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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如果秦策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他带着直接回东华,也许她会伤心,会难过。可他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她会慢慢地好起来。
华之谦在原地站了片刻,脑海里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最终还是他的骄傲占据了一切私心。
其实还有一种心思,那就是为了她。
“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华之谦走到叶蓁蓁身边,按住了她颤抖不停的手,拿过她手里的纱布和药,“你去洗把脸,这里交给我,我会让他没事的。”
叶蓁蓁抬头看向他,他的脸色明明很苍白了,却还是要故作淡然的笑着。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点了点头,叶蓁蓁转身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秦尘琰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见叶蓁蓁出来,忙上前说道:“小蓁蓁,你把易容撕下来吧,我看着别扭。”
叶蓁蓁这才想起自己的模样,手摸了摸脸,然后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怎么恢复真容,是白楼主给我吃了易容丹。”
“易容丹?”秦尘琰目光一亮,拉着叶蓁蓁坐了下来,开始要研究她的脸,“传说中的易容丹,竟然真的存在!”
叶蓁蓁懒得陪他闹,起身说道:“我去洗把脸。”
这家的姑娘端着一些吃的走了进来,放下之后,对叶蓁蓁说:“这位姐姐,我带你去换身衣裳吧。”
“好,谢谢你了。”叶蓁蓁跟着姑娘去了。
这个村子叫竹村,差不多在山里,位置比较偏僻。这户人家姓余,家里只有一个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十三岁小孙女。
余姑娘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裙给叶蓁蓁。因为古代的衣服相对都比较宽松,所以叶蓁蓁穿起来并不会觉得很小。
当她收拾好自己之后,华之谦也出来了。只见他满头大汗,叶蓁蓁立即过去扶着他坐下:“喝点水。”
华之谦微笑接过,喝了一口,看向叶蓁蓁,说道:“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叶蓁蓁愣了一下,便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
华之谦把脉之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还好,一切正常。”
“我本来就没事。”叶蓁蓁满是担心看着他,“倒是你,伤得那么重。你开药了吗?我去熬。”
“九溪去了,你不用管了。”华之谦虚弱地笑了笑,看了眼东房,“秦策没事了,只是腹部那一刀失血过多,要好好休息,不能大意了。”
叶蓁蓁点了点头,扶起华之谦,轻声道:“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用了,你去看秦策吧。”华之谦笑着推开了叶蓁蓁的手,然后自己独自走了出去。
“小蓁蓁,你去照顾六哥吧,我来照顾华之谦!”秦尘琰觉得这是好机会,极力将叶蓁蓁往房间里推。六哥啊,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要看六哥自己啦。
走进房间,叶蓁蓁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秦策的。这次的事情,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痛心,什么是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一直觉得自己对秦策的心没有那么深,可今日当她看着他被困被伤的时候,她的那种心情,几乎要崩溃。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秦策,叶蓁蓁只觉得心疼极了。她将被子帮他往上面盖一些,然后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色见黑,秦策才缓缓地苏醒过来。
感觉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叶蓁蓁顿时心里一喜,忙去看他的脸,低声唤道:“秦策。”
