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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花半夏无语得一头黑线,白了那人一眼说道,“说的好像你不是炮灰一样”。
“哈哈哈,有趣!”那男人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大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应该算是车上四个男人当中,阳刚之气最明显的一个了。
“这小女子爽气,不过啊,他可不是什么炮灰,他可是天下第一才子,是主子身边智囊团的红人”,那男人给她介绍道。
被介绍的那个天下第一才子则是一脸骄傲的看着花半夏,期盼她脸上会露出崇拜、惊讶的样子,可并没有!
“天下第一?谁封的?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花半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孤陋寡闻”,那被称作天下第一的男人嫌弃的看了花半夏一眼,也难怪,听说她是一阶村姑,没听说过他也是自然。
“当然是主子给在下封的,在下凌慕词,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凌慕词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道。
车队已经出发许久了,但碍于花半夏上了车之后一脸的臭脾气,云政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敢问她是谁。
还好她开口打破了尴尬,语气虽然很硬,但云政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就以为这个女人来头不简单,都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花半夏,来自南城乔里村”,花半夏随口回了一句,毫不在意自己身份低贱。
果然,车上不认识花半夏的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乔,乔里村?那是什么地方?世外桃源?”
他们不信,要是她来自一个普通的农村,那是如何有幸与皇上同乘一辆马车,他们可是有家庭有背景,挤掉无数人才换来的荣幸,她怎么,一个村姑就能上?
除非她口中做说的“乔里村”是一个世人都不知的世外桃源,里面的人都身怀绝技,不然不可能与他们平起平坐的。
看两人惊讶的样子,还有眼中流露出来的各种质疑,花半夏很是无语。
“景色也算不上世外桃源,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一年前村里人都还吃不饱饭”,花半夏回想着村里的情况,现在村里种了荷花,终于算是有景了。
而另外一句话,则是在刻意提醒坐在一旁的云政,他的子民经常吃不上饭,还不多上点心儿。
“吃不上饭?你别逗了,今年咱们云国可是种了两茬稻子,想必你们村子也因此受益了吧”,凌慕词怕皇上尴尬,赶紧出声解围。
花半夏看得出他的用意,挑了挑眉毛点点头。她也只敢借其他话题说说而已,可不敢直接得罪当今皇上。
不过,她当然知道稻子种了两茬的事儿了,还是她首先提出来的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还是低调点儿好。
“那这位尊姓大名?”花半夏指着她认为最有阳刚之气的另一个男人问道,这车上只剩他还不知道名字了。
“在下常胜,是京城的兵马将军!”那男人朝花半夏拱了拱手,豪气的自我介绍道。
好吧,这车上的人物除了她都不简单,文的武的齐了!花半夏暗暗想着。
“呵呵,三生有幸,能和这么多大人物齐坐一车,小女子羞愧”,花半夏明显敷衍的说。
可那凌慕词好似智障一样,居然没听出来,反而顺着她的话聊起天儿来,“你的确该三生有幸,哦不,八生有幸才是,咱们主子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妈呀,这简直就是个直男癌,花半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到,嘴上也不想放过他,“这位公子,你没成亲吧?”
花半夏莫名其妙的突然问起人家的亲事儿来,大伙儿都一头雾水,但凌慕词还是坦然的回答了她,“自是没有,在下以为男人就应该先立业后成家”
凌慕词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半夏打断了,“你现在已经立业了,难道你觉得你的事业还能上的去?”
“自是上不去了,但这和在下有没有成亲有什么关系?”凌慕词不爽说话被人打断,除了皇上和几位王爷,还没人敢打断他讲话呢。
“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猜,你一定不受姑娘喜欢”,花半夏神秘的笑着,这种笑总让人感觉不怀好意。
“你,你胡说!”凌慕词听到她没由头的结论气得有些脸色涨红,可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她不是不认识他吗?
他要是受姑娘喜欢才怪,话说的能把人噎死,哪个姑娘能在他面前待上一刻钟,“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花半夏没有反驳他的话,直接问道。
“不想!那是那些女人的问题,本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什么是我不懂的,是那些女人无知”,凌慕词傲娇的反驳道。
嚯,他的口水差点没喷到花半夏脸上,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不给他点打击她就不是花半夏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吗?好,那今天本姑娘让你看看什么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第一四零章:第一轮比钱
“凌大才子是吧,本姑娘也识得一些字,不知能否请教一二?”花半夏文绉绉的说道,好似这样显得她高大上一些。
凌慕词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带着自信、自傲和不屑一顾,“切,花姑娘,你可知京城有多少状元郎争着抢着要跟在下请教,你?算了吧”。
他凌慕词是什么人啊,天下第一大才子,每年的科举中均有他出的题目,他也是科举的阅卷官员之一。跟他请教的不管怀着什么目的,都是对他的肯定,才造成了他现在有些骄傲自负。
花半夏本来以为他俩同为炮灰对他有点好感,现在看来,同情他还不如打击他来的好玩些,反正这路途遥远的,多一个斗嘴斗智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我知道,凌公子才识渊博,觉得与一个乡野女子争比毫无意义,那不如我们加些彩头,让这场比赛有意义起来,如何?”
