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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威武之夫君很妖孽-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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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蓠像被戳了痛脚似的,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却还嘴硬,“南宫盟主,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啊。”

    “本尊有没有乱讲你自己心里有数。”

    “绯蓠你还有另外朕不知道的身份?”陌悠然听出蹊跷,目光转向绯蓠,有狐疑。

    “没有的事,陛下您别听他胡说。”绯蓠连忙否认。

    “你心虚什么?”

    “没有,我哪里心虚了。”

    “刚才还说以后都会叫朕‘妻主’,怎么这会子又改口叫‘陛下’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刚才随便说着玩的,您毕竟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我们的妻主不是吗?”

    “算了,不说拉倒!”陌悠然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他,扯过南宫煜的胳膊就走。

    这一局,南宫煜完胜。

    自此,陌悠然身边又多了俩男子,可男子一旦多了,本就绵薄的侍寝机会平均下来就变得愈加珍贵。

    除了尹柒哲,另外八个男子每天都费尽心思又尽量不使自己看起来太刻意地讨好着陌悠然,只为得到更多的侍寝机会,哪怕白天宣/淫,他们也很乐意。

    旅程很美好,天禹地大物博,即使未出边境,一行人也领略了许多风光。

    抵达北晋的时候,时间已过两个月,车队才抵达北晋的首都——雪邑(yi第四声)。

    北晋果然是冰雪之国,即使天禹已入初春的季节,北晋依然寒冷得令人瑟瑟发抖,哪怕御寒装备齐全,依然抵不住冷意。

    北晋的国君凤栖得知陌悠然的车队即将抵达,连忙亲临城门口迎接。

    北晋的百姓听说天禹的国君莅临,也都等在城门口,想亲眼目睹天禹国君的真容。

    可是,她们失望了,只见天禹国君所坐马车上的车夫与自家国君交谈了几句,自家国君就率先让马车先行离开,自己再坐上皇辇跟上。由始至终,天禹的国君都未露面。

    北晋的皇宫内,凤阙正翘首企盼陌悠然的到来,时不时还问自己身边的侍人自己打扮得好看不好看。

    “哎呀,很好看了,殿下您是我北晋第一大美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侍人整了整他的头发,一边谄媚地拍着马屁。

    “再帮本殿摆下衣摆的造型,本殿要美美地迎接她。”凤阙看了眼堆在脚边的金丝白底锦袍衣角,不甚满意。

    “好咧。”侍人连忙照做,将他拖在地上的衣角摊开,形成自然的绽放美感。

    远远看去,一美人倚柱而立,面容美艳如妖,形状完美的凤眼宛若名家在墨宝上添的最精彩的一笔。一颦一笑间,这双眸子勾人心魄,能将一个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大活人生生勾成一个呆若木鸡的人偶,倒不是真的被抽了魂,只不过沉浸在他毒药般诱人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他不仅面容生得完美,就连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一双巧手精心设计过的。如绸缎般披散在肩上的墨发,颀长的身形,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袭银白的金缕衣上无过多缀饰,却被他穿出了风情万种的味道。

    “人呢?怎么还不来?”他特地凹了个造型,可时间长了,有些腿酸。

    “奴去外面探探情况。”侍人也有些着急,往外奔去。心想这位天禹的国君真是的,怎么能让他家貌美如花的七皇子殿下等这么长时间。

    片刻,他就回来了,脸色却有些奇怪。走至凤阙跟前,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有事快说。”凤阙急了,连忙催促。他造型都不凹了,一只手还叉着腰,可虽如此,他依然姿态卓然,没有半点泼夫的架势。

    “殿下,奴想先问您一件事。”侍人有些迟疑不定。

    “什么事?”

    “如果天禹国君真的莅临我朝,我们陛下接待她的时候,她人是不是应该走在最前头?”

    “这是当然,她一国之君不走在最前面难道让其他人?不对,你问这句是什么意思?”凤阙立时预感不妙,本因快与陌悠然重逢而雀跃的心开始一点一点下沉。

    “可依奴刚才所见,走在最前头的貌似不是天禹的国君,而是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听人说是天禹的凤后。至于天禹的国君,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都未寻到她的踪……欸?殿下您去哪?”

