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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以前的月沧雪早就吓得从房子上掉下来了,如今么……
梅园双层阁楼的房顶上,月沧雪霜儿并排坐在一起,昏迷不醒的月子江躺在二人面前,只要月沧雪手里的匕首轻轻一用力,她保证明年今日就是月子江的忌日。
宗家这一代也就出了三个男丁,其他二人年岁太小唯有月子江成年又是嫡传,所以月沧雪想出了利用这个重要的筹码与月家老太爷博弈。
“爷爷你可别吓孙女,孙女心脏不好,若是一不小心把子江哥哥踹下去你们月家可就绝后了呢。”
“臭丫头,你敢要挟老夫!”
月长青脸色铁青的看着房檐上的月沧雪,恨不得一掌将她拍死,可顾及到孙儿的性命只好强忍着出手的冲动。
昨日子江被打成重伤送回府上,听下人描述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他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月沧雪所为,现在看来臭丫头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要挟?不不不,爷爷怕是会错意了。”
月沧雪伸出手,青葱食指在半空中摇晃着,并且纠正月长青的用词。“是威胁,孙女是在用子江哥哥的命威胁爷爷。”
赤果果且毫不做作的威胁,月沧雪就是这么直白的告诉众人,她现在以月子江的性命作为本钱,但凡有什么不顺心如意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痛痛快快的结束月子江的性命。
正文 第四章 三个条件
空气诡异的安静着,彼此间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房檐上,月沧雪半眯着凤眸笑看着月长青,老人的身份既是月家老太爷又是月家宗族族长,当然还有一个与她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爷爷。
可从原主记忆中,月沧雪似乎看不到这个爷爷对她有什么关爱的举动,反之,逢年过节回到宗家还会被老人奚落一番,只因为她和妹妹月灵儿都是女子,也是相府仅有两位小姐。
在古人守旧的观念中,唯有男丁才能继承家族繁衍女子终是要嫁出去的,而月易天只娶了一人为妻生下了两个女儿。
自从月沧雪的母亲生下灵儿难产死后,月易天便发誓此生不再续弦,尽管月长青百般劝说也是无果,这才将怒气牵连到了年幼的月沧雪以及月灵儿身上。
“爷爷,孙女既然能把子江哥哥打成残废,也同样能把他弄死,况且孙女的耐心有限。”
月沧雪不得不提醒着月长青她的时间很宝贵,月子江的生死全都决定于一瞬间。
显然,在宗家人眼中,月子江的性命大过于天。
“你究竟要做什么。”
月长青选择妥协,语气着实不善的问着月沧雪的目的为何。
“孙女的要求只有三个,只要爷爷答应并且遵守这三个条件,孙女保证将子江哥哥完好无损的归还宗族。”
月沧雪伸出三个手指,一一列举着她的三个条件。
“第一,将相府名下所有的产业归还于我,不得横加干预。不得寻私报复。”
“第二,宗族不得打压相府。”
前两个条件月长青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月沧雪,将相府名下的产业交还给月沧雪又何妨,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担当得起那么庞大的产业,相府终究还会回到宗族手中。
至于第二点,呵呵!臭丫头真是太看得自己了。
不过,当月沧雪说出第三个条件的时候,不仅仅是一众家丁愣住了,就连月长青也是脸色一变,更别提一旁心惊胆战故作镇定的霜儿。
他们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还是说出门忘了带脑子,沧雪小姐刚才说什么?
