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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悠然尴尬地笑着,视线又落于窗外,但这次却是为了逃避。
“殿下就当是吧。以后我若真的中意殿下,便可以省一句告白,因为我已经提前说过。”云泣淡然接话,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云泣!你!”
陌悠然老脸一红,看着男子带笑的俊逸面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子有足够的能让天下女人都爱上他的资本!
比如她自己,此时的心脏就在“砰砰砰”剧烈跳动着,男子那几句明明只是玩笑,却撩拨得她内心一阵骚动,若可以,她真想在那两片单薄的暖色唇瓣上亲一口,看看他是不是还是会像刚才那般处变不惊。
“看来殿下已经春心萌动,快喝口茶冷静一下。”男子将女子面前的茶盏往她手边推了推,一边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出一句。
“没有!本殿绝对没有春心萌动!”陌悠然当即反驳,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得厉害,她连忙拿起茶盏灌了几口,结果被呛到,拼命咳嗽起来,咳得两边面颊通红。
“殿下慢点喝。”
男子担忧,连忙站起身给女子抚背顺气。却不料陌悠然平静下来后突然转头古怪地看向他问出一句,“云泣,你究竟几岁了?”
他给女子抚背的手立时一僵,面色有异,“殿下问这个作甚?”
“男子与异性同处一室难免拘谨,而你却不同,在与本殿单独相处交谈的过程中常表现出过人的老道,所以本殿怀疑你定年长本殿许多岁数!”陌悠然道出理由。男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兄长,可她并不喜这种感觉。
“年长六岁,殿下信么?”男子坐回原位,也看向窗外的夜景,眉眼间流露出清愁。
“二十二!”
陌悠然拨着手指算了算,算出结果后,她一惊,心中的答案脱口而出,才说完,她就察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捂嘴,却已经来不及。
“抱歉,本殿不是故意的。”
见男子现在都不看她,她便知他心里也是介意的,于是她连忙陪着笑脸道歉。
在这个世界,男子十五岁便可嫁人,最多不过十八岁,凡是十八岁以上还未嫁人的男子都会遭到世人嫌弃、冷嘲热讽,而她此番无疑是戳了眼前男子心底的痛处。
“若娶一个这个年纪的男子,殿下介意么?”男子突然转眸望向女子,问得认真。
陌悠然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就果断摇了摇头,“不介意啊,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年龄不是问题!”
听此,男子怔愣了一瞬,随即笑了,“殿下的想法真独特。”
“哪里哪里。”陌悠然谦虚地笑着,一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思想当然会与这个世界人的有所不同!
“殿下,回归正题,您究竟想让我帮您什么?”关于年龄的话题揭过,男子恢复了刚才淡定自若的模样。
听此,陌悠然瞬间严肃起来,“云泣,本殿想跟你要点人,而且最好都是还未接受你们烟雨阁内部培训的新人,可以不?”
“殿下要多少个?”男子并未问原因。
陌悠然讪讪一笑,默默地对男子竖起了一根手指。
“十个?”男子确认道。
“不是,一百个。”陌悠然摇了摇头,心中忐忑。
如今她最缺的就是能为她所用的人才!
“可以。”男子并不讶异,自然地点点头,表示在能接受的范围。
“啊?你答应了?真的答应了?”惊喜来得太快,陌悠然又是诧异又是激动,简直快语无伦次。
“嗯,我答应了。”
“云泣,谢谢你!”陌悠然被男子感动得想哭。她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结交到这样一个好朋友!
一百个人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好好培育,这一百个人将成为一笔能为烟雨阁获取无尽利益的庞大资源,可云泣竟然轻易地给了她,不问原因,也不计较回报,她怎能不感动!