    原来不等侍人说完,凤阙就冲出了自己的寝宫,径自往北晋国君接待外宾的羲和殿赶去。

    羲和殿内,北晋国君凤栖正与坐在她右侧的男子欢声笑语地交谈着什么,气氛很是和睦。

    冷不丁,大殿闯入一个凤阙,他披头散发着,身上的衣袍也没有整理好,一副刚刚从床榻上爬起还未梳洗的模样,殿内的人都被吓一跳。

    将凤阙视如掌上明珠的凤栖见他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眉头微皱,“陵衍,你这是做什么?快回去!”

    谁料凤阙直接无视他这个母皇,径自跑到与凤栖并排而坐的男子跟前,质问道:“她人呢?”

    有如此尊荣坐在一国之君身边的男子正是天禹的凤后苏瑾,他此时代表着一个国家,所以端着一国之后的架子,端庄又威严。他细细打量着自己跟前这位熟人,眼中有了笑意,却什么都没说。

    “陵衍,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快回去!”凤栖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真是没辙。哪怕她加重语气,众人也听出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母皇,您之前明明跟儿臣说过她会来的。”凤阙看向凤栖,有些委屈。

    “你急什么。”凤栖看了眼苏瑾,“听苏公子说,你妻主只是在路途中遇到了些事情,过阵子她会来的。”

    “是这样吗?”凤阙看向苏瑾,确认道。

    他已经大半年未见陌悠然,几次想回天禹,却都被她一封信斩断似箭的归心。虽知道她有她的用意,但他还是郁闷至极,好不容易盼至今天,以为终于能再见到她,终于可以向她诉说自己泛滥成海的思念。

    结果,现实竟是一场空!

    苏瑾向他点点头,“有劳七皇子殿下再等一阵子,陛下会过来的。”所有人都只看到他表面的淡定沉稳,却不知,他掩藏在宽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甚至微微战栗。

    凤阙得他答案,又转向凤栖要求道:“母皇,待会能不能将天禹凤后的住所安排在儿臣寝宫附近?儿臣有许多贴己话想与他说。”

    凤栖见宝贝儿子祈求的眼神,不忍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当夜,不用苏瑾邀请,凤阙就主动上门拜访苏瑾。大门一关,他就握着苏瑾的手焦急地询道:“哥,你快与我说实话,九儿她究竟去哪了?”两人之前在祎王府的时候就相处得挺好,私下里已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说来话长。”苏瑾此时已脱下华服,不再是白天的庄严模样,冠玉的面容上流露出疲惫。他话中有话,“陛下并非在路途中遇到事情才被耽搁,只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我知道你是向着陛下的,所以愿意与你坦白,希望你先别对外透露此事。”为了维护陌悠然,无论对谁,他都是谨慎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凤阙看出事情不简单,面色严肃起来。

    苏瑾审视他一会,确认他可靠,才道出真相,“陛下其实去了遥国。”

    “遥国?她去遥国做什么!”凤阙惊讶万分。

    “解决一些家务事。”

    ……

    此时万里之外的遥国,由于国君病危,朝堂正处于动荡,后宫也经历着腥风血雨的洗礼,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黎明。

    “皇贵君,已经入夜,该歇息了。”皇宫的御书房内,依然掌着灯,只不过里面坐着的并非这个国家的一国之君,而是本应深居后宫的皇贵君。

    “还有些奏折未批,再等会。”伏在案上的男子对一旁提醒的侍人温和地笑笑,亲切得像一个淳朴的大哥哥,而他却恰恰是如今遥国内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权势滔天,几乎盖过缠绵病榻的遥国国君。

    “皇贵君请注意身体。”侍人给男子披了件斗篷。

    “放心。”男子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神情愈加温柔。再度开口,语气有撒娇的口吻,任何人听了,都不忍拒绝,“虞人,本宫有些饿。”

    “奴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小点心。”虞人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坐在书案后的男子见人离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对着虚空道出一句,“阁下何人,出来吧。”

