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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冀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哈哈笑道:“那可不成,他得跟他爹娘一起住,澜儿要是跟爹娘分开了,会不会难过啊?”
楚白澜皱着包子脸,想了一会,眼睛一亮道:“那就让小姑姑和沈叔叔也一起住咱们家嘛。”
楚白明在一旁翻白眼道:“沈叔叔可是王爷,他家王爷府比咱们将军府还要大呢,怎么会住到怎么家,澜儿你好笨哦。”
“哼,楚白明你才是大笨蛋!”楚白澜气得小脸憋红。
“略略略略……”楚白明扮鬼脸
正说着话,忽闻门外管家来报:“老爷少爷,贤王妃和翎王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苏映雪和赵延玦二人踏门而入,众人上前行礼,苏映雪一时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被迫跟翎王站在一起受了一礼,忙丢下赵延玦抱着简心躲到一旁去了。
屋内炭火融融,十分暖和,身旁还跟着的一群小萝卜头,围着苏映雪叽叽喳喳,缠着她讲上次未讲完的一千零一夜,苏映雪一边逗着小简心,讲了一个多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将那群孩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轻缓推开,沈沛白站在门口,身着锦袍绶带,外边一身玄黑绣暗金滚边的鹤氅,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屋内的孩子一见他立刻肃容安静,向他行礼:“见过贤王。”
沈沛白嘴角抽了抽,柔声道:“你们在听什么呢?”
楚白明小腿肚子打颤,声音微微颤抖:“回王爷,我们听完了,我们先走了,王爷再见。”
小萝卜头散了个一干二净,还隐约听到“快跑快跑,沈叔叔可是会抓小孩打屁股”之类的话,沈沛白无奈地看到苏映雪面向婴儿床,双肩不断地抖动。
他解下大氅,走到苏映雪身后,用手臂环住她,故作不悦道:“笑完了吗?”
“没有。”苏映雪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沈简心原本已经快睡着了,听到他爹的声音,立马睁开黑溜溜的眼睛,努力朝着沈沛白伸着胖乎乎的小手臂。
沈沛白将他抱了起来,十分熟练把他放在自己膝盖上,小简心嘴巴吧唧吧唧,小手指揪住了沈沛白垂下来的发梢,眼睛一闭,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苏映雪拍了一下他,轻声道:“别惯着他,以后没你抱着都不肯睡觉。”
沈沛白无所谓道:“那我就天天哄他睡觉。”
苏映雪无奈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慈父多败儿。”
说罢,她想起什么,问道:“怎么样了,皇上可是答应了?”
沈沛白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皇上已经同意放我离开,但是朝中的半数以上的文武百官轮流劝说,不让我离开,其中还包括泰国公等人。”
苏映雪倒是有些惊讶:“泰国公,他不是应该弹冠相庆,送你出京吗?”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新帝即位,薛氏一族荣耀万丈,在朝中势力大增,泰国公必定是成为薛太傅第一个要除的眼中钉,新朝虽拔擢一批新的官员,又有楚氏回归,但暂时不足以与其抗衡。”
苏映雪自然明白不少官场之道,沉默了片刻道:“其实你不必离开朝廷,等去苍山养好了身子再回京——”
沈沛白将手放在她的唇边:“你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朝中未来的势力掣肘,我早已经安排妥当,泰国公垂垂暮已,早应该退位让贤,丞相一职虽废,但是三省六部官职逐日稳定,朝官按部就班,各有牵制,又设立军机处,朝廷绝对不可能成为薛家的一言堂。”
“那新政之事,可要半途而废?”苏映雪忍不住问道。
“此事由我林师弟和二哥接手,我很放心。”
林师弟正是前谏议大夫,如今的参政林奉节,这个职位原先丞相副手的意思,如今丞相一职被废除,很多旧职位都没有改,林奉节在安平王叛乱之中立下了大功,又有贤王力举,他在清流谏官之中素来声名显赫,有能力无污点,马上官升二阶,变成了朝廷中的中流砥柱。
而楚闻庭五年在朝中曾担任户部侍郎,如今回朝依旧担任同职,他当年在户部如鱼得水,花了两年的时间,就将国库收入拔高了一大截,几番受到先帝的褒奖,然而他离开之后,户部黄尚书首当其冲,隔三差五就被先帝骂得狗血喷头,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楚闻庭上任那天,黄尚书亲率户部官员对他夹道欢迎。
搞得赵延玦一脸郁闷,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自己身为一个王爷,六部官员没一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老子如今好歹也是个先锋将军吧,你们其他几部不恭敬也就算了,那个兵部尚书每次看到自己就绷着个老脸,好像自己欠他五百两银子似的,上朝吧,他每每提点军事意见,这个兵部尚书回回都是第一个冲出来反驳的,这算怎么个说法!
