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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年,便杀了两个宰相,名门世家已经摇摇欲坠。相里老夫人以为相里续拿着剑是要去大闹婚礼现场,于是目光愤怒地盯着相里续道:“要拿着剑过去,除非是我死!”
相里续翘唇一笑,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之中。微风轻佛起他的大红衣袖,他用拇指摩挲着剑鞘上的各色宝石,轻声道:“这是溪冉留下来的剑……”
众人一愣,就是趴在树梢上的梁溪冉也是微微一愣。
相里续隽丽的眉目间带着温柔的笑,一双漆黑的眼眸宛若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深邃而又深情:“我将它带着,不过是一份念想而已。”
没有梁溪冉在身侧的相里续,浑身清冷的好似月宫上的仙。可每当他念及梁溪冉的时候,寒冷便瞬间消融,好似人间三月的和风,令人熏染欲醉。
梁溪冉呆呆地看着他,怎么办,好想现在就把他抢走啊!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相里续已经握着剑,越过相里老夫人朝前走去。
在相里续经过自己身旁的时候,相里老夫人本想伸手拦住他,可在对上相里续那双凉冷如水的眼眸时,忽然浑身一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相里续的身影已经在晨光中走远。
徐徐清风中,相里老夫人定定地看着相里续握剑的背影。这是她的孙子,也是汴京城的王爷,此时此刻,她脑中只闪过一句话,只怕他……会挑起汴京城的腥风血雨……
等相里老夫人反应过来,让人拦着相里续的时候,他已经骑马入了宫门口。
梁溪冉跟在相里续身后,如无人之境那般,潜入了皇宫。
三公主大婚,别有用心的萧皇后,一早便让礼部按照最高的规格来操办。
她站在面色蜡黄无华的身侧,看着宫内这大红喜庆的场景微微勾起唇角,排场越大,以后闹起事儿来也越爆炸!
三公主穿着凤冠霞帔坐在铜镜前,她看着镜中明丽秀美的人影缓缓一笑。日思夜想那么久,自己终是成了相里续的妻。
她拿起口脂轻点朱唇的时候,檀郎捧着一个小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公主蹙眉,神情不悦:“你来做什么?”
檀郎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三公主一见里面放着芙蓉膏面色一白,连忙挥退了下人。
待殿内只剩下她和檀郎之后,她一巴掌扇在檀郎脸上:“滚!”
“公主……”
檀郎弯腰,用白玉小勺舀了一点芙蓉膏送到三公主唇边。精致如白玉的脸颊上带着的手掌印却丝毫没消减他眼中带着妩媚之意:“今日是公主大婚,公主还是用一些芙蓉膏才好。”
三公主脸色一变,如今她对芙蓉膏的依赖是越来越深了。若是两个时辰不食用一次,便会毒瘾发作,尽显狼狈之态。
今日她大婚,礼仪繁琐,就算此时服用了芙蓉膏也撑不到婚礼结束!
檀郎拿着白玉小勺,缓缓走到三公主面前。三公主看着他手中的芙蓉膏,微微一愣。檀郎转而一笑,一双眼眸光华流转。他烟眉温软,眸中隐隐流光的模样瞧的三公主心神颠倒。
檀郎将白玉小勺喂到三公主唇边,嗓音轻柔且魅惑的道:“我知道公主今日高兴,既然什么都如公主所愿的那般发生。为何还要忍耐?惦念的人今日就要娶你,为何不放纵一下?只需要一点点芙蓉膏,你便会达到天上人间的极乐……”
三公主早在檀郎靠近的时候,便被他身上的气息勾起了体内的欲望。看着檀郎那张魅惑众生的俊美脸庞,三公主的思维瞬间变得迟钝和缓慢起来。
此时此刻,她脑中只剩下檀郎那句‘天上人间的极乐’。只有吸食过芙蓉膏的人才懂得那是怎样销魂蚀骨的滋味。
三公主眼眸涣散的喃喃道:“我的心愿都达成了,为何不放纵自己……”
这句话落,三公主便贪婪的吞下白玉小勺中的芙蓉膏。檀郎见状,温柔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怜悯,他张开双臂,将三公主压在了梳妆台上。
整个大殿之中,瞬间只能听见一声声喘息和呻吟。
守在门口的宫女门听见这声响,顿时吓的跪倒在地。
正巧这时庞太监跟在相里续身后前来迎亲,见外面跪了一溜烟的人,立马高声道:“吉时已到,公主怎么还不出来?”
