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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阙!”陌悠然彻底怒了。这个男人的脸皮究竟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厚!
“我困了,睡了,九儿也早点睡,明早你还要早起进宫上早朝不是?”凤阙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她,直接在她面前倒头大睡,对她没有半分防备的姿态。
陌悠然咬牙切齿地盯了他一阵,最终选择投降,安心躺下。
幸好榻上有两床被褥,她和男子一人一床,才不至于太尴尬。结果第二天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男子不知何时钻入了她的被窝,而且还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睡容餍足。
“喂,喂。”轻声叫了两声,见他仍沉浸在睡梦中,她心生不忍,最终选择放弃叫醒对方。
她轻手轻脚地拿开男子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从被窝里钻出,给男子重新掖了掖被子,才离开里屋,由始至终都未吵醒男子。但她离开后,仍躺在床上的男子嘴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了几分。
在侍人的伺候下收拾妥当,陌悠然才出门。马车出发前,她将孤尘拉进了马车。
“孤尘,昨夜怎么回事?你怎能任由凤阙进本殿房内?”路上,她忍不住询问孤尘,话语间有指责之意。
“殿下即将迎娶七皇子殿下,提前与他联络一下感情有何不可?”孤尘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是……”陌悠然有一瞬的词穷,想了想,才继续下文,“本殿对他并无感情,你这样让本殿很难办啊。”
“就是因为没有感情,孤尘才希望殿下能与他好好培养感情。”男子突然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孤尘知道,殿下想娶的人都是殿下真心所爱之人,唯独这位七皇子殿下是个例外。殿下娶他是为了利用他,而他似乎也心知肚明,同为男子,孤尘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孤尘也知殿下心里有勉强之意,所以孤尘希望您和他日后能通过漫长的磨合而渐渐相爱,这样不失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你总是这样。”陌悠然叹了口气,有些惭愧。
“孤尘只希望殿下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哪怕您为现实做出了妥协,孤尘也希望这份妥协能带给殿下快乐,而非沉重和愧疚。况且,七皇子殿下人也不坏,殿下试着接纳他未尝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怎么跟父君似的,唠叨得很。”陌悠然听着男子絮叨却每一句都在为她着想的话语,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娇嗔一句。
孤尘被她比喻成她的父君,先是一愣,随即俊脸一红,别扭道:“以后…以后不说了。”
“不要,尽管说,本殿喜欢听。”陌悠然直接靠进他怀里,欢喜道。她很是享受男子的怀抱,坏心一起,她突然将自己的手探入男子衣内,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里面紧致温暖的肌肤。
“殿下!别,别这样。”孤尘立时耳根都烧了起来。
“怕什么,本殿现在又不会吃了你。”陌悠然抬身在他厚薄适中的桃红色唇瓣上亲了亲,底下的小手继续往里深入,直接摸到了男子的敏感区域。
嗯~
孤尘忍不住轻哼出声,眼里全是祈求,示意她快点将手拿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马车的速度明显减缓。陌悠然这才听话,收回自己不老实的小手,撩开帘子,她已面色冷然,难以想象她方才还在跟一个男子*。
“阿瓷,这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殿下,好像东城门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街上的百姓们纷纷往那个方向跑,应该都是去看热闹的。”外面正专心驾着马车的阿瓷用粗犷的声音回道。
“过去看看。”
“是。”
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不一会,马车就抵达东城门附近。陌悠然走下马车,发现东城门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而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城门上竟然吊着一个女人,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浑身*,身上画满了王八。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惨,死了都被扒光衣服示众。”
“何止,你看看这一身王八,明显有人恶意报复。”
“可谁那么大本事,竟能做到这种地步,要知道晚上也是有官兵守城门的,怎么一大早才被发现?”