也莫怪朝中大臣觉得赵延玦不靠谱,主要是赵延玦胡闹惯了,每次提出的意见总是不随主流,而且他还特别喜欢用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不知道从那个犄角嘎达听了编成的故事来引入主题,新帝没啥主见,天天闷在宫内正觉得无聊,赵延玦的故事新奇有趣,他听得津津有味的。
于是赵延玦这故事一讲就是半个时辰,让那些朝臣们听得昏昏欲睡,年轻的还好,老臣们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有这么多体力支撑。
苏映雪不再劝他,她现在最担忧得沈沛白的身子,其他事情自是放在一旁不谈。
沈沛白道:“方才我在回来的途中,看到苏济元了,倒是可惜这么个忠孝两全之人。”
苏映雪将自己送钱财苏济元不收的事情说了,沈沛白更是嘘唏不已,完了犹豫道:“除了苏济元之外,还有那方太医,也是个器宇轩昂,妙手回春的太医啊。”
苏映雪原本还想符合他几句,一听这话不太对劲,感情他说苏济元是为了引出方子尉啊,她眉梢一扬,故意点头道:“正是,说来方太医也是被逼同流合污,不应该被判处死刑啊。”
沈沛白眉头微蹙,语气不悦道:“莫非夫人想替他求情不成,现在说这个那也晚了,他虽情有可原,但是罪无可赦,更何况他还曾背叛——”
他杳然止口,看到苏映雪眉目弯弯,唇角上翘看着他。
苏映雪笑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一股酸味。”
沈沛白撇开头。
苏映雪伸头亲了他脸颊一口,然后肃容道:“我对方子尉的确曾经有过那么一点小心思,当年在宫中他帮了我许多,但是我从未与他做过逾矩之事,不仅仅是他,还包括皇上。”
沈沛白瞳孔蓦得一缩,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映雪。
苏映雪刚想解释,沈沛白就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提早跟我商量?”
“呃,提早跟你商量?”苏映雪一脸懵逼,这种事情怎么跟他提早商量。
沈沛白眉宇紧皱,声音好像寒潭之冰:“我是说德妃挟持太子那日,你若以后再如此自作主张,我就——”
那日苏映雪神情绝然,用匕首扎入自己的胸口,把沈沛白吓得魂飞魄散,后来沈沛白才知道她进宫之前穿了一件刀枪不入金丝甲衣,沈沛白当时一直未将心中怨愤说出口,直至此刻,才宣泄而出。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提前跟你商量,不不!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苏映雪连忙求饶。
半晌,沈沛白重新环住她,叹息道:“罢了,我也奈何不了你。”
在将军府中住了一日,苏映雪和沈沛白带着简心回府,他们依旧住在丞相府,只是丞相府门口的牌子换成了贤王府,皇帝倒是赐下亲王宅邸,比这个宅子规模大了两三倍有余,不过沈家人口不旺,他们在这里住的舒适安逸,又要离开京城了,也没有必要搬家。
二人刚刚走进王府,就看到胖了一大圈的火锅撒腿往这边飞奔,吭哧吭哧绕着苏映雪腿来回转,小绿豆眼好奇地望着苏映雪抱着的小主人。
“火锅别闹了,这是你弟弟,以后要爱护他。”苏映雪不放心,指着它耷拉的舌头,又补充道,“不过不能用舌头舔他。”
“汪……汪汪汪……”火锅欢悦地叫了几声,好似听懂了。
正说着话,突见一小厮火急火燎跑过来禀报:“不得了了,相、王爷,红云姑娘……红云姑娘她要——”
正文 第254章 大结局
第254章大结局
小厮喘气半天才把话给说全了,原来是阮红云拿了一把剪子,要削发为尼,那小厮断断续续说了半天,苏映雪还以为她要自尽呢。
前几日沈沛白让管家给她准备了一些银票,且让人送她回老家去,这些钱足以买一个小宅子,一辈子衣食无缺,阮红云收到银票之后垂泪泣涕,好几次来找沈沛白,然而沈沛白太忙,也根本不想见她,她又转头来找苏映雪,苏映雪早早的避开了她,愣是没让她找到见自己的机会。
沈沛白听了面无表情,淡淡道:“既然要当尼姑,你去给她找个尼姑庵,找好了就把她送过去吧。”
小厮结结巴巴道:“可、可老夫人不、让让啊,现在正劝着呢。”
沈沛白有些不耐,对怀安道:“怀安,你去告诉老夫人,上次姚公子逃脱,导致本王被贬出京城,在途中遇刺,差点丢了性命,当着阮红云的面说。”