相里续刚走近门边,便听见了里面发出的声响。
他眉头微微一蹙,忽然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和三公主高亢的呻吟,刺耳无比的在众人耳旁响起。
“保护公主……快……保护公主……”
庞太监被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领着人冲了进去。结果门一撞开所有人都傻眼了,看着三公主神情忘我地纠缠在檀郎身上的癫狂模样,庞太监悔的肠子都青了。
跟在庞太监身后,往里面冲的礼官当场就晕了过去,三公主怎么能在大婚的当日,干出这样秽乱后宫的事情出来?
相里续脸色一沉,眸光冰冷的落在檀郎身上:“来人,将他们给本王拉开。”
三公主此时正在兴处,脑子早就被芙蓉膏迷的晕晕乎乎,只知道享乐。见有人上前拉开她和檀郎,立马发狠一般的乱叫:“滚……都滚……恩……檀郎是我的……”
第184章
三公主这情欲癫狂的模样,让相里续眉头死死蹙在一起。他朝高月使了个眼色,高月立马吹笛召来一只血蜂刺晕了三公主。
檀郎见三公主晕倒,连忙翻身,捡起落在一旁的大红嫁衣为三公主披上。
“来人……给我把这秽乱后宫的臭男人给我杀了!”
庞太监神情激动地指着檀郎,一旁的锦衣卫闻言,忙抽刀上前要去拿檀郎。
“慢着!”相里续淡淡开口。
“王爷啊,这样的人留不得!”
庞太监苦口婆心的劝道,相里续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本王做事,还不用着你来多嘴。”
话落,他偏头眸光深沉地落在檀郎那张精致妩媚的容颜上,缓了缓,才道:“把他给我打入镇抚司!”
“是。”
眼看着侍卫要把檀郎带走,庞太监连忙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通知萧皇后。
遭了,这下可怎么办?
三公主在迎亲当日就和男人苟且,还被汴梁王和礼官撞了个正着。这下娘娘的计谋不是全打了水漂?
藏在暗处的梁溪冉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里有些拿不定注意了,这亲到底还抢不抢啊?
她把目光落在相里续身上,弯眼笑了笑,她喜欢的男人可真好看。
却说小太监偷偷跑去给萧皇后报信的时候,却见萧皇后和呆在一起。
萧皇后余光瞥见那小太监,眉尖一蹙,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心腹宫女上前询问了何事。
正在这时,却见太子带着礼官脚步匆匆的走上前来:“父皇……三皇妹那边出了点事。”
萧皇后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意味,随即便听神思有些恍惚的问:“哦,怎么了?”
站在太子身后的礼官“扑通”跪倒在地,哭道:“陛下,三公主大婚之日和男宠厮混,被王爷逮了个正着。”
愣住,萧皇后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她紧握住拳头,眼光四处寻找着沈少钦的身影,却没见他的身影。
没了沈少钦的萧皇后,就像失了主心骨一般,有些惶惶不安。
正在这时,却说话了:“既然这样,大婚取消……”
“不行。”
萧皇后愤恨无比的道:“大婚必须继续下去。”
转眼,同众人一起瞧着萧皇后。
萧皇后连忙变幻了脸上的神色,心有戚戚焉的对道:“陛下,三公主和汴梁王的大婚是陛下您亲自下旨的。如今全天下人的人都知道今日是三公主和汴梁王的大婚的日子,就这样贸然取消,岂不让陛下脸上无光?”