“谁知道。”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带着孩子的直接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以免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陌悠然身上穿着朝服,并不想挤入人群惹人注目,只远远地观个大概,由始至终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形象,听到人们说那个女人被画了一身王八,她才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她下意识地瞧向孤尘,发现孤尘眼里同样是吃惊。昨日去使馆送完聘礼,临走,她曾吩咐孤尘安排人晚上去整蛊一下那位西廊的莫郡主,比如将她迷晕然后在她身上画几只王八什么的。不过,杀死她,还扒光她的衣服将她吊在东城门口示众绝对不是她的意思!
“殿下,那人也可能是别人。”孤尘握紧她的手,对她宽慰道,他声音压得很低,以免被有心之人听到。
“昨晚的事情做得干净么?”陌悠然亦压低了声音。
“干净,殿下请放心。”
“嗯。”
陌悠然正准备转身回车厢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叫她。
“九殿下!您稍等。”
她回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负责守东城门的将领耿月诚,几日前她在这边接待三国使臣队伍时与此女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两人相谈甚欢,有煮酒结交之意。不过这段时间陌悠然着实忙碌,便将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
“耿大人,别来无恙。”陌悠然连忙以笑脸相迎,语气客套。
“九殿下怎么在这里?”耿月诚挤过人群终于来到她跟前,一脸喜色。
“本殿正准备去上早朝,途经此地,发现喧哗声不止,出于好奇,便下来瞧一眼。”
“九殿下。”不料耿月诚看了眼周围,就突然凑近她,对她悄声说道:“您猜猜那里吊的谁?”她八卦兮兮的,话语间似乎还有些特意压抑下去的兴奋情绪。
陌悠然故作疑惑地想了想,随即装傻道:“猜不到。难道你知道?”
“是西廊那位郡主,就是那天没将您放在眼里的那位。末将本来还以为这事出自您手笔,心里头着实解气了一把呢!”自那天有过一面之缘,耿月诚已将陌悠然视为可结交之人,于是对她有话直说,一点不忌讳。
“你确定?”果然是莫多莉,陌悠然故作微微惊讶的模样,其实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
“当然确定,方才末将就站在那底下,瞧得清清楚楚。”耿月诚笃定道。
“那怎么还不将她遗体放下来?你没看见过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这人是西廊人,我们哪敢乱动,不过末将已经着人去通知西廊的人过来取人,有一盏茶功夫,应该快到了。”耿月诚顺道望了眼陌悠然后方,想瞧瞧西廊的人有没有过来。
“本殿还要去上早朝,告辞。”陌悠然察觉时辰不早,不再逗留。
“殿下后会有期,末将记得您答应过末将有空一起喝酒呢!可别忘了!”耿月诚不忘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大声提醒道,压根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记得。
陌悠然从马车里探出手摆了摆,以作回应。
当天早朝,刚将屁股沾上椅子的萧浅嫣还未来得及接受群臣的跪拜,就有一个侍卫横冲直撞地闯入了殿内,对她单膝下跪,称有紧急事情禀告,而她禀告的内容便与西廊郡主莫多莉遇害一事有关。
她才说完,全场哗然,就连座上的萧浅嫣也是微微挑眉,以示吃惊。
“退下罢。”她摆摆手,示意那位依旧跪在殿中的侍卫离开。侍卫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太尉。”萧浅嫣不怕事来,就怕没事,所以她此时并无摊上大事的烦忧情绪,反而兴致盎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下官在。”一个年过六旬身穿紫色官服的女人站了出来,面色惶然。她是当朝太尉,名唤项蝶,品阶仅次于丞相苏傲。
“这起命案你怎么看?”
“回代政王,下官觉得这起命案很有可能是莫郡主的仇家所为,而且对方是一个高手。”项蝶想了想,才诚惶诚恐地回道。
“理由。”萧浅嫣的眼神里有认同。
“其一,使馆并未有财产遗失,可见那人杀害莫郡主并非为财。而不为财,便是为仇,或者为了挑拨西廊和天禹之间的关系,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莫郡主的分量还不足够引起两国之战,除非西廊有意与天禹失和。其二,使馆戒备森严,莫郡主身边也有不少护卫,那人能不动声色地将莫郡主杀害并带离使馆,可见她武功高强,亦或者她很有手段。”
“有点道理。”萧浅嫣双目流转,又瞧向另一个方向,“丞相,你有什么看法?”