怀安立马眉开眼笑,瞅了怀剑一眼,大声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不到半个时辰,怀安就回来禀报:“王爷,阮姑娘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王府了,不过她说临走之前想要见您一面。”
沈沛白正要拒绝,苏映雪却道:“你让她进来吧。”
“是,王妃。”
沈沛白有些疑惑,苏映雪摇着一个拨浪鼓道:“她只是喜欢你罢了,并未做出什么坏事,上次那事也是她无意为之,以前相府的账册都亏了她帮忙,见她一面也无妨。”
说话间,外头小厮已经禀报阮姑娘来了,她就抱着简心走到屏风后面,冲着低头写册子的沈沛白摆摆手。
沈沛白只好放下笔,抬头望向门外,阮红云垂首走了进来,她没有穿她最爱的红色,而是穿着一身淡青色的云杉,外罩银纱,下摆绣着芙蕖,苏映雪微微怔了一下,她发现了阮红云现在的穿着打扮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沈沛白自然也察觉到了,影卫早就已经暗中禀报给他了,阮红云所作的事情表面上还要多,若不是她出什么大动作,亦没有伤害到苏映雪,沈沛白怕是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阮红云平淡自然,神情好似看破红尘的样子,实际上泛红的眼眶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她柔声道:“王爷,红云是来告别的,离开王府红云自会寻庵静修,为老夫人和老爷祈福,愿他们身体康健,平安长寿。”
沈沛白道:“阮红云,其实前些日子有人曾上门来求亲,那位公子虽家世不济,但是好歹也有功名在身,又生得器宇轩昂,最主要的是他对你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若想去庵堂本王不阻拦,听说南阳城外的静月庵远离尘嚣,甚是不错……”
阮红云面带惊诧,迟疑道:“王爷,你说有人跟我提亲,是何人?”
沈沛白叹息道:“就是上次你放跑的那个姚公子,他为了见本王,大老远跑来京城,这么寒冷的天气在府外守了四五日,这份心思实属不易。”
阮红云一惊,随即又怒道:“是他,他怎么、怎么回来,他差点害死王爷,还敢来!”
沈沛白道:“他本不是坏人,以前对本王有所误会,如今他爹冤案已复,朝廷送去诸多抚恤,如今他是孤苦伶仃一人,还怪可怜的。”
阮红云原本就不想去什么尼姑庵,只想再做最后的挣扎,然而沈沛白软硬不吃,若是她不答应嫁给姚公子,恐怕她这辈子真得要当尼姑了!更何况她对这位姚公子印象并不坏,马上就顺着沈沛白给的台阶下了。
等阮红云离开,苏映雪从屏风后走去,笑道:“王爷真是巧舌如簧。”
前几日他们的确见过这位姚公子,不过这姚公子是专门跑来跟沈沛白道歉的,沈沛白恢复身份之后,他在西川和平反宫乱的事迹被传开,一开始还有不少百姓不相信,之后在安平王攻打皇城那战中,所有的百姓都亲眼目睹,沈沛白一身战甲,站在城墙上,如同战神一般与所有人同进退,甚至不顾性命救了两名差点被火球砸死的孩童。
所有人才彻底相信,他们口中的佞相奸臣,正如先帝所赐的封号一般,是个贤臣,是个能臣,是个有担当为国为民的好丞相。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先帝又突然下令废除左右相的官职,这条命令,让很多百姓接受不了,认为皇帝定是冤枉了丞相大人,于是第二日,不少共患难的百姓自发聚集在丞相府外,搞得沈沛白一脸尴尬,专门派人出去解释皇帝废除官职是为了更好的管理朝政,而且这件事情是他提出来的。
姚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听说沈沛白的事迹之后,心中羞愧难当,一想到自己竟然骂了相爷几十天,就越发寝食难安,于是马上就进京,专门跟沈沛白道歉,最后顺带提了一句阮红云,不过他无权无势,又觉得自己是罪人,就算心中对阮红云有思,也断然不敢去跟一个王爷提亲的。
守岁庭开,雪梅迎春,新年很快就到了,这一年是苏映雪十年来过得最快乐最热闹的一年,她所爱之人和爱她的人皆聚在她的身边,而未来他们也会一直如此幸福下去。
大年初六,易嫁娶。
是赵延玦和沈铃音的大喜之日,一大早苏映雪就拉着沈铃音起来,沈铃音迷迷糊糊,闭着眼睛道:“哎呀,嫂子,你让我再睡会,昨天晚上跟赵延玦打了半夜,奇怪,我觉得他身手变好了,而且轻功也变高了,一定是偷偷拜师了!”
