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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二皇子故去,长姐前段时日,好不容易得以掌权,却没想到不过短短时日再次失权……
闻言,姜羽眸光微冷,然而却听他说道:“她自己不争气,要为父如何帮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抓不住皇上的心,如今连到手的权利都拱手让她人。
姜铖铭见姜羽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便不再说话。
母亲生了长姐便伤了元气,养了数年才养好,而长姐又早早跟了皇上,那时他也不过七岁。
便是他记事早,那一点点姐弟情也在这数年消磨光了。
而刚刚也不过是顺着情理说话的。
既然父亲不打算管,那他便不会再提及了。
“未央宫那边如何了?”姜羽沉默了一会,又听他问道。
“还没有准确消息,”姜铖铭皱着眉头回道。
那日从皇宫回来后,父亲便开始筹谋。
他之前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在筹谋什么,可是当日父亲便将一封交到他手中,让他让人送进未央宫。
再联系之前父亲刁难过太子之事,还有赏春宴,太子并没有将他的两位妹妹留在身边的意思。
那封送进未央宫的信件究竟写了什么,便不言而喻了。
只是那封信是在皇贵妃和十一殿下迁出太子永淳宫,住进慎阳宫的时候送过去的,如今数日已过,却没有一点回应,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羽闻言,面色微沉。
这个皇贵妃难道以为他非她不可不成?
宫中可还是有其他皇子,他左相要扶持以为皇子起来也并非难事。
“再等等,”最终姜羽还是这样说道。
扶持其他皇子可以,但到底没有扶持十一皇子更有胜算。
疮痘之症那般可怕的传染病,皇上就算火烧永淳宫,到底都是将皇贵妃和十一皇子的命留了下来。
而后皇贵妃重新掌管后宫,而十一皇子必然还会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这甚至是太子都比不上的。
太子虽然是太子,但是已故黎皇后说到底也是因为太子而死的,观察两个月,皇上和太子并不亲近,似乎还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们对彼此的敌意。
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这样便有废黜太子,将十一皇子推太子之位的可能性。
姜羽的打算暂且不说,另一边等了一整夜的玉漱宫等人,到底没有等来左相府任何消息。
而一夜过去,淑妃似乎恢复了正常。
没有了昨日的情绪失常,举止失控,这一刻她却是还是那个温婉的淑妃。
却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而此时淑妃也不曾问起送信到左相府之事。
这时听淑妃吩咐道:“红叶,替本宫梳妆。”
红叶不知淑妃要做什么,但经历昨天一事,闻言她便立马上前,仔细为淑妃梳妆。
她的动作小心再小心,生怕哪里弄得淑妃不舒坦。
然而便是太过小心,到底还是出错了。
红叶急忙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淑妃闻言,拿起木梳轻轻梳着发髻,过了好一会,又见她为自己簪了一朵花,这才见其慢慢起身。
正文 166。天祁,暗涌
起身后的淑妃,低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红叶。
她嘴角带着笑意,似乎温柔似水,可明明宛若蛇蝎。
“红叶,你这般怕本宫作甚?”淑妃笑道,“还不起来扶着本宫,本宫要去面见皇上,弹奏皇上最喜欢的曲子,唱皇上最爱听的歌儿。”
红叶不敢反驳,连忙起身,扶着淑妃慢慢往外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有人直接闯进玉漱宫。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姐姐,今日妹妹等又来看望姐姐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笑声。
而这些笑声无一不是带着讽刺,看好戏的情绪在其中……
淑妃闻言面色不变,依旧挺直腰背往前走着。
而红叶见此,也不敢停下来,头颅微低,小心扶着淑妃。
也不过一会,这些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淑妃和红叶面前。
她们人多势众,而淑妃包括她自己在内也就两人。
然而不如昨日,今日的淑妃由始至终都挺着腰背,面无惧色。
“姐姐,这是要去哪?”看见迎面走来的淑妃等人,对面的众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而后听一身着蓝裳的女子笑道。
这人是刚被宠幸不久的清贵人。
清贵人刚话落,旁边便有人接着笑道:“难不成还想去见皇上?”这人一身桃花裳,很是娇嫩,是佳贵人。
佳贵人话落,她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而她身旁众人亦是如此。
似乎笑了一会,见淑妃没有给任何反应,众人纷纷止住了笑声,而这时又听佳贵人继续说道:“难不成姐姐忘了如今您失宠了吗?”
