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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怀中的人,墨君衍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而再看清浅苍白的脸上,又是说不出来的心疼,还有自责。
墨君衍看着清浅,深沉如夜的眸光明明灭灭,却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他不对劲了。
这个人对他而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
清浅醒过来是在三天后。
就算有墨君衍悉心照料,但是这三天清浅也只是进了一些汤汤水水,如今的清浅看上去竟是比以往更清瘦一点。
看着慢慢睁眼醒过来的清浅,墨君衍伸手落在清浅的双眸上,出声轻轻地说道:“不着急。”
马车中不能用烛火,所以都是自然采光。
如今白天,马车中虽然有帘子挡着,但是对于昏迷数日的清浅来说,这光线还是太过刺眼。
此时她若是猛地睁眼,眼睛肯定会受不了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清浅自然放在两侧的手,指尖微微一颤。
她模糊间突然想起,在她被红衣人侮辱的时候,是他来救她的。
那个眼神,焦急,心疼,愤怒……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眼神。
是因为她……
清浅伸手想将墨君衍放在自己的眼前的手移开,却是在碰到墨君衍指尖那一刻移开了手。
“可以了,”清浅说道。
清浅虽然面色无异,但是她知道刚才两人之间触碰在一起的那一刻,心尖传来的颤抖是多么的让人心慌不已。
清浅睁开双眸后,这将自己抱在怀中的人的模样也慢慢清晰起来,却也让她心中那抹心慌似乎更加地明显。
然而还不待清浅开口,墨君衍先问道:“感觉怎么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
清浅指尖微蜷,眼神游移,却是一一摇头。
而后又听墨君衍说道:“饿了吧?”
清浅想摇头,但是肚子很不给面子地传出声音。
“……”
清浅没有说话,只是刚开游移的眼神此时却是瞪向墨君衍。
这人确实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清浅开口说道,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恼意。
墨君衍尽量遮掩自己眼眸中的笑意,但也没有马上将清浅放开,而是在清浅所坐的位置后面放了好几个靠枕,确保清浅靠着不会不舒服,才放开清浅。
而这还没完,只见墨君衍从一个暗格中拿出一个食盒,然后打开,食盒中只有清粥小菜,却又飘着淡淡的清香,而这显然是为了重伤未愈的清浅专门准备的。
墨君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从食盒中端出一碗白粥,然后用筷子从食盒中的夹了点小菜放在碗中,才放下筷子,拿起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递到清浅面前,粥上面还有墨君衍刚才所夹的小菜。
清浅看着这一幕觉得极为惊奇,暗暗打量着墨君衍,这人是不是假的墨君衍?
与墨君衍相处的这段时日,除了前不久因为红衣人所闹的不愉快,两人也算相处融洽。
而墨君衍待她……平心而论,他绝对是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甚至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一个合作伙伴会做的事情,而受益更多的其实是她。
可是按着以往的观察,墨君衍他可不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主。
清浅张开嘴吃下墨君衍递过来的清粥小菜,温度刚刚好,入口不会太亮也不会太烫,味道有些淡,但对于现在的自己同样也是正合适的。
清浅一边吃着,一边悄悄继续打量着墨君衍,对此墨君衍一早便发现了,但是他却没有说破。
就是要让这女人发现自己的好才对,藏着掖着还怎么打动这块顽石,将她占为己有。
他不会强迫她,但是这人必须是自己的。
清浅虽然醒来但是却没有什么力气,可她却是饿了,所以才接受墨君衍的喂食。而一碗白粥下肚之后划去了所有的饥饿感,也让清浅感觉好多了。
清浅刚刚醒来,又饿了许久,所以墨君衍并没有喂她吃太多,只见他将食盒重新收好,放回暗格中。
而此时似乎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就听清浅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天祁,”墨君衍没有隐瞒。
清浅闻言看着他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中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住。
正文 121。所有人都说是朕害死了书华
这样的窒息感似乎过了许久,才听清浅冷着声音说道:“你知道我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不管什么事情,现在的你最重要的是养伤,”墨君衍看着清浅说道,“不知那红衣人究竟下了什么药,如今你是内力尽失。”
墨君衍话落,清浅才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刚才她还以为是自己重伤未愈所以才浑身无力,可如今却不是如此。
她的内力……
清浅猛然抬头看向墨君衍,墨君衍眼中似乎划过受伤的神色,却也是在一瞬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回天祁,治好你的伤再回来,”墨君衍说道,“你这样,我不放心你离开。”
他没有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
此时墨君衍深沉入夜的双眸中似乎不像是从前一般,藏着她不敢深究的深渊地狱,之前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防备他至此。
而如今他双眸中是她,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担心她。
这样的认知让清浅一时间没了话。
“京都那边我帮你传消息回去了,”墨君衍说得是瑞王府的云修然。
清浅眸光更寒,却是看到墨君衍没有任何异样,也只是应了一声。
如今她这样子,如孤身一人回去,恐怕路上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而且那红衣人……
现在还是先将自己的内力恢复才好。
看着清浅的神色,墨君衍也知道她算是应下了,心中也稍微放心下来。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中,“啪,”的一声,御桌上的信函被云耀天全部扫落在地。
“该死!”便听云耀天的怒吼声从御书房中传来,听到这声音,候在外的众人将自己的头低得更低,若是可以他们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虽不知皇上为什么而发怒,但是不管如何,这宫中从来都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而就在这时,御书房中,“砰,”一声震天响,云耀天的手拍在御桌上,让外面的人越发得胆战心惊。
只见云耀天威严的虎目此时竟是布满凶光,该死的,居然逃了。
逃了!
