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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出去,别怪本官保不住你们的脑袋,师爷,送石像过来的人呢?”
“属下已经让人把他们扣下了!”
“好,带人去发现石像的村子,严令禁止将此事传出去!”
“是大人!”
饶是顺天府尹反应及时,在石像送上去没有几天,这八个字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霎时间,京中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升斗小民,皆是一片哗然,纷纷在暗中议论这建元二十九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然而事情还有完,几日后一个暴风雨的天气,皇宫中椒图殿被一道闪电击中,屋顶霎时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洞,把屋内干活的两个太监吓得直哆嗦,其中一个直接尿了裤子。
此事虽然迅速被瞒下,然而朝官进出皇宫,椒图殿虽不是必经之路,但是却能将椒图殿的屋顶尽收眼底,朝官自然不敢擅自将这种消息当成是茶余饭后可以议论的闲事,但是仍有不少有人三四人聚成一团,心中的惶恐自是少不得。
他们暗暗讨论着接二连三发生这种大事,皇上已经昏迷了两个月的,至今还没有苏醒,是否应该早些做打算了?
有些人琢磨,那石碑上的字,莫非是在说土改新政一事?或者就是指……佞相?
就像是浪潮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几日,相府上下都穿上了素缟,沈相之父突发重疾而亡传了出来。
而这都十多天过去了,沈相依旧没有回京,难道天意指的就是这等不忠不孝不义的佞臣。
这石像本来跟沈沛白全然无关,怎耐他在京城之中名声赫赫,就算是阿三家丢了条狗,李四家三姨太出外不小心滑了胎,百姓路人都习惯性将这些黑锅往沈沛白头上扣,沈沛白又平素从来不在意名声之声。
又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在暗中导向舆论,茶楼坊间暗中又开始流传起了写沈相从小至大,干下了百余件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书,上面的沈沛白无恶不作,奸诈狡猾,简直劣迹斑斑,罪行罄竹难书,书内容上至灭人一家几百口,仍然让人小孩子的糖葫芦等等,那书的作者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痛心疾首表示,此贼必当遭天谴!
若是沈沛白在京城之中,那些负责这道的官吏自然会上赶着巴结沈沛白,派人收缴所有书籍,也不许这些书籍流通于坊间,然而自从沈沛白被皇帝暂时停了职务,又远遣出京之后,这些官吏受到了薛太傅和泰国公的收买威胁,大半都投靠到了二人手下,以至于这些子虚乌有胡编乱造的书,又经过哪些撰写故事的文人加工润色,翻了好几翻,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位公子,您往里面请,您要买些什么样的书籍?本书铺内的子集经书,只要是市面上有的无一不全!”
穿着锦袍的男子有些心不在焉:“噢?那来几本最新的话本吧,要新奇些的。”
“好嘞,公子,这十几本正是最近火热的,您瞧瞧这个,这可是文竹公子退隐文坛十年之后的新作,这几天买这本的人那是源源不断,一天卖出去几百本。”那书铺掌柜一张嘴吹的昏天黑地。
那公子来了点兴趣,接过那掌柜手中的书籍,低头一瞧,只见深蓝色封皮上几个大字,《沈相之十大罪行录》。
公子嘴角一抽:“……”
“公子,这还有几本,您瞧瞧。”
公子一一看过去,《沈奸臣幼时所犯一百件罪事》《佞相与青楼女子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沈与走狗》等等。
“哎,公子,您怎么走了,不买这个这里还有别的话本啊!”
公子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此刻看了这些书籍之后更加糟糕,他埋头往前走,走到一处地方时,一不留神不小心撞上了对面一人。
“哎哟!”出声的是一个清脆的小姑娘,她手里原本提着一个食盒,被他一撞那食盒摔落在地,稀里哗啦一阵响。
“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啊!”小姑娘怒视他。
“汪——汪!汪汪汪!”一条浑身雪白的狗,摇着尾巴冲上来,一脸恶狠狠想要咬公子。
“火锅,别别——”那小姑娘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了那白犬。
“抱歉,这位姑娘,在下方才有些走神……”那公子回过神来,看着地上那食盒,里面糕点已经滚了一地,心中更是愧疚,“姑娘,你这些糕点多少银子,在下照价赔偿便是。”
那姑娘却是盯着公,有些吃惊:“你是……陆大人?”