“不过我想问殿下一个问题。”就在这时,云泣突然发声,眉间微蹙。
“什么?”陌悠然紧张了起来,生怕男子反悔。
“殿下如今有能力养活这一百个人吗?”男子问出关键。他指尖轻轻绕着杯沿打转,那指甲盖的光泽竟还比瓷器华美三分。
“呃。”陌悠然猛然噎住,如鲠在喉。哦不!她竟然没考虑到这点!
“殿下,我有个提议,不知您可有兴趣听。”男子对女子的反应无奈一笑,似一切都如他所料。
“什么提议?”陌悠然好奇问道。
“就是这一百个孩子虽都归您,不过她们的衣食住行都由烟雨阁负责,您说这样可好?”
“啊?这怎么好意思!给本殿一百个人也就算了,结果还要替本殿养活这一百个人,这买卖如此吃亏,你难道看不出么?”陌悠然没明白男子为何称那一百个人为孩子,但此时的关注点明显不是这个。她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词汇形容,其实她很想答应,因为这对她而言简直再好不过,可是……这实在太占人家便宜了,她真的下不去这口啊!
“这世间谁会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殿下,我是有条件的。”男子笑了笑,从容不迫地将女子的话全部推翻。
“你说,本殿听着。”
“总共有三个条件。其一,您日后需为烟雨阁卖力十年,无论烟雨阁指派您什么任务,您都必须无条件执行,相应酬劳会照常发放。其二,从今日起,这三个月内您必须速成易容术,最好能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三个月后我会严格测试,希望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而最后一个条件,我还未想好,容后再说。”
“殿下,您考虑得如何?”
男子指腹轻点桌面,耐心等待女子的答复。
陌悠然蹙眉思索了起来,片刻,她就舒展了眉头,望向男子笑答,“本殿答应!”
十年,也许是个不错的契机!熬熬也就过去了!
至于三个月……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努力,她相信自己能成功!况且她本身就对易容术十分感兴趣!
“明日白天殿下若能过来,我就带您去见见那一百个孩子。”男子回以一笑,算是与女子达成协议。
“云泣,为何你称她们为孩子?”陌悠然终于问出。
“明日殿下见了便知。”男子并不直接回答。
“哦。”
“云泣,本殿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殿下请问。”
第75章 瑾在做什么,殿下难道看不出么?
“当初你让本殿杀那三个书生究竟出于什么用意?”陌悠然郑重问出。
“我想为殿下您开辟一个上位的契机。”男子垂眸,随意地拨弄着手边的杯盏,漫不经心的语调不急不缓地从他唇畔溢出。
“就这么简单?那时你跟本殿并不熟不是么?”陌悠然目露怀疑。
“原因的确没这么简单,但我不能说。”男子坦然。
“这次也是为了保护本殿?”陌悠然戏谑一笑。
男子沉默了一瞬,才叹息出声。
“算是吧。”
“……”陌悠然无言以对。她目光复杂地望着男子,想探究他心中所想,却是徒劳。
“殿下,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这是我此时对您许下的承诺,希望你永远记得。”
依旧清冷的嗓音,依旧平和的语调,陌悠然却从中听出了类似海誓山盟的坚定永恒,心情无比之郁闷,也有几分窃喜,因为她始终明白若与这个男子为敌,自己日后定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殿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欲告辞。
男子也起身,欲送,却不料女子突然走向他,踮脚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令他猝不及防。
“殿下您!”
