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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峰和杨忠被卸了四肢单独丢在一起,看着梁溪冉那生龙活虎的模样,王世峰不敢相信的大喊道:“怎么可能?”
他命人在相里续屋中点的熏香,乃有名的三日醉。
三日醉的基调香乃用酒糟所调,平常人闻了需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生效,而对于不懂饮酒或者一杯醉的人而言,只需要一闻便能昏倒三天三夜。
梁溪冉有些鄙视地盯着他挥了挥手中的绣春刀,而屋外却传来相里续淡淡的嗓音:“你们处心积虑的想对付本王,若本王不将计就计怎么能对得起你们的处心积虑呢?”
相里续面色冷冷地站定在门口,盯着两人对青武吩咐道:“带走。”
青武带着人将杨忠和王世峰捆绑带了下去,相里续微微颔首,目光淡淡地盯着他们的侍卫道:“刺杀本王可是死罪!”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面对侍卫们的求饶,相里续唇角微微一勾:“但本王自来心慈手软,你们若能将杨忠和王世峰的犯罪实情一一禀报,本王便饶你们一条生路。”
众人面面相觑,争先恐后的大喊道自己知道实情,要全盘托出。
相里续正喊了一个侍卫,去记录实情的时候。
一阵遮天避雨的箭矢,‘嗖嗖’破空而来,瞬间要了许多人的性命。
梁溪冉赶紧护着相里续进屋躲避箭矢,却没想紧跟而来的箭矢居然带着火球过去。
一时间大火浓烟滚滚,大火四起。
梁溪冉握住绣春刀,目光锐利地盯着围墙之外。以她的耳力,能听出外面大约有三四百人。
相里续得知,宠溺一笑,轻声问道:“可能知道他们的首领在何处?”
梁溪冉回头看着他,很是意外的说了句真理:“擒贼先擒王!”
相里续一愣,她居然懂?
面对梁溪冉那认真又严肃的目光,相里续轻轻点头。
梁溪冉‘恩’了一声,将相里续扛到了安全地带,然后身影一闪,瞬间躲过剑雨冲向了围墙之外。
围墙之外的众人一见有人冲出箭阵,便齐齐攻向梁溪冉。谁知他们刚射出箭矢,便见空中那道人影一闪,众人只能看见一片残影闪过,梁溪冉此时已经突进到他们少主人所在的位置。
那柄充满杀气的绣春刀,依然抵在他的脖颈上:“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众人一见少主人被擒,连忙放下手中的弓箭,不动声色的变幻着阵型,将梁溪冉包围在圈中。
梁溪冉见状抿了抿唇,手中的刀在那少主人脖颈处划出一抹血痕:“让你的人退下。”
那少主人被梁溪冉挟持,却丝毫不惧怕。他轻轻颔首,命令部下全都退下之后,眸光含笑地盯着梁溪冉看:“接下来是不是要绑架我了?”
梁溪冉嫌此人聒噪,直接抬手打晕了他,又按老规矩卸掉了他的胳膊,这才扛着人回去。
此时相里续正在指挥着众人灭火,见她扛着黑衣人少主回来,眉头微微一蹙,指了指地面道:“把他放下来。”
砰!
梁溪冉自己把人摔在地上,有蹲下身体,伸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相里续看的满头黑线,忍不住沉着声音道:“溪冉,你干什么?”
‘嘶拉’一声,梁溪冉从黑衣人少主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清隽秀气的脸来。
梁溪冉眨眨眼,又继续伸手撕。一连撕了三张,这才将黑衣人少主脸上的人皮面具给全部撕下来。
梁溪冉眨眨眼,看着眼前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深觉好奇。
她一连撕的三张人皮,除了第一张平凡无奇之外,其余两张皆是风情各异的美男子,但比起他这张真实的面皮而言,却又显得那么平淡无奇。
梁溪冉撕人皮面具,居然撕出了一种中奖的感觉来。
相里续满脸沉黑地站在一旁,看着梁溪冉爱不释手的在黑衣人少主脸上继续摩挲。忍无可忍地他弯腰牵起梁溪冉,命令手下将黑衣人少主带了下去,这才道:“男女授受不清,下回不许这么摸人。”
梁溪冉平静答:“摸你怎么可以?”