“第三,相府正式脱离月氏宗族,从此以后与月氏宗族再无任何瓜葛。”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没有人不懂,可话从月沧雪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让人感到惊讶乃至于惊愕。
“臭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月长青花白的眉头拧在一起,目光盯着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庞眼中寒意徒生。
“月长青,你只需回答应还是不应。”
直接叫着月长青的名字,房檐之上的月沧雪缓缓站起身,目光在接触月长青那双愤怒的眼睛之时丝毫没有半分退意。
一时间,世界再一次定格。
诡异的气息流传在月沧雪与月长青二人之间,一人俯视着院子里面的固执老者,一人俯视着房檐上的狂妄少女,而少女那一袭素色白衣在风中飞舞,竟让人心生错觉与敬畏,如神明降世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风华绝代。
“好,既然你有心脱离宗族老夫就成全你,来人,将月沧雪从宗籍中除名,从此以后月氏再无相府一门。”
敢用子江的性命来威胁他,好!那他倒要看看脱离了宗家的月沧雪究竟能活多久。
“多谢月老太爷。”
月沧雪直接无视掉月长青眼中狠绝的神情,手下清脆的两声咔咔作响,月子江骨折了的手腕被重新接上。
月子江虽然是自作自受,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被月沧雪打成残废不说,还在他昏迷的时候被人挟持做了人质,何等耻辱!
“哦,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说。”
正打算离开相府的月沧雪停下了脚步,回过神,那一脸的笑容放佛盛开的花朵。
“如果月子江再敢去相府捣乱,或者做出对霜儿不轨的事情,我会让你们月府彻彻底底的绝后哦。”
哦字尾音微微上挑话语俏皮得很,可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句话是在与他们开玩笑。
家丁们就这样看着月沧雪主仆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宗族,一个个眼中尽是不解,这还是相府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大小姐么,怎么变得如此狠毒无赖,简直和黑风寨作案经验老道的女土匪一个摸样。
“大大大大大……”
大大大个没完,大小姐三个字都说不完整,刚刚离开相府的霜儿再也装不下去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蹭蹭的冒着。
她刚才都经历了什么,绑架子江少爷,和宗家的家丁们对峙,和宗家老太爷对峙。
大小姐说带她玩点好玩的事情,可这哪是好玩的事情简直危险的要死,若一个不慎她和大小姐就是死的下场。
吞咽着口水,直到这一刻还没有缓过神来的霜儿眼泪汪汪的看着月沧雪,颤抖的哭腔别提多么可怜。
“大小姐……霜儿腿软起不来了。”
月沧雪无奈的笑着,拉着霜儿起身离开了宗家。
此时,一道深邃且冰冷的目光映着月沧雪渐渐消失的身影,微微勾起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拢玄色蟒纹锦袍的帝玄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所及之处皆蒙上一层寒霜。
黑衣侍卫恭敬地站在帝玄身后,说着关于相府发生的事情。
“相府七日前被灭门,整个相府只活下来三人,其中一人生死不明,相府嫡女月沧雪当街拦下三皇子马车请求彻查此案惨遭毒打,随即三皇子与尚书家千金大婚,月沧雪上吊自尽未果。”
黑衣侍卫一一说着月沧雪的信息,可越说着便越发觉得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软弱无能的相府嫡女如今却痛打宗门少爷,挑衅宗门族长,不仅如此更是口出狂言脱离宗籍,着实令人费解。
这还是传闻中的月沧雪么。
“月沧雪。”
当那道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呢喃着月沧雪三个字的时候,正与霜儿折回相府的某少女脊背突然一凉。
月沧雪回头看去并没有人在暗中跟踪他们,刚才那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怎么了?”
霜儿不解的看着月沧雪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可周围除了人还是人啊!
“没什么,回去吧。”
正文 第五章 恨意重生
“云沧雪,下辈子被遇到朕。”
断崖之上,怒雪肆意的飞舞。
一道寒光落下,云沧雪看到眼前的天地在不停的旋转着。
疼么!