待大脑重新恢复思考能力时,他连忙后退一步,目光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本殿一直以为你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处变不惊,如今看来也不全然。”
陌悠然笑嘻嘻地望着男子面上百年难得一见的错愕神情,心情突然变得极好。
“殿下,我再如何,也是男子,而且是未经人事的男子。”男子解释道,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不会生气了吧?本殿本来想亲你嘴巴的,所以刚才已算是嘴下留情。”不知为何,陌悠然在这个男子面前没有一点羞愧的自觉,对他耍无赖她都觉得理所当然。
“殿下快回去吧,您家那位苏公子如今已怀有身孕三月有余,您该多陪陪他。”男子也不气,索性岔开话题好意提醒道。
“嗯,那本殿先回去了。”陌悠然想到苏瑾,心里顿生愧疚。这两日她为了朝廷的事情鲜少抽空陪那个男子,他面上虽无表露,但她明白他心里一定会有所落寞。
想至此,她已归心似箭。向云泣告辞后,她就出了烟雨阁,坐马车回府。
梳洗完毕,她就回了屋,却见男子已经睡着,只好悄悄上床,在男子唇上亲了一口,才躺好,开始入眠。
半夜,感觉脖子上有些凉意,她猛然惊醒,发现苏瑾正伏在她身上,而她脖子上之所以有凉意是因为他在啃吮她那处的肌肤。
她红着脸推了推男子,低声问道:“苏瑾,你在做什么?”
“瑾在做什么,殿下难道看不出么?”苏瑾答了一句,又低头继续认真地撩拨女子。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都不困么?”陌悠然无语,第一次发觉自家这个夫君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瑾已经睡一整个白天了,不困。”苏瑾开始解女子的衣服,动作轻车熟路。
“可是本殿困。”陌悠然欲哭无泪。
“那殿下睡吧,瑾一个人来就行。”苏瑾继续动作着,丝毫不迟疑。
“唔。”
陌悠然难耐地轻吟出声,心想也罢,自己白天鲜少有时间陪伴在男子身边,晚上的时间若再不满足他也说不过去,索性主动配合起来。
……
第二日,因为昨夜纵欲过度的关系,陌悠然差点睡过头错过早朝。
早朝结束后,她前脚才踏出金銮殿,一个男子后脚就跟上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出声道:“九皇妹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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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一个重要成员永远离开了,所以今天真的没心情码字,只写这么多,明天尽量多更。
第76章 殿下,要不要孤尘背您?
陌悠然转身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萧浅阳,她的五皇兄。
“五皇兄,你有什么事吗?”
“九皇妹你今日有没有空?”萧浅阳询问道。他嘴角永远挂着旭阳般的温暖笑意,就算心中有再多的忧虑,见到他的笑容也会消散不少。
“五皇兄,抱歉,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没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陌悠然一脸不好意思。
“我有事想与你谈。”萧浅阳难掩失落。
陌悠然有些不忍,“明天下午可以么?”
“你明天下午有空?”萧浅阳眼睛一亮,欣喜之情已溢于言表。
“嗯。”
“那可以,明天下午,差不多未初我们在东城区的沧海楼约见吧。”
萧浅阳虽是武人,却极为心细,已想好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好的,我记下了。先告辞。”
陌悠然对其点头致意,就先走一步。
她离开皇宫后就直接去了大理寺,心知母皇让她与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合作定是有让她与两位大人多学些东西的用意,所以她此番过去,既是为了继续装模作样地调查那起案子,也是为了从两位身上汲取她未有的知识和经验。
“九殿下,这里有起还未解的案子,下官想用来考考您。”
三人攀谈之际,卓觅突然从旁边一处架子上抽出一卷专门用来记录案件的宗卷,其已经封存,她却将其重新拆开,呈给陌悠然阅览。
这份宗卷上面记录的内容大致如下,曾有一家境富足的妇人某日夜里暴毙而亡,接着她的正夫将她生前极为宠爱的一个夫侍告上官府,称是他杀害了他的妻主,但那夫侍抵死不认,为表明自己的清白,他当堂撞柱身亡,大家见其主动撞柱,却更加认定他是凶手,觉得他是做贼心虚才畏罪自杀。
由于那位妇人的遗体已经被人恶意销毁,而且那位妇人家世极为复杂,想再深入调查也极为困难,所以当时查案的那位少卿便草草结了案,判定那位在官府大堂上撞柱身亡的夫侍为杀人凶手。
却不料,定案后才过几日,那位妇人的另一位夫侍竟也站出,宣称是那位正夫杀害了他家妻主,理由是那位正夫膝下只有一个体弱多病并带克妻命格永远都嫁不出去的儿子,而他们其他夫侍包括那位已死的膝下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女儿,那位正夫怕自己以及自家儿子在家中的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他索性先下手为强,残忍将自己妻主杀死,并伪造遗书,遗书上的内容无非是关于那位妇人欲将莫大的家业全部传给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后来,那位夫侍却又改了话,称自己错怪了正夫,不想,他才改好口供,当夜就不小心摔入路边的池塘溺水身亡,而他膝下的那个女儿也突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这起案子就开始变得神秘莫测,当事人不再追究,当时负责此案的那位少卿就将此案放置一旁不再多管,从此,此案成了无解之谜。
“既然此案当年无解,如今又何以解得?”