面对身旁侍卫那八卦的眼神,相里续清咳一声,凑到她耳旁低声道:“你我是过了婚书和聘礼的,自然不一样。”
梁溪冉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他给自己的那枚羊脂玉佩。
她微微低头,从颈间取出相里续给自己的羊脂玉佩。不知为何,当初这枚玉佩是挂在她的腰间,可她担心自己不小心将它掉落,便挂在了脖子上。
第147章
她看着这枚羊脂玉佩,心中不知为何涌过一股暖流。
相里续见她如此珍重这枚玉佩,心中也是欢喜和,依旧抬入了李府中。
杨忠和王世峰涉嫌谋反被捕下狱,一时之间朝野震荡。收到相里续秘奏的更是勃然大怒,他下令让相里续将杨忠和王世峰押解回京,他要亲自审查此案。
的命令和梁老相爷的书帖是一起传到相里续手中的,相里续放下的密信,将梁老相爷的字帖和那封从杨忠府上抄查出来的信件一一对比,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封书信果然是伪造的。
但究竟是何人伪造这封书信想加害于梁老相爷呢?
相里续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他看了看从杨忠府上查抄出来的书信,本想一把火烧掉,但随即又打住了这个主意。
他想留着这封书信,将来或许可以根据这上面的字迹,查出伪造这封书信之人。思来想去,他收好了此信,派人回京将这件事情暗地里告诉了梁老相爷,让他时刻注意有人陷害于他!
虽然让相里续将杨忠和王世峰押解回京,可川南铜铁矿被洗劫一案始终没查清楚。
相里续便奏请,让他呆在川南将此事查明这才回京。
当看见相里续的书信之时,神色沉沉的坐在御书房内。
萧皇后端着一盅汤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面色沉乏,便上前轻声道:“何事让陛下如此烦忧。”
顺手将相里续的奏折递给了萧皇后,萧皇后接过一看,便道:“杨忠和王世峰谋反,在川南种植罂粟,陛下可是担心时日久了,会发生变故?”
面色沉沉地点头:“还是萱儿懂朕的心思。”他握着萧皇后的手道:“杨忠和王世峰盘踞在川蜀多年,朕担心他们的同伙为了保住秘密从而杀人灭口!”
萧皇后见面色不愉,便轻轻伸手揉着他的太阳穴道:“陛下若是担忧,不如派人前去川蜀将那两人押解回京。”顿了顿,她又道:“汴梁王一要查川南同铁矿失踪一案,二又要管着涉嫌谋反的大罪,只怕也是分身乏术。”
闻言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萧皇后此话正中他心里的意思。如今朝中接二连三的牵扯出谋反大案,这让心中委实有些草木皆兵!
第148章
这件案子,他不亲自审理便觉得寝食难安。
但是选谁去押解杨忠和王世峰回京呢?
在脑中思来想去了许久,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想到这里,对梁老相爷不免又起了杀伐之心。
此人仗着自己两朝元老,又仗着自己给他的权利,竟然将朝中官员杀的几乎没剩几个。
如今在朝中可以信任的无非就是苏肃,其他官员新上任的又不放心,但若是让苏肃去川蜀押解罪犯回京,那么朝中便无人压制梁老相爷。
这个认知,让头痛不已。
萧皇后见状,一边揉着的头,一边不动神色的道:“前阵子不是听闻陛下提起过一个叫做沈少钦的人么?”
闻言双眼一亮,对呀,还有个沈少钦。
沈少钦此人才情敏捷,又懂自己的抱负,而且他不是说了‘愿同大风而起’么?朕就给他这个机会。
笑看着萧皇后,微微一笑:“能得萱儿为妇,真乃幸事。”
萧皇后面色微微一红,低头娇嗔了一眼。
那一眼的风情,直接撩的心里痒痒。他伸手抚着萧皇后的身体,叹道:“朕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紧。”
萧皇后见状,眼里眸光一闪,拉着出了御书房朝中宫而去。
她的寝宫里早以侯着数个貌美宫女,只等前去临幸……
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觉全身发软,身体难受的紧。
萧皇后见状,连忙让人唤来太医为诊治。太医诊治之后,只说宁宗可是劳累过度,引起的疲乏。
宁宗喝完太医院开的汤药,觉得身体还是难受的紧。
刚好这时,三公主的婢女亲手捧着一碗鸡汤过来,说得知劳累过度,三公主便亲手熬了鸡汤过来为解暑。
闻言,笑言三公主有心。
萧皇后见宁宗难受的紧,本想命人将鸡汤放着,可却说要吃。萧皇后只好端起鸡汤亲手喂给吃了,说来奇怪,吃了鸡汤顿觉不那么难受了。
以为是太医院的解暑汤药起了作用,便沉沉睡了过去。
相里续接连几日去审杨忠和王世峰,却不想杨忠受尽酷刑都不承认自己伙同黑衣组织谋反,至于白族高氏种植芙蓉膏一事他却供认不韪,之所以包庇他们,权势因为他的女儿杨锦儿生来孱弱,需要用罂粟中提取一样药物才可以让她活命!
