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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年听了心里明白了，人家要的是独一份。她想了一下说道“这与我也是个大事，还请掌柜的让我想想。”
周掌柜拱手“那行，还请娘子尽早答复我，如果娘子觉得周记给的条件不好，也请说出娘子的条件。”
刘年还礼送了周掌柜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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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比赛
瑞香睁大眼睛小声上前问道“娘子，以后我们要去周记酒楼做包子么？”
刘年撑着下巴“我要想想。”
考虑了一会儿，刘年出门央人写了一份契约。第二天也不出摊了，直接去找周掌柜，递上契约说了自己的条件。
周掌柜仔细看了契约，微笑道“赵娘子好细密的心思，这条约列的真仔细，行！就这么定了，明天娘子就可以来周记，这契约我也抄一份留着。”
刘年心里高兴的开了花，她添了几个条件，一个月要了两天假期，瑞香和自己一起去，多要了一两银子月钱。契约还写了一年为期，一年后双方有意那就再签。如有新品种开发，就和酒楼五五分成。
刘年满脑袋想得是小笼汤包，和各式小点心，这些都是以后赚钱的门路啊！
第二天刘年和瑞香收拾干净就去周记酒楼，周掌柜把她介绍给原本做馒头包子的钱华等三人就走了。
钱华是做包子的师傅，其他两人是打下手的，现在凭空来了两个女的，还是因为自己做的包子不如人家，心里憋闷可想而知。
三人集体无视了刘年和瑞香，一点忙也不上前帮，个个袖手看着。
周记酒楼是边城数的上的大酒楼，后厨也大，做馒头包子的有独立一块地方。刘年一看这不是个事，她也不多说，和瑞香一起动手开始和面，剁馅，也不叫这三人帮忙。
这三人冷眼看着刘年她们忙碌，干脆就溜了。等馒头蒸上，刘年让瑞香看着，自己去找周掌柜。
周掌柜也在忙着，刘年抽空问道“周掌柜，当时没问明白，现在我想问一下，这做馒头包子的连我们在内也有五个人了，总得有人领个头，请问这领头的人您指定哪个？有事也好回啊。”
周掌柜先是诧异的看了刘年一眼，继而明白了什么“倒是我的不是，既然赵娘子是我请回来的，那就你领着吧。”
刘年微笑“那还请掌柜的把大家叫来一起说一下，我这初来乍到的，回去一说怕他们笑话呢。”
周掌柜点点头，同刘年一起到了厨房，那三人一看周掌柜来了，赶忙一起过来，心里想着这娘们居然敢告状，都狠狠的瞪着刘年，刘年只做不知。
周掌柜一看这架势也明白，他也不多话；就宣布了以后这里归刘年管，钱华不服气道“掌柜的，您招个女的来也就罢了，凭什么让她管着我们。”
周掌柜瞪了他一眼道“人赵娘子做出来的包子比你做的好吃！这就是理由！你要不服你就滚！别给我添乱。”
钱华只能含恨闭嘴。刘年冷眼看着，等周掌柜说完，刘年说道“既然周掌柜相信我，那我也就先说几句，我不知道以前这里的规矩，但如今我来了，我有我的规矩，做好了大家一起拿月钱，做的不好也别怪我扣钱。”
周掌柜含笑支持，心里有点讶异，没想到这妇人还有几分胆色，就不知道手段怎样，他颇有几分兴趣的拭目以待。又帮着敲打了钱华他们几句就离开了。
等周掌柜一走，钱华马上阴阳怪气的说道“请问赵娘子要怎么管我们那？”
后厨还有其他师傅小工在，都吃吃笑着，等着看好戏。刘年也不生气，她微微一笑“我初来乍到，钱师傅想必不服气我，旁的话我也不多说，其实我和大家一样，都是靠手艺吃饭，出来做工也是为了吃饱饭过日子，这么着，我和钱师傅比一比，我做的包子和你做的包子到底哪个好吃，这里这么多人呢，就请大家评评看，若我做的包子比不过钱师傅，我立马卷铺盖滚蛋！若我侥幸赢了钱师傅，那以后请钱师傅好好干活，如何？”
立马有人附和“这主意好！钱华，你可别不敢答应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钱华脸面挂不住，哼哼道“你说的是，比我是不怕的，可这吃了的包子算谁的？”
厨房里面略吃些东西无人说话，但是刘年的提议吃掉的包子就不是少数，后厨连小工少说也有二十多个，这包子就不算少了。
