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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0章 苏家往事
第140章苏家往事
大夫结结巴巴道:“只、只是,夫人的脉象似乎有点古怪,与正常女人的脉象不甚相同,老夫才疏学浅,不知这种脉象是否有问题,不、不过,目前来看是毫无问题的。”
沈沛白目光落在苏映雪苍白的脸上,冲大夫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抓药吧。”
大夫松了一口气,从房中走来,觉得好像自己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沈铃音冲上来:“大夫,大夫我大嫂怎么样了?”
赵延玦站在不远处,满脸愧疚,脸色有些呆愣,不敢走过来,虽然之前的那一掌并不重,但是苏映雪好像在之前就受了伤,自己这一掌会不会伤上加伤。
哎,他怎么知道原来宴海楼的东家秦修,竟然就是苏映雪!
难怪沈沛白对这个秦修的态度这般暧昧,他还怀疑沈沛白看上男人呢。
大夫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筋骨,休养几日就好了。”
赵延玦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没事,不然沈沛白非一剑劈了自己不可。
大夫又说了苏映雪怀孕的消息,沈铃音一阵欢呼雀跃,赵延玦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冒着丝丝冷汗,这下好了,罪加一等,沈沛白估计又要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了。
想起上次,他借着练武的名头,把自己的脸颊打成了一对馒头,他的腿肚子就发软。
正想着呢,就看到沈沛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赵延玦替自己辩解道:“刚刚本王也不知道是他,他拿着匕首刺我——”
“时候不早了,王爷你先回府吧。”沈沛白打断了他的话。
“啊……?”赵延玦呆愣道,立马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本王回去之后,让人把宫内最好的疗伤药送过来。”
说完他看了沈铃音一眼,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离开了。
沈铃音道:“大哥,大嫂真得怀孕了?”
沈沛白点了点头,沈铃音瞧了瞧他的脸色,小声道:“那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沈沛白冷哼了一声,转头进了房间。
沈铃音满脸疑惑,转头问怀安:“怀安,大哥怎么了,脸色好可怕。”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双目瞪圆:“难道映雪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大哥的?
怀安翻了一个白眼:“……”
……
苏映雪其实早已经醒过来了,她听到了方才大夫说的话,右手抬起来轻轻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感觉心中一片轻柔,两个多月前,那正是在佛安寺的那一夜。
如果知道自己怀孕,她肯定不会去飞絮阁的。
她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跟沈沛白怎么解释才能蒙混过关,秦叔本来只是让自己在飞絮阁外面观察一下,自己却深入后院,而且没有带上闲雨。
她正思忖着,沈沛白又推开房门回来了,她心中一慌,连忙闭上双眼装昏迷。
她感觉沈沛白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过了一会沈沛白靠了过来,坐在她身边,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沉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苏映雪只好睁开眼睛,对上了沈沛白那双如同古井之水一般的眸子,心中哀叹了一声。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知道沈沛白若是露出这幅表情来,那就是他心中盛满了怒火,而惹到他的人,无一不是悲惨的结局。
苏映雪抬起右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这次是意外。”
沈沛白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哦?”
苏映雪决定把锅往苏正阳的身上甩,点头道:“没错,我只是恰好肚子有点不舒服,结果意外听到了一件事情。”
沈沛白眉宇慢慢凝起,盯着苏映雪的眸子愈发深邃:“继续。”
苏映雪硬着头皮道:“最近京城之中那几起凶杀案,很有可能跟飞絮阁的虞娘有关。”
沈沛白道:“这与本相无关。”
苏映雪:“……”
“我在飞絮阁看到了苏正阳,他跟虞娘在一起。”苏映雪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失踪的佛安寺方丈,那方丈的样子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我猜测方丈早已跟那些刺客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沈沛白冷哼了一声:“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苏映雪哽了一下,沉默了半天,她才低声道:“我不应该让闲雨离开我身边。”
沈沛白看着她示弱的表情,眸光终究是软了几分,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是多害怕失去她。
知晓她受伤昏迷的时候,他失手将茶盏落在地上,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中如同被刀子戳了窟窿一般,若是再失去她一回,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他取了祛瘀膏药,解开苏映雪的衣服,之间雪白的肌肤上,是一团紫青色的乌青,他眸中闪过心疼的情绪,低声道:“会有一点疼,你且忍着。”
沈沛白将膏药抹在手中,等温热了,丝毫没有手软,用力揉着那一团乌青。
苏映雪忍不住痛呼,妙目圆瞪,这小王八膏子一定是故意的!
