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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你怎么没走?”清浅看着眼前之人问道。
“直觉告诉我师傅另有计划,不放心便赶过来了。”温炀一边杀敌一边说道。
清浅闻言一笑,手中的软剑更是势不可挡。
两人背靠背,一边杀敌一边退出神煌国的军营。
“走!”清浅将手中的东西扔给温炀,对其说道,而她自己则负责断后。
温炀也没有犹豫,清浅的武功比他高许多,若是他犹豫留下也只会拖后腿。
轻功而起,温炀便直接离开原地。
而看着温炀已经走出安全的距离之外,清浅也没有恋战,亦是运起轻功,一路抵挡那从远处射来的利箭,一边离开。
而两人彻底安全下来之后,清浅拍了拍温炀的肩膀,对其一笑,“去吧。”
清浅的意思是让他带着这应桓的项上人头回军营。
温炀此时才看清自己手中的东西,只见他转头再看向清浅,“师傅……”
“去吧。”清浅一笑。
他既然是她的徒弟,她便会为他铺路。
在军营中要想站住脚便要拿出真本领,而这本领便是军功,便是主将也不例外。
军中的威望从来都不是金銮宝座上那人的一道圣旨便能成就的,能依靠的之后鲜血伤痕、还有敢出生入死的决心!
温炀沉默。
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同岁的女子突然出现,然后将自己打了一顿,后又突然问自己要不要拜师。而第二次见面便是在吉日定下之后,在这乡阳道被夺下之后,她说,“快叫师傅,叫了就带你上战场杀敌。”
他既然拜师必定是真心的,只是师傅的身份、目的从来都是未解之谜,而这也是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可如今突然觉得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
眼前这人是他师傅,她是真心待他便够了!
“好!”温炀没有再过多客气和退让。
他知道清浅这样的做的目的,而现在也确实是一个好时机。
在军中的威望对他的前途来说本身是没有作用的,因为他会成为驸马,但是如果他要收复乡阳道确实必不可少的。
清浅看着温炀离开的身影,也只是一笑而后自己也离开了原地。
她现在可是突然染疾的乔御史啊。
温炀拿着神煌主将应桓的人头回去的时候,前方也刚好鸣鼓收兵,看着带兵回来的关雎,从他的神情上来看,分明是大胜。
这时前来相应的赵成军等人哥哥都拍了拍关雎的肩膀,“好小子!”
“这事要多亏将军谋划!”关雎不是那种会抢占功劳之人。
而此时温炀也刚好从不远处走来,关雎见此急忙走上前,抱拳低头说道:“回禀将军,我方五万士兵对战敌方十万士兵,将军英明神武,关雎幸不辱命,斩获神煌副将朗盛人头,击溃其十万精兵。”
“好!”温炀应了一声,随后将关雎扶了起来,而后又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递给关雎,“今日大胜,赏军中所有士兵清酒一杯。”
关雎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并没有觉得可怕,反而是大喜,而其他人更是喜不自禁,便是之前对温炀一直保持着怀疑态度的铁木,原本那张很是严肃的脸此时也是带着笑意,看着温炀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是带着不信任。
“是!”只听关雎朗声应道。
田璞将军便是被这应桓所杀,而此时这应桓又被他们的新将军拿下,如今这样才是真的报仇雪恨,田璞将军也会泉下有知了。
“先去主帐那边安排后面的事宜。”
“是,将军。”关雎对此更觉得温炀不凡,没有被眼前的胜利而冲昏了头脑。
他很清醒,这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这位温将军或许有当年护国将军和神威将军的风骨,也说不定!
