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映雪转过身,眉头微蹙:“你怎会进来,我丫鬟呢?”
郝冲轻笑道:“方才我见苏大小姐从墙外跳进来,不犹得想要效仿一番。”
苏映雪心中大骇,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明明查探明了,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发现郝冲的踪迹,甚至人现在站在她的身边,她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力,那只有一种可能,对方的武功远超与她,苏映雪虽习武十多年,但是如今换了个身体,只能使出招式却无法用出内力,宴海楼中武功最差的是老四,她只能在他手中走三十招,至于秦叔她三招就败落了。
扣住了手中的暗器,心中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面色却是丝毫未变,甚至还笑了一下:“郝公子在说些什么,映雪不明白。”
“郝某并非登徒浪子,请大小姐莫担忧,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大小姐。”郝冲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语气却在威胁她,“若是小姐答不上来,那郝冲只能探究探究大小姐为何会悄悄出府了。”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苏映雪表情有些冷淡,“已到晚膳的时辰,若是郝公子没玩没了的问下去,请恕映雪不能奉陪。”
“定然不会耽误美人用膳,郝某只问三个问题。”郝冲邪邪一笑,嘴里说着不是登徒浪子,眼神却有些轻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赫连玥的女子。”
“不认识。”苏映雪回答。
郝冲似乎已经知晓她会这么回答,马上又问道:“你母亲可是榕县丝绸大户丁家之女?”
“是,你问这个作甚,难道你是我母亲的旧友?”苏映雪眸中闪过一丝惊色,这个郝冲究竟是什么人,竟调查自己的母亲,难不成丁月还有其他的身份?
“呵呵,我不是你母亲的旧友,但是我的老师却是认识你母亲,如今因缘际会,我救了太师府的老夫人,倒也是一种缘分呐。”郝冲又道,“我原本却不确定,但是见你容貌极似你母亲,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还不确定,分明早已经在暗中调查过自己的身份了,苏映雪不知道郝冲究竟是什么用意,心中已经对他的话不甚相信,也开始怀疑丁月肯定有另外一重身份。
苏映雪道:“原来如此,那映雪之前倒是误会了郝公子。”
郝冲怔了怔,想起之前的事嘴角抽了抽,道:“也是郝某太过孟浪,才教大小姐误会了。”
“不知你的老师跟我母亲如何认识的?”苏映雪不动声色的问道。
郝冲却极为提防,含糊道:“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我也不甚清楚,老师年轻的时候曾经将一个东西放在你母亲手中保管,后来老师远走故里,十多年未回榕城,等想起这事后,才知你母亲早已经……”
“所以郝某想问大小姐,你母亲可曾给你留下什么物件?”
正文 第59章 无计可施
第59章无计可施
第59章
苏映雪沉思了片刻方道:“母亲是在生我的时候去的,我不曾收到过母亲的遗物,父亲曾说等我出嫁之日会将母亲遗物充作嫁妆,也当做是母亲送我出嫁一般。”
郝冲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在怀疑她的话,又道:“大小姐真得不曾收到过任何物件?此物对我师父极其重要,郝冲愿以千金来换取。”
“便是万金映雪也不会欺瞒郝公子。”
郝冲还想说什么,院外传来了弦月的声音:“小姐,晚膳准备好了。”
“多谢大小姐解惑,郝某叨唠了。”郝冲身形一动,苏映雪只觉眼前一晃,他已经消失在围墙的那头。
“小姐?”弦月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苏映雪。
苏映雪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并不知道那遗物究竟是什么,虽然暂时将郝冲忽悠,但是她有一个预感,他若是在苏正阳手里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肯定还会转头来找自己。
所以她要尽快做打算,摆脱苏映雪这个身份,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老五从牢狱中救出来。
但是,她能找谁呢?只凭她自己肯定无法救出老五,老五这件事并非宴海楼被诬陷这般,有时再深诡的圈套都能找出其中的裂缝,从其而入,便可迎刃而解,但是计谋有时候却抵不过一个拳头,一把匕首和一个己方的猪队友。
更何况老五的身份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一旦被人发现,整个宴海楼都会受到牵连,那时候就真得跟老六说得一样,劫狱逃亡,天涯为家了。