沈沛白挑起眉头看了她一眼,道:“在心里骂我什么?”
苏映雪呲牙咧嘴扬起笑容道:“我在心里,跟宝宝夸你呢。”
沈沛白手劲轻了几分,眸中盛满了笑意:“夸我什么呢?”
苏映雪道:“宝宝,你的父亲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帅气的人,你一定要照着这个方向成长。”
沈沛白对她无奈了,只想把她的嘴堵上。
沈沛白仰身躺在她的身旁,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苏映雪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缓,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羽睫,影子投在如同玉石般白皙的肌肤上,心中却是有些睡不着了,自己这样沦陷进了沈沛白的陷阱之中,不知这是好是坏。
当初她终有一日要离开京城,去开拓自己的事业,等到以后她还舍得离开吗?
现在她又有了身孕,如果可能的话,沈沛白怕是连出门都不让自己出。
只是他十分的敬重自己,就一如最开始,他答应自己要求的时候一般。
他从未禁止自己做什么,好像只要自己开心自在,他就心满意足。
苏映雪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上了沈沛白的这艘船,她的心思和想法,甚至是未来的人生规划,皆是下意识将沈沛白划入。
她轻轻摇头,对如此瞻前顾后的自己自嘲了一声:苏映雪啊苏映雪,枉你自诩聪明,如今你已是相国夫人,又怀了孩子,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多让人羡慕嫉妒的事情,你还不满足,事业是你的人生一部分,家庭和爱人和亲人,也是你的人生更为重要的一部分啊。”
她心中静静安定,呼吸慢慢平缓下来,闻着沈沛白身上的淡淡檀香味,她慢慢沉睡。
沈沛白的眼睛睁开,他凝望着苏映雪的侧脸半天,轻缓的放开了自己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怀安和怀剑还守在院子里,见沈沛白出来,二人极有默契,一言不发,跟在沈沛白的身后。
直到进入书房,沈沛白声音如同寒冰一般:“查出什么了。”
怀安道:“苏正阳确与飞絮阁的虞娘有所往来,而且时间不短,起码有五六年的时间。”
怀剑接口道:“属下去了榕县下面的一个山村,几经波折查出,三十多年前苏正阳家中十分贫寒,他的父亲本是一个屠户,家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后来屠夫被里正凑了数,拉去做了壮丁,没几年就死在了战场上,官府发了一点微薄的抚恤金,却被里正所贪,落在苏母手中的时候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那年正值干旱,苏母一个人根本就养活不了这么多孩子,就把自己两个女儿卖进了青楼,最后小儿子因为发了痢疾,死了,又过了半年,苏母为了养活孩子,做了有些不为人齿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后,苏母突然把家中的田产和房屋都卖了,说是要离开这里去榕县做生意,村里人都认为她疯了,但是苏母带着苏正阳和苏正鸿两个兄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村子到了榕县。”
“到了榕县之后,苏母买了一个小宅院,一家人住在榕县十多年,直到苏正阳中了状元第二年,他们才搬到京城,从此与榕县断了往来。”
“我查过她买的那个宅子,如今已经卖给了别人,那宅子起码得五十两银子,当时苏母就算把自己买了,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住在他们隔壁的那户人家说好几次看到苏正阳跟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在一起,那男子的口音很奇怪,不像是本地人,而苏家根本就没有外地的亲戚。”
沈沛白沉默了片刻。
从佛安寺下来回来后,他就派了怀剑去调查苏正阳。
越是往下深入,得到讯息越来越多,如果苏正阳是刻意却去接近西厥公主赫连玥,对方布局的手段和气隐忍的能力让他心惊,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只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他能预知未来。
不可能。
沈沛白觉得,最有可能的推测是,对方安插了很多棋子,而苏正阳也是其中最为微小的一颗。
正文 第141章 参军
第141章参军
但是,如今苏正阳位极人臣,身为太子太师,如果这只是其中的一枚,那朝廷之中还有哪些大臣是那人的棋子呢?