陆茗捡起了那个食盒,闻言抬头看那姑娘,发现她一身素色、做丫鬟打扮,看着有那么一点眼熟,小姑娘却是马上自报家门了:“陆大人,我是相府的丫鬟,上次我家小姐、不、我家夫人在城外……”
相府二字一出,周围顿时有人看了过来,陆茗听她一会小姐一会夫人,一时半会没有反应,想了一会才想起了那日在郊外红枫林死了一个富商,碰到了沈沛白的夫人,这丫鬟就是跟在身边那个吧。
也别怪他记性不好,弦月那时还是个包子脸,过了半年多脸小了一大圈,别说一面之缘的陆茗,就算苏映雪回来见了也会大吃一惊。
陆茗见她小小年纪眼皮底下就有些青黑疲惫,想到这几日沈相之中有白事,开口问:“你家相爷可回京了?”
弦月摇了摇头,陆茗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家夫人可、可还好?”
……
正文 第218章 请求
第218章请求
陆茗此言一出,自己都愣住了,他与相爷夫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何他会如此莽撞轻浮的开口想问,若是被有新人听到,定会说三道四,于相爷夫人的名声十分不好。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挽回,却听到弦月道:“我家夫人离开京城数月了,至今与相爷一同未归。”
她说得比较含糊,陆茗一听自然以为沈沛白离京也带上了他的娇妻,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沈沛白看来是真喜欢这位夫人啊。
这个念头一闪过,陆茗不犹得心中苦笑,如今京城云诡波谲,屡生异象,听说陛下昏迷不醒之消息已经被西厥鹿濛两国知晓,边境战事愈演愈烈,朝廷之中党派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及这社稷和百姓,若是再这般下来,这大周的江山……
陆茗不敢再想下去,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些银两,想要塞给弦月,弦月却是不收。
两人推脱了一下,却听得不远处有人道:“弦月,发生何事?”
弦月抬头一看,过来的正是秦昌。
“咦,是你小子。”秦昌看了陆茗一眼。
“秦叔。”陆茗年幼时曾跟秦昌学过几招,下意识站直了身躯,摆出了恭敬的架势,然后他疑惑了一下,“秦叔,你们怎么认识的?”
弦月在一旁道:“秦管事是我们夫人的师父。”
“可是,秦叔你不是说岫玉是你的关门弟子吗,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徒弟?”陆茗惊讶道,秦昌怎么会收一个千金小姐为徒,而且这么巧恰好是沈沛白的夫人,莫非是沈沛白求秦昌收徒的?陆茗想起沈夫人的气质面貌,的确是与普通女子不同的,陆茗之前没有细想,此刻想起来,不仅仅是气质,还有行事风格和说话的口吻,都似乎有些熟悉。
秦昌淡淡道:“我的衣钵总要有人继承的。”
陆茗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只好转移话题道:“久闻宴海楼大名,生意兴隆,客似云来,可惜回京之后我一直无闲得空,竟一直没有去品尝美味。”
“陆大人若得空过来,秦某定会给你留一间厢房。”秦昌道。
陆茗又客套了几句,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告了声罪,转头离去。
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那个叫弦月的小丫鬟问道:“秦管事,可是有怀安大……的消息。”
陆茗步子顿了顿,心中的怀疑更加多了,他走到了刑部门口,正巧看到了一个面容端正,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大哥,你这是上哪去啊?”
此人正是陆茗的大哥陆盛,陆盛闻言肃容瞪了陆茗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要叫称呼我为陆侍郎。”
陆茗:“好吧,侍郎大人,您这是去哪?”