凌慕词自是觉得自己参加这场比赛毫无意义,因为没有理由的,他会完胜,所以比不比都是一个明了的结果,不需要这样浪费时间。
所以花半夏才提议加些彩头,让本来索然无味的比赛变得有趣起来。
“你这是嫌钱多吗?”凌慕词调侃起她来,在知道他是天下第一才子之后还要坚持跟他比的,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嗯不不不”,花半夏伸出一根食指晃了起来,“我现在负债累累,缺钱,所以想挣点,嘿嘿”。
“哈哈哈,花姑娘真是有趣,你确定你能在这铁公鸡身上挣到钱?”常胜看着两人斗嘴觉得有意思极了,忍不住想要继续看下去。
可是凌慕词的学识是真的不可小觑的,花半夏想要从他身上挣到钱,就像是在铁公鸡身上拔毛一样,完全不肯能。
唉,可惜了,他还是挺期待这场比赛的。
“只要凌公子敢比,我就敢挣!”花半夏信誓旦旦的说,她这般自信的模样也碍了凌慕词的眼,刺激他参加比赛。
“好大的口气,输了你可别后悔啊”,凌慕词这算是应战了。
鱼儿上钩了,花半夏暗喜道,看来今天又能挣一笔钱了。
“好,一盏茶的时间让双方准备准备彩头,准备准备脑子,为了公平起见,其他三人来出题”,花半夏解下背上的包袱,边说边从里面淘东西。
“准备脑子?哈哈哈”,常胜就是喜欢听花半夏说话,她说的话总和他们武将一样,话糙理不糙。
“好,朕呃爷也想看一看到底谁更胜一筹”,云政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很少出宫的他一时还改不了口。
花半夏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攥在手心,听到云政也有兴趣,立即忽悠他也下个注,“爷您也有兴趣?那你买谁赢?”
瞧瞧,瞧瞧她问的多有技术含量,不问觉得谁会赢,要是这么问了他直接给一答案,那多没意思啊。还得直接问“买”谁赢,这样只要他回答了怎么也得拿钱出来。
“这个”,云政有些为难了,他打心里认为凌慕词是赢定了的,但他也不想让花半夏难堪,她的学识他们没有见过,但无论无何,一个小小的村姑怎么可能赢过他的智囊团。
花半夏见云政和常胜为难的样子,赶紧出声儿解围,“哎呀没事儿,知识是神圣的,你们放心大胆的猜,不要违背自己的良心!”
她巴不得他们都买凌慕词胜呢,这样一来,只要她赢了她就能把他们的彩头全部收入囊中。要是有人买她,胜了还得跟他分钱,不要不要。
“既然花姑娘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就对不起了”,常胜是越来越喜欢花半夏了,性子坦荡,输得起。但他还是把手里的银票压在凌慕词身上。
花半夏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银票,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好,常将军爽快,五十两起对吗?那我自己买自己五十两!”花半夏赶紧追上,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五十两起步。
云夜见此,为了给花半夏留点面子,自己也掏出五十两银票,正打算递给花半夏的时候,被眼疾手快地花半夏挡下了。
“王爷,您真的觉得我能赢?”花半夏挤眉弄眼的给他递了一个眼神,又把他的手推到凌慕词前面,意思让他不要买自己。
“哦?七弟,你为何会觉得花姑娘会赢?”云政好奇的看着两人,他家七弟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助人为乐的人,今儿怎么会把钱递给花半夏?
“花姑娘是个聪明人,既然要玩,那就选择一个有挑战性的”,云夜说出自己的理由,坚持把钱放到花半夏手里。
我去,这货怎么那么缺心眼儿啊,既然不相信她会赢还买,虽然他挺她让她有点点感动,但也让她的生财大计有了瑕疵。好,想买是吧,那本姑娘让你输钱!
果不其然,云政也是个坦荡的,直接买了凌慕词,然后双手抱胸打算在一旁看热闹,“你们随意,不用在意我们”。
“好,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花半夏听懂云政的意思回答道,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担心他在这里,两人拼杀起来太客气,所以提前给两人提个醒。
“狂妄的女人”,凌慕词不知道花半夏哪里来的自信,评价了她一句便坐好等着出题,做好随时打败她的样子。
“啪啪”,云政拍了拍手掌示意所有人注意力看过来,“第一轮就由爷来出题吧,既然咱们刚才一直在讨论钱,那就说几句带有钱字的诗词,如何?”
云政虽问着大家伙儿的意见,但谁又敢有意见?不过,出关于钱的题目也算是比较公平了,以凌慕词的才识这应该难不倒他,可花半夏也是经常和钱打交道的,这么出题很公平了。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凌慕词脱口便是一句,丝毫没有让花半夏先来的意思。
花半夏也不怵,这题目简直送分,听她慢慢道来,“二麦俱秋斗百钱,田家唤作小丰年”,瞧瞧,多适合她的出身。
“哼”,凌慕词轻嗤,没想到她还真能对得上来,不过内容太接地气了,一点儿没有读书人的味道,“内官初赐清明火,上相闲分白打钱”。
“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依旧和她生活的环境有关。
“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凌慕词也依旧从自身出发,但在花半夏听来,似乎有一些自言清高的成分,看她不打他个落花流水。
“每留客有钱酤酒,谁信君无药点金”。
“哈哈”,云政几人听到花半夏对的句子都笑了起来,这明显是在跟凌慕词抬杠。
“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凌慕词本来不想这么狠,但谁让她欺人太甚!