苏傲连忙站出,一脸严肃地回道:“回殿下,下官与太尉的想法一致。”
萧浅嫣点点头,未说一词,接着她又将视线往苏傲身后的方向移去,最终落在陌悠然身上,“九皇妹,你呢?你可有什么想法?”
在朝堂上,陌悠然一直扮演着寡言的角色,此时,被问及此事,她也先是一愣,随即谦虚答曰:“隐玉也与太尉大人的想法一致,不过,隐玉还想补充一点。”
“你说。”萧浅嫣眼眸一亮。
“我们许多人的固定思维都是莫郡主先被人杀害再被转移出使馆,但莫郡主身边护卫众多,哪怕那个杀害她的凶手武功再高强手段再高明,将一个足有一百斤重的成人从众多的护卫眼皮子底下转移走这个可能性显然也不大,所以,隐玉猜想莫郡主很有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先离开的使馆。离开使馆后,她才被人杀害并被吊上东城门示众。”
“有点意思。”
萧浅嫣若有所思,最终她竟想将这起命案交给陌悠然处理,整得陌悠然措手不及,心情自然也惶然不安至极,因为她感觉自己分明跳进了一个陷阱!
“怎么?九皇妹不乐意为本王分忧么?”萧浅嫣见她犹豫,并无不愉,反而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回答。
“隐玉自然愿意为代政王分忧,只是…隐玉与北晋国七皇子的婚期将至,这期间隐玉需好好准备一番,精力怕是不足,无法兼顾,还望代政王明鉴,最好重新选择一位能担此大任的贤能之士。”关键时刻,那个男子还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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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来罢,随你怎么蹂躏
“倒也是。”没有想象中的为难,萧浅嫣竟然赞同了她。最终这个女子将这起命案交给萧浅陌处理。
萧浅陌未想到会有这一转折,犹豫片刻,她才应下,面色由始至终都极为镇定,让人挑不出错来。
但陌悠然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心情反而愈加沉重,不明白萧浅嫣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感觉有一道视线投在自己身上,陌悠然侧头看去,发现萧浅陌正瞧着她,那双秀丽的眼里是捉摸不透的平静。
早朝结束后,萧浅陌主动找上她,称有事想与她谈。陌悠然见她态度认真,便允了,两人结伴去了附近的酒楼。
萧浅陌包了一间房,才落座,陌悠然就将跟来的小二赶了出去,接着瞧向萧浅陌,先声夺人,“四皇姐,开门见山罢。”
萧浅陌略微诧异,打量了她一阵,突然欣慰笑开,“九皇妹终于长进了。”
“可不,吃了那么多亏,再不长进,我接下来该当炮灰了。”与萧浅陌这种人接触,万不能掉以轻心,不然日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不点茶,不点菜,就这样与对方空桌相谈才是最保险的。
“九皇妹放心,我便是想害你,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萧浅陌忍俊不禁。
“说罢,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陌悠然面容清冷,丝毫不因她的话动容。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我想九皇妹都看在眼里。西廊郡主这起命案非同寻常,如若处理不好,怕是会引发两国矛盾,代政王本想将这起案子交由你处理,后来因你推脱,她最终让我代替你接手这起案子。”
她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哀怨着,“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该来上早朝。”
“四皇姐这是在怨我?”陌悠然听着她的话,心里头反而有几分快意。
“我哪敢怨九皇妹,你如今情场得意,即将迎娶那位北晋第一美人,我祝福还来不及,哪里敢怨。”萧浅陌面色淡然,话语却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陌悠然清浅一笑,但她的话同样带刺,其杀伤力更胜一筹,“听说四皇姐对这位北晋七皇子很是感兴趣,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偏偏就中意上我了,还死死缠着我不放,我答应娶他也是出于无奈,毕竟美人芳心不可多得。”