    烛火忽然闪烁起来,最终暗下,才几秒的功夫,又瞬间亮起,恢复正常。

    男子由始至终都未流露出惧色,他淡然看向自己面前的书案,发现上面多了一封信,信笺上的火漆映入他眼眸,令他眸光微颤。

    将信读完,他嘴角忽又勾起温暖怡人的笑意。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站起身,将信放到烛火上,任由它燃成灰烬。

    虞人端着点心回来,闻见空气中有燃烧过纸页的气味,却什么都没问,倒是男子先出了声,“又有个不识好歹的递了弹劾本宫的折子,本宫刚才一气之下烧了,看她能耐本宫何?”口吻颇有些孩子气。

    “皇贵君何必为这些人置气,为她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虞人给男子倒了一杯低酒精的果酒,防止他吃点心的时候被噎到。

    “也是。”男子顿了顿,“对了,本宫明天想出趟宫,你记得安排下。”

    “啊?您要出宫?”虞人一惊。

    “本宫出宫有正事要办。”

    “皇贵君,奴也不怕说实话。如今特殊时段,宫外有一堆眼睛盯着您,你此时出宫,怕是不妥。”虞人担心道。

    “有什么不妥的,你以为本宫是吃素的。”

    “行行行,您不是吃素的,是吃人的。”虞人不再反驳。

 第277章 你经历过心死吗?

    第二日,早朝结束后,这位皇贵君回寝宫换身便服,就低调出了宫。

    遥国虽然地狱狭窄,却十分富庶。两侧有山峦作为屏障,所以它虽夹在北晋和西廊之间,气候却没有随两国,反倒类似天禹,有四季。但这四季并不像天禹那般分明,夏天不是特别热,冬天也不是特别冷,是块适合居住的肥沃土地。

    在这里,人能住得舒服,植物也能生长得旺盛。遥国的首都常年笼罩在生机勃勃的绿意间,所以取名为碧都。

    碧都很多酒楼都依树而建,其中最负盛名的一家甚至直接建在一棵足活了万年的参天古树上,碧绿参差,视野宽阔,在里面用食,别有意趣。

    不过,能在这样一颗古树上建酒楼,需用很高的成本维护,所以这家酒楼平时的收费不菲,能进来消费的都是家缠万贯之人。

    这天,这家酒楼突然贴出告示,称酒楼今日已被人全包,不接待任何客人,令所有准备进去消费的食客唏嘘不已。她们平时办宴席,包下这家酒楼的一层,千两黄金出账,都觉得体面无比,可今日竟有人将整座酒楼包下,这该是怎样的大手笔!

    而包下这家酒楼的金主正是多日不露面的陌悠然本尊无疑。她此时人在酒楼的顶层,而酒楼的顶层恰在树顶,所以她几乎能将整座碧城收入眼底,包括坐落在碧城中央的皇宫。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绯蓠听得底下传来动静,对她耳语几句,就悄悄退下了。

    听得身后再度传来脚步声,陌悠然便知正主来了,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才转身看向来人,笑盈盈地唤道:“二皇兄。”

    “九皇妹,好久不见。”来人正是萧浅钰。他似乎很信任陌悠然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身边就带了一个侍人。

    “请坐。”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真的走了,此次与二皇兄见面,她竟未生出任何异常的情绪。

    “好。”

    酒楼的桌椅都由上好的梨花木打造,酒具器皿都是赫赫有名的金窑出来的青瓷,酒水由葡萄酝酿而成,名唤紫漱。陌悠然轻抿一口,就放下酒杯,看向对面的男子,带有打量。

    萧浅钰丝毫不在意她的打量,径自吃着桌上的佳肴,一点没有宫中贵人的做派,剥完虾还记得吮手指,却不显粗鄙,反而优雅十足。

    “二皇兄,今天朕若不先起个头,你是不是都不打算与朕说话了?”陌悠然给他舀了碗汤,一边说道。

    “哪能啊。”萧浅钰接过她递来的汤一口饮尽,脸色讪然,“我来这里之前肚子里还没填过东西,饿得快昏头,所以看见好吃的就忍不住先吃起来,未想让九皇妹看笑话了。”

    “看得出来,二皇兄这阵子过得挺辛苦,比之前朕见你时瘦了不少。”