疼的撕心裂肺。
可在背叛与绝望之下,那疼痛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一颗头颅渐渐滚落在相思树旁,从身体里面流出的鲜血将纯白的世界浸染成了殷红。
即便是身首异处,云沧雪还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笔直的靠在相思树干上不曾倒下,更加可悲的是,她亦是眼睁睁的看着秦宗将自己的身体扔下相思崖。
她用尽了所有生命去爱的男人,为了他,她将二十一世纪所学所用倾其所有。
可结局,正是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将整个云家,将所有云家军铲除,甚至他们刚刚出生的孩子也亲手扼杀在摇篮中。
画面在一片黑暗中走向了结局,而此时睡梦中的月沧雪也睁开了双眼,狰狞着的血眸恨意一片。
“秦宗延,我要你血债血偿。”
……
宗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相府的产业也陆陆续续归还回来,钱庄酒楼以及茶叶等等。
姜国不似别国有一个特例,在朝为官者可以营商,但必须将月收入三分之一捐入国库以备军需。
屋外大雪不停地下着,屋内燃起了小暖炉。
书房中,月沧雪一手摆弄着算盘噼里啪啦作响一手翻看着账目,查到账本上的出处之时秀眉微蹙了一下。
“大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霜儿端来一杯茶放在月沧雪身边,看着拧着眉头的大小姐关切的问道“账本出问题了么?”
“嗯,而且问题不小,和我去一趟聚福楼。”
说罢,月沧雪披上白色的大氅,霜儿跟在身后打着伞,主仆二人前往位于姜国国都黄金地段的聚福楼。
聚福楼是相府的产业之一,也是都城五大驰名酒楼之一,可惜此时的聚福楼随着相府的没落也无人问津,纵然黄金地段客流量庞大,但进入聚福楼用餐的人少之又少。
聚福楼的一众伙计们排列成一行,目光皆是聚集在月沧雪的身上,眼中有着好奇有疑问但更多的则是同情。
“大小姐您也看到了,来吃饭的客人实在是少得可怜,咱们聚福楼都是用最新鲜的食材,这一过了时辰食材不得不扔,现在是入不敷出啊!”
聚福楼的掌柜王叔也是有苦难言,自从相府没了之后来吃饭的人就少了八成,无疑是断了客源,再加上对面的几家酒楼故意打压,聚福楼怕是在难以支撑下去了。
也罢,如果聚福楼也没了,他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养老了。
月沧雪看着包括王叔在内的一众人,一脸破罐子破摔等死的表情,也明白他们心里怎么想着。
无非是聚福楼夸了之后他们各走各的,留下一个空壳子扔给她。
“聚福楼从今日开始停业整顿七日,半个月后重新开张。”
月沧雪一句话令在场众人神色一愣,聚福楼已经濒临停业如果再修整半个月的话和倒闭有什么区别。
相比起众人表情的错愕之意,倒是坐在长椅子之上的月沧雪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右手拄着下颚,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环看着整个聚福楼。
山人自有妙计,她定会让聚福楼恢复往日的光彩。
离开聚福楼已经是傍晚了,马车上,霜儿一脸不解的追问着月沧雪想要解疑心中的不明。
“大小姐,你说的那个什么锅店的东西是什么?我好像听相爷说过那可是秦国的东西呢。”
“火锅店。”
月沧雪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解答了霜儿心中的疑问。
下午前往聚福楼的时候她留心了一下整条街道,不愧是黄金商业街客流十分庞大,来自天南海北的酒楼菜品也是多种多样,但唯少有了火锅这种方便快捷美食,即便是寻得一家味道也差强人意。
与其让聚福楼这衰败下去,还不如搏一搏变新一下,也行会有一条新的出路也说不准。
“对对对,火锅店!相爷说过那是秦国皇后从异乡带来的东西可好吃了。”霜儿总算是想起来火锅店是什么东西了,即便是提起来都让人口水直流,不过在提起秦国皇后的时候,霜儿心中也不免为这个可怜的女人也感到惋惜,或许是因为她和大小姐一样也叫沧雪的缘故吧。
“听说秦国云家造反,秦国皇后云沧雪受不了打击跳崖身亡,秦帝为吊念亡妻站在相思崖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不曾离去,如此痴情的皇帝世间难寻。”
霜儿叹了一口气,一方面同情云沧雪被云家所拖累身死相思崖下,另一方面也是感叹世间竟还有如此深情的皇帝。
可霜儿这些话却是令月沧雪笑了起来,那笑声由若极强,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云家造反?