就在众人以为淑妃会和昨天一样,静静站在一旁,甚至不敢出声的时候。
淑妃出声了,带着凌厉的气势,只听她冷笑一声,“本宫失宠?”
这话说着好像她失宠这件事情就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突然也觉得有些不确定。
淑妃不理会众人反应,就听她继续说道:“当日皇上让本宫执掌后宫之权,便说了是掌管,如今皇贵妃妹妹出来,本宫将后宫职权还回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淑妃冷笑,“皇贵妃妹妹出事,皇上认为掌管后宫之权的第一人选是本宫,而不是德妃,更不是贤妃?你们如何以为本宫失宠?”
一时间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甚至后怕。
若是淑妃此时说话不假,那么这两日她们岂不是以下犯上了?
如今淑妃在妃位,她们这些人最高不过贵人之位,甚至还不是一宫主位。
后宫以下犯上,仗责五十!
五十仗对于常人都是不死都要脱层皮,更何况他们这些身娇体弱的嫔妃。若是不小心打死了,也只能怪他们身子不济事,怪不得淑妃狠心。
“姐姐莫要欺骗妹妹等人不懂事,姐姐若是不曾失宠,昨日德妃娘娘又怎会前来玉漱宫送沉木苏合香?”清贵人冷笑一声,差点便被骗了,“姐姐这是在骗人骗己吧。”
听清贵人说话,在场众人才稍稍稳定心神。
原来是骗她们,真是可恶。
“骗人骗己?”淑妃不惧她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你以为本宫现在是要去哪里?”
经历一夜,淑妃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还是如何,此时的她没了往昔的温婉,反而周身尽是凌厉的气势,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发抖。
这才是身在妃位该有的姿态,从前的她太过软弱,软弱到谁都敢爬到她头上踩一脚。
今日过后,她定要让所有欺她、辱她、害她之人一个个下地狱。
此时淑妃太过强势,众人不敢对上。
淑妃看着她们,“你们若再挡着本宫,莫怪本宫不留情了。”
几人闻言,愣是直接后退了几步。
红叶心中颇为惊讶,却也是一直没说话,看众人后退,她便继续小心翼翼扶着淑妃往前走。
而直到淑妃和红叶两人走出寝宫的时候,落在她们身后的众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什么时候淑妃这般强势了?
然而不管众人怎么想,此时淑妃往日里那温婉的杏眸此时淬着毒液。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家世好,相貌在当时是数一数二的,而她琴棋书画,诗书礼仪也样样不输任何人,可偏偏因为她性子懦弱,不得皇上喜欢。
而后母亲告诉她,可以让自己表现得温婉一点。
如此一来便能将自己懦弱的性子稍微遮掩一下,而后她也确实因为如此得了皇上的喜欢,也正是那时候,她有了啸儿的。
然而皇上是一国之君,慧眼如炬,几次接触过后,便是将她的这点小把戏瞧透了。
也就是那时起,皇上几乎不怎么来了,或者几个月才想起她。
若不是她有啸儿,前朝还有父亲,她如何能位列妃位?
从前有啸儿,她位列妃位没有人敢说什么,谁知道啸儿会不会是未来的皇上,而她会不会是太后,因为父亲是左相,虽有右相在抗衡,但不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可没了啸儿,一切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后宫之权来了又去,所有人便都想爬到她头上踩一脚。
所有人。
都该死!
淑妃从玉漱宫离开已经是午后,而如今到这养心殿正是午膳时候。
“皇上,淑妃娘娘求见,”福景善前来禀告。
闻言,墨宏儒筷子一顿。
淑妃?
