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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点点滴滴都有说不清的感觉萦绕在程月心头,程月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酒一入喉,历历往事给她的苦涩之感又浓烈了几分,一瞬间的记忆涌现让程月有些想哭。
真是苦酒。
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温柔地抚过程月的脸颊,轻轻擦下眼角的泪花,语气温柔而妩媚,“怎么了,姑娘。”
“没事,呛着了。”程月咳了几声,仰脖间又喝了一口。
头晕目眩间只听得离殇说了一句,“姑娘,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容貌倾城的女子,不知你可否留在府上,陪我一生。”
程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行——”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望着酒壶里出神,似乎没有意识到离殇情绪的微妙波动。
“哦?为什么?”离殇的手握在酒杯上,一道裂痕不意察觉的从杯底蔓延开来……
“因为我是出家人啊——”程月满口的酒水,痴痴地傻笑着,眼角挂着几点泪花。
“蜀山那些三脚猫的臭道士没一个是我的对手,跟了我,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离殇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似乎很期待程月的回答。
“不——”程月心里“咯啶”一下,但是没有想出心里不对劲的原由,摇了摇头,“我不能抛下他们。不能抛下他——”酒意上头,程月有些语无伦次。
此时此刻,离殇隐忍的情绪已经在爆发边缘,突然酒杯爆裂,瓷片四碎!
他咆哮道:“你竟要为了别人离开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缓缓说着,身体突然开始膨胀,连衣服也开始破裂,才不一会的功夫身体竟然长的像巨人一样……
这还没完,只见他的面容已经破败不堪,头顶的头发也所剩无几,唯有一张嘴发出嗜血的光泽,甚是吓人。
程月已经完全愣在座位上,发不出一丝力气。
“让我品尝你这颗蜀山之心的滋味。”离殇发出一阵怪吼,口中垂涎,伸出巨手便是朝程月抓了过来。
蜀山之心?
古典曾记载,蜀山心,掌门心,得之,功力升,复死生。
程月没想到这记载竟然都是真的。离殇骗她来这里,都是为了她的蜀山之心。
此时程月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她的蜀山剑法竟是一点也释放不出来。
就在离殇的手触到程月脖子的前一秒,一只三尺长的透明冰剑凌空而来,刚好刺破离殇的手臂。
离殇怪叫一声,缩回手臂,凌厉地回头望向厅堂的门口——他逆着光出现在门口,像一个骑士。阳光洒在的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了金。
天旋地转之间,程月已经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程月勾着他的衣襟,“离渊?”
离渊低头,只望她一眼,“我不是酒吞童子的对手,只得将他暂时封印,现在我带你走。”
程月点点头,望见他的眼中仿佛有千家万户的灯火。
离渊抱着程月御剑将她带回了蜀山。他怀中的淡香仿佛更胜酒香……
月上柳梢头,半梦半醒间,程月身着一袭皎月色纱裙,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呆呆地在窗边支肘托腮地向外望。突然透过窗子她仿佛看到俊朗无双的师傅在向她招手,恍惚间又看到他的云翮师兄腾云对她微笑。
突然一阵急躁的敲门声将程月的思路打断,程月转身去开门。
随着木门打开,山头的凉风和一阵浓烈的酒气侵门而入。离渊静静的立在门口,向来淡漠的眸子今天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是浅墨一样的颜色。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程月,怀中捧着酒壶,程月只觉得奇怪,他平时不喝酒的。
今天是怎么了?
“你怎么喝多了?”
程月正纳闷,只见他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一会便是自己进了屋子,似乎是喝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个蹒跚,竟是将酒壶打在了地上,“哗”的一声,陶瓷四碎的声音让程月身躯一震……
程月揉了揉眼睛,发现刚刚竟是做梦。
再一看窗外,已是深夜。离渊从酒吞童子手里救了她以后将她送回房间后就回去休息了。刚刚的幻觉都是做梦。
“糟了!”程月猛地想起苏淮安被自己落在街上了。
一经发现,程月当即御剑下山。
此时渝州城的大街小巷里飘着细雪,而且空无一人。程月有些着急,不知道她的智障猫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这冷风吹感冒啊。
就在程月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在一个深巷里发现他的身影。
天空飘着雪花,苏淮安蹲在地上缩成一个团子,头顶后背和肩膀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程月有些跳脚,她看到一个身披黑袍,身材矮小,佝偻脊背的婆婆正向苏淮安的方向走去。
那婆婆拍了拍苏淮安的肩膀,“小伙子,你要脚吗?”
