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吃什么?”
“嗯……”云修然思索了一下,笑着回道:“就那日我们吃的叫花鸡如何?觉得好吃,还想再吃一次。”
此时云修然虽只是嘴角轻轻扯着笑容,然而就是这一点点笑容却是连这房中的烛火和夜空上明月都比不得。
是那般光辉灿烂。
所以,被晃了眼的清浅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了下来。
犹如当日,切腹,清理内脏,填充其他食材,包荷叶,然后挖坑,果泥,炙烤……
而今日,清浅来得及,手头并没有合适的药材,云修然身子经历几个月也养得差不多,便也没放。
而在炙烤叫花鸡的时候,清浅已经炒好了几个菜。
这边,清浅本是要让云修然将弄好的菜端进偏厅,而她则去将那只叫花鸡挖出来,弄干净后再端过来。
而云修然却说,让他去。
清浅看着他兴致满满,便也由着他去。
而此时蹲在地上,将叫花鸡弄出来,将外面的泥土敲掉之后,待洗净手之后,这才将荷叶中干净的叫花鸡弄才瓷盘中。
而荷叶被打开,一股熟悉的想起扑面而来,云修然此时还蹲在地上。
他头颅微低,似乎要直接埋进双膝之间。
此时夜空之中的明月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昏黄之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也没有过多久。云修然将叫花鸡放在一旁,随后将地上的土坑恢复原状,随后再次洗净手之后,才见他端着东西起身,往清浅所在的偏厅走去。
若是熟悉云修然的人发现,此时云修然整个人似乎格外的轻松……
“苍姐姐,”走近房间,云修然对着清浅喊了一声。
这一声似乎也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而云修然却没有任何异样,只见此时的他正对着清浅举了举手中的叫花鸡,很是高兴。
于是,清浅并没有多想为何此时的云修然看着有一些不同,只以为他当真喜欢自己弄的叫花鸡而已。
“快过来吧,”清浅招呼一声,云修然便也走了过去。
端午必然是要吃粽子,今日在盖安府、在太医院清浅都未能吃过,如今也只是将膳房中的粽子热了一下,并没有单独再蒸饭。
而桌上还有两个青菜,一个鱼汤,几何荤素搭配的菜,还有一只叫花鸡。
也算是很丰富。
京都男子十三便能饮酒,而如今云修然已然十四。
若是以往,恐怕清浅会忍住拉着云修然来喝一杯。
如今却是特殊时候,故而并没有带酒出来。
两人一口一口吃着桌上的饭菜,期间简单交流,虽然话不多,却有淡淡的温馨在整个房中流淌着。
此时他们身上虽不是血脉相连,但来着灵魂深处关于血脉的羁绊,却也未曾因为云清歌死去,用清浅的身份再次活过来而被斩断……
云修然吃着桌上清浅会做出来的饭菜,随时面色无恙,却是每一口都让他觉得喉咙上堵着一团东西,让他难受不已。
让他想呐喊出声……
然而最终,这顿端午之夜的“团圆饭”也只是安安静静落下帷幕。
那边可人和可心两人虽然被清浅用迷药弄晕了,但是却也不能离开太久,若是有他人闯进房中,发现她不在却也不好处理。
于是,饭后清浅将东西都收拾干净之后,和云修然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的瑞王府。
而清浅离开之后,整个房间中再次只剩下云修然一人。
仲夏吵闹的虫鸣声,此刻却还不如他心跳声,来得清晰……
云修然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只见她伸手摸向桌上的茶壶,想着给自己倒一杯水。
然此时他的手抖个不停,云修然将壶嘴拼命对准茶杯,却怎么地也对不准……
茶壶中的清水倒在桌上,顺着桌沿滴落留到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云修然才堪堪倒了一杯子的水,就见他颤抖着将茶壶放下,然后将杯子拿了起来。
然而手实在抖得厉害,竟是还没端到嘴边,便是撒了大半。
水很凉,杯中的水也很少,云修然一口灌下去,冰凉的水却没能安抚他半点激动、纠结、悲伤……等等,诸多情绪。
云修然将茶杯放下,端起茶壶准备再次倒水,然后茶壶已经完全倾倒,甚至被茶壶的盖子也直接落到了桌上,发出清脆却又沉闷的声响,也依旧没有半点水出来。
原是,刚才云修然已经将茶壶中的水倒干净了……
当然也都留到了地上。
云修然最终放弃了。
就见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
淡雅如雾的双眸这一刻是无神而空洞的。
云修然咬住自己的下唇,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什么,然而他发愣的双眸,分明眼眶都已经红了……
这时外面的虫鸣声格外地响,然而此时云修然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周围一切与他无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修然放开自己的下唇。