熟悉到刻入心坎的声音,仿佛有着一种愈合的魔力,将他沉寂冰冷的心逐渐唤醒。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满是担忧却陌生的脸。
“我是夭儿啊。”叶蓁蓁忙露出一丝笑意,怕他不相信,又连忙说,“我真的是夭儿,你看……”说着取出那块墨玉佩,“你送给我一块和这个差不多的玉佩……”
话没说完,秦策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很用力,很用力。
“你身上有伤……”叶蓁蓁低低地提醒,想要起身,却根本拗不过他的力量,怕牵动他的伤口,只好不再跟他对着干。
听着他搏动有力又微快的心跳,叶蓁蓁只觉得鼻头发酸,似乎又想哭了。
“秦策,我……”
“清风,皓月,无笑意。”秦策开口,虚弱的声音透着一种伤感,听得叶蓁蓁一愣。
“你说什么?”叶蓁蓁微微抬起一点头看着他。
“何为孤寂?”秦策对上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还加了一句,“清风,皓月,无笑意。左拥,右抱,无情欲。”
叶蓁蓁心中一怔。
“不得你。”秦策道。
叶蓁蓁呐呐不能言,俯首吻了上去。他的心意,她全懂了,她也全部接受并且会好好地珍惜。
这天夜里,秦昭发烧了,叶蓁蓁一刻也不敢休息,守在床边一直到天亮。
华之谦进来的时候,只见她累得趴在了床边,心疼与嫉妒充斥了整颗心,可一看到她的脸,一切负面情绪尽褪,有的只是后悔自责。
失去她,终究是他自己的责任。如果从一开始,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他就表明心意,并且带她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秦策抬起眼,见是华之谦,对他笑了一下。
华之谦回过神来,走了过去,同样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第一卷 第339章 归返田园
第二天的时候,叶蓁蓁的容貌就恢复了。秦尘琰听了秦策的话,先一步回京城,将这里的事情跟秦昭禀报。
不管这场杀局的背后是何人主使,至少在表面,彼此的面子,还有留着。
休养了三日,华之谦也启程准备回京了。
叶蓁蓁将他送到村口,心里有许多话想要跟他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谣,我本打算这次直接回东华的,可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所以我要再去一趟天秦城。”华之谦停住脚步,偏头看向叶蓁蓁。
“回东华?”叶蓁蓁满是诧异地抬头。她怎么一直没听他提起过?
“嗯。”华之谦微微点头,温和地看着她,“阿谣,你不必对我愧疚,这样我也会有负担的。秦策对你真的很好,既然你也喜欢他,便好好珍惜这段感情吧。”
叶蓁蓁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马上就是开年了,好想跟你一起过年啊。”华之谦的目光看向那徐徐飘落的雪花,不由得感慨。
“你留下,我们一起过年!”叶蓁蓁按捺下心中一切难言的情绪,展颜笑道。
冬花难寻,可看到她此时的笑靥,仿佛阅览无尽春花,满心亮色。
“我怕我留下就不舍得走了。”华之谦笑看着她,忽然一把抱住她,臂膀用力地搂了她一下,这才缓缓地松开,“回去吧,外边冷。”
叶蓁蓁点头,挥了挥手,转身往回走去。
回头时,总是能看到华之谦在望着她,对她微笑挥手。
直到拐了个弯,看不到彼此的身影,华之谦才收敛了笑容,却依旧立在冷风之中。
风雪纷飞,寒透皮骨,却吹不进已经封闭起来的心门……
在竹村的日子,只有叶蓁蓁和秦策两人,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平淡环绕在四周,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难得的艳阳天,叶蓁蓁扶着秦策出来晒太阳。
余爷爷扛着锄头走过来,微微佝着身子,笑呵呵地看了眼气色还不错的秦策,说道:“秦公子今天的气色蛮好的,到底是年轻人啊,恢复得就是快!”
秦策朝着余爷爷拱了拱手,笑着说:“这段时间搅扰余老了,实在是多谢。”
“这城里人就是礼多,你们来了还热闹呢!”余爷爷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愈发深了几分,“俺去干活了,老伴和小妞还在田里等俺。你们的早饭在锅里。”
“好的,余爷爷小心点。”叶蓁蓁笑了笑,扶着秦策慢慢地坐下,“我去盛饭。”
秦策微微点头,看着这所朴素的小院,又看了看蓝天白云,还有厨房那边灵动的身影,忽然觉得这种简单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有朝一日,他放下所有,与她归返田园,是否也是一种明智而满足的选择?