佛安寺方丈身为护国寺方丈,亦是深受皇族的信任,在任已有三十余年,但是他却不过是对方一枚废弃的棋子。
沈沛白觉得这种自己在明,敌方在暗的感觉糟糕透了。
他无法猜测,对方下一步要怎么走,皱着眉头,沉下心来,将脑海中千丝万缕的想法和讯息一条一条慢慢抽出来,理顺。
突然他脑海中闪了一个线头,他眸中微光一闪,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苏正阳接近赫连玥,拿走了那半张藏宝图,那对方是否已经知道,剩下的半张藏宝图是在自己的手中呢。
他心中一惊,如果对方知道半张藏宝图在自己手中,而苏正阳又是对方的棋子,那很有可能,苏正阳会对苏映雪下手!
他眼中一闪而过极深的担忧,想起大夫说的话,苏映雪经脉之中有异样,难道苏正阳已经下手了?
“大人,属下昨日得到了一个消息。”怀安迟疑道。
“说。”
怀安道:“有影卫发现,楚越川与飞絮阁的虞娘有关系,前不久,楚越川进京城,去了好几次飞絮阁,他给夫人的明目丸,极有可能是虞娘赠与他的。”
楚越川行迹虽然可疑,但是他既然拿给苏映雪,那药就肯定不会有问题,这点毋庸置疑。
怀安和怀剑两个人是丞相府中,唯一知道苏映雪真正身份的人,自然也知道苏映雪进飞絮阁,有很大一部分原来是想要查探自己大哥的消息。
他们其实已经查出,最近京城之中发生的几起命案,是飞絮阁里的虞娘所犯下,心中对虞娘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十分的厌惧,楚越川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这其中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沈沛白喃喃道:“前几日,西厥新国王突然暴毙身亡,西厥国师将赫连冲推上了皇位,赫连冲一旦登基,收整兵权之后,必会举兵犯我西境,而北边鹿濛隐约有强大的迹象,如今放眼朝中,竟没有一个将帅之才,若是楚兄……”
楚氏一族,世代皆出英豪之辈,但是因为兵权,皇帝最终还是对楚氏一族下了手。
楚越川领兵的才能不下他的亲爹楚子冀,当年是最为凶悍的前锋将军,如果不是因权获罪,楚子冀退下来之后,楚越川必然会顶替上去。
怀安和怀剑两个人沉默,朝中之事,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多嘴的。
第二日,苏映雪醒过来之后,看到弦月和望月两人守在她的床边,弦月泪眼朦胧:“小姐,你伤口疼不疼了。”
苏映雪道:“不是很疼,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疼了。”
弦月撅着嘴:“小姐,我有不是小孩子,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取笑奴婢了。”
望月微微皱眉道:“小姐,你如今有了身孕,可别再跟以前一般任性了。”
弦月连连点头:“相爷昨日把府中所有人都罚了半个月的月钱,说他们没有照顾好你,衣食上不尽心。”
苏映雪:“……”
哪里不尽心了,沈沛白根本就是迁怒。
弦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早上管家下令说,夫人怀孕了,府中大喜,这个月每个人的月钱涨一倍,现在都很高兴呢。”
苏映雪:“……”傻孩子,先罚了一半,又涨一倍,那不是跟没涨一样吗!