婆婆这句话一出,程月心头又是“咯啶”一下,眼见苏淮安抬起头就要作答,程月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飞踢踹在那个婆婆身上,我去你奶奶个大脚丫子的——
“要不要脚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城郊外的离殇他要不要脚——”说完这话,程月抓了一下苏淮安的后领子,“苏淮安,变乖猫!”
只听一声令下,苏淮安当即变作一只肉滚滚的大黄猫,它颠颠地甩了甩身上的雪,一下跳到程月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默契是,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就能明白彼此。
这猫,真沉啊……
程月扶了一下猫背,稳稳地御剑升空——
只听得轩辕剑的下方传来一阵怪叫,程月一边御剑一边摸了摸黄猫的头,“刚刚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婆婆是谁?”
“不知道” 黄猫舔了舔程月的手。
“那可是传说中的要脚婆?”
“要脚婆是什么婆?”黄猫懵懂地眨巴着眼睛,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迫近。
程月愣了一下, “要脚婆是一个很凶的婆婆,传说她会割人的脚丫。”
“可是我不是人啊——”黄猫蹭了蹭程月,一时程月竟有些无言以对,她抬了抬黄猫肉嘟嘟的猫爪,“猫爪也割——”
黄猫缩了缩,似乎害怕的样子,两只爪子牢牢扒住程月的胳膊,“麻麻,我好害怕啊——”
“黄猫不怕啊——她已经去找离殇啦,暂时不会找我们来啦。”
“离殇是谁啊?”黄猫嘟着嘴问。
“离殇是一个很凶很坏的大妖怪——”
“很凶很坏的大妖怪是什么啊?”
“很凶很坏的大妖怪是……”程月顿了顿,“你怎么什么都问啊?”
“我想知道嘛~”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持续更新的,大家一起加油
第25章 新年庆典前夕
回到清风阁以后,程月将黄猫从怀中抱到榻上,为他冻伤的肉爪涂上金创药。见他肉嘟嘟的爪子上满是冻疮,程月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内疚之感涌上心来。
面前的黄猫弹了弹耳朵,“嗖”的一下尤其是在程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变成了男孩子。
程月刚刚正握着他的手,为他涂伤。此时他突然变成人,红着耳朵一言不发地盯着程月,倒是让程月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说也是十一二岁的大孩子,这样握着手似乎不太好。程月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将金创药放在一边,“你也不小了,自己涂上。”
怎料苏淮安皱起眉头,便是拉住程月的袖口,“不嘛不嘛~,你帮我涂嘛~淮安好痛啊~”
程月摇了摇头,复又拿起金创药,“乖乖的,不要动。”
苏淮安一动不动地睁着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看着她上药,显得特别乖巧。
程月心里有些嘀咕,忍不住又道,“淮安,你是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娇柔得像个小姑娘。”
谁料,又皱了皱眉,肉嘟嘟的小脸像个包子,“哼~我才不要做男子汉,我是麻麻的小黄猫。”
“奥。”学着苏淮安平时的口吻,她也奥了一句,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这个样子下去还要不要讨老婆了?”