而他的下唇似乎是因为刚才被咬得太用没有半点血色,此时才慢慢恢复一点点血色,然而那深深的牙印却依旧显得触目惊心。
云修然双唇微微颤动,眼眶的泪水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也没能收回去。
流了下来。
顺着脸颊。
滴落在衣襟上……
云修然颤抖的双唇,发出轻微的声音。
而这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喊的是。
“姐姐。”
“姐姐。
“姐姐。”
……一声又一声,似乎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自己都叫了出来。
然而此时,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人,而他的委屈,最终也只有他一人知情。
正文 186。竟忘了如今我是不能出来见人的
对此,清浅半点不知情。
她回到盖安府的时候,可人和可心两人还睡着,而她将自己再次收拾一番,便也躺下了。
与此同时名成府正院卧房中的状元郎也堪堪躺下,准备休息。
今日的端午之夜,而估计着时日,易福送往江南的信件此时也差不多到了。
中楚有天运河,连接整个江南和京都,今日端午,运河上尽是龙舟。
如今虽然入了夜,却依旧热闹非凡。
而此时其中一条并不起眼的龙舟上,一名白衣男子嘴角带笑。
而他的眼前有几美。
一美人正在弹奏琵琶曲,一美人正在谈古琴、一美人吹埙,还有一美人在唱曲。
男子慵懒而坐,手中拿着白玉杯,慢慢喝着。
就在这时,有一黑衣男子突然从远处落到船尾,然后掀开龙舟的帘子走了进来。
“少爷,京都来信了,”黑衣男子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男子闻言,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随后才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信件。
打开一看,便是忍不住一笑,霎时间便听原本融洽悦耳的琴音突然传来刺耳一声,抬眸看去便见原本正坐在男子正对面的那弹奏古琴的美人,弹错了音……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男子,轻飘飘看了一眼,竟是让那美人急忙跪地求饶,“少爷饶命。”
“美人这般害怕作甚?”男子笑道,却笑不达底,“继续吧。”
弹古琴的美人见自己逃过一劫,便急忙起身再次坐下,稍整思绪,又听悦耳的琴音传来。
而听着悦耳的琴音,男子才将手中的信封打开,只见被塞得满满当当,而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取出,然后打开,竟是写了正正六章宣纸。
看着上面的内容,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是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若不是刚才一遭,恐怕此次不只是那弹奏古琴的美人谈错音,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男子气息清冽,便是便笑意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待他看完,似乎还没看够,便是又重头看了一遍,然后越看笑声越大。
“小黑,”男子叫的是旁边的黑衣男子。
“少爷,我叫晓乌,不是小黑,”黑衣男子提醒。
“都一样。”
“不一样,”黑衣男子执拗。
白衣男子轻飘飘看过去,黑衣男子一脸正气,威武不能屈。
“真是无趣,”白衣男子也不在意,“来看下易福寄过来的信。”
晓乌便伸手接了过来,快速翻看。
而此时,白衣男子又是十分想笑,“怎么也不过几日,便觉得易福有了说书的本领,这满满六张纸可谓是精彩纷呈,让人叹为观止。”
“看完了,”白衣男子刚话落,晓乌便重新将信件放在桌上,然后面无表情。
“你不觉得好笑?”看着面无表情的晓乌,白衣男子只觉得惊讶。
这么好笑的事情,居然不笑。
晓乌依旧一脸正经,对付少爷绝对不能跟着他的路数走,不然被卖的恐怕当真是还要帮他数钱。
“小黑,你当真是无趣,”白衣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晓乌依旧不为所动。
“你说主子追主母,却还要用我的身份,如今再听易福这般说,真想亲自去看看,”白衣男子眉尾轻扬,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主子动情我可是未曾见过。”
“少爷,你家主子说,若你去,便打断你的腿,”晓乌提醒着。
闻言,白衣男子瞪了晓乌一眼,就你会泼冷水是吗?