相里续闻言,神色淡淡地盯着杨忠:“你可知你的女儿被林少君给带走了?”
见杨忠那丝毫不吃惊的神色,相里续冷笑一声:“若本王猜得不错,你女儿的病症一直是林少君在治疗吧?”
“是又如何?”杨忠冷声反问。
相里续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你以为你女儿能在林少君手里活的好好的?那个叫阿兰的少女可是心仪林少君很久了。她前阵子能因林少君为你女儿治病一事,便驱蛇加害于你女儿。”
“你猜?如今林少君抛弃阿兰救走你女儿,那阿兰会如何报复你女儿?”
杨忠面色一变,相里续淡道:“你若从实招来,本王可以答应你保你女儿性命无忧!”
杨忠神色微微变动:“当真?”
“本王一诺千金!”
“好,你且附耳过来。”杨忠道。
相里续走了过去,杨忠便在他耳旁低语一番,这一番话让相里续面色一变,他目光紧紧盯着杨忠:“此事的真相本王自会查明。”
话落,他带着梁溪冉起身出了地牢。
走出地牢,被炽烈的太阳一晒。
相里续竟然觉得有些眼花,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叹了口气:“川蜀的天可真热啊。”
梁溪冉点了点头,往嘴里塞了一颗李子。
相里续见她吃的无忧无虑的,心下有些羡慕。
但如今的行事容不得他有丝毫懈怠,他伸手揉了揉梁溪冉的头顶,带着他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相里续便唤来青武,对他沉着声音道:“你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去查查陛下的身体如何了。”
青武见他神色凛然,心中也是一凛,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而去!
梁溪冉看着相里续那焦头烂额的模样,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想了好久才肉痛的把怀里的一袋李子给递了过去:“吃吗?”
相里续本来舍不得吃她的东西,但一见她那小模样,便忍不住促狭的伸手拿了一颗李子放进嘴里,川蜀的李子属于脱骨李,吃起来脆生生很爽口。
一看他吃了李子,梁溪冉的双眼瞬间瞪的溜圆,便又忍不住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虽然李子是自己递出去的,跪着也要看着他吃,但梁溪冉的心随着他吃着一颗颗李子简直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
梁溪冉看着他吃李子,忍不住张大嘴,整个眉头皱成一团八字的时候,嘴里忽然被相里续塞了一个李子,她双眼忽然一弯,对着相里续笑了起来。
两人把一袋李子吃完,相里续心情也好了许多。
看着相里续那微微松开的眉头,梁溪冉不知怎的,忽然伸出手,学着他的样子,笨拙无比的拍了拍他的头顶。
相里续一愣,虽然她拍头的手法生疏还没掌握好力度,但她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之情,相里续完全感受到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抱着她的腰。他将头埋在梁溪冉的肩上,轻声道:“溪冉,杨忠告诉我舅舅吸食了芙蓉膏。”
相里续表情复杂的喃喃自语道:“他是帝王啊,他怎么……”
“他是人!”
梁溪冉淡淡的声音在相里续耳旁响起,这话让相里续微微一愣,心底有种错综复杂的滋味。
他抬起头看着梁溪冉那认真的神色,忽然喟叹一声:“是啊,他是人。”
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但那芙蓉膏让人上瘾的威力,他第一次下川蜀的时候便见识那堕落、苟且偷安的样子。
对于相里续而言如舅如父,相里续一边不知怎么面对吸食芙蓉膏的事情,一边不免对这些人起了杀心!
相里续先是严刑拷打了王世峰,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黑衣人组织戒备森严,而他的两个儿子掌管着他手下的两条情报线。他们这些手下除了各自的头人之外,并不知晓黑衣人组织的其他事情。
王世峰只知道他的少主人是头领的二儿子,代号叫做隐月。而且隐月擅长易容,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也是隐月带着人洗劫了同铁矿,嫁祸在白族高氏人身上的。
相里续面色冷冷地盯着他,继续问道:“那白族高氏种植罂粟一事,也是你们做的?”
王世峰摇头道:“我们只负责官员情报,芙蓉膏一事是另一位少主在打理。”
“他叫什么?”