“策,你在想什么?”叶蓁蓁端着两碗早饭走了过来,见他似在出神,不由问道。
“夭儿,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怎么样?”秦策笑问。
叶蓁蓁坐下,给他递去一碗粥:“挺好的,虽然平淡,但是无争无斗,随心随意。”
秦策握住她的手,略带试探地问道:“如果我什么也没有了,你……”
“策,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放弃,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平静的。”叶蓁蓁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得认真,“虽然我也喜欢这种生活,可是我觉得并不现实。”
秦策有些怔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对他说这种话。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有时候身不由己,也是一种无奈。
即使他愿意放弃,别人也未必容他放弃。而且放手的背后,牵扯了太多的人和事,真的很不现实。
“不管怎么说,你想要的,就是我要拿下的。”秦策忽然抬眼,看着她的澄澈眼睛,那种坚定,透着一种铲除一切阻碍的毅力。
叶蓁蓁浅笑点头,握住他的手:“我现在要的就是快点好起来。”
秦策闻言一怔,反握住她的手,低头笑了起来,是那种偷着乐的笑。
“你笑什么?”叶蓁蓁有些莫名。
秦策不答她,转过头掩唇笑得更开心了。
叶蓁蓁更觉奇怪了,拉着他追问道:“你笑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笑?”
秦策依旧在乐,冷峻的眉目褪去一切寒意,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看,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不说我不理你了。”叶蓁蓁嘟嘴,要抽回手。
秦策握得更紧了,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我要感谢白隐。”见她疑惑,又道,“要不是他将你劫走,又哪来的偷闲时光?华之谦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又如何看清自己的心?”
叶蓁蓁一愣,被他的话和目光触动,顿时脸颊微红,可心里却是柔软开心的。
秦策说的没错,其实在某种情况下,她也觉得挺感谢白隐的。
“瞧把你美的,吃吧,一会儿凉了。”叶蓁蓁斜睨了他一眼,将粥放到他的面前。
“胳膊痛。”秦策忽然撒娇起来,一脸的可怜兮兮。
叶蓁蓁看了眼他包扎着的手臂,皱了皱眉:“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端起粥碗,一勺一勺地喂他。
秦策哪里是在喝粥,心里像是喝了蜜,甜出了花,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再痛了。
如果时光能够凝固,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天秦皇城,御书房。
秦尘琰前脚刚刚离开,殿中便传来一连串的碎裂声,以及砸东西的声音。
“陛下息怒。”常弘躬身劝道,重新奉了一杯茶,放在御桌上。
秦昭冷笑一声,一挥手,将常弘手里的茶杯拂落在地:“秦尘琰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给朕脸色!”
常弘再次奉上一杯茶,劝道:“陛下,想必琰世子也是急了,毕竟这回险些回不来。”
“白隐……他竟然出现了!”秦昭猛地一拍桌子,目光狠厉,“消失了二十年,一回来便挟持了叶蓁蓁,并且坏了朕的大事!”
“皇上找本楼主?”一道无波无澜的声音,穿透了宫殿,仿佛来自地下的那种幽冷之音,直击人心,寒了百骸。
随着话音落地,一道黑影,犹如魅灵一般,瞬间出现在殿中。明明是一张卓绝的容貌,可配上那黑衣白发,轻扬飘逸,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第一卷 第340章 该有个求婚的样子
来人笔直地立在秦昭的面前,低垂着的眼眸,似乎所有的气势都被压抑着。
秦昭按下心惊与骇意,面上赞叹一笑:“白楼主果然好功夫,入朕这御书房,如入无人之境!”
说着看了眼常弘,常弘会意,躬身而退。
“皇上说笑了。”白隐缓缓抬眼,那双眸子里,虽然一丝温度都没有,却瞬间将帝王之气压制,“皇上找了本楼主好些日子,不知所为何事?”
秦昭暗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一切惊异,笑道:“皇室隐卫怎能无主,朕找白楼主,自然是为了隐楼。”
白隐道:“自从皇上继位,隐楼不是已经听命于你了吗?”