刘年豪气道“既然是我的提议，那就我花钱，也算是我这新来的请请大家！”
众人纷纷叫好，都觉得这赵娘子大气爽快！后厨的□□傅算是个头，他吩咐着马上就腾出了地方。这也是年尚未过完，酒楼生意还没起来，后厨没什么大事，大家都兴致高昂。
刘年带着瑞香一组，钱华带着两位跟班一组。双方开始比赛。
钱华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揉面的动作都带着火气。
瑞香忐忑的小声问道“娘子，我们能赢吗？”
刘年忙着剁馅回道“你放心，你去和面，记得面里加几个鸡蛋。”
“哎！”瑞香马上应下，仿佛得了主心骨，麻利的去和面揉面。
刘年决定露一手做汤包，她细心的配着料。
钱华指挥的两个小工团团转，自己也大块的用着肉，心想，这包子好吃就在馅上，多放了肉还能不好吃！决定狠狠坑刘年一把。
准备好后，马上两队人都开始包包子了，因为钱华那里人多，他们率先蒸了起来，也比刘年更快的出了笼。
大家纷纷围拢了吃包子。且看钱华的包子个大量足，里面肉塞的多，油也多。大家吃的纷纷叫好。
有人道“钱师傅，你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包子，怎么以前就不做呢？”旁人附和着。
还有人嘀咕“就是啊，早早做出这么好吃的包子，周掌柜怎么还会请个娘们来呢！”
钱华袖着双手道笑道“多谢各位赏脸，不过呢，咋们酒楼平时的肉包子只卖三文钱，这个肉包子三文钱可是买不到的，大家伙还是要好好谢谢人家赵娘子呢！”
大家都笑起来，边吃包子边说笑“也是，这包子怕不要卖个十文钱那！”
钱华言语里的挤兑刘年也听明白了，她微笑着不语。等自己的汤包熟了，拿着碟子一个个分下去。没料到周掌柜也来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众人看着手里的包子，皮薄的好像一戳就破，里面明显有着汤汁，在碟子里微微漾着。大家新奇的打量着，都小声说着“这是什么包子，这可怎么做出来的？”
刘年拿个一个汤包示范“大家看好了，这包子是这么吃的。先轻轻在上面咬个小口，把里面的汤先喝掉，然后吃包子，这有个说法，叫先开窗后吸汤！”
众人按照她说的吃起来，不时有心急的被烫到，哪怕被烫了也舍不得吐。吃完后还不时咂嘴。
有人小声说着“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连见都没见过！”
有一个小工只吃了一半，刘年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完？不好吃吗？”
小工涨红了面皮，小声道“好吃，就是太好吃了，以后也不一定能吃到，所以想带回去给娘尝一尝。”刘年立马囧了，她也没多做，就可着人头做的，周掌柜那个还是瑞香省下来的。毕竟这都是自己的钱啊！
她很感激的对着小工笑了下，问周掌柜“掌柜的看看这汤包如何？”
周掌柜细心吃完，擦了擦嘴“这汤包难得好吃，吃法又精致，赵娘子好手艺！”
钱华早就一脸灰色，他缩在角落一声不吭，心里悔的无以复加，现在他就怕刘年让周掌柜辞了他！
刘年微笑道“那这算是我赢了吧！”
□□傅拍手“这还用说的！”转头去找钱华，然后把他推过来“钱兄弟，这可不是我老李偏心，这包子还真是赵娘子做的比你好吃！”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就是，没法比啊！真真好吃，以后赵娘子再做了，我也要买点回去给老娘孩子尝尝！”
“就是怕你买不起！”大家一起笑说着。
钱华低着头不敢出声，周掌柜拍拍手“好了好了，都吃完了，该干嘛干嘛去。”众人散开。
周掌柜微笑着问刘年“赵娘子，此番比试是你赢了，你看如何处理他呢？”
钱华不自觉的打了个颤，不由得抬头巴巴的看着刘年。
刘年笑道“看掌柜说的，比前就说好了，我若赢了，以后大家一起好好干活就是了，有什么可处理的，只不知钱师傅认可不认可？”
钱华赶紧点头“我认，我认，赵娘子手艺非凡，是我浅薄了。以后一定好好干活！”
周掌柜摸着胡子笑着点头，心想“这妇人手段不错，心胸也开阔，此番倒是招了个能人回来！”