“进宫。”
“宫中又发生什么大事了?”陆茗急忙问道。
陆盛没有回他,矮头钻进了轿子内。
……
“啪——”一个缠枝青莲纹的薄胎茶盏,被人狠狠摔落在地,瓷片顿时四分五裂,飞散开来,其中有一片正巧飞到了一个太监的脸颊上。
苍白的脸颊顿时被锋利的瓷器划开,那太监却是丝毫不吭声,胆战心惊将头埋在地上,跟其他公公一道喊:“皇上息怒。”
赵炎彻的脸色极度冷戾,不过半个多月,他眼窝越发深陷,脖子上的青筋隐约可见,若是以前的皇帝心思深不可测,如今皇帝暴戾又冷血,这两个月来乾清宫之内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暗中处理掉。
“来人呐,把这群奴才全砍了!”
“皇上饶命!饶命啊!”
然而皇帝双目刺红,无人敢上前劝阻,很快就有侍卫进来,将那群可怜虫拖了出去。
蒋公公心脏抖了一抖,眼中一闪而过一丝什么,他深知如今皇帝就算解了蛊毒,怕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有太监进来禀报:“皇上,泰国公和薛太傅求见。”
泰国公和薛太傅听说皇帝醒来的消息后,二人马不停蹄的就进了宫,本来想先一步面见皇上,没料到在宫门口碰上了,于是一番口舌交战之后,二人不得不同时来见皇帝。
不料进来看到皇帝的模样,二人心中暗暗吃惊。
“微臣参见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
赵炎彻手一挥:“起来吧。”
“谢皇上!”
“两位爱卿进宫可有要事跟朕禀报?”皇帝开口问,他手指有节奏叩击着朱漆桌面,一副不欲多话的表情。
泰国公和薛太傅看了对方一眼,他们进宫自然是想先前一步告状的,现在这情况自然是告不了状,性子强势的泰国公抢先一步道:“皇上,如今边境狼烟四起,西川关战事越发吃紧,德牧失守之后又有邬渠荆州相继被攻打,而粮草武器等物资却是远远不够啊……”
薛太傅没怎么说话,只是附议。
皇帝道:“国库空虚一事,两位爱卿不会不知吧,如今朕身体未愈,筹备战备物资之事,就劳烦两位爱卿了。”
两个人俱是一怔,皇帝此言何意?
皇帝继续道:“国库之内有多少银子,就拿多少银子去吧,朝中能才不多,蠹虫却是不少,上者无能,下者继无力,两位爱卿为两朝老臣了,也不想看着大周如此败落下去吧。”
泰国公心中一惊,皇帝对他们说这话是有什么深意,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薛太傅就跪地磕头:“臣等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皇上病体未愈,物资粮草银两之事还请皇上放心,臣一定竭力完成皇上吩咐的事情!”
泰国公才反应过来,心中骂了一句这老狐狸,好话都被他抢说了:“皇上,老臣愿意倾尽家财,只要将西厥和鹿濛驱逐出去,只愿我大周昌隆百世!”
皇帝听了他们的话,仍然是面无表情,神色却是缓了几分,冲他们挥了挥手道:“朕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泰国公和薛太傅直到走出乾清宫还有些摸不清皇帝的心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不过二人就算察觉到什么,也不会交流一番,因为上个月他们的结盟正式宣告破裂,两人甚至没有什么沟通,就离开了皇宫。
“皇上,他们都走了。”蒋公公道,看皇帝面色不太好,他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奴才给你按一按?”
赵炎彻揉着眉角,道:“不必,那冒牌货如何了?”
蒋公公道:“这段时日说是病了,除了见过皇后娘娘之外,就没有见过其他人了,连请安都让人省了,只有皇后娘娘不放心,过去探望了两次。”
“还有呢?”
“太后身边的另一位公子也死了。”蒋公公想了想又道,“皇上,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是否要将这假太后拿下?”
