没有直接离开也动身离开。
“师傅。”在清浅进来的时候,温炀转头看去。
“准备得怎么样了?”清浅问道。
“轻装而行,没有什么需要准备了。”温炀苦笑。
“舍不得?”清浅一语点破。
“说句惭愧的,确实。”他一个大男子的,虽然未及冠,但是只要一想到要远行,而此去又生死未知,他便是舍不得。
“人之常情,”清浅点了点头,“不过有师傅在,不要担心。”
清浅笑了笑。
温炀瞥了一眼,“师傅你几岁啦?”
总觉得比他还小……
“怎么如果比你小,就不认我这个师傅了?”
“怎么会,”温炀厚着脸皮一笑。
“几岁啊?”清浅想了想,“应该十六?”
她其实有点不确定,她虽说有原身“清浅”的记忆,但其实并不完整,似乎她进宫之前的记忆很模糊。
而此时温炀也在奇怪,师傅怎么对自己的年纪这么不确定?
“十六岁啊,那不是和我一样。”温炀惊讶道。
“怎么,是不是越来越佩服你师傅我了?”清浅开玩笑道。
“嗯。”不能不给面子。
说完温炀也是一笑,顿时觉得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早点休息吧,我明早再过来,”看温炀心情轻松不少,清浅便不打算再多做停留了,“师傅,要不直接在这边休息,我院里也有空房。”
“明天你院里要是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子,按着温大人的性子,我想你可能会倒霉。”清浅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炀说道。
“那师傅要以什么身份随行我一起去边关?”
“侍卫怎么样?”闻言,清浅摸了摸下巴,“不过你一个将军还需要带着保护的侍卫似乎传出去不是那么好听。”
“不考虑了,明日再定。”清浅耸了耸肩,走过去,拍了拍温炀的肩膀,便直接离开,徒留温炀在原地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出了中楚了。现在天色已晚,前面便是驿站,两位殿下今晚可要先停下过夜,明日再继续南行回京城?”冉峰对马车内的两人说道。
“嗯。”墨君衍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是,”冉峰应下,便对车队中的其他人吩咐道,“继续往前走,到驿站停下。”
而此时,马车内一人正坐着看书,而另一人——原本应该坐在墨君衍对面的墨君龄已经直接躺下睡着了……
墨君龄虽然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因为练武的缘故,身子也比一般小孩子要强健许多,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
这些天为了赶路,吃穿用度方面都粗糙太多,所以此时的小胖子墨君龄也是清减不少,而如今他已经累得直接躺在马车内直接睡着了。
墨君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从马车暗格内抽出一件毯子,直接扔到墨君龄的身上。
察觉到身上的动静,墨君龄嘴巴吧唧吧唧两声,伸手摸了自己身上的毯子两下,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又睡了过去。
正文 087。前往边关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兵部尚书府门前便聚集了一群人,他们是兵部尚书府上的主子们还有送行的几位奴才。
“此番前去,千万保重。”兵部尚书温勇拍了拍温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好好照顾自己,娘亲不求你建功立业,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就行。”兵部尚书府人席氏说道。
“保重。”这时温炀的两位大哥的声音。
“三哥,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将神煌国那群人杀个片甲不留。”温柔扬起英气的眉毛,意气风发。
温炀一一点头,到了温柔这边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我会的。”
而就在这时,兵部尚书府门外,有陌生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身看去,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而马车前后都有人高马大的男子守着,从他们的衣着来看便知他们只听皇令的御林军。
“乔大人到了。”为首的御林军说道。
而这时马车车帘被掀开,里面的人也出来了,此人正是乔滔乔御史大人。
从马车上下来后,乔御史头颅微扬看着兵部尚书府中的几位主子说道:“温大人、温小将军别来无恙啊。”
从他的神情便觉得他不怀好意,果然,“下官奉圣上之命,”乔御史高高侧边抱拳以示敬意,“与温将军一同去边关,下官是监军,若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好及时回禀陛下。”
乔御史说完头颅又扬高了些,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可恶的很。
但是圣命不可违!