“可隐楼绝令,却不在朕的手中。”秦昭沉了脸色,也收起了往日的温和。直视着白隐,说道,“隐楼向来听命于帝王,还请白楼主将隐楼绝令交给朕。”
“隐楼绝令不在本楼主这里。”白隐淡淡道,“况且,如今的隐楼绝令,已然不再是隐楼绝令了,皇上拿到,也无用。”
“什么意思?”
“既然皇上是一国之君,隐楼自然效命于你。”白隐看向秦昭,拱手道,“至于白隐,自请离开隐楼。”
秦昭一愣:“本楼主何意?你要丢下隐楼?”
“这些年隐楼没有白隐,依然是隐楼,依然是皇室的一支秘密组织。”白隐的声音毫无波动,一如既往的冷淡,“白隐此次出现,只是为了故人的一桩心愿。如今达成,只想退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
秦昭对他口中的“故人”思量了一瞬,并未去多问,只是说:“既然白楼主心意已决,朕也不便多说,尊重白楼主的决定。”
“告辞。”白隐拱手,如来时一般,像风一样的离开。
白隐的出现和离开,让秦昭原本郁郁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一直忌惮的便是隐楼绝令,他担心落在秦策的手里,隐楼不再听命于他。
如今倒好了,隐楼绝令不再有效,而他,也无需再心有忌惮……
腊月的天气多数以晴雪为主,一场雪后,一场晴,赏雪观晴,倒也惬意。
又过了几日,秦尘琰带着人来了,是来接秦策和叶蓁蓁回京的。
还有七天就要过年了,确实该回去了。
告别了余家人,叶蓁蓁和秦策踏上了回程的路。
回程的途中,一切安然,再也没有任何意外的出现。
秦策的伤实在是有点重,马车的颠簸让他腹部的伤口裂开了一些,渗出丝丝血迹。
“走慢一点,稳一点。”叶蓁蓁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蒙孤打了个招呼。她和秦策同乘马车,方便照顾他。
“没事。”秦策微微笑了一下,握住叶蓁蓁的手,“突然觉得受伤挺好的,能得到照顾。”
叶蓁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抽出手,取出一粒药,塞进他的嘴里:“别胡说八道了,赶快好起来,我可没那耐心再照顾你了。”
“好吧,我快点好起来。”秦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意,轻轻地拉过她的手,“明年开春,桃花盛开的时候,嫁给我可好?”
叶蓁蓁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地看着他。
瞧着她的模样,秦策忽然有些紧张:“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当我没有说过吧。”
“可是你已经说过了。”叶蓁蓁依旧没有笑意,就这么浅浅地看着他。
秦策蹙眉,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个孩子,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求婚呢,应该有个求婚的样子。”叶蓁蓁道。
秦策低下了头:“是,是我唐突了,回去之后我就三媒六娉,再……”
“我答应你了。”
叶蓁蓁的声音与他的话重叠,秦策一时没听清楚,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我答应你了。”叶蓁蓁浅然而笑,眉眸似水。
秦策愣了,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喜悦,将他的脑袋砸了个懵圈,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定是在做梦。”秦策低喃一声,说着低头按了一下伤口,疼痛令他瞬间醒了神,痛得眉头挤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啊?”叶蓁蓁心急,一把抓住他乱来的手。
“竟然是真的!”秦策目光璀亮,褪下那种寒冰的意味,显得那么好看开朗。
叶蓁蓁一怔,不由失笑:“傻子。”
马车里的朗笑声传出,秦尘琰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六哥这么开心的笑,六哥真的变了,变得有感情,有温度了……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马车直接行到策王府,一众人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哥哥……”见秦策被人扶着下来,秦谧立即奔过去,抱住他,哭道,“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秦策拍了拍秦谧的后背,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
秦谧不依不饶,气得捶打他的背,责怪道:“你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