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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抿着嘴,“他拐走了我的闺女。”
“你呀。”蒋一兰无奈的摇摇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呢。”
“那我也不想。”
吴美莲一个人坐在房内,也是唉声叹气的,在灯下看书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赵春华在家摸着这精美的面料,“这邓家可真是大户人家,这面料这辈子我都没见过呢。”
陈义点头,“确实。”
“不知道红玉跟何黎在京城怎么样了,我看大嫂和何嫂子都挺挂心的呢。”赵春华道,“我知道她们在担忧什么,何嫂子怕何黎以后不回来,嫂子怕红玉跟何黎一起不回来了,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回来,京城这么繁华。”
“会回来的。”陈义道,“红玉和何黎都是顾家的人,再说京城那边也不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家。”
“倒也是。”赵春华点头。
次日一早,店铺刚开门,黄氏和蒋大嫂上门来了。
蒋一兰见到黄氏和蒋大嫂心中高兴,“娘,大嫂,你们来了,吃过早饭了吗,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了,大哥没有送你们吗。”
“吃过了,我们正好和村口的大有一起来了,你大哥去进货了。”黄氏道。“青玉呢。”
“起来了。”蒋一兰喊了一声,青玉打着哈欠出来了,看见黄氏眼睛一亮。
“外祖母。”青玉喊道,“我好困啊,今天能不能不去学堂。”
“那可不行哟,夫子会罚你的。”黄氏心疼的摸摸青玉的头,“青玉乖,中午从学堂回来,外祖母给你做肉丸子吃。”
“好。”青玉背上书包,“娘,别忘了把我昨晚写的信一并送过去,让他们早点回来。”
“知道了。”
青玉背着书包走了,去学堂了。
黄氏道,“红玉,何黎他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知道呢。”蒋一兰摇头,“还能不回来吗。”
黄氏点点头,“今儿来是想跟你说说烤鸭,烤鸡的事儿。”
“这怎么了?”
“我想再多添两个卖着,如今家里人口多了,也得想着多挣点钱。”
“这当然是好了。”蒋一兰点头,“您要学就让我去一趟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来了,多累啊。”
“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商量么,你家小姑子家也在坐着个呢。”
“不妨事的。”蒋一兰道,“今儿就在家里我教你们吧。”
“好。”
上午烤了四五只,也不是很难,黄氏和蒋大嫂都学会了,中午青玉倒是一饱口福,几只鸭子都吃的撑了。
测试勿订
“行了,就知道卖关子,看你一身的酒味,赶紧洗了去,要不让不准上床。”
“是。”何黎笑着去里间沐浴了。
红玉看着手里的帕子,将它扔的远远的,其实红玉打心底里就是相信何黎的。
次日上午,就听见李云交了邓璟,邓瑜,还有邓景珊和邓佩珊的儿子回来,邓景珊和邓佩珊还以为怎么了,都一起回来了。
史老太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他们都来宣慧堂了,红玉和何黎也一同去了。
“儿媳妇儿,出了什么事儿?”史老太君问道。
李云看着几个小的,“说说你们昨晚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啊,祖母。”邓璟开口道,“只是带着黎弟去四处转悠转悠。”
“就转悠到百花苑了。”李云道,“你们也别想着辩解,昨晚儿李大人回府的时候,看见你们了,今早和你们外祖父说的,别想瞒我。”
邓博:媳妇儿说得对,我,我。。。我才刚知道啊。
邓博面无表情,众人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些严肃。
“什么,你们敢去花楼,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史老太君拄着拐杖,“家训怎么说的。”
鹿源,胡之重,邓璟,邓瑜连忙跪下,何黎也同跪下。
“我们知错了。”
邓璟最大,开口道,“太祖母,祖母,我们都知道错了,昨晚是第一次去百花楼,只是贪图个新鲜,以后定不敢再去。”
其他几个人附和。
邓博和李云,邓景珊和邓佩珊都教训了一通,这件事才罢了。
且不提这几人回去又是怎么被罚的。
“这就是你的教训?”红玉问道,“和你的帕子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觉得是李大人看见的,告诉外祖父的?”