“麻烦乔监军了。”温炀也不动怒,为了这样的一个势力小人也实在不值得,只是若是这乔御史是坐马车一同前往边关,岂不是会拖慢路程。
乡阳道沦陷,现在正是危机之时,哪怕一息的时间都是不可耽搁的。
“温将军不必挂虑,皇上派微臣前来自是有这方面的考量,下官虽然只是一个文官,但是也是有些腿脚功夫的,骑马一同前行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闻言,温炀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是觉得不靠谱,毕竟他们不单单是要骑马,而是要拼命赶路,他自己尚且都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消,更何况是乔滔此人。
“那便好,”但是他不会将这些话在这里说的。
如果到时实在不行,他便先行前往,至于这位监军则由这些御林军一路保护,后一步到达边关也可。
而他现在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这个时辰了师傅怎么还没来?
“那儿子便出发了。”温炀转身看向温勇等人。
“嗯。”温勇对其点了点头,又看向乔御史,“这一路还得麻烦乔御史多加照顾了。”
“一定。”乔御史仰着头一笑。
一番告别后,少年跨腿骑上马走在前头,而乔御史等人则在后头。
那乔御史上马后便想和温炀并驾齐驱,但温炀一上马便策马奔腾而去,他的骑术也根本不是乔御史一个弱质书生能够比拟的。
乔御史看着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温炀,怒瞪着旁边的几位御林军,“还不快跟上。”
这该死的温炀,一定是故意的。
几位御林军看了乔御史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眼底分明是不屑的。
若不是圣上有命,他们何须受此等怒气。一个连练武功二字都只是勉强够得上的,而基本兵法又是一窍不通的,还来当监军,怕是要贻笑大方。
“驾——”
远远走在前头的温炀也不回头看身后的人,他心里还在挂念他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师父。
与此同时,皇宫长乐宫中。
“温炀离开了?”戴皇后问道。
“是,娘娘,”青玉回道。
“宣儿那边如何?”
“回禀娘娘,五公主一听温小公子要前往边关,前途不知,便连夜抄写的祈福经书,想让奴才送到嘉赞寺诵经祈福,保佑温小公子能够平安回来。”一旁的秦同安将一大卷抄写好的经书呈了上来。
戴皇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确实是萱儿亲笔所写的。”
“娘娘,想来是墨公子的离开让五公主殿下彻底想明白了,只有温小公子才是最好的归宿。”青玉说道。
戴皇后闻言,沉思片刻,就听她说道:“再看看吧。”
萱儿个性偏执,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想通才是。
“是,娘娘。”两人退到一旁。
而此时的安慈宫中。
“公主,娘娘那边怎么还没来消息?”丽香焦急说道。
“急什么?”而此时的云芷萱则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继续抄写着经书,听到丽香的话时也依旧气定神闲。
“公主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自那日公主因赐婚的事情被关禁闭之后,公主也就刚开始几天有所闹腾,但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安静下来。现在公主甚至还每日抄写经书,而且大多似乎都是为了那准驸马爷抄写的。
至于墨公子,公主也已经好久没有提及到了。
云芷萱闻言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
一旁的丽香见此却是十分疑惑,难道公主殿下真的转性的,只是这样的话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相信。
而此时云芷萱心里也在暗暗焦急,不知道自己这招在母后那边是不是行得通。
那温炀去边关,呵,直接死在外头才最好。
她这祈求平安的经书可不是为了那个温炀所抄写的,而是为了君衍。
只是君衍离开时,她却不能前去相送,每每这么一想,她便越发地恨温炀。若不是他,她哪里会沦落在这种地步?
十七年来她都不曾被这般对待过,还不知道旁人是怎么看待她呢,一切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温炀。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秦同安再次出现在安慈宫中,“公主殿下,娘娘说这段时间您一定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