陌悠然看完宗卷,忍不住无奈叹息。果然家大事多,这小小的富足之家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更何况她如今所出身的皇家?
“这案子其实不久远,就发生在四年前。一年前两位少卿相继退隐,我和俞大人开始担任此职,便无意间翻到了这卷宗卷。”
“我们身为后辈,都极崇敬先前两位少卿大人,所以见此案未得破解,我们难免好奇,也想挑战一下自己,便为此案冥思苦想了一年,这期间还暗中谴人调查了一番,却发现那位正夫也已经于两年前因病辞世,这令我们着实讶异,因为在我们心里,那起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无疑是他,如今他死了,这起案子就真的成一起无头案喽!”
卓觅连忙解释,话语间不无惋惜之意。
“敢情就是因为你俩解不出,所以才拿来问本殿。”
陌悠然将宗卷往案上一扔,手臂枕在脑后,双目盯着屋顶,语气极是漫不经心,“无凭无据的,本殿也解不出,你们问也白问!再说了,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们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殿下,您可知那位体弱多病的儿子是哪位?”就在这时,卓觅突然神秘一笑,目中流露出八卦的光芒。
“不知。”陌悠然不太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见卓觅热切地望着她,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可能那位妇人是个大人物,为了避讳,那份记录案件的宗卷上并未指名道姓。
“殿下您应该认识。”卓觅提醒道。
“谁?本殿平时交往的男性并不多。”
陌悠然一脸茫然,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每日都与您同朝。”卓觅再次提醒。
同朝?
男的?
体弱多病?
诸多词汇一联系,陌悠然猛然想到一个人,就是那位工部尚书,人称“柒哲公子”的尹柒哲,她上次还听竹瑶说过,这个男子与她家夫君,她的五皇兄以及云泣并称帝都四大公子。
这些天,她每次上朝时虽偶有瞥见与众多重彩的官服颜色格格不入的那一抹素白,但她对与自己无关之人从不上心,所以从未定睛仔细瞧过对方。
“殿下想到了吧?”
卓觅见着陌悠然的神情,便知她已经猜到答案。
“嗯。真没想到是他。”
陌悠然挺惊讶。在这里生活了这些时日,她已了解到那个男子算是个奇才,三岁能文,五岁成诗,十岁智辩当时名动天下的空雨大师宗山柳,令一代智者铩羽而归,从此归隐山林,再未现世,十二岁便被她母皇召于御前伏案听政,十四岁平定阜城水祸有功,次年担任工部尚书一职,获封三品爵位。
这个男子对于无数同龄男女而言根本是个不可企及的人生赢家,有财有势,有名有貌,却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拥有一副天生病弱的体质,并且自带克妻命格,令所有对他有所肖想的女子望而生畏。
想至此,陌悠然不禁一阵唏嘘。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那个男子常人难以企及的才华,却未给予他健康以及得到幸福的权利。
“殿下,下官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就在这时,卓觅突然提出一句。
“说吧。”
“就是您能不能帮下官问问柒哲公子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卓觅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除了想成就一番事业,流芳百年,更因为她本身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