不过沈沛白先给一棒子再给一个枣子的手段用得当真娴熟,难怪丞相府里下人都这般听话呢。
弦月叹气道:“可惜闲雨姐姐却惨了。”
“她如何了?”苏映雪左右看看,没有看到闲雨的身影。
弦月:“她昨夜不知去了哪里,回来之后,浑身上下都是鞭痕,我问她,她怎么也不肯说,她不让我告诉你呢。”
苏映雪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牵动了肩膀的伤口,嘴里嘶了一下。
“小姐,你可慢点,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弦月过来扶她。
苏映雪道:“我之前不是挺健康呢。”
弦月立马道:“之前那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在相爷面前发过誓的,要时时刻刻的护着您。”
苏映雪一头黑线,捏了捏弦月圆鼓鼓的包子脸,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
苏映雪吃了早膳,去看了躺在床上养伤的闲雨。
苏映雪一眼就看出闲雨鞭伤,应该是受罚才会有的,虽看着血肉模糊,实际上都是皮肉之伤,养几天就好了。
但是她心中一阵心疼,再怎么说闲雨也是一个女子,这伤口好了,指不定要留疤呢。
闲雨盯着苏映雪:“属下是自愿受罚,因为属下的失职,才导致夫人受伤。”
苏映雪注意到闲雨自称改了,是了,闲雨是沈沛白的影卫,对沈沛白唯命是从,她不知道沈沛白有多少影卫,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罢了,影卫跟死士差不多,属于私人军队的性质,但是影卫会比军队更加厉害,因为这些影卫无一不是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人物,一般只有皇家会培养这样的人才。
沈沛白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影卫?
莫不是这些影卫都是他亲生父母的人,江湖世家培养影卫倒是常见了许多。
苏映雪给闲雨留下了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叮嘱闲雨好好养伤。
刚走出闲雨的屋子,就看到沈铃音带着很多下人,每个下人手中都拎满了礼盒。
苏映雪奇怪,问沈铃音道:“铃音,小王爷上门提亲了?”
沈铃音:“……这些都是赵延玦给你的赔礼,他不敢进府,让我送到你房中。”
苏映雪瞧瞧这个百年山参,又看看那个十全大补丸,心中啧啧称奇,赵小胖是有多怕沈沛白?
这事也不能怪他,是自己蛇影杯弓,先用匕首刺了他。
苏映雪道:“这些你收着吧。”
沈铃音惊讶:“为何要我收着?”
苏映雪道:“此事本与他无关,我不能收这些东西。”
“那你给他退回去嘛。”
“你以后反正是要嫁给赵延玦的,你收着也是一样。”
沈铃音满面羞红,逃窜而去:“谁要嫁给他,你自己退!“
苏映雪无法,只好让那些下人将礼盒送到门口装好车,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赵延玦并没有走,懒洋洋靠在玉石狮子,有节奏的用手敲着美人扇子。
“王爷。”苏映雪喊道。
赵延玦转头看她,因为阳光,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沈夫人,你的伤口无大碍了?”
苏映雪道:“全仰仗王爷下手轻。”
赵延玦啧了一下:“现在本王明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了,沈夫人,你的嘴巴,跟沈沛白一样坏。”
“……王爷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吧,”苏映雪指着那些礼盒,“我刺你一刀,你赏我一掌,咱们两清。”
赵延玦看也不看道:“你留着吧,本王府里多得是,以后估计也不是本王的东西了。”
苏映雪察觉到,赵延玦话里有话,夹藏着一些信息。
“王爷何出此言?”
赵延玦站直身子,抬头看苏映雪,道:“看你这么顺眼的份上,本王就告知你把,我决定去参军,不过这事千万不能告诉沈铃音。”
苏映雪面色大惊,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王爷,您昨夜没有掉进花月河吧?”
脑子没进水吧,不然终日只是醉卧美人膝,纨绔子弟扛把子,怎么说要去参军,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赵延玦嘴角一抽,道:“沈夫人,本王除了昨天无意之间打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