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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得理所当然,男子最终无言以对。
夜至,比起白天,气温骤冷,然而温泉那,由于水汽的熏染,倒不是特别冷。
南宫煜早早就在里面泡着了,心中忐忑,心想那女人不会想放他鸽子吧。
过了会,远处传来动静,他抬眸看去,见一女子身覆绯红薄纱走了过来,婀娜的身段在薄纱内若隐若现,男子看直眼,喉头滑动了下。
第265章 别跟她废话,先杀再说!
女子面容妖媚含春,长发未着装饰,就这么披散在背上。
随着她的走动,她身上的绯色薄纱一点点滑落,露出里面光滑细润的肌肤。
锁骨如月初的月牙,细细一道,紧接着是胸前,肚兜上绣着的牡丹的花纹随着起伏显得愈加蓬勃饱满,再而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弧度恰好得演绎着女人独有的风姿。
未等男子欣赏够,女子就跳入水中,美人鱼一般游向他,探出水面的时候,她带着水珠的唇吻上男子胸前,再一点点往上,最终落至男子的薄唇,轻轻咬着、腻着。
男子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双手下意识地搭在女子腰间,却在发抖。
“放松,朕又不会真吃了你。”女子将他的反应尽数感知,抿嘴轻笑。
“本尊该怎么做?”男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平时沉迷武学,也从未钻研过这些,所以他此刻迷惘得像个未懂事的孩子。
“你就将自己想象成一条鱼,将朕想象成大海,鱼在海里自由地徜徉,尽情地亲吻着每一缕从自己颊边划过的水波……”
男子听着她的话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像鱼热爱大海一般对女子展示着自己的热情。他没有太多技巧,却懂得温柔体贴。
第一次,他发觉,原来男女之事是这般有趣,甚至比他平日里沉迷的武学还要吸引他。
哪怕就此溺死在这里,他也心甘情愿。
“女人,你何时娶本尊?比起你的名,本尊更想唤你一声‘妻主’。”叫了多日,他终究还是不习惯直接唤她的名,索性改回“女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纯粹的称谓。
“等朕回归朝堂。”陌悠然心悦他那一声“妻主”,便要求道:“反正在周围无人,你不妨多唤几声‘妻主’给朕听听。”
“妻主。”男子突然笑了,宛若万里冰川突然破碎,无数青葱嫩绿复苏,奇迹啊奇迹。
陌悠然听得心里一阵激荡,一口咬在他耳垂上,“就凭你这声,朕也娶定你了。”
果然,再冷的男人,只要好好挖掘,也会有无数苏点。她此刻得意地想着。
事后,两人尽是满足,陌悠然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屋里,反正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南宫煜的厢房。
其房如其人,除了灯中的明火,没有一处是暖色调,墙上还用黑砖雕着蛟的图案。
南宫煜人不知去了哪里,此时房间里就剩她一人,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是暗着的,她不禁觉得奇怪。
正想下床一探究竟,门外传来了动静,只见那高大的男子手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身上就披着一件玄色锦袍,大片胸肌外露,性感得张扬。
“你做什么去了?”陌悠然看着他不解。
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她看了一眼,是用来纹刺青的工具。
“本来想趁你睡着给你纹的。”男子见她醒了,有点小失望。
“你要给朕纹刺青?”陌悠然提高了音量。
“弑杀盟有规定,凡跟盟主发生过关系的伴侣身上需由盟主纹上刺青以正身份。”
“还有这出?”