“难道不是吗?”
“你觉得是便是好了。”何黎道,“不过那帕子绝对不是我想要的,我最想要的是。。。”
“是什么?”
“是你。”何黎道,“真想每天都能要你。”
“。。。。。。何黎,你又胡说。”
“没有啊,我只是要你每天陪着我。”
红玉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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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你绣的。”史老太君拿着帕子看了两眼,“不错,好啊,很少有这样的绣法了。”
“都是我娘教我的,我还不及娘呢。”红玉笑道,“我手脚太笨,学的太慢了。”
“你这丫头何必自谦呢。”史老太君道,“好就是好。”
“那就多谢太祖母夸奖。”
“琥珀,你去把我那个欲风满楼的屏风上的绣布拿过来。”史老太君道。
“是。”
“丫头,这欲风满楼的屏风乃是太后的心爱之物,只是被三皇子不慎弄了个大洞,太后想让我在民间找能工巧匠,只是一直未找到,你看看能否修补一下。”史老太君道。
“这太后之物哪是我能修补的了的。”红玉摆手,又转了话头,“还是。。。先看看吧。”
“你这丫头呀。”史老太君笑了起来。
琥珀端着绒布托盘,上面是欲风满楼其中的一块,上面确实破了个极大的洞。
红玉看了一番,道,“到是能修补,就是我的手艺不精。”
“能修补就行,你且修补看看,这有原图,你照着绣就行。”史老太君道,“补不好也是无事的。”
“是。”
红玉就拿着绣品回香然居去了,何黎也正好从邓博那里回来。
“这是什么?”何黎问道。
“是太祖母让我试着修补一下的。”红玉摸着这上好的料子,“说是太后的东西呢,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好。”
“尽力而为便好了。”何黎道,“不必太操劳。”
“好,爹娘的信来了吗?”
“还未,估计就这几天了。”
这两个人刚到京城就给蒋一兰和吴美莲寄信过去了,已经几日了也没收到回信。
一般大品官员都是有驿站的,快马加鞭,送信也快。
红玉架起绣架,旁边是一大堆送来的丝线,红玉坐在绣品前,慢慢的绣着,何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朝红玉看去,露出一抹微笑。
岁月静好,便是如此。
红玉费了四五天,没日没夜的功夫,将绣品补好了。
“好好好啊。”史老太君摸着这精美的修补好的绣品,赞不绝口,“真是好啊,红玉丫头真是聪明啊。”
李云也笑着点头,“是啊,红玉丫头的手可真是巧呢,这修补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史老太君也没耽搁,立即搁牌子,要进宫去了。
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史老太君才回来,还有一大堆的赏赐,都是给红玉的。
“太后很是欢喜,这屏风是当年先皇赐予她的,太后极爱之物,如今修补好了,红玉是头等功劳,这都是太后赏赐与你大的,你都收下吧。”史老太君道,“改日我领你进宫谢恩,正好抬头也想见你呢。”
红玉受宠若惊,本来上京城已经是大事了,如今能够见到太后,那绝对可以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要是回去说一通,绝对能引起轩然大波的。
“这,我。。。”
红玉有些慌乱,史老太君拉着她的手道,“无事,有我呢,太后也是个慈善的人。”
“是,太祖母。”红玉道。
第二天,娇阳,邓葵,鹿潇潇,就连娇娥都回来了,邓景珊和邓佩珊也一起回来了。
一齐聚在一起,都在说这件事,还来回拿看了红玉之前留在史老太君这里的手帕。
“绣的可比我好看多了。”骄阳道,“这蝴蝶儿跟会飞似得。”
“你啊,每次拿到针,就戳手,还好意思说比你好看多了。”邓葵笑道。
娇阳哼哼了两声,。“我要找嫂子教我,娘,您说行吗。”
“挑你嫂子不忙的时候,你总是麻烦她。”邓景珊道。
“知道啦。”娇阳吐吐舌头。
红玉姗姗来迟,给众位见了礼,就被娇阳和邓葵围住,“嫂子,你真厉害,又会做点心,女红有那么好,我能跟您学女红吗?”