这群狗奴才办事不利,竟然让人逃跑了,数千人去追捕居然全被斩杀。
是谁,究竟是谁在和朕作对?
“来人,宣瑞王府世子来武场见朕,”这时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便见震怒的云耀天黑着脸走了出来,只听他对常明志吩咐道。
“是,”常明志点头应道,临走前看了其他人一眼,示意他们待会将御书房收拾干净。
而此时京都的瑞王府的云修然正在房中看书,却有一位黑衣男子突然出现,这人就是被清浅安排在云修然身边保护他的阎云。
“公子传消息过来。”阎云手中正拿着一个信件。
公子?
云修然疑惑。
而此时阎云已经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云修然面前,看他这样子,云修然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这位公子究竟是谁。
而阎云也确实这样打算,主子没有命令,他不会随意做主。
云修然见此也没有深问,此时她只要知道这阎云是苍姐姐的人,而苍姐姐不会害怕就够了。
而如今这信件……
云修然将信件打开之后,眸光一寒,便见里面只写了四个字,小心皇上。
云修然眉头皱起,这个字不是苍姐姐的,但看着字体,苍遒有力不可谓不凡。
若说字如其人,写这信件之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这被阎云成为公子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小心皇上,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太多疑问没有得到答案,而此时外面传来陈总管敲门的声音,“世子,宫里常公公来了。”
云修然闻言抬头,却见阎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
云修然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件一眼,而后直接将其扔到炭火中,直到看着它被完全烧成灰烬,才应声走了出去。
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着走出来的云修然,常明志上前,“世子,皇上请您入宫一趟。”
云修然闻言局促不安,只见他忐忑抬头小心翼翼问道:“公公可知道皇、皇上叫我入宫是什么事情?”
“奴才不知,”常公公摇头。
云修然闻言,脸上的不安更甚,看着让人揪心。
“世子不必忧虑,您是皇上的侄子,”常明志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出声安慰道。
只是话虽这样说,但是他自己心中也没底。
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盛怒至此,而皇上发怒之后便让他宣世子进宫,这两者之间明显有关系。
只是他虽知道世子今日进宫恐怕是要又一番担心受怕,但是他却不能点明。
“事不宜迟,世子请随奴才来,”看着沉默的云修然,常明志继续说道。
云修然面色微白,却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而此时一路南下的温炀等人早已与俞钟等人汇合,叶牧等人虽被救出来,但是他们身上的伤势刻不容缓,原本计划是由清浅亲自治疗,可是三天已过,清浅却还没有出现。
“大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叶牧担心问道。
那日汇合之后,俞钟已经将清浅的身份告知众人。
而此时站在叶牧旁边的温炀闻言却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他双眸中的担心却是藏不住的。
师傅很厉害,可是如今还没回来是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温炀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变为极其难看。
而旁边的叶牧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人是大小姐的徒弟,那就一定知道什么事情。
然而温炀却是摇了摇头,“我去找个大夫过来,先处理好你们的伤势要紧。”
既然师傅放心将他们交给他,不管他们是谁,而师傅又是谁,他都不会辜负师傅所托的。
“我们伤势倒是无碍,只是……”叶牧的手落在锁住他琵琶骨的铁钩上。
若是不能将这铁钩取下,恢复武功,恐怕他们就算被救出来也只会拖大小姐的后腿,而这不是他们所愿的。
他们虽然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但是为了折磨他们,大小姐被围剿致死的事情他们的知道了。
那时知道消息的他们万念俱灰,原以为这一生复仇无望,却不想有这峰回路转的一天。
上天仁慈,一定是不忍一心为中楚百姓鞠躬尽瘁的瑞王府就此没落,才会让大小姐回来,也让世子安然无恙。
世子,叶牧突然想到了什么,却见他面色也难看了几分。
只是他们逃出来后,京都那位找不到他们,恐怕会对世子下手。
那位的手段……
思及此,叶牧担心不已,而他身后不远处的俞钟等人亦是如此。
而就在俞钟等人担心的时候,此时的云修然已经进宫了。
“臣参见皇上,”云修然跪在地上,对云耀天磕头,那恭敬的样子完全找不到一丝错处,而此时的云修然还有点发抖。
“修然,你在怕朕?”云耀天低头看着磕头不起的云修然,那双虎目中却尽是审视。
他是书华的孩子,而书华自小便聪慧非凡,不管是在纹理方面还是在武学方面,都比当时比其他所有皇子都厉害,而这些皇子中也包括他。
尽管书华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就连母后也更喜欢书华,可书华谦虚有礼、温文尔雅,也从来从不恃宠而骄,而这为人所称赞。
然后他和书华明明一母所生,而他更是长兄,他是整个中楚的嫡长子。
凭什么所有的宠爱都给他一人,凭什么他要比自己优秀?