“妻主,你看,本尊也纹了。”男子突然扒开锦袍,落下底裤,让陌悠然看向他小腹的位置。
果然,那本点着守宫砂的地方此刻被一条水墨色的蛟龙取代,上面墨迹未干,显然刚纹不久。
小小的一处,看着还挺美观,陌悠然渐渐放下对纹刺青的排斥。
“你也想给朕纹在小腹上吗?”这个男人闷骚得紧,想纹情侣刺青就直说呗,还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陌悠然一眼就看穿男人心里的小九九,却不挑破。
“本尊想纹在那。”男子摇摇头,将视线落在她左胸口的疤痕上,目中灼灼发亮,似乎预谋已久。
陌悠然想了想,最终躺下。
“来吧,记得轻点,朕怕疼。”
“好。”男子露出得逞的笑意。
本来陌悠然觉得纹个刺青也没什么,可后来她发现这事没那么简单。因为每次她与自家男人圆房时他们都能看到她胸前的刺青,于是都会问来源,得知是南宫煜给她纹的,而且南宫煜身上也有一个一样的,一个个眼里都恨不得喷火,浑身散发着羡慕嫉妒恨的气息。
无疑,这刺青是一个容易使后院着火的导火索。南宫煜究竟是什么用意,值得商榷。
偏偏这个世界还没有洗刺青的技术,陌悠然都快悔青肠子,如果她想平息自家每个男人的嫉妒之火,她就得跟他们每个人都纹一对情侣款刺青。可那样她身体不得变成刺青墙?鉴于爱美的本性,她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在时间长了,一个个也都习惯,没再多提她这件偏心之举,令她松口气。
回到当前,刺青纹好,陌悠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感觉身边的床一陷,她下意识地蹭过去,依偎进对方怀里。
南宫煜初尝人事,欲望难平,可他不舍得惊扰女子好梦,便只好忍着,至下半夜才抵不住睡意入眠。
……
在弑杀盟的日子虽然好过,但毕竟不是自己所追求的,陌悠然心里始终藏着事。
终于,在那袭缭乱的花袍向她奔赴而来的时候,她便知时机成熟。
若想在长风中屹立不倒,总要挥洒些血泪。
今年雪已经下了几拨,却唯独不及今日,可就算如此,依然掩盖不了皇城中的血腥味。
苏傲筹谋多年,今日终于不再隐忍。她脱下象征着百官之首的青蟒锦袍,穿上古铜色的铠甲,率领上万精兵攻入皇城。
萧浅阳和萧浅歌未想她真的会如此大胆,被打得措手不及。
自从主动向陌悠然示败,再加上损失齐风这条有力臂膀,萧浅阳如今的势力大不如从前,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武功已被废去,所以他现在自保都成问题。
至于萧浅歌,她从未有过面对千军万马的经验,虽有谋略,却没有足够的魄力镇住场面,在苏傲带来的精兵面前,亦呈败退之势。
“五殿下,六殿下,你们这又是何必?为了一个逆贼搭上自己的性命,日后不仅不会流芳百世,更会遗臭万年!”苏傲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逼萧浅阳和萧浅歌交出象征皇权的玉玺,可这两位殿下似乎打算与她作对到底,那她只好使出强硬手段,速战速决。
“逆贼说别人是逆贼,这世道真没落了。”萧浅歌啧啧出声,丝毫没有降伏之意。
“别跟她废话,先杀再说!”萧浅阳虽没了内力,但纵横沙场多年,拳脚功夫还是有的,说话的当口,他已撂倒两个攻上来的士兵。
“两位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情。”苏傲抿嘴扯出阴狠的笑意。
又一拨精兵围剿而上,手上招招致命,苏傲显然没有耐心与这两位继续耗,便想直接夺人性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宫外策马进来,向苏傲单膝跪地,禀告道:“不好了,大人,有一拨势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段出奇,行事狠辣,已灭皇城外围我们的大部分兵力。”
“是新帝?”苏傲眯起眼,声音低沉。
“未见新帝身影,那些人不像朝廷军队出身,倒更像是江湖中人,但属下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江湖能人聚集到一块,上千是有的。”侍卫不确定道。
“那就是了!武林盟主的调集令如今在新帝手上,只有她能一下子召集这么多的江湖能人为她办事。”苏傲的目光骤冷。
“大人有何打算?”
“将他们引入皇城内的天坛。”苏傲下令道,言语间并不显慌乱。
“是。”侍卫点点头,转身离去。
皇城附近的一座楼阁内,一对男女正在下棋,黑棋落,白棋出局不少。
男子不再继续,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陛下,既然心乱了,何不亲自前去瞧瞧?”