    “自陛下病倒,很多事我都得亲力亲为,想不瘦都难。”萧浅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颇为惆怅。

    “为什么需要你亲力亲为?你不是后宫的贵人?”后宫干政是每个朝堂的禁忌,她不相信遥国的皇帝会糊涂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萧浅钰对于遥国来说还是异国人。

    “我自己争取的,至于这其中细节,九皇妹不会也好奇罢?”萧浅钰询道。

    “你说对了,朕很好奇。”陌悠然索性开门见山。

    “九皇妹,有些事情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再者,这争权夺势的其中曲折你此前应也经历过不少,何必再从我嘴里听一遭?”萧浅钰平时虽行事低调,但人生得风流妩媚,无意间一个动作依然能令人失魂。此时,他就简单地一个抬眼,眼尾就散发出独有的风情,对面的陌悠然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陌悠然调整了下情绪,“二皇兄想轩儿吗?”

    提及自己的孩子,萧浅钰的面色终于有些波澜,语气比之刚才急切了几许,“九皇妹将她带来了?”

    “带来了,不过现在不在朕身边。”

    女子的语气意味深长,萧浅钰一多心,差点失方寸,将淡定抛却。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纵使猜到女子将楚轩当作对付他的砝码,他也强自镇定下来,脸上重新浮现温和的笑意,向女子打起亲情牌,“九皇妹,我相信你的为人,轩儿她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女,再如何你也不至于……对吧?”

    “二皇兄放心,朕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陌悠然叹了口气,心底有些难受。

    她一直以为二皇兄是不同的,这个男子就像冬日的旭阳,能无限地包容她,令她体会对于皇家而言难能可贵的亲情。可现如今,局势变换,两人之间的立场被动地变成敌对,这位之前曾做糖饼哄她开心的兄长对她的态度变成了防备和试探。

    “九皇妹,我其实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

    “嗯。”萧浅钰遥望东方,眼中有柔软的情愫。

    沉默良久,他才再度出声,“对天禹,我始终心怀感恩,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所以哪怕夺权成功,我也不会做出任何危害母国的事情。”

    “当真?”

    “若是谎言,九皇妹打算如何?杀了我吗?”萧浅钰饶有兴味地瞧着她。

    “朕不会杀你,但会阻挠你的上位。如今天禹国富兵强,朕不介意动用武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陌悠然懒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九皇妹还不如杀了我呢。”

    男子说到最后一个字眼的时候语调微扬,这瞬间,陌悠然有些恍惚,好像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萧浅嫣的身影。

    她忽然有点伤感,不想再与眼前这个与她一直保留的印象相差甚远的男子继续交谈,起身准备离开。

    “请二皇兄记住你刚才所言,并且说到做到。朕有点累,想休息了,我们改天再约。”

    “九皇妹!”萧浅钰突然唤住她,神情里有许多他人难懂的情绪。

    “二皇兄还有何事?”陌悠然未转过身。

    “九皇妹,我知你对我很失望,但你可曾想过,十多年前我被当做筹码送到这里,嫁给一个之前素未谋面年纪也比我大许多的女人,被迫接纳全新的身份,我当时对天禹和母皇会有多失望。”

    男子凄凉地笑了两声,“除了失望,更多的是心死。”

    陌悠然终于又转身看向他,有所触动。

    “九皇妹,你经历过心死吗?一个人被自己的爱人、亲人以及国家抛弃,他能依仗的只有自己。为了活着,他必须付出别人所付出代价的百倍,如今他好不容易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反倒让曾经的亲人生出惶恐,真是奇怪了。”

    此时的萧浅钰终于卸去温和圆滑的伪装,露出尖锐的刺,他步步紧逼女子,好像一头敏感的野兽,若对方做出任何刺痛他心肺的事情,他会立刻扑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

    “二皇兄想不想听朕的肺腑?”陌悠然任由他逼近,抬眸望进他的眼眸,意图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萧浅钰蹙了蹙眉,未想她会主动迎击。

    “二皇兄说自己被所有人抛弃,对不起,朕不赞同。因为无论是在十多年前还是现今,朕都绝对不会抛弃你,只是十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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