“老婆是什么?”苏淮安歪头问程月,一副懵懂的模样。
“老婆”是现代的夫妻间对彼此的称乎,放在这个年代,应该叫“娘子””
“老婆就是娘子。”程月解释道。
“娘子是什么?”苏淮安刨根问底的毛病又来了。
“娘子就是你最最喜欢的那个人,以后要一起生活度日的~”眼见已经为他擦完伤口,程月将药放到一边。
“那麻麻是什么?”苏淮安眼光流转,似乎在思索什么。
“麻麻是生你养你的人啊。”这个傻猫。
“奥。”苏淮安突然从怀中掏出半个鸡腿,旁若无人地塞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娘子了。”
苏淮安说话的态度十分的坦然而理所应当,语气还有那么几分霸气。
只是配上这吃鸡腿时脸上的呆滞之感给人怎么这么像——一个智障。
程月将他的鸡腿夺了过来,“从哪拿的你就吃,脏不脏,脏不脏~”说着便把鸡腿丢到一边,“不让你吃。”
智障。程月心里默默觉得他是一个智障,即便如此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眼见苏淮安泪眼汪汪地看着程月,程月又有几分不忍心,她“哎呀”一声到矮柜边上从柜里翻出鲜牛奶送到他眼前。
苏淮安捧起奶壶眯着眼睛咕咚咕咚就喝上了。
趁着苏淮安喝奶的功夫,程月派仙纸鹤叫弟子打了水给她,她好洗个热水澡。谁知道热水一送来苏淮安那个小团子就扒在木桶沿上满心好奇地往里看。
“娘子,你为什么弄了一大桶水在这里。”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往水里摸了一下,“哎呀,好烫。”
一听这小子居然管自己叫娘子,程月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乱叫啥——”
“哪有那么夸张。”程月伸手试了试水温,只是感觉稍微热一点,不至于到烫人的程度。
程月也没有多想,可能是动物的体温和人不一样吧。
一个钟头以后,程月洗完澡。派仙纸鹤叫弟子把木桶抬了下去。打开门的一瞬间,从外面蹲了两个钟头的黄猫跑了进来。
苏淮安可能是有点累了,进屋以后就直奔床榻奔了过去。
程月挑了挑眉,抓着尾巴给他捞了过来,“该洗澡了——”
“喵——嗷——”
黄猫最终也没有逃脱程月的魔爪,乖乖地被她洗了一个热水澡。
程月心想,下次她就可以跟离渊炫耀她洗猫洗的既勤又干净。
月落日升,云海变换——
蜀山之巅一片祥和,春意盎然之象。
这日一大早上醒来,一阵叩门声将程月吵醒。黄猫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谁啊这是——”
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开门间,是云翮一张满是无奈的俊脸,“掌门,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开掌门大会了——”
什么???
听他这样说,程月立刻从心里小算了一下,从上次拜师大典以后过后,自己每日与徒弟下山历练,确实旷了两个月的掌门大会——
一阵尴尬的讪笑过后,程月老老实实地揣着黄猫走上了去华池殿的路上。
华池殿上,长老师兄已经在位置上坐了许久了。
宗玄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程月登上大殿走到中央的掌门之座上。
他眼中的凌厉似乎在说,“再敢旷会我就代表蜀山的长老弹劾你下台。”
程月打了个冷颤,与各位师兄弟道了个歉,“很抱歉,近期没能如期与各位师兄弟在此会面,交流道法。因为最近下山历练,所以大会的事有些耽误了,程月在此给师兄弟们道歉了。”
云翮微笑,“没事,来了就好。”
云泽一脸淡然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程月对他的了解,他倒是巴不得蜀山不开掌门大会。
其他师兄弟似乎也并不在意程月这几次的旷会,唯独宗玄“哼”了一声不屑地将头看向一边。
“我个人建议,学习道法不要拘泥于形式,弟子们学习道法不仅仅是为了比试自我成仙,我们出家人修行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程月这话说完,云澜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程月将正事说完了以后开始说闲事,其实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其一是道歉,其二便是这件闲事——
“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蜀山似乎从来都没有举办过新年庆典,今年是我做掌门的第一年,我决定,为我们的蜀山举办一次新年庆典。”
“好——”云翮座下之徒灵隐当即表示赞同,拍手道好。其他师兄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离渊,新年的庆典的事便交给你去安排了。”
程月看离渊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动静便想着给他安排个什么活来干干。
离渊望向程月,眸中的疑惑稍纵即逝,随即也点了点头。
掌门大会接近尾声,随着程月的一句“今天的会先到这里吧。”各位师兄纷纷散去。
人间潮起潮落,天上云卷云舒。
这次大会结束以后,程月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天里都无比轻松……可离渊就不轻松了,要召集弟子们下山买年货,又要差遣弟子们装修蜀山,还修补破漏的屋顶,清扫蜀山的每一寸土地。
程月除了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在榻前的柜子上发现一杯温茶以外,基本上一天都看不到他一次。
程月每天看到不离渊,说起来还有点想他。
程月捋着黄猫柔软的毛,自言自语道:“你说,几天内爱上一个人是真的吗?”