就见白衣男子起身,你不让我去我就偏去,“我一定要去看看,错过这样的精彩,我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男子一身白衣,长得丰神俊朗,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分明和京都的那位状元郎长得一模一样。
而此时萧逸尘脚步一点,却还没起身便被旁边的晓乌拉住。
“少爷,你的面具。”
原本被阻拦的萧逸尘眸光微冷,却是看到晓乌手中的面具,哈哈一笑,“竟忘了如今我是不能出来见人的。”
所以你出来如今龙舟上这些给你弹琴唱曲的都不是人?
萧逸尘前往京都的时候,端午之后的第二天依旧是在清浅刚刚起身洗漱后,正在用早膳的时候。
便有门房的通传声再次传来。
“大人,易总管又来了。”
清浅放下筷子,可人递过帕子,便就着擦了擦嘴巴。
“让他进来。”
“是。”
也不过一会便见门房见易福领了进来。
“见过仇大人。”
“今日您家少爷又让你送东西来了?”“仇心”笑道。
“是,”易福舒适笑着,但明显笑不达底。
“仇心”没在意。
“是什么好东西,拿上来让我看看,”“仇心”便也没客气,直接吩咐道。
这次前来便也只有易福一人,而他带来的东西如今便是是在他的手上。
听到清浅吩咐,易福拿着木盒的手一僵。
这人,当真是讨厌的……
如今老爷和夫人估计就收到他的信件了,想来再忍两日便能脱离苦海了。
就见孟总管将木盒打开,而里面一对珍珠,只见珍珠因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如今日光倾城,这对珍珠五彩的光泽在倾城日光下显得格外地光彩熠熠。
便是一旁的可人和可心两人都惊呼出声,更不要说是那个将易福带进来的门房了。
如今瞪大眼睛看着木盒中的这对珍珠,直接是愣住,久久无法回神。
而这时就见“仇心”往那易福走了过去。
来到跟前之后,就见“仇心”随手将木盒中的珍珠拿起一颗,对着晴光仔细看了一下。
江南水乡,盛产珍珠,而萧逸尘来自江南,手头有些珍珠并不稀奇。
但珍珠,尤其是上好的珍珠,便是要在四月乍暖还寒之时,着人跳湖冰冷的江河中采捕珠蚌,刺骨的寒冷可想而知。
然而便是如此,上好的珍珠依旧难寻,恐是在盛满船只的成百上千的珠蚌中都不一定能得其一,几乎可以用“百难获一称奇珍”来形容。
故而,一般这样的极品珍珠都是要进贡给皇室的,而后宫之中恐怕能够享用这些极品珍珠的也就只有戴皇后一人,又或许那个妃嫔的得宠了,皇上云耀天又是对其极为喜欢,恐才会赏赐一颗。
但听闻,也就曾经的贤妃拥有过这样的殊荣。
可如今,竟是有两颗就这样随意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仇心”笑了一下,甚是欣喜,便是将东珠放了进去,而后随手递给一旁可心。
珍珠虽然极品且流光溢彩,但到底不如金银珠宝那般夺人眼球,若非真的懂得之人恐怕还当真错把珍珠当鱼目了。
而如今易福见“仇心”就这样随手将这木盒中的这对极为难得的珍珠交给小人,便也只觉得眼前这人不仅上不的台面,见识还浅,一看便知她根本就不懂得这珍珠的可贵之处。
“你说,我想要什么,你们少爷可都会寻给我?”