“不知道。”
相里续闻言眸光一沉,将王世峰和隐月关在一起,让人密切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第149章
杨忠和王世峰的落网,彻底让成都府的官署大换了一场血。
新进的官员都是相里续第一次秘密下川蜀的时候,所了解过的人,他们当中世家名门之后有,寒门士子也有,相里续任官的要求只有一个,唯才德而启用。
梁溪冉陪着相里续从大牢里出来,这些日子见习惯了相里续眉头紧蹙,神色沉凝的模样,那素来平静无波的心中竟似也有些沉默。
相里续则一直在思衬方才从王世峰那里得到的消息。
那黑衣人组织的幕后黑手,技能控制朝廷四品大员,想必也是朝廷中人。他目光一凛,让人去将杨忠和王世峰历任的升迁履历都调查出来,争取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却发现杨忠竟然是梁老相爷举荐,这才做了川南刺史的。
相里续眸光一沉,等梁溪冉提着一篮子桃子进去的时候,便见相里死皱着眉头正看着手里的折子发呆。
相里见她进来,连忙朝她招手:“过来帮我看看。”
折子上写着的是他第一次下川蜀的时候,便起了疑心的帮派。但除了个别的比较有大的嫌疑之外,其他几个怎么看怎么都是清清白白的帮派。
但直觉告诉相里续,这几个帮派里面,有一个是和黑衣人组织有关联。
他朝梁溪冉招了招手,问道:“你觉得哪个帮派最可疑?”
梁溪冉低头一看,想也没想就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
河西形意门!
相里续挑眉,请问:“怎么觉得是它?”
“一看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帮派!”
梁溪冉表情淡淡的道,作为一枚武侠网游的只智能芯片,她见过的帮派名字多的去了,这形意门一看就是不安分守己的。
听见梁溪冉一本正经的回答,相里续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便决定让人去查一查形意门。
对于梁溪冉的直觉,他还是很相信的!
梁溪冉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抱着一篮子桃子跳上房梁,准备安安静静的啃桃子。
其实她是想去院子里晒太阳的,但是最近的偷袭太多,她不能离相里续太远了。
她坐在房梁上正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便见李嘉柳带着一群江湖人从外面走了过来。
她见其中有那日在破庙刺杀他们的江湖人熊二和那领头人,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那熊二一见她,连忙大声道:“,这是破庙那小娘子。”
梁溪冉面色平淡地看着李嘉柳,李嘉柳上前道:“夫人,这二位乃巨蟹帮的帮主周不破和他兄弟熊二。”
“见过。”
梁溪冉点了点头,这才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
熊二对周不破道:“,这夫人好像就是他们口中的人形兵器啊。”
“熊二。”
周不破低喝一声,熊二连忙住嘴跟在周不破身后朝书房内走去。
几人进了书房,见过相里续。
因本就有一面之缘,这一次再有李嘉柳正式介绍,几人便也就敞开了心扉。
巨蟹帮是李嘉柳请来保护相里续和他搜查出来的那些银子,相里续闻言,觉得李嘉柳此事办的不错。
他坐在首位上看着周不破沉声道:“此次事关朝廷,能得巨蟹帮的帮助,本王感激不尽。必定会上报朝廷,将来巨蟹帮有何需要尽管向本王开口便是了。”
周不破道:“王爷言重了,事关江山社稷,巨蟹帮能出一份绵薄之力乃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就是,不仅我们是大秦的子民,我们巨蟹帮也最佩服李家乐善好施的为人。”熊二哈哈笑道:“我们巨蟹帮和李家来往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王爷居然是李家的少主人。”
相里续轻笑:“说来惭愧,当初李叔奉我母亲之名来川蜀定居,李家能加能有今日的富有,全靠李叔及李家子孙后辈的努力,本王倒是没做什么。”
他颔首看着周不破转了话头:“不知周帮主可知活跃在川蜀的黑衣人组织?”
周不破闻言皱眉,相里续看着他的表情,抬手道:“周帮主但说不妨!”
“黑衣人组织周某倒是从未听说过,不过……”他看着相里续轻声道:“最近几年倒是有个帮派表面没什么作为,背地里却发展的极快。”
“哪个帮派?”
“河西形意门。”
相里续眉梢微挑,忽然就想起梁溪冉那翻‘不正经帮派’的谬论。
他看着周不破,只听他道:“形意门做的是走镖生意,他们每三趟镖,便有一趟是运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