屋内的喜娘丫鬟听了纷纷神色各异,这新郎新娘成亲前一日见面不说,还孤男寡女的待了大半宿,这要是赏月看花也就罢了,居然半夜打架!
“快起来,错过良辰吉日,等你当了翎王妃,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欺负赵延玦了。”苏映雪道。
喜娘丫鬟又是倒吸一口冷气,这贤王妃看着温柔贤惠,竟是个这么彪悍的女子,难怪这贤王爷对她言听计从,不仅不敢纳侧妃,至今连一个同房丫头都没有。
沈铃音一下子睁开双眸:“真的吗!”
“没错,快点起来,你娘马上就要来了。”苏映雪转身吩咐,“赶紧给小姐梳妆打扮。”
“是,王妃!”
苏映雪走出院外,正好看见沈青锋和白无霜牵着女儿,苏映雪赶紧上前:“堂兄堂嫂,许久不见了。”
白无霜娇笑道:“我说王妃娘娘,你可别叫我堂嫂,都把我叫老了,叫我无霜姐就行了,我比你堂兄可年轻多了,你瞧瞧这丑不拉几的胡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紫髯侠客,其实就跟个老账房似的,方才我见了贤王爷,才知道什么叫公子如玉,俊秀非凡呐。”
沈青锋嘴角一抽:“……”
苏映雪噗呲一下笑了,她一直很喜欢白无霜洒脱与直率:“无霜姐,那你也别叫我王妃娘娘,娘比嫂还老呢。”
沈青锋见他们聊得愉快,就牵着女儿默默得溜达到一旁去了。
很快穿着红袍骑骏马的赵延玦出现在王府外,翎王府与贤王府只隔了一条街,迎亲来回还不用两刻钟,不过既是翎王爷迎娶贤王爷的妹妹,自然要大张旗鼓,大肆宣扬,大铺其张,足足绕了皇城两圈,极尽高调以及符合赵延玦的骚包个性,简直是万人空巷,空前盛况!
赵延玦本来还想再绕第三圈,他身后的怀剑急忙拉住他:“翎王,吉时马上要到了!”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赵延玦怒视怀剑。
怀剑:“……”
好在怀剑提醒及时,没有误了拜堂的吉时,只是坐在堂上的沈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赵延玦。
沈大人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夫人,要保持微笑,这么多人看着呢。”
沈夫人勉强吊了吊嘴角,看着沈铃音在她面前下跪,眼眶微湿,毕竟是唯一的亲生女儿,哎,罢了罢了,她喜欢就好了,如今有贤王的名头压着,谅翎王也不敢欺负她的宝贝女儿。
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向坐在侧边的沈沛白,愣了神。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高声
锣鼓声愈发欢沁起来,众人哄笑着一拥而上,簇拥着两位新人往洞房的方向去了。
“小王爷,今日你惨了,今日咱们兄弟定会让你毕生难忘!”
“刘湖张磬!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是不是我本王的朋友,我告诉你们赶紧放开我!”
“……”
“诶诶,你们作甚,放本王下来!本王还没见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