女子正是陌悠然,她此时一身便衣,头发以发冠束起,身姿挺拔,神色肃静,显得英姿飒爽,气质卓然。
“朕胜券在握,何来心乱之说?”听男子言语,陌悠然沉了面色,否认道。
“苏傲此次怕是搭了血本,陛下莫轻敌。”男子是绯蓠,他笑意浅浅地望着女子,警示道。
“她下了血本?朕难道没下?反正今天朕不将她碾碎,明日便是她将朕碾碎。”那些江湖人士虽本领高强,却多喜欢独自作战,完全没有服从组织的概念,为了让这支江湖能人组成的队伍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她曾几天几夜不睡,训练他们,并根据他们的能力策划出最佳的进攻方案。
可能这些人平时野惯了,突然被人管教他们很不习惯,所以刚开始的训练并不顺利,要不是调集令和南宫煜在上头压着,她怀疑这些人会直接与她干起来。
由始至终,她都未透露自己的身份,直至往帝都进发的那一刻,他们才恍然发觉。当时,便有不少人打算叛逃,却被她一句承诺震住。
人都是有进取心的,这份进取心也可解读为功利心,她就是认准了这点,向这些人提出有功者一律加封进爵的承诺。
加封进爵,意味着自己将拥有一个稳定的金饭碗以及之前从未肖想过的权势,就连自己的子孙都能世袭传承这项福利。所以,没有人是不心动的,一旦心动,他们原来被动的行为渐渐偏向主动,以至于他们今日变得势不可挡,几乎一炷香时间未到,这些人就攻入了皇城。
在有心之人的引导之下,他们入了巨大的天坛。
平时这里是宫中用作举行大型祭祀活动的场合,八面足有三丈高的天柱环绕,上有凤啸九天的图腾浮雕,威严庄重。
可此时这庄重的地方却在顷刻间变成一片修罗场。一声爆破的巨响过后,无论苏傲的精兵还是陌悠然带来的江湖势力,瞬间被埋入一片废墟,凶多吉少。
皇城外的楼阁内,绯蓠与陌悠然之间的棋局已近尾声,就在陌悠然落子之际,长苛匆匆进来,向她禀告道:“陛下,大事不妙,丞相的人将我们的人引入了天坛,随后那里发生爆炸,我们的人包括他们的人……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他语气沉重微颤,未想到苏傲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为了胜敌竟想出如此极端的手段。
座上的两人也是震惊。
“她怎么还有炸药?”陌悠然不敢置信的是这点。
“听您说配置炸药的工序极为繁琐复杂,这世上只有您和已故的四殿下知晓,排除您,所以会不会是四殿下生前曾将配置炸药的工序泄露给了丞相?”她对面的绯蓠冷静地分析道。
“不可能。萧浅陌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以她谨慎的性子,她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底牌传授给一个外人。”
“朕想,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萧浅陌生前留了一部分她配置好的炸药给苏傲,让苏傲在关键时刻用。”
“有点道理。那陛下接下来打算如何?”绯蓠眸中划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隐藏好,未被女子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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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快结束,结束后,下一卷打算甜甜甜,然后圆满完结。
第266章 但愿她还活着
由于降雪,外面的世界一片银白。这种天街边小贩的生意都变得格外惨淡,所以此时街上十分安静。陌悠然看了眼窗外,眼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径自将手上的白子落下,绯蓠无奈,只好与她继续。一旁的长苛却有些焦急,“陛下,现在不是下棋的时候。”
“你以为朕手上的棋只有那些?”陌悠然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
长苛一怔,随即眼眸一亮,“是属下愚钝了。”说罢,他就退了出去,继续查探皇城中的战况。
人离开,绯蓠问向女子,“陛下还有多少底牌?”