“丈夫贫践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好啊,敢对她的婚姻大事评头论足的,那她也不客气了!
“”。
几番比拼下来,两人的对战已经到了白热化,又从高潮慢慢退回了平淡,花半夏果然是个商人,关于钱,她没有输过。现在只等凌慕词对上她的句子了,要是对不上,她再答一句便胜了这局。
“怎么样?行不行了”,花半夏靠在背后的车身,双手抱胸,轻轻摇晃的车身带动她的身子,让人看起来她这是得意的舞动起来一样,让凌慕词看的很碍眼。
“我就不信你还有!”凌慕词句穷了,但还是嘴硬的以为她也说不出多余的来。
“敕赐金钱二百万,洛阳迎得如花人”,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她怎么会词穷,花半夏得意的朝他伸手,“给钱吧!”
“好!”这才第一轮比赛,两人就斗了这么久,让其他三人看得过瘾急了。虽然两人互嘲互讽比较多,但也正因为如此,让云政看到了不一样的比赛。
比以前那些装模作样,恭谦互捧的有看头多了。他们两人的比赛能让其他人期待接下来他们会这么反击,而不是看他们能把人捧得多高。
“给主子丢人了”,凌慕词有些愧疚的对云政说,和对花半夏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花半夏高兴的数着手里的钱,虽然是三张五十两的银票不用数都知道,但她还是仔细的摸摸看看,防防真伪。
“花姑娘确实识得一些学识,但听闻花姑娘是个商人,整日与银钱打交道,能赢这局也不为过”,凌慕词嘴硬的说到,心里却是已经把她当对手看了,刚才太轻敌了!
“哦?不服接着来啊,这次赌多少!”花半夏故意挑衅,希望他一气之下拿出几百两来赌,这样她就发财了。
“来就来,怕你啊!”凌慕词继续从包袱里掏钱,花半夏好奇的看着他到底会掏出多少钱,可一只男人的手却伸了过来。
她不耐烦拍开那只手,可那只手的主人却不依不饶一直伸着,“干嘛!”
花半夏火了,抬头看到是云夜朝她伸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你干嘛,想要下注就掏钱啊,我可不借钱的”。
“刚才赢的钱”,云夜淡淡的说。
“什么钱?”花半夏装傻,她这才想起云夜刚才在她身上压了五十两银子,现在她赢了,自然要连同他的本金一起给他一百两。
真是肉疼,刚才不是打算输第一局给他点教训吗?怎么就给忘了呢!
第一四一章:看不起女人
看花半夏不情不愿的样子云夜才反应过来,刚才她挡掉他的支持原来是带着这个目的,唉,真是个财迷。
“第一轮的主题以钱为中心,花姑娘只不过是侥幸罢了,这一轮,我买凌公子”,云夜明白她的意思后,故意帮凌慕词说话,好让其他两人也跟着他买凌慕词。
可就算云夜不这么说,云政和常胜也会买凌慕词,他们坚信第一论花半夏能赢纯属意外,是凌慕词掉以轻心了。
看到三人都买了凌慕词,花半夏简直要乐得合不拢嘴,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姑娘,我们三人可都是买了凌公子,没人买你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常胜不明白了,在比赛中,没人支持也值得这么高兴?
听此,花半夏当然不能说出她真实的想法了,收起她财迷的眼神,装模做样的把右手按在胸前说,“因为我高兴,我高兴你们是如此的公平公正,让这个比赛有了不同的意义”。
被花半夏这么一夸,云政和常胜倒是欣然地接受的了,只有云夜在心里暗暗吐槽。
“那这第二题,七爷,请!”凌慕词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了,这次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把局面挽救回来。
“那就,以‘当下’为题吧”,云夜不知道花半夏到底擅长什么,但以这个为题,想必是最公平公正的了,他也并非要帮她,他也想知道她到底会多少。
“好!这题出的好”,就连云政也赞同,他倒是想看看两人对当下有什么感悟或者见解,从他们所给的答案大概也能知道他内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姑娘先请!”凌慕词这次倒是很绅士的让女士优先,但他心里却根本没有传统上女士优先的意思,而是在试探她,这么有深意的题目,她怕是连听都听不懂吧。
花半夏不知道凌慕词的内心想法,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不想知道,她只想快点赢得比赛,拿到赌金。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这有什么难的,对她们情报人员来说,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珍惜当下是她们所追求的生活。
花半夏不假思索的答出,让在场的四人有些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见识过上场比赛,知道她有些实力,但还是不敢相信。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凌慕词也答了关于酒的诗词,就是想要借此堵住花半夏的思维,不让她借此想出更多类似的句子。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没有纠结于一个主题,思维跳跃的对答。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没办法,他好像跳不出这个圈子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花半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出,毫无压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