“仇心”问着,而易福只觉得眼前这人当真是贪得无厌了。
“这个奴才不知情,”易福也不是傻子,就这样应下。
“那你便回去帮我问一下,”“仇心”一笑,明明貌不惊人,如今这一笑也又让人觉得移不开眼。然而此时的易福还不知道,就是这个笑容,说明此时的清浅心情并不佳。
此时的清浅确实在考虑,要不要半夜潜入名成府这位状元郎的房间,然后将其麻袋一罩,痛打一顿才好。
这两日他送来的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但是这盖安府上下而是为仆人,超过大半都是云耀天放在她身边的探子,恐怕这几日送礼之事早就传到了云耀天的耳中。
其他的暂且不说,这对贡品珍珠,是想置她于何地?
就算不说她府中的探子,萧逸尘作为如今皇上最看重的新贵,他府中的探子自也不会少,这番行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另外帮我问一下你家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仇心”继续笑着。
不仅贪婪,还恬不知耻,居然问他家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是不是喜欢你这样的姑娘,你当即就要献身了?
“这个不用问,老奴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知道少爷喜欢什么样的。”
“是吗?”“仇心”继续笑着。
“当然,”易福心中打着注意,就要要塑造一个和眼前这位“仇心”完全不一样的美人,“我家少爷长得丰神俊朗,必然也是喜欢美人,越是倾国倾城,越能得到少爷的青睐。而且少爷才华横溢,定然也是喜欢和他一样有才的姑娘。另我家少爷不喜俗物,金银玉器这类便是他口中的俗物,少爷最好诗词歌赋,觉得人生得一知己才尽欢。”
说到这里,在场另外的可人和可心两人心中都忍不住暗笑,这易福明显就是看不上这仇大人,故而才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明显易福的话还没说完,“我家少爷小时候曾染过急症,后来虽经大夫治好,但自那时候起便不喜大夫,便是个药童、采药的都不准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便是要让人乱棍打死不成。”
正文 187。她值得他费尽心思
易福这话已经是相当明显的,我家少爷喜欢的定然不是您这样的,所以还是莫要做过多纠缠了。
而“仇心”闻言很是“气馁”,便是转头走向房间,不再说话了。
易福看着“仇心”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对可人和可心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那对极品的珍珠确实是难得,但他们江南府中百年积攒颇多,这就权当是喂了狗。
这一日,“仇心”直接告假了,然后待在房间中一整天都没出来。
早前可人和可心两人但凡靠近房间,不管是敲门,还是问话,里面便会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久而久之,两人便也没有搭理她。
此事在皇宫之中的云耀天也是知情的,而今日早朝之后,便见他直接将萧逸尘留了下来。
众臣不明白,只以为如今萧逸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如今将其留下是有另外的事情吩咐而已。又或是如今萧逸尘是新任御史,将其留下是想问问进来朝中可是有哪位大臣有什么不妥当的言行举止。
这么想着,朝中众臣纷纷紧张,临走前还有不少人上前对萧逸尘笑着告辞呢。
而后,在御书房中。
“不知萧爱卿可是找到了你要找到的那女子?”明明名成府有他的探子,而这几日萧逸尘的举动早就为其所知,就包括早上刚刚发生的那对极品珍珠之事……
萧逸尘也没有犹豫,当即是点了点头,“这还要多谢皇上给微臣赐的府邸,那日微臣搬进名成府之后,便着人稍加整理一顿。只是微臣愚钝,竟忘了当时天海未大亮,后经仆人提醒才想起这恐怕会吵到他人。微臣惊觉,心中甚是惶恐,便派了下人前去告罪。”
说到这里,萧逸尘笑了一下,“当时回来,心中好奇隔壁盖安府住的是哪一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