正文 099。军中立威
“是,将军。”其他人也应道。
而在两人前去主帐的时候,一路上每个人都是诚心叫温炀一声将军,再是看到关雎也是满脸喜悦。
“将军,关副将。”
“将军,关副将。”
……
而在进了主帐、众人都落座之后,赵成军先是忍不住开口了,“原本将军派关小子出战而不派我出战,我还老不高兴,如今却也觉得将军这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将军可不只是派了我去前方应战。”关雎佩服地看了温炀一眼。
温炀却依旧神情淡定,因为他知道此时他身上所有的荣光都是属于师傅的。
“怎么说?”便是一向寡言少语的铁木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
“那日将军派去前去与神煌正面对战,我本是不同意的。只是那日将军从主帐离开之前,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说着关雎往自己怀里掏了掏,便见他手中出现一张很小的纸条。
在关雎将其打开之后,便听他继续说道:“将军吩咐我一开始不要直接正面进行冲突,一定要等到神煌那边带兵将领大怒之时再出去。”
此时关雎手中的纸条已经传给了其他人,“看到纸条的时候,我便知道将军肯定有其他计划,而且这计划绝对不小,可是没想到将军竟是一人勇闯敌营,甚至还一举拿下对方将领的项上人头。”
“只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还请将军解答一二,”关雎看着温炀问道,“我和朗盛对战之时,他突然失力,再看我方士兵和对方对战之时,虽然只有细微差别,但是我分明能看出对方的士兵们并没有以往那般勇猛,不知这其中是不是也有将军的手笔?”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温炀回答。
只不过这一切也是师傅的手笔,而他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将军果然好计谋。”关雎并没有觉得下药是可耻的,而这本来就是那神煌国先动手的,他们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而已。
众人闻言也不禁点头,佩服地看着温炀。
而此时一旁的赵成军又开口了,“关雎你在前方激战,不知道的是我们将军不仅砍了这应桓的人头,还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主帐还有粮仓。”
关雎闻言一愣,而后便见他突然站起身来,“以后关雎誓死执行将军的军令。”
而其他人见此也纷纷站起来,心悦诚服对坐在帅座的温炀低头抱拳说道:“我等亦然。”
如此一来,温炀才算是真的收了整个军营人的心。
温炀见此也站起身来,“乡阳道我必然会收复,还请各位以后助我一臂之力。”
“一定。”众人抬头,齐声道。
温炀见此点了点头,对众人摆手示意他们落座,而自己也跟着重新坐下来,“现在我们来说一下之后的事情。”
“将军,不如我们现在趁着神煌那边大乱,一举攻过去,直取乡阳道。”赵成军建议道。
“不可,‘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这神煌国并不是兔子,而是会咬人的猛虎。”温炀摇了摇头,说道,“应桓虽然死了,他们没了领头人肯定会乱一乱。但是此时若是有外敌当前,他们肯定会先抛下个人恩怨,所以我们此时出击只会助益他们更快地修整自己。”
“更重要的是,神煌国的‘骁勇善战’并非虚有其名,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败北让他们屈辱,同时也激发了了他们获胜的决心,此时再去就算胜,也只能小胜,而且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
“那将军以为如何?”
“等,”温炀眸光微冷。
众人闻言有些不明,而后有人突然反应过来,就听关雎说道:“将军是说?”
温炀看过去,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赵成军不解。
铁木眸光微闪,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他一向少言寡语,所以也不说话。
看着一人干着急的赵成军,关雎对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这温将军如果要他们知道的肯定会明说,如果没有明说,就是有其他安排,但是他要收复乡阳道的决心绝不动摇,有这一点就够了。
“将军,外面的士兵们还等着您出去喝庆功酒呢。”关雎笑着说道。
赵成军看了看高深莫测的几人,哼哼两声,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那我待会可要讨一杯酒喝。”
“几位副将带领这北翼一军多年,今日是值得庆贺的,一杯怎么够?”温炀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众人,说道。
众人见此也跟着站起身来,闻言笑着侧身,让温炀先行。
温炀走在前面,关雎是此次的功臣紧随其后,而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待几人出了主帐,外面的士兵早就翘首以盼。
听闻这次大胜主要是因为将军的策划,听闻这位新来的将军是兵部尚书最小的公子,如今也不过十六岁。
十六岁,还未及冠,便是有这样的胆识,胆敢一人闯进敌营,更获得如此的战功,怎能不让人钦佩呢?
在温炀走出来的时候,士兵们高举自己手中的兵器,高声呐喊,“温将军,温将军……”
温炀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愣,他心中火热是因为觉得军营给他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豪情万丈是他之前从未体验过的,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师傅,是否你曾经也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温炀这样一想,自己也愣了一下,然而还不待他多想,此时已经有人将酒坛子搬上来,并且递了一坛给他。
“将军请。”温炀转头看去,是关雎。
温炀也不推迟,直接接过,然后将酒坛的塞子打开。
“今日小胜,请各位喝一杯清酒,待他日真的大胜的时候,再来畅饮。”话落,温炀直接便是一大口。
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了下来,整个人看着也越发的意气风发。
军中的男子不拘礼,也不会端着精致的酒杯小口浅酌。
他们豪气干云!
他们激情万丈!
他们气壮山河!
他们是山河的脊梁!
便见众人和温炀一样直接将酒坛子的塞子打开后便是直接仰头一大口,然后在几人间传递。
他们喝的是胜利后的一份喜悦,亦是这军营中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情。
而此时另一边,伪装成因突然染疾而不得不在营帐中养病的乔御史的清浅,此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清浅不由得会心一笑。
因为这声音是她在过去十年中时常听到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对于她来说,最可爱的人莫过于这军营的男子。
然而这样的声音并没有让清浅感怀伤悲,对于曾经的辉煌她不会恋恋不舍,因为那是属于曾经的云清歌,而不是现在的清浅。
现在的她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可以了——那便是复仇,将那个人推下金銮宝座便可。
清浅思及此,突然清澈若静潭的双眸带着思念。
也不知道她离开这段时日,京都中小然如何了?