钱华一看自己饭碗保住了，赶紧招呼另外两人去忙活。刘年送周掌柜离开，说道“掌柜的，我有一事请掌柜定夺，我想着掌柜每月能给我们一个定量吗？假如超出了定量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些奖励，如果达不到或做不好那就扣些月钱，这也让大家有个奔头，不知可行不可行？”
周掌柜讶异的看了刘年一眼，说道“以前还从未听过如此做法，那不知这定量如何定呢？”
刘年一听有戏，说道“那我回去想个章程，先给掌柜的看看，您看了再说？”周掌柜点头同意，倒是有些期待。
刘年回到后厨，钱华正带着人干的热火朝天，看见刘年的人也纷纷和她招呼。刘年一一笑着回应。
第7章 工作
就这样刘年在酒楼稳住了脚跟，回去后她点着油灯想章程，这个只针对她们做馒头包子几个人的。每月卖出的数量暂时不好规定，要调查过实际数据才行，其他规范可以一一列出来。
在屋子里只见刘年拿着炭笔沙沙的写，瑞香飞针走线的缝着衣服，嘴角噙着笑意。
第二天刘年赶早起来，央着隔壁何大娘家念书的孙子，把整理好的规定一条条写好。然后带着瑞香去上班。
周掌柜看着刘年整理的章程，心里倒是颇有几分赞叹，他问道“这是赵娘子写的？”
刘年摆手“我可不会写字，这规定是我想的，字是我央人写的，掌柜的看着可行？”
周掌柜点点头“可以一试，不过这每月的定量你没定下啊？”
刘年道“这得根据实际每月卖出的数量计算，现在我也不清楚这每月能卖多少，所以不好就这么定下。”
周掌柜道“这好办，我这里有这个账本，我来看看。”
周掌柜说着就打开柜子翻出以前的账本查看。
“前年，一月份卖出二月人十二月份去年一月份五月份”这么计算下来，初步把定量给定了。
刘年道“这算是基本的，若以后有变化还可以适当调整。”周掌柜含笑点头。
刘年回到后厨，马上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了新规定。钱华说道“这法子是新鲜，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完成呢？”
刘年笑道“基本都能完成，多出来的就可以拿一些奖励，只要大家做的好，还怕没人吃？不过大家可要认真做好才行。”大家都点头同意。
年也过完了，街上人气也多了，酒楼生意也多起来，特别是包子，现在周记酒楼的包子买的人特别多，有人买了叹气道“这包子原本是城西头赵家娘子做的，一个卖到五文钱，现在赵娘子被周家给挖到这里来做包子，包子也贵了一文呢！”
旁人笑道“那你就别买这个包子了，这边上不也有三文的包子吗？”
那人道“家里小儿就喜欢吃这个包子，买了三文的看都不看！真是长了张刁嘴！”大家哈哈笑着。
“还别说，这六文的包子确实好吃，包着汁水，肉又嫩又多。”
“那你是没吃过酒楼里面卖的汤包！这才叫好吃呢！听说皇帝老爷就吃这个汤包呢！”
“看你说的，你吃过？”
“等我有钱了，我就去吃！这汤包要买几百文一笼！一笼也就三五个！金贵着呢！”
听的人羡慕不已，“这么贵的包子，可真是皇帝才吃的！”
周掌柜看着账面，嘴里忍不住哼起了曲子，旁边伺候的小厮笑道“掌柜的今天高兴啊！”
周掌柜呵呵笑着“那是当然，你看这包子卖的好，连带其他菜都卖上去了！有钱赚当然高兴啊！”
小厮笑着凑趣“还不是掌柜的慧眼，要不是掌柜把赵娘子请来，这生意能这么红火。”
周掌柜哈哈一笑“就你会说话，赵娘子确实功不可没！她这法子也见效，哪怕是三文钱的包子味道也比以前要好，是个人才啊！可惜是个女的！”
“女的又如何，这手艺好可不分男女！”小厮不以为然。
周掌柜叹气“你不明白啊，赵娘子虽然是个寡妇，可她年纪尚轻，也没孩子傍身，以后必定要再嫁，这嫁了人，就是夫家说了算，以后要是她夫家不让她出来做活，这可就由不得她了！再说女人家嫁人之后还要生孩子带娃，哪里还能出来做活呢！”
小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倒也是，可惜了，掌柜的您家里可有年纪相当的爷们？娶了赵娘子不就行了？”
周掌柜翻着眼“就是我家里没有啊！不过东家的小儿子倒是年纪相当，可他们也不愿意娶个寡妇吧。”小厮也跟着点头。
刘年也不知道周掌柜在操心她的婚事，她自己也记了帐，看着卖的红火的包子和汤包，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月底能多拿多少奖金。