“当然行了。”
娇阳道,“娘说不能给您添麻烦,等嫂子有空到的时候,再教我。”
红玉摸摸她的脑袋,“无事,我现在都有空呢。”
史老太君开口道,“我就说红玉这丫头心灵手巧的,你们啊没一个人比得上她。”
“是是是。”娇阳抱着老太君子的胳膊,“您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嫂子了,我现在可不是您的心头肉了,我好可怜哦。”
史老太君笑着拍拍娇阳的手,“你这丫头是最讨我欢心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玉镯么,我这有一个太后赏赐的玉镯,就给你了。”
“太祖母最好了。”娇阳撒娇。
邓葵凑到老太君跟前,“太祖母偏心,我也要。”
“好好好,都给,都给,今儿我高兴,就让琥珀开了我的库房,各自选你们喜欢的东西去。”
“太祖母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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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日,史老太君带着红玉进宫去见太后。
红玉是普通民妇,所以要格外注意头饰首饰,衣服之类的东西,这些在家倒是无所谓,可是去了宫里步步都是规矩,要格外的小心,稍有一步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红玉亦步亦趋的跟在史老太君跟前,也不张扬,乱看什么的,以免给史老太君添惹麻烦。
“民妇红玉参见太后,太后万安。”红玉跪在地上磕头。
“起来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红玉慢慢起身,还低着头,不敢乱望。
何黎在家中等候,心中有些焦急,只是面上不显,手指头不断的敲击着桌面,心里正在担心着红玉。
都说皇家喜怒无常,何黎不得不担心。
“莫担心,老太太和太后是亲姐妹,哪里会有事。”李云道,“这次红玉修补好了太后的屏风,是大好事一件呢。”
“我知道了,外祖母。”何黎又开始沉默。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史老太君才带着红玉回来,也是笑容满面的。
“太后很是喜欢红玉丫头,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呢。”史老太君道,“太后娘娘还说了,想让红玉绣一副万年贺松,到时候还会有重重的赏赐。”
红玉握着何黎的手,朝他笑了笑,何黎也回了一个笑容。
“红玉丫头啊,你也别太累了。”李云道,“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告诉外祖母,外祖母都给备着。”
“多谢外祖母。”
红玉从这日开始就要着手万年贺松的绣品,李云和史老太君每天都派人送来补品,让红玉别太累着。
几个小姑娘也时常聚到香然居,向红玉请教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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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剿匪?”红玉惊讶,“怎么会让你去剿匪?”