皇帝摇头道:“还不是时候,这几日若是我有反常举动,就让人把我捆起来。”
蒋公公心头一颤,心道您现在也十分的反常,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皇帝“醒”来后并未上朝,只是在乾清宫召见大臣,行事命令皆需“口令”,以确保神志清醒,好在中蛊症状极为好认,对方似乎已经知晓皇帝知道了自己中蛊之事,就一直蛰伏不动。
如今皇帝心知活不久,日以继夜处理着政事,一改之前的作风,大刀阔斧地安排着身后事宜,蒋公公胆战心惊,觉得在这么下去,皇帝坚持不了几个月了。
“可有沈相的消息?”皇帝又问。
蒋公公眼皮一跳,沉声道:“数日前沈父亡故,然沈相一直未回京,想必他之前被刺杀之事是真的。”
皇帝冷道:“刺杀一事是假,隔岸观火是真,朕虽然病了,但是还是清醒的。”
“皇上……”蒋公公心中一惊。
“蒋公公,你应该早知晓沈沛白的身份了吧?”
蒋公公冷汗如雨下:“皇上说什么,奴才不知——”
赵炎彻打断他的话:“别跟朕说那些搪塞之语,这宫中能悄无声息将沈沛白消息传送给卿姑的也只有你了。”
蒋公公慌忙跪倒在地,赵炎彻却丝毫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只是道:“起来吧,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皇上,奴才……”
赵炎彻叹息道:“都已经三十年了,就算将她关在这宫殿之中又如何呢,她的眼睛从未在我父皇的身上停留半刻,你去把她叫过来,朕有些事情想问她。”
半个时辰之后,小太监带着卿姑进了乾清宫,她虽然穿着低等宫女的衣服,然而背脊挺直,眼神傲然看着皇帝道:“狗皇帝,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放肆!”蒋公公陡然变色。
皇帝不怒反笑,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一般,不亏是江湖女子,被困在宫中三十年,仍然有这般风姿和傲骨。
“你笑什么?”卿姑冷冷道。
皇帝道:“我原本还不知你与沈沛白有血缘关系,如今一看,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卿姑脸色一厉,飞快的看了一眼蒋公公,又异常戒备地看着皇帝。
皇帝心情突然莫名有些愉悦,大笑起来:“放心,蒋公公没有背叛你,这皇宫之内又有谁能瞒过我的眼睛。”
卿姑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
皇帝道:“今日找你来,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正文 第219章 苍山
第219章苍山
淮北以东有一座小镇,此镇既无交通之便利,又没有什么有名的名人景致,小镇不过百来户,怎么看都是四方八平,普普通通的,但是这个小镇每年的某个月份都是热闹非凡,客栈酒楼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这些人皆是江湖的打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拖家带口,孩子从五六岁到十四五岁不等,有一些一些青年的,二十出头,这些人背着行囊,背着一把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宝剑。
沿着街道有不少的贩子,摊子上摆着杂七杂八的物件,什么都有,有吃食有泥偶有风车,还有一些是劣质的刀剑,上面刻着苍山宝剑,他们除了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还会贩卖一些小道消息,比如去年苍山收徒考验是什么,比如苍山的机关入门草药入门,以及什么苍山四大名师的不为人知的习惯性格和爱好云云。
这个小镇名字普普通通,不值得一提,但是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却是江湖上很多江湖人都知道,它正是坐落在江湖第一门派苍山的附近,苍山是江湖之中最有名望的门派,也是最神秘的门派。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苍山的武功在江湖之中位列第一,其他门派不得不服,然而苍山的弟子一般情况之下不卷入江湖纷争之中,除非你离开师门,在外不得报苍山的名号,比如前任武林盟主沈青锋就是离开了师门之后,自此就再也回苍山。
而苍山不仅仅是武侠第一,医术、布阵、诡谋等等均有涉及,名满天下的神医正是沈沛白的师父,不说苍山掌门的武功以臻化境,登峰造极,就连三代大弟子沈青锋在江湖榜上的排名也进了前十,年轻一辈者无人能望其项背。
这样一个门派,如果出世,足以颠覆整个江湖的平衡,然而苍山建派已有一百多年,五六次掌门更迭变换,始终没有破门规,能拜入苍山的人,皆是心性坚定,不喜追名逐利的人,苍山收徒的第一是心性人品,第二才是根骨天赋,若是心性不佳,再有习武天赋也是不收的。
而苍山每年一次的开山收徒,自然会引起整个江湖的关注,想拜入其门下之人若过江之鲤,多不胜数。
苏映雪快到傍晚时分才抵达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