他大约想到了什么。
“让她进来吧。”
“是。”
也不过一会便见淑妃一人慢慢走了进来。
淑妃素来喜欢素雅的颜色,然而今天她却是穿了一身桃色的衣裳。
桃色带粉,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娇艳,不似往常那般素净,却也又一番别样的味道。
而往常,淑妃杏眸柳叶眉,出处温婉,而今日这柳叶眉似乎变成了一道剑眉,更英气,也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臣妾参见皇上,”淑妃跪地行礼。
“起来吧。”
淑妃闻言起身,而后慢慢抬头看向皇上。此时她双眸虽是带羞,却不带怯。
当真是不同了。
“过来,”墨宏儒对淑妃招了招手。
淑妃漫步过去,一举一动就好像一朵经历风霜后,却依旧绽放的梅花。
不是玉兰,是梅花。
傲雪凌霜!
“这几日怎么瞧着瘦了些?”墨宏儒拉住淑妃的手,让其坐到坐到自己的身边。
“想皇上想瘦了,”淑妃顺势直接靠在墨宏儒的怀中。
这样的话是淑妃曾经都不曾说过了,虽然她有所转变,却是在看着墨宏儒的时候,说这样的话还是带着秀逸。
她十三岁便跟了皇上,如今将近二十年。
曾经还有啸儿,如今这个男人便是她的所有。
“是朕疏忽了,几日不曾去看望爱妃了,”皇上搂住淑妃,笑着说道,“爱妃今晚便留下来吧。”
“是,”淑妃没有抬头,却是轻轻应了一声。
声音娇软,让人身子发酥。
而不久后,未央宫。
“娘娘,淑妃去养心殿,”桂嬷嬷回禀道,“皇上将淑妃留了下来。”
闻言皇贵妃手中的针线一顿。
“也就短短两日,淑妃便想通了,”皇贵妃继续缝制衣裳,“当真是让人不能小瞧。”
“那我们怎么办?”桂嬷嬷问着。
“皇上早晚都会想起来,如今只不过是提早了,”皇贵妃漫不经心说道,“等她回宫,着人送些东西过去。”
停了一下,皇贵妃补充说了一句,“都挑最好的送过去,阵仗大一点。”
“是,娘娘,”皇贵妃的意思,桂嬷嬷当即明白。
而后又见桂嬷嬷看着皇贵妃手中的衣裳,“娘娘,针线活伤眼,您已经做了一早上了,何不休息一下?”
闻言,皇贵妃动作不停,“也快好了,等做完给龄儿送过去。”
“娘娘疼惜殿下,殿下会明白的,”桂嬷嬷宽慰道,“今晨,殿下也自己前去养心殿请过安了,娘娘不必太过忧虑。”
“去过了,也未必说明心结解开了,”皇贵妃叹了一口气,“龄儿是本宫的孩子,本宫如何会不明白他的性子。”
皇贵妃将丝线弄断,将手中的衣裳提起,一旁的桂嬷嬷见状急忙上去帮忙。
“今晨请安,龄儿不是还去过太子东宫,却被拒之门外?”皇贵妃检查着衣裳的针线花纹,“太子东宫那边是关键。”
闻言,桂嬷嬷点了点头,而这时,皇贵妃缝制的衣裳针线也检查好了。
桂嬷嬷放开,皇贵妃将其叠好,再递了过去。
“将这送到顺康宫去,”皇贵妃吩咐道。
“是,娘娘,”桂嬷嬷闻言退下。
临走前,桂嬷嬷看了雪菁一眼,雪菁点了点头。
而此时另一边的平柳宫和水姚宫也接到了消息。
两宫的反应暂且不说,只是这后宫之中必然有一番波涛汹涌。
而此时太子东宫。
“殿下,淑妃已经去了养心殿,且被皇上留下来了,”倪月禀告道。
此时的墨君衍正在与自己对弈。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子和黑子交错落下。
漫不经心间了然于心。
见此,倪月见此慢慢退下
墨裳暗影,黑白交织,但缺一人……
正文 167。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而天祁这边的暗涌暂且不说。
此时,神煌。
“殿下,您醒了?”身旁木讷的声音传来。
“九儿?”玄非白从床上起身,却是在手撑着床榻一刻,一股轻微的刺痛让他皱眉。
似乎太久没有使用这具身体了,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这一点刺痛便让再次要跌回床榻上,恰被九儿扶住。