“是于江军找我来的,想让我和江副将一起去剿匪。”何黎道。
“怎么会找你,你不是已经。。。。”
“红玉,对不起,我必须去。”
“。。。。。。”红玉扭头,“既然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没事的。”何黎搂着红玉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一定平安回来。”
红玉的眼泪落下来,“我怎么不担心,你去参军我哪天不担心,如今又要去剿匪。”
何黎劝慰了红玉许久,才让红玉平息了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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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红玉,死丫头,还不快起床,割猪草。”
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堂屋传来,纱帐内里的女孩儿慵懒的翻了个身儿,磨磨蹭蹭的起床来了。
四面灰土的墙壁,显得空空荡荡的,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墙角边几个瓦罐,显得凄凉。
堂屋内又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喊声。
“娘,她这几日病才刚好,你就多让她睡会儿吧。”
那妇人的喊叫声划破天际,张口就开骂,“睡什么睡,赔钱货,生病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还不快起来割猪草。”
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了屋内的孩子,一阵啼哭。
“你这个懒婆娘,黑了心肝的泼妇,没看见我家宝贝孙子哭成那样,趁着我不在,就知道虐待他,迟早有一天糟了报应,烂了心肝。”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那婆子越骂越有劲儿。
年轻妇人皱皱眉头,转身去了屋里,抱起年幼的儿子低声轻轻哄着,叹了口气。
“娘,我来哄吧。”那名为红玉的小丫头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藕粉裙,从年轻妇人手里接过孩子,那孩子约莫才一岁多,哭的稀里哗啦的,好不可怜。
红玉三两下就哄得孩子笑了起来。
年轻妇人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你有办法,青玉就听你的话。”
红玉笑了起来,面带宠溺的在青玉脸上亲了一口,“我可是他姐姐。”
屋内一片温馨,屋外的骂声没有停歇过。
“娘,我去割猪草去了。”红玉提着墙角的篮子,道,“很快就回来做早饭。”
“你的病才刚好。。。。”
“没事,已经好了。”红玉拎着篮子打开了木门,门外的骂声戛然而止,随即又响起。
红玉似是习惯的掏掏耳朵,喊了一声祖母,便拎着篮子离开了。
现下正是春天,路边花草都齐齐冒了出来,几只红羽毛绿尾巴的大公鸡被几个孩童追赶,围着树下绕圈,引来几只狗的叫声不断,那厢几个垂鬓小儿折柳嬉戏,传来笑声。
河岸边的已经有许多女子,有大有小,提着篮子,都在割猪草。
“红玉。”清翠翠的叫声,带着一丝淳朴。“快过来,这里猪草多。”
“凤仙儿。”红玉见那女孩子笑了起来,“你可真早。”
凤仙一笑两个小酒窝,煞是喜人,“不早了,前两日你病了,病好了吗?”
“已经好了。”红玉将篮子搁下,蹲在凤仙旁边,割起猪草。
两个小姐妹儿两日未见,有许多的话题要说,叽叽喳喳的倒是热闹。
“对了,对了,那边的树上野果子长了不少,待会我们去采。”
“好。”红玉手脚利落,很快就割了一篮子,与凤仙儿去摘那红彤彤的野果子。
野果子树长在山脚下,每年都会结不少的野果子,味甜多汁。
“哎呀,来迟了。”凤仙懊恼的鼓起脸颊,指着远去的一群打打闹闹离去的男孩子,“都给那群臭小子摘完了。”
红玉见那高枝儿上还有一串红果子,将篮子往地上一放,卷起袖子,凤仙还没反应过来,红玉已经开始爬树了。
凤仙张大嘴巴,“红,红玉,你什么时候学会爬树了。”
以往在凤仙的映像里,红玉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对于爬树那是嗅之以鼻的,性子也有点不理人,除了自己。
红玉看着底下担忧自己的凤仙,一阵恍惚,随即摆摆手,“放心吧。”
红玉不算利索的爬上树,摘下两串树枝往下扔,凤仙在底下接住。
红玉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上树容易,下树难,巴掌大的小脸纠结起来。
凤仙也看出了红玉的困难,皱着小脸,“红玉,你,你小心点,要不然我在下面抱住你。”说着凤仙张开双手,作势要接住红玉。
“就你这小身板?”说起来凤仙还比自己矮了一头,圆乎乎的小身体,说不定抱着还挺舒服的,红玉笑了起来。
“嘶嘶嘶。”悉悉索索的阴冷声音响起,让红玉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一条青蛇缠绕在树上,吐着红色的信子,甚是吓人。
红玉这才有些害怕了,眼看着蛇愈发的近了,红玉一个脚滑,从树上跌了下来。
“啊。”凤仙还没来得及吓得捂住双眼,就见一个黑影子蹭的窜过来,速度极快。
红玉也听到一阵闷哼,不过到没在意,觉得这草地还挺软的,摸了两把才觉得不对劲。
凤仙赶忙上前把人拉起来,“没事吧,没事吧,哎呦,吓死我了。”
“我没事。”红玉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摇摇头,看见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