离京的时候,她说会给小然写信,只是这恐怕很难实现,因为她身边没有信任的人,而且非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其他人经手小然的事情。
若是暴露分毫,若是有人查出点什么,小然必然会更加危险,而这时她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清浅双拳紧握,此时的她还需要忍耐。
而此时京城中的瑞王府。
云修然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除了用膳的时候,其他时候也基本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瑞王府的世子本身就是一个只知道闭门造车的书呆子。
云修然坐于书桌前,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平时一些他喜欢看的书籍,而此时他的手上也拿着一本书,只是此时他那淡雅如雾的双眸并没有落在他手中的书籍上,而是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在想写什么。
而后便听他清雅的声音传来,“苍姐姐不知道如何?已经将近十天没有消息了。”
云修然想了一会,却是没有任何结果,心里担忧不已,而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伸手翻了翻自己手上的书籍,却还是没有心思看下去。
只见他直接将手中的书扔到桌上,然后直接站起身来,是打算走一走。
而此时刚好外面传来陈管事的声音,“世子,可是要用膳了?”
云修然停下脚步,却还是应了一声,而他自己也走向房门,将其打开,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神煌国的军营也确实如温炀所言,最大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只是这应桓之死不可改变地成为了他们的一个耻辱,而今晚的混乱也成了他们最大的一个耻辱。
这就和当初中楚北翼一军一样,主将田璞的死,赵成军等人被药倒,上万士兵的战死,而他们甚至在短短两日他们一日之内失去了乡阳道。
然而就算再混乱,今晚的事情都要上报,尤其是粮仓被烧的事情。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他们就算想回去再将中楚北翼一军也是力不从心。
只是此时的神煌军营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正文 100。乔大人不必惊慌
那便是主将应桓死了,带兵的副将朗盛也死了,那这军营中便是没有一个能够主事的人。
至于军师左丘立平,本来神煌国作为马背上的国家,他们历来尚武。
而不会武的左丘立平显然并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之前大家尊称他一声军师便是因为他有一个好脑袋,常常能够献计献策——之前攻下乡阳道的计策也是他想出来的。
只是之前的成功并不能抹除他这次的失败,反而越发地凸显他的失败,所以此时的他不要说是出来主事了,他更应该担心自保的问题。
毕竟他要担心的是以后是否还有人相信他作为军师该有的作用,这很难说。
若是没人相信,他的处境也可想而知。
“现在要如何?”神煌国临时搭好的一个帐篷,里面陈列着应桓和朗盛两具无头尸体,“如今谁来主事?”
此时的神煌和当初中楚北翼一军情况还有些不同。
中楚除了已死的田璞主将,剩下的赵成军、铁木还有关雎都是能主事之人,而三人各自的性格特点,还有长处都不同。
赵成军武功最高,但是为人脾气暴躁,且没有什么谋略,最难为可贵的是他不会因为脾气而胡搅蛮缠。
而铁木辈分最高也最稳重,但是他一向寡言少语,也不喜发号施令。
至于关雎年纪虽然是三人中最小懂得,但是处事最圆滑,而在谋略方面,在曾经的护国大将军和身为大将军还在的时候,他便是时常献计献策,便是曾经的护国大将军——瑞王也曾在他刚当上副将的时候,也曾赞过他一句,“这关雎若不是个武将那也是个出色的军师。”。
所以在主将田璞被杀后,他理所当然成为统筹大家的主事之人。
而神煌国就不同,除了朗盛明显比其他人技高一筹,其他人虽然同样骁勇善战,但却基本分不出个高低,而神煌国之人明显一个性格特点便是刚烈。
性格刚烈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在分不出高低的情况下,那便是互相不服,谁都想压对方一头。
这也直接造成了现在的神煌军营中依旧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按辈分来说,我最高。”就先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男子站出来说话。
“军中可不止是按辈分,武功上面我等不分伯仲。”有人直接跳出来反对。
……
左丘立平看着吵闹不修的众人,眉头紧蹙,如果再任这样的情形继续下去,不要说乡阳道会被拿走,恐怕神煌都会岌岌可危了。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响,“报!”
众人闻声纷纷止言看过去,便见一个士兵拿着一个信筒走了进来。
“太子有令!”
离士兵最近的那人直接拿起信筒,打开便看。
“太子怎么说?”其他人围了上去,而此时那士兵已经退了出去。
“让我们停战等粮草运过来。”那拿着信筒的人说道,而后将信筒传阅给其他人。
众人看过后,便又其他人说道:“看来太子一早便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清醒,不过粮仓被烧便是我们有意杀回去,粮草跟不上也没有办法。”
“那就只能等了。”有人附和。
此事也算是落下,只是却有人在想那这军中以后谁来主事?而这玄非白的信件中也没有说明,但是和刚才不同的是,此时的他们直接缄口不言。
这时另一边的中楚北翼军营“乔御史”的帐篷中,“乔御史”叫来御林军,“外面什么情况?”清浅明知故问。
“温将军出谋划策,孤身进了神煌的军营,不仅烧了他们的主帐和粮仓,还取下了神煌主将应桓的人头,”回话的御林军眼神中带着钦佩。
“乔御史”闻言脸色有细微难看,这温炀居然在他生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