九儿让玄非白靠在床上,又将两个枕头叠放在一起,放在玄非白身后,确保他不会有一丁点不舒服后,才退到一旁,跪在床榻边,听候吩咐。
看了九儿的模样,玄非白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提及,而是说道:“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半个月,”九儿如实交代。
“半个月啊,”玄非白呢喃一声,却是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膀,眉头皱起。
自十岁那年,他便是时不时会昏睡。
昏睡时日也不稳定,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两三天,而最长长达几个月。
可太医检查,总是摇头,查无所查。
而他身子也一向没有问题,他也就渐渐放弃再去产谈自己昏迷的原因了。
只是这一次,肩膀上的刺痛让他觉得不一般。
玄非白看向跪在地上的九儿,而此时九儿恭敬跪着,低着头颅,并无异样。
“这段时间,宫中情况如何?”玄非白问道。
“一切如常,”九儿恭敬回道。
玄非白白衣胜雪,容貌绝世,眉眼似雪顶之巅的冰莲,此时微微凝住,“父皇呢?”
“皇上亦和往常一般,只是这段时日殿下昏迷不醒,皇上十分担心。”
这次,玄非白不再说话。
而沉默之际,另一边。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叶牧恢复许多,而在七日前,他们已经踏上了前往中楚的路上。
而七日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和俞钟等人会和。
“大小姐,您准备如何做?”俞钟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军营是个好去处。”
“我们所有人?”俞钟笑了下,“大小姐,老奴一把老骨头可做不到,人家也不收。”
此前叶牧和温炀所遇到的危机,回来时候虽然只是几句话交代了下,但其中艰险不言而喻。
只是如今他们一行人都完整站在这里,过去的危险便不再提及了。
“俞爷爷和叶叔叔和我一起,除此之外再让另外五人和我一起。”
清浅话落,众人纷纷喊道:“大小姐,带我一起。”
清浅转头看去,哑然失笑。
“此去,你们的身份我并不打算让小然知道,或者说在真的报仇之前,我并不想让小然参与此事。”
被清浅戳破,众人不禁尴尬一笑,却又听有人喊道:“便是如此,待在大小姐身边,保护大小姐也好。”
也这人话落,旁边另一人直接一巴掌糊在他头上,“大小姐武功高强是我等都不能相比的,你保护大小姐?看是要大小姐保护你才是。”这人是周一飞,不似其他人长得健硕,反而很瘦活像一个皮猴。
但若是如此,便小瞧周一飞可是要吃大亏了。他确实不擅长以力量搏之,却是擅长暗器,小瞧他便是要你在悄然之间直接命丧黄泉。
而这时听周一飞舔着脸说道:“咱保护不了大小姐,咱可以保护大小姐的徒弟哈!”
这话是笑着说的,当不得真,却是让温炀听着生气。
“我不用你们保护,”温炀握紧手中的剑,面色冷肃。
“玩笑,玩笑,”见温炀这般神情,周一飞也不拿他开玩笑,转头看向清浅,双手抱拳,脸上再没有刚才的玩笑,“大小姐在京都必然需要有人打下手,属下愿意跟着前往。”
“那周叔叔便一同前往,还有郁叔叔,”郁叔叔郁端,刚才说要保护清浅的那人。
清浅又看了看其他人,“听闻鲁叔叔曾经有个别号叫笑面虎,谈笑间取人性命,也知几年过去,可是宝刀未老?”
“属下愿效犬马之劳,”鲁靖淼恭敬说道。
“呦呦呦,看笑面虎不笑,反而寒毛都要竖起来了,”鲁靖淼刚话落,旁边便想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这声音直接让在场众人忍不住笑出声。
“吕叔叔还是这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