太子闻言阴测测一笑,此时他可是和相里续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是以坚决不能让萧皇后的奸计得逞。
他上前一步,沉声道:“父皇,三皇妹近来越发骄横跋扈,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若就此让她和相里续成亲,只怕以后……”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缓缓道:“……三皇妹的心思会越来越大!”
心中一定,忽然就想起三公主以芙蓉膏威胁自己赐婚的模样。
虽然吸食芙蓉膏脑子有些不清楚,但他久居帝王之位,潜意识里最不能容忍他人忤逆自己。
听太子这样一说,当即就怒道:“把那忤逆之女给朕关……”
“关押起来”这几个字还没吐完,就见一个小太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汴梁王被人劫持了!”
“什么?”
众人一惊,大怒:“给朕说清楚!”
小太监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轻声道:“陛下,刚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一眨眼就把汴梁王给掳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
勃然大怒,接二连三出现的意外让他除了愤怒,脑中全然想不起任何东西:“传朕的命令,紧闭城门,让人给我搜,必须把王爷救出来!”
说完这话,忽然芙蓉糕的毒瘾发作。他脚下一个踉跄,立马从高台之上滚落了下去。
“陛下!”
在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可不能出事。萧皇后脸色一白,忙要伸手去扶住。
太子见状唇角一勾,站在萧皇后身旁的宫女伸手轻轻在萧皇后背上一推,萧皇后立马尖叫一声,也跟着滚了下去。
帝后两人连出意外,可把众大臣给吓坏了。
太子见计谋得逞,连忙惊慌失措的上前扶起,佯装焦急的大喊:“太医,快传太医!”
站在大臣之中的苏肃和苏月令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一笑,乱吧,这皇宫越乱越好。
太医院的太远很快就被湛若水全都请来,一见帝后那不容乐观的情形,连忙分成几波前去为两人诊治。
此时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但全身抽搐的实在厉害,太医一把脉,立马给吓的跪在地上,陛下这是芙蓉膏的毒瘾发作了啊!
但这件事他不敢说,只能在太子阴测测的目光下,颤抖说这是气急攻心导致的,太子见状微微一勾唇角,旁边的一个太医却已经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芙蓉膏,陛下怎么会服用芙蓉膏……”
“来人……”
太子浑身陡然一冷,眸光凌厉地盯着那太医道:“给我把这口无遮拦的混账,拉下去。”
这口无遮拦的混账太医,很明显是太子的人,是以知道太子把他拉下去也是要保住他的命,是以连忙给自己加戏,砰砰砰的磕头求饶,说自己诊断错了。
太子冷笑挥手,混账太医圆满退场之后。太子将眸光落在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萧皇后身上:“皇后如何?”
“回殿下,皇后娘娘月份太大了,这一次只怕会难产!”
太医的话还没说完,萧遥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见萧皇后下裳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连忙颤抖着双手去握住萧皇后的手:“不怕,不怕,我带你去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太子见状冷笑一声,让人拦住了萧遥,他面色沉沉地道:“国舅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皇后带走。”
“来人!”
太子冷哼一声:“既然国舅舍不得皇后,便让他一直守着皇后!”
第185章
紧跟着太子的话落,立马有侍卫上前,将萧遥连同萧皇后、一起送入太极殿。
众人这才发现,整个皇宫,不知何时早已经被守城禁军所包围。众大臣哪里不懂,太子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此时此刻,病入膏肓,成年的又只有太子一人。太子占嫡又占长,从哪方便来说,都是他接班登基,是以众位大臣也很配合太子的一切。
这还没死呢,已经有大臣站出来建议太子了。
太子挑眉得意一笑,目光阴晴不定的落在苏肃和苏月令身上,微微一抬手,守城禁军立马上前,刷刷两刀过去,苏肃和苏月令已经人头落地。紧跟着,苏肃,已经尽数被太子伏杀!