“那九皇妹可曾听过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句话?”萧浅陌回以冷笑,秀丽的眸中终于迸射出浓烈的敌意。
“听过,如何?”陌悠然坐等她下文。
萧浅陌,我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听说九皇妹两天前见了一位故人,却未认出他,结果直接将人给气走了,不知九皇妹当时得知真相后心中可有什么感想。”
陌悠然蹙起眉,郁闷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无心由始至终都是我的人,关于他的动向,我自然一清二楚。”
“无心?”陌悠然这才想起,束心曾告诉她,竹瑶原来名唤无心。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面色一冷,显然已察觉对方意图。
“代政王将西廊郡主这起命案交给我处理,其用意深不可测,怕是非善。所以,此次我若因这件事摊上大祸,我希望九皇妹能为我脱险,而交换的条件便是我会告诉你无心如今身在何处。”萧浅陌胸有成竹,沉静的神色深处,是未雨绸缪的自信。
“你当真知道竹瑶在哪?”无论那个男子有多少名字,对她而言,永远只是竹瑶。
“当然。”萧浅陌坦然,任她审视。
陌悠然手指轻扣桌面,过了好一会,她才露出笑意,出声道:“成交。”
她与萧浅陌握手达成合作之意的时候,远在祎王府的苏瑾突然心口一痛,他身边的侍人浊衿见此,吓一跳,连忙出声担忧询问:“公子,您怎么了?”
“无碍。”苏瑾平淡地回了一句,继续手上的事情。
他正在做针线活,浊衿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一句,“公子,您衣柜里的小衣服已经堆积成山了。”
“反正是闲着,我也想找点事情做。”苏瑾不以为意。他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但整个人除了腹部其他地方一点不见丰腴。
“公子,奴听说殿下即将迎娶北晋的七皇子,据说那位七皇子是个大美人,而且他已经住入我们府中,公子您难道一点不着急么?”
“我为何要着急?”苏瑾好笑道,那双温润的美眸中始终是波澜不惊。
“殿下身边花蝴蝶越来越多,而您却和殿下赌气要求三个月不见面,再这样下去,早晚失宠!”想到这件事,浊衿就气闷。
“没大没小。”苏瑾笑骂了一句,并无怒意。
“公子,奴说真的,您别不当一回事。”
苏瑾这才收敛笑意,面色黯然了下去,“是我对不起殿下,就算殿下日后真的会遗忘我,我也认命。”
“公子到底哪里对不起殿下了!”
苏瑾提自己有负于陌悠然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清楚他心中所殇的浊衿此时再听他提起,心情自然郁闷至极。
“公子,公子,有人来了!”就在这时,肆归突然闯了进来,依旧莽撞模样。
“肆归,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般。”年长些的浊衿见他模样,忍不住出声斥责。
肆归委屈地噤了声,目光可怜兮兮地瞧向苏瑾求救。
苏瑾拍拍浊衿的手,示意他消气,接着,他便转向肆归,询问道:“什么人来了?”
“是…是那位北晋国的七皇子。”肆归怯怯地看了眼浊衿,才回答道。
“什么!他来干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浊衿着实一惊。
“让他进来罢。”苏瑾也是微怔片刻,才有了反应。
“是。”
不一会,凤阙走入。一身绣着浅金纹络的素白锦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浅蓝色对襟袄背子,脚蹬一双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被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发后束以浅银色长缨,走起路来轻轻飘起,宛若天人。
“你就是九儿那位正夫?”他进屋便瞧见了苏瑾,见对方生得温润雅致,眉目多情,心里倒有几分好感。
“正是在下。凤公子请坐。”他打量苏瑾的时候,苏瑾同样在打量他,心中暗叹浊衿方才说得不错,对方果然是个大美人。
“他人初次见我,都会唤我‘七皇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