难道要去威胁薛齐?或者以此次宴海楼对薛齐泼污水之事既往不咎做交换?不,薛齐绝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更何况他已经完全将罪责推给了明月楼的管事,就算自己愿意既往不咎,他也一定会当庭羞辱自己,甚至还会叫自己把秘方交给他。
苏映雪叹气一声,还好马小荣对秘方知道的只是个大概,但是也仅仅只是个大概,对方或许很快就会崛起一股新的势力,来抢夺宴海楼的独家市场了。
她没有那般贪心,从未想过要垄断市场,垄断对自己当然是巨额利益,食品行业本来就是透明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她不过是长得先机,想抢先一步将宴海楼火锅的金字招牌深入百姓的心中罢了。
几个认识的人选在苏映雪的脑海中浮现,却一一排除,只因为以她如今的两个身份,太师府大小姐还有宴海楼的当家,对方别说出手帮忙了,就算见一面就很困难,她第一个想到的赵延玦,但是很快就被她排除了,翎王此人别说雪中送炭了,他不火中泼油就算不错了,更何况她现在并没有这个面子,能私下跟翎王见面。
纷杂琐碎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纠缠,让她躺在床上无法安眠,好不容易快要入睡,她脑海中却突然浮现了沈沛白的面容,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她想闭眼睡觉的时候,脑海中却不受自控开始运转,如何说服沈沛白出手相助的场景。
苏映雪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取出一枚铜钱,心道面朝上就去,背儿朝上就另外想办法。
铜钱在空中旋转了一周,落在苏映雪的手背之上,她将另一只手掌挪开,眼皮微动,叹了口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第二日,正好是初一,是儒松堂和谨学居放假休息的日子,京城官家子弟一般都是每日归家,而外省求学的学子则是住在学堂中,一般假日也不回去,会去街上逛逛,或者踏青赏花。
“小姐,大夫人派人过来,说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望月走进房间,跟苏映雪道。
苏映雪有些惊讶,这几日她每日都过去给大夫人和老夫人请安,但是大夫人每一次都用各种借口把她给打发了,一次都没有见她,不过苏映雪仍然每日早上都去给她请安,丝毫不介意大夫人的冷漠。
太师府的下人哪一个不精明,知道苏映雪不受大夫人喜欢,就算进府也住不了太久,老夫人一走,这位大小姐很有可能很快就会被赶回別庄,或者更有可能的是,随便把她许个人家,所以也没有什么丫鬟小厮赶着过来讨好她,但是因为老夫人的存在以及太师这几日对她似乎有有些重视,倒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苏映雪的丫鬟。
苏映雪跟着那个叫素灵的丫鬟走进大夫人住的庭院中,一进屋就看见苏秋露和苏碧云穿着打扮得很是亮眼,就好像要出门做什么似的。
“母亲。”苏映雪上前福了福身,“不知母亲唤我过来何事?”
大夫人穿了一件素锦牡丹绣纹的锦袍,云鬓上插了镶嵌着翡翠的金丝牡丹步摇,妆容高贵而端庄。
“映雪,前几日老夫人不是让我给你瞧瞧人家,我挑选了几日,才选出两位家世人品都不错的公子,我怕老夫人怪我不上心,所以就问问你可有意中人,免得我做了打鸳鸯的棒子。”
苏映雪摇了摇头:“此事全凭母亲做主,映雪虽在別庄长大,但是一直自持本分,稳重持礼,从不曾私自外出,更未曾与庄外之人往来交谈。”
大夫人这几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一脸和气,实际上是绵里藏针,处处贬低自己,一个大家闺秀在婚前若是与男子有所往来,那就是私相授受,若是被人抓了把柄,分分钟被泼污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帮你看了两家的公子,你且听听,其中一位是工部侍郎的长子,未到而立之年,如今已有官阶,另一位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官拜四品,是个中奉大夫,鳏居多年一直未曾娶妻,倒是个长情之人,你若是嫁过去定然会好好待你的。”
苏映雪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鳏居多年未娶妻,不久是要把自己嫁过去当填房么,这大夫人为了自己能嫁个“好”人家也是煞费苦心啊。
“但凭母亲做主。”苏映雪垂眉敛目,一副顺贴的模样。
“那好,我这几日在看看,到时候再叫老夫人也替你参详参详。”大夫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虽对苏映雪这般顺从有些怪异,但是既然苏映雪都没有什么意见了,老夫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你下去吧。”大夫人冲她挥了挥手。
苏映雪转身走出房间,没等她走出庭院,就看到四姨娘牵着苏孟元的手走进来,那四姨娘穿着一身胭脂色的云裳,打扮得十分娇艳,看苏映雪的目光十分不善,本来作为姨娘的身份是要跟苏映雪这个嫡女行礼的,但是她冷哼一声,就当没看她一般,跟她擦肩而过,苏孟元却大声道。
“今日爹爹要带我们出去踏青赏花,哼,不带你去!”