“臣、臣不敢,”云修然身子一抖,声音似乎带着哭腔,而他的身子也埋得更低。
看着这样的云修然,云耀天心中有一种扭曲的快意,此时就好像眼前这人不是云修然,而是曾经那个凡事都压他一头的云书华。
书华凡事压他一头,可最后还不是他成为这中楚的皇上;书华领兵出征,声誉美满天下,可最终还不是战死沙场;书华的女儿云清歌是中楚第一天才,更子承父业领兵出征,被成为中楚的战神,最终不也是死了。
而如今书华的儿子云修然,那个人的儿子当真会如此无能吗?
“所有人都说是朕害死了书华,”此时云耀天看着云修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修然,你以为呢?”
云修然闻言,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只听他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是父亲的兄长……”
云修然说完这句话说,嘴巴嗫喏,却是再也说不下去,然而听着这不正常的啜泣声,竟是哭了?
云耀天审视着颤抖的云修然,想看看这人究竟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害怕至此。
然而审视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一点异样,只听云耀天说道:“是啊,朕是书华的兄长,朕怎么会害书华呢?”
“你且起来吧,”此时云耀天眼中的杀意完全褪去,他看着云修然的眼神当真就像一个长辈。
“臣叩谢皇上,”云修然说着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这声音听在云耀天的耳中,莫名地感觉悦耳。
正文 122。舍不得我?那我留下好了
而在云修然起身后,看着云修然眼角的泪花,只听云耀天如同一个长辈一样亲和地对其说道:“朕今日不是故意吓你,只是你是书华的孩子,便是朕的亲人,亲人之间朕不希望有所猜忌,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
“是,”云修然抖着声音回道。
“你能明白最好,”云耀天叹了一口气继而嘱咐道,“你父亲是中楚名副其实的护国大将军,你姐姐更是这中楚的战神,你也要勤奋上进,莫要辱没了瑞王府的门风。”
“臣、臣一定努力,”云修然抱拳深鞠躬,只是样子看上去依旧局促不安。
而就在这时云耀天突然说道:“有一段时间不见,修然长高了不少啊。”
此时的云修然鞠躬后还没有起身,闻言那双淡雅如雾的双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却是将身子弯得更低,但是没有回话。
“好了,先回去吧,”云耀天说道。
“臣告退,”云修然没有起身,躬身告退。
看着云修然离开的背影,云耀天威严的虎目中尽是寒凉。
云修然几乎是一路低着头回到瑞王府的,中间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就是回到了瑞王府,陈管事迎上来见到他神情不对也不敢说话,
而云修然也没有搭理他,待回到了房间,云修然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
他不是害怕云耀天,而是害怕自己没有忍住,那么这么多年的隐忍也都会付诸东流。
“所有人都说是朕害死了书华,”
“修然,你以为呢?”
云耀天的话再次在他脑中想起,父亲的死,母亲郁郁而终,四岁那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屠杀,姐姐回京述职路上遇刺而亡,这些事情他又如何看不出他们之间的联系。
若不是那个人,那还会有谁会这样对瑞王府呢?
他怎还会问自己这样的话,怎还有脸面说出,“朕是书华的兄长,朕怎么会害书华呢?”这样的话呢?
跌坐在椅子上的云修然双拳握紧,那双淡雅如雾的双眸中竟是染上了恨意。
而这正远赴天祁的清浅并不知道。
天祁国都距离中楚北部蛮荒之地约数百里,坐马车行进大约需要七日左右,而七日也是一晃而过。
“你在外面给我寻一个庄子便可,”清浅看着墨君衍说道,这人竟是要将她直接带到皇宫。
“你一个我不放心,”墨君衍不妥协,“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在担心什么?”
激将法?
清浅看着他不说话,墨君衍却是直接仗着此时清浅没有内力奈何不了他,一把将清浅拦腰抱直接往皇宫太子东宫而去。
此时夜深,整个皇宫中虽有御林军在巡逻,也有高手守着皇宫,但是对于墨君衍来说如入无人之地。
墨君衍进了东宫,并没有直接将清浅放下,而是抱着她直接往他休息的寝宫而去,而寝宫中此时可是有人。
“谁?”只听闫旭闻声从一旁的榻上起身,冷声道,而在看到来人是墨君衍的时候,那张冷脸一变,“哎呀,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可苦了属下在这里战战兢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主子,你看属下都……”瘦了一圈。
“闭嘴!”闫旭的话还没说话,便被墨君衍打断,而此时墨君衍刚把清浅放在床上,此时闫旭也才发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