钱华他们也是高兴，虽然比以前是累点，但是钱多总是好事，家里老父老母可多吃一口肉，婆娘眼红几月的花可以买一朵了，孩子的衣服也能多做一件了。
等到月底，钱华拿着多得的五百文高兴的直乐，他看见刘年过来，赶紧端凳子擦凳子“赵娘子辛苦了，快歇一歇。”
其他人也都多得了月钱，都欢喜非常。刘年笑道“这只是刚开始，大家好好做，掌柜的不会亏待大家。”
一个小工道“这也是赵娘子替我们想着，要不我们也得不到这些钱呢！”
这天后厨里都欢喜非常，因为生意好，周掌柜赏了大家。李师傅虽然拿了赏钱，但是不能可刘年他们比，他偷空拉了刘年问话，想着如何也能每月多得点钱。
刘年细细说给他听，李师傅连连点头，立马去找了周掌柜。刘年也不知道李师傅和周掌柜怎么商量的，只是发现周记酒楼的后厨现在像打了鸡血，偷奸耍滑一概没了，做出的菜是又快又好。
边城不止周记一家酒楼，原本周记和其他酒楼一样，没多大特点，客流也差不多，现在人人都说周记酒楼饭菜好吃，服务也好，特别是汤包那可是一绝啊！周记一下子成了边城最好的酒楼。
其他酒楼的掌柜都遮遮掩掩的向周掌柜取经，周掌柜一概略过不提，恨的人人都说他是周狐狸。
刘年觉得这是自己翅膀扇呼的最厉害的时候了。她把瑞香的月钱给了她，瑞香高兴的直落泪。
刘年叹道“傻姑娘，这是你应得的，你做了我的丫头还要跟着我去做工，要是你成了大家小姐的丫头，还有小丫头伺候你呢！”
瑞香道“娘子说笑话呢，我可知道，若我成了大家小姐的丫头，那也是个伺候大丫头的小丫头，哪里有跟着娘子好呢！”刘年摸着瑞香的头笑。
眼看日子有了奔头，刘年忙虽忙些，兴致很高。等到了休息日就做些细点给将军府送去，再怎么着将军府也是自己的靠山。不可疏忽。
这日刘年去将军府正好遇见何坤，刘年高兴的打招呼“何大哥，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
何坤不动声色看着刘年泛着健康红晕的脸庞，笑着说“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想来看看你，好几次都没见你人呢！”
刘年没在意何坤对她的称呼有变，依然高兴道“我在周记酒楼做事，所以何大哥见不到我，一般我月中和月底有休息天，那时候何大哥来，我就在家了！”
何坤笑着应下“那我就月底来了。”两人正说着话，李平出现了。
刘年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高兴的和李平打招呼。李平瞟了何坤一眼，温言道“嫂子今天来见将军？”
刘年摇头“我可没什么大事去见将军，就是送些吃的，将军不嫌弃就好了。”又看见李平胳膊上扎着带子，微微渗出血迹。
她惊讶道“李大哥你受伤了？”
李平不在乎道“小伤，前些天打跑了一伙狄人，胳膊受了一刀，无碍的。”
刘年看着脏兮兮的包伤口布，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上药了吗？”
李平点点头“上了，嫂子不用挂心。”
何坤搭腔道“是啊，我们受伤可是家常便饭，没缺胳膊断腿就行！你别担心了。”李平又瞟了他一眼。何坤只做不知，还想和刘年搭话。
刘年还是没忍住“李大哥，你把这布发下来。”李平还是摇头。
刘年直接上手去发，李平吓了一跳，嘴里说道“没事的，嫂子不用看了！”
刘年扶额叹气“我不是要看你的伤口！而是你不应该用脏布包伤口！”
何坤语带酸气“这打仗的时候可顾不得这许多，有条布包着就不错了！”
刘年把脏布扔了，说道“打仗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现在不在打仗。而且洗伤口的水一定要是开水，包伤口的布也一定要用开水煮过！要不然二次感染，一条小伤口都会要命的！”
何坤不以为意“哪有这许多讲究。”
刘年奇怪道“难道你们的大夫没说过这些？好好一个人受了点轻伤，因为护理不当死了，这多不值得！一条命总比费些柴火烧一下水值钱吧？打仗时带几条煮过得布条也不妨碍什么呀！”
何坤咧嘴敷衍道“好吧好吧，你说的是。”
正说着话，一个小兵跑来传话“将军等校尉呢。”
刘年也正好告辞要走，叮嘱李平道“李大哥你可记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