苏映雪抬眼看了一眼骄阳:“……”
“爹爹还说要带我们去吃一种很美味的,叫锅火的东西!听说是一边吃一边在火上烤的食物,可神奇了!”
苏映雪:“……”
她说么,怎么苏碧云方才一直用得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是想要炫耀此事呢。
回到听雪阁中,苏映雪跟望月道:“去打听一下工部侍郎家的大公子,还有一个鳏妻多年的中奉大夫。”
望月好奇道:“小姐,打探他们作甚?”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你家小姐未来的夫婿会在这两人中选了。”
望月吃了一惊:“小姐,你不是跟奴婢在开玩笑的吧,你可是太师府的嫡女,怎么给人做填房呢!”
苏映雪漫不经心道:“如果可以的话,大夫人巴不得随便找个乞丐嫁了。”
……
一个时辰之后。
苏映雪身着一身男装,站在丞相府的门口,望着上面挂着的匾额,上面刻着沈府两个楷体大字,她心中微有些诧异,怎么丞相府的宅子看起来竟比太师府还要不如几分。
她上前几步,递了一张名帖上去:“在下姓秦,是丞相大人的故交,特来拜谒大人,劳烦这位小哥替秦某通禀一声。”
那护卫倒是没有把她赶走,但是看苏映雪的神情明显是十分怀疑:“你说你是丞相大人的故交,可有证物?”
苏映雪一怔,摇头道:“没有。”
护卫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目光中却带着一丝轻视,道:“相爷身份高贵,岂是你相见就见的。”
苏映雪早已猜测到自己很有可能进不去丞相府,微笑道:“丞相大人曾跟邀请我做他的幕僚内卿,若你不信,可以进去问一问一位叫怀剑的侍卫,他认识我。”
护卫眉头一皱,倒是没有想到面前之人还知道怀剑大人的名字,半信半疑地看了另外一个护卫一眼:“我进去问问,你在这守着。”
苏映雪十分耐心的等在丞相府的门口,过了差不多一刻钟,那护卫急跑出来,有些气喘吁吁,看着苏映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恭敬:“秦公子,相爷请您进去。”
“多谢小哥。”苏映雪跟在那护卫的后面,跨进相府的大门。
正文 第60章 做菜
第60章做菜
第60章
层楼叠榭,碧瓦朱檐,穿过两道抄手游廊,一进院,首先撞入眼帘的是浓浓浅浅的绿色,草木葳蕤,生机勃勃,竟种满各种草木,越往里面走越是清凉,这哪是丞相府,要是没人领着她还以为走到哪个植物基地来了,不是说古代官员害怕有人行刺和探听,不会在院内种太多植物吗,为何这丞相大人却反其道而行?
走着走着她又有些熟悉的感觉,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她竟然觉得这格局有些像将军府?
再往里面走,苏映雪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心中惊讶却是不减,穿过林荫深处别有洞天,但见田地几片,上面种了好几种瓜果蔬菜,外面还用篱笆圈了起来,几步之外是一个人工开凿的池子。
池内有肥鹅浮过,池上杨柳依依,一个穿着鸦青色窄袖长袍的男子正站在水池的旁边,手中还举着一截比手臂稍长,比拇指还要粗上几分的碧竹。
苏映雪:“……”这是在干吗,钓鱼?
“大人,秦公子带到。”那护卫行礼。
沈沛白转过头,冲护卫挥手意示他下去,看向苏映雪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趣味:“秦东家不是拒绝了本相的揽才之意,后悔了?”