黄猫“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用肉呼呼的屁股对着程月表示一副不理她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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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要你的心
新年庆典。
破晓时分,蜀山之下便是传来燃放爆竹之声……
程月微微睁开双眼,想着一会离渊定是会来奉茶。
又过一会,身着玄衣的离渊轻车熟路地走到床榻旁,奉好茶后正欲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床榻上的人。可程月早就想见他了,她支撑着身体张开朦胧的睡眼,“你等等,”
程月一早上醒来似乎还不太清醒。
“你怎么醒了?”离渊的眼中带有一丝歉意,似乎以为是自己将她吵醒。
“嗯,庆典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还在忙吗?”为了和他多说上几句,程月随便找了个话茬,
“已经准备得妥当。”离渊眸中含笑道。
“这几天没见到你,我都有点想你了。”程月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也没有想隐瞒自己的情绪。
离渊浅笑,却没有说话。
他给人的感觉像是雾里看花,永远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今晚的庆典,一定不负众望。”
离渊迟疑了一秒,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上午有事吗?没有事的话就和我一起吃个饭吧。”
离渊面露疑色,眸中闪过一抹迟疑的神色,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一起去吃饭。
程月怀中的黄猫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同去。
推门而出,蜀山被装点的焕然一新,大红色的绸带被系成蝴蝶结和牡丹被装点在建筑上,比比皆是。
举目间,尽是一片喜悦的中国红。
程月和离渊吃过饭以后,下午直接在华池颠前的空地上集合。此时这里已经被摆好了酒席。
程月与云翮、云泽坐在一起。
弟子们相互之间相互谈笑,打闹;切磋,论道。
放眼酒席上尽是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从北方匈奴人爱吃的小鸡顿蘑菇到江南人爱吃的清蒸鲈鱼;从南方人爱喝的汤到京城人爱吃的涮羊肉,酒桌之上应有尽有……八大菜系: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味味俱全……
所幸,蜀山弟子虽然修道,却不忌口。要不可真是瞎了这桌桌的好酒好菜……
”宗玄那老油条今天没来?”程月问云翮。
云翮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对程月给宗玄起的外号还真是惊喜,”没有来。”
程月顾不得那老油条的去向,桌上所摆放的器皿皆是琉璃或是玉器所造一下便吸引了程月的视线。
”离渊,你在哪找来的熊掌鱼翅啊…”
程月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离渊你从哪里淘来这么漂亮一个琉璃盏?”
眼见场上弟子已经来得差不多,程月起身,”今天是咱们蜀山一年一度的新年庆典,我知道各位弟子为了这次庆典都做了许多的贡献,尤其是我们的离渊师兄……大家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今天让我们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和压力享受当下这一分一秒…”
程月顿了顿,看了看全场的各位,见大家都在看自己,突然有些拘束起来,刚刚想好的词想说的话都在脑中变成了空白,只得匆匆收尾,”各位师兄弟们今日尽兴即可,大家不醉不归……”
程月说到这里,似乎把云翮说来感了,站起身抬起酒杯就干了一杯,”掌门说的好,今天大家没醉的不准回去睡觉,不醉不归……这酒我先干为敬!”
见云翮如此程月也是一愣,讪讪一笑,”现在庆典开始,大家喝酒吃肉……”
这话一出,大家就像得到了许可,许多弟子迫不及待的举起筷子,品尝佳肴。
程月估计黄猫的呼噜声已经快被邻桌的师兄听见了……
邻桌的灵隐小声问华虚,“华虚师兄,你有没有听见打雷的声音……”
华虚低头啜了一口酒,”天这么晴,哪里会有打雷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