“不多,只不过对付苏傲足矣。”女子嫣然一笑,谦虚道。
皇城里,当得知陌悠然的那批江湖势力全部覆灭于天坛的时候,苏傲大喜,完全不在意她自己的人也因此损失大半。
“五殿下,六殿下,听到没?你俩所拥护的新帝不过如此!所以你俩趁早投降吧,说不定还能少吃些苦头。”
萧浅阳和萧浅歌两人此时背对着背,身上的锦袍已被血水浸染,周围的雪地里尸体遍布,有苏傲的人,也有为了守护他俩而牺牲的士兵。
这些尸体外围,又有新一批的敌人围了上来,呈群狼围攻之势。
“五皇兄,我以前从未想过你我有朝一日会为了同一个人并肩作战,死不足惜。”萧浅歌未搭理苏傲,眼下敌强我弱,她似乎已经预见自己的结局,忍不住自嘲。
“我也从未想过。”萧浅阳看了眼天,已有听天由命的想法。
“也不知陛下那边是何种情况。”临死,他还念着陌悠然。
萧浅歌也看了眼天,雪花落在她眉梢、发间,将她的肌肤衬得通红。
“但愿她还活着,以后能为我们报仇。”才说完,她就举剑冲向敌人,视死如归。
萧浅阳亦如此。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有号角声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变得呆滞。
雪越落越疾,地上的尸体已经被雪覆盖大半。萧浅阳和萧浅歌对视一眼,两人各自迅速地抱起一具尸体向宫外转移。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网从宫墙外呼啸而入,然刚才那些围攻两人的士兵似乎全无察觉,任由那些箭矢飞来,将他们的身体射成筛子。
站在高台上观战的苏傲见此,立时变了脸色。忽然,有箭矢向她飞来,她身边的死士连忙帮她抵挡。
萧浅阳和萧浅歌一路用尸体当盾,眼见宫门就在眼前,未料有人趁他们逃离前先一步将宫门合上,将希望的光彻底隔绝在宫门外。
身后,苏傲领着未倒下的死士踏血而来,“给我杀!”
站在宫门前的两人哪还有力气再抵挡,死士的长剑刺入两人的血肉之躯,剑身几乎整个贯穿两人的身体,再抽出时,血花飞溅出三尺,落在雪上,红白分明。
突然,一个盒子从萧浅歌的身上掉了出来,苏傲眼尖,认出这只盒子正是用来装玉玺的。
眼眸一亮,她连忙让人捡来递给她。盒子到手,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东西从盒中弹出,以惊人的速度飞入了她的眼睛。
啊!
苏傲尖叫一声,立时丢了盒子,捂住眼睛,那东西从她眼睛钻进了她体内,之后就没了动静。
待疼痛消去,她再次睁眼的时候,两柄剑已横在她脖子上,而拿着剑的两人正是萧浅阳和萧浅歌。
苏傲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两人,心想这两人不是已经死于她死士的剑下,怎么又复活了。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伸手揉了揉,再次睁眼,萧浅阳和萧浅歌依然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两人手里的利刃还都抵在她脖子上。
“丞相不妨看看身后。”萧浅歌出声提醒道。
苏傲这才缓过神,小心翼翼地侧身看向身后,她猛然发觉自己的死士全横七竖八地倒在雪地里。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吱呀声,宫门再次大开,一身姿纤细的女子身负风雪背光而立,她身后百官士兵跪了一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场面颇为壮观。
女子手上托着一枚通体莹润的玉玺,笑靥如花,“丞相,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以为朕不会贴身带着吗?”
“你……”苏傲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不明白怎么眨眼之间,局势就反转至此,“究竟怎么回事?”
“先将她押入大牢。”陌悠然可不想与她多废话,径自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是。”两位侍卫立时上前,押着还在茫然的苏傲离开了。
“诸位爱卿,你们这阵子的表现没令朕失望。”陌悠然转身看向身后依然跪着的数百位大臣。
“陛下,您是先帝亲口承认的皇位继承人,臣等理所当然拥护您。”领首的大臣是的太尉项蝶,她已年过半百,曾是萧渡远的心腹。
临上次离宫,陌悠然曾秘密召集已经明确站她阵营的大臣,其中不乏萧渡远在朝时身边的心腹。
她曾与这些大臣商量,如果她离开后朝中生乱,让这些大臣先别急着站出,静观其变,逼不得已时,甚至可以假装叛变。
苏傲朝中本就有属于自己的党派,所以,当她和苏零落联手生变时,朝中基本无人站出反对。她的党派自然都支持她,至于其他人,要么安静如鸡,要么假装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