“小人才学疏浅,愚笨不堪,又是商人出身,当不得相爷的高眼相看。”苏映雪道。
“秦东家太谦虚了,古有吕氏仲父,虽出身商户,封文言候。”沈沛白说着说着突然止口,转了话题道,“秦东家找本相有什么事?”
苏映雪将手中提着的食堂摆在凉亭之中,从里面取出了两壶酒,好像一个老友闲话家常一般:“宴海楼三月之前酿下的桃花酒好了,上回相爷未曾喝道,所以就送了两壶。”
沈沛白一怔,薄唇微抿,眸色渐深:“有酒无菜,秦东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苏映雪:“……相爷可以让下人做几道下酒菜。”
沈沛白的视线落在苏映雪的脸上,语气极为冷傲:“本相面前不正是酒楼的东家么,秦东家既然送了酒过来,那做几个下酒菜必然不在话下。”
“……”苏映雪半天说不出话来,谁叫自己有事情求他呢,没办法只好开口,“小人厨艺着实一般,若是相爷不嫌弃,借灶厨一用。”
苏映雪的厨艺说不上,至少还比不上弦月,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直到她走进相府的厨房,仍然有几分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求人办事会求到厨房里来。
相府的厨房不大,原本里面有七八位厨师,但是如今只剩下两位帮厨的厨娘,一位叫团团,长得珠圆玉润的,外表看起来就跟她的名字一般一团和气,另外一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子,叫徐嬷嬷,面容倒也挺和善的,在一旁跟她细细说沈沛白有些忌口和饮食上的习惯。
团团在一旁偷偷打量着身边这位容貌俊秀儒雅的男子,心中很是好奇他究竟是何人,为何相爷会让他下厨,不是说君子远庖丁吗?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到过有公子哥进厨房的呢,更何况他居然还准备杀鱼?
“呀,秦公子,大人方才交待,杀鱼洗菜这种活计就交给外面那群大厨来就是了。”徐嬷嬷连忙夺过苏映雪手中端着的盆子。
“噢,那秦某先把白菜给切了吧。”苏映雪只好转身。
刚拿起刀,徐嬷嬷又冲过来夺过她手中的菜刀:“哎呀,秦公子,切菜这等小事就让外面那几个大厨来就好。”
苏映雪:“……”
外面挤在门口偷听的众大厨:“……”
苏映雪默默拿起摆在一旁的萝卜,正想着做什么菜好呢,徐嬷嬷又站在一旁,目光盯着她手里的萝卜,只等苏映雪一动手,她就过来抢。
开水白菜,清蒸黄鱼,排骨萝卜汤,红烧狮子头……一共五菜一汤,苏映雪想了想又加了一个小葱拌豆腐,本来她想做皮蛋拌豆腐,可惜这个朝代并没有松花蛋,好像中国古代明朝的时候就已经有皮蛋了吧,苏映雪只知道皮蛋使用石灰和盐,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腌制的,或许回去之后她可以尝试一下,不过这皮蛋做出来有没人敢吃还不一定。
沈沛白坐在桌前,玉箸轻抬,吃了几口,看向苏映雪道:“秦东家的厨艺着实不凡。”
苏映雪:“……相爷廖赞了。”
这几个菜都是家常菜,虽然看起来还行,但是也绝对比不上丞相府的大厨的,苏映雪虽经常琢磨美食,但是大多的时候想个菜谱和提供制作流程,其他的事情都是交给丫鬟和下人去,又在深宫近十年,洗手作羹汤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不会像其他的妃子一样想要厨艺和美食来抓住帝王的心,她对皇帝实在没有什么感情,避之还来不及,遑论给他做好吃的?
还好这几个月她看弦月太过辛劳,所以偶尔会自己下厨,弦月从一开始的惶恐到后来还会缠着苏映雪,问她有什么新的菜品。
沈沛白却好像真不是恭维他,不仅招呼她落座一起用,自己还用了两碗米饭,在房中侍菜的团团看得咋舌,看向苏映雪的目光多了几次崇敬,心道,这位秦公子莫不是宫中的御厨?
苏映雪有些惶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