她不了打击跳崖身亡?
痴情的秦宗延为了吊念她站在相思崖上一天一夜?
多么好笑的笑话,是她穿越一世重生一世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
月沧雪笑着,笑的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痴情深情?
没人比秦宗延更为绝情,绝情到为了自己的利益枉杀云家百人,灭了云家军万人,甚至亲手杀死了摇篮中的亲生孩子。
每每想起小包子那张可爱的笑脸不在咯咯的笑着,只是一别竟然天地相隔,月沧雪的心变骤疼着。
这一切的苦,一切的仇恨,一切的一切都是秦宗延亲手种下的,只有将秦宗延碎尸万段,将他的头颅砍下祭奠死去云家百人,祭奠葬身异乡的云家军,祭奠那襁褓中死去的孩子,方能平息这血海深仇。
霜儿被月沧雪眼中狰狞的血色吓到了,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冻在了嘴边,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的蹦出了几个字。
“大小姐,是不是霜儿说错什么了?”霜儿从来没见过这般恐怖的大小姐,就像地狱里面挣脱了枷锁的恶鬼来到人世见复仇,想要将天地都撕碎一般。
月沧雪看着霜儿眼中惊恐的神情,闭上了双眼,以乏了为由睡了过去。
正文 第六章 应天书院
想要重新整顿相府的产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她月沧雪。
没人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草包、无能、软弱、废材等种种负面词语加持在身上的人会扛起相府产业的运作,这也是为何宗门老顽固肯松口将相府产业还给她的原因。
月沧雪懂老顽固打着什么算盘,无非是等到相府产业一个个破产之后,他在出手收回,并且以崇高的姿态轻蔑自己一番。
想得美!
拨弄着手中的算盘,月沧雪将账本上的出入一一说给茶庄老板听,那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自己已经在账本上细心做了手脚,怎么还能被查出来。
“严伯您是父亲身边的老人,无论是在父亲生前还是死后都在辛辛苦苦打理整个茶庄,沧雪在这里先谢过。”先礼后兵,月沧雪的语速不慢不急,偏偏那无形中围绕在周身的气场让人不敢怠慢。
好话既然说完了,那就说一说坏的。
“茶庄连月亏损,账本上的漏洞诸位也听清楚了,若是将账本送到官府各位的下场无需我在多言。”
黝黑的凤眸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眼中的寒意令严伯等人心底一颤,他们谁也没想到月沧雪会突然出现来这么一手,将众人打的措不及防。
月沧雪身为相府大小姐他们自然是见过的,可这次一见怎么感觉倒陌生了许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终了,严伯开口回应着月沧雪,语调显得也有些底气不足。
“大小姐您也是知道的,自从相爷死后许多生意链都断了,茶庄一天天的亏损,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不仅仅是茶庄,凡是涉及到相府的产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无论是茶庄还是钱庄亦或者是酒楼,关门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不是不相信月沧雪,是根本不指望一个毫无作用的女流之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严伯的话说的很明白,相府大势已去,除非有大罗神仙下凡帮他们渡过难关。
“一个月的时间。”
月沧雪伸出一根手指,承诺着一个月的期限。“这一个月里面只要严伯好好地照看茶庄无忧,账本的事情一笔勾销,至于在这一个月的期限内我自然会让茶庄恢复到以往的繁荣。”
月沧雪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落地,劈的众人混沌不已。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个光景,便看到狂妄的白衣的少女与丫鬟消失在街角尽头,消失在视线之中。
再去茶庄之前月沧雪去了钱庄,钱庄的钱老板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老油条,她可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与钱老板讨价还价要了一个月的时间最作为期限。
“大小姐,钱老板严老板和王叔真的会听您的么?”
霜儿始终担心这些人暗中搞小动作,否则也不会在相府岌岌可危的时候中饱私囊,如果不是大小姐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