鲜血泼辣辣的溅在半空之中,吓的大臣腿一软。
名门世家则暗暗松了口气,太子母族乃京中最有名望的世家,太子登基,无疑让已经摇摇欲坠的名门世家得到了的机会。
再说了,苏肃早已有不臣之心,如今被太子伏杀,对于朝政的安稳那是起了最大的作用,当即所有的官员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太子这边。
太子还未登基,便已经获得了人心。至于早已经是昨日黄花!
太极殿内,安稳无比的吸食着芙蓉膏。而远处那偏僻的宫殿内,萧皇后正死死哀求萧遥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萧遥紧紧握住萧皇后的手,双眸痛苦的看着她:“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我要孩子!”
萧皇后尖叫,萧遥却摇头,痛苦道:“醒醒吧,外面已经变天了。沈少钦在昨夜就已经被相里续派人抓了起来……”
“什么?”
萧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她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怎么忽然就败露,如大厦倾倒?快的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萧遥伸手着她脸,轻声宽慰:“别怕,你会没事的,他们答应过我,你会没事的。”
萧皇后一把推开萧遥,怒道:“你给我滚!”
“不,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萧遥死死握住萧皇后的手,眸光坚定的道。
萧皇后苦笑一声,闭上双眼不在言语。
太医们早就得了太子的话,去小留大,是以手脚麻利的取了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便齐齐退了下去。
“等等……”
萧皇后忽然开口:“让我看看孩子。”
太医们面面相觑,而萧遥这时却站了起来,看了眼被太医们放在铜盆子里的死婴,轻声道:“是个女儿,很像你!”
萧皇后无力的闭上眼,真是功亏一篑啊!
这一日汴京城内风起云涌,百姓们没等到三公主和汴梁王的大婚,也就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气息,全都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一瞬间,整个汴京城便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守城禁军不停的在城内穿梭巡防。
而此时,梁溪冉早就扛着相里续往深山老林中跑去。
这是她昨夜想出的完美办法,深山老林人烟罕至,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他们往山里跑是不?
她扛着相里续全力奔跑了大半日,这才停下脚步,找了个山洞和相里续稍作歇息。
相里续被她颠的不行,一落地只觉整个天地都还在晃荡。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宠溺的看着梁溪冉:“你怎么来了?”
“我来抢亲。”梁溪冉答。
相里续一愣,随即弯眼一笑,那眸中盛开的光让梁溪冉看的都入了迷。
梁溪冉心中欢喜的时候,相里续已经上前,伸手揭开了她脸上的黑色面巾。
面巾落下的一刹那,她朱唇含笑的模样,便如陌上花开那般落进了相里续的眼里。
相里续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潋滟的光,伸手轻轻着梁溪冉的脸颊。
天知道,她刚出现把自己劫走的那一刹那,他心中是有多欢喜?
整整六个月都没见到她了,如今再次相遇,让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柔情。更何况这姑娘说,她是来抢亲的?
唔,虽然不懂她为何有这奇葩的脑回路,但他心中欢喜。
他伸手将梁溪冉抱在怀中,梁溪冉却有些不满,她想象中轰轰烈烈的抢亲行动根本没实现。
她当不知怎么脑子一空,直接现身把相里续给掳走了。
等再回味过来,两人就已经身处在这深山老林的山洞里面了。
她从相里续怀中抬起头来问道:“你跟我走吗?去漠北,那里的生活很好。阳光很大,连肉也很多,唯一不好的就是有点穷。”
看着她眼里期盼的神色,相里续微微一笑,伸手揉着她的头轻声道:“抱歉,此时还不能。此时的京中风云飘荡,我心中始终念着舅舅将我养大的恩情,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汴京城。”
梁溪冉点头:“那好吧。”
经过这些日子照顾梁家女眷的日子,梁溪冉似乎也懂了相里续肩上扛着的责任,于是听他现在不能跟自己走,也就没多想。反正她速度很快,可以时不时跑回京城来见见她。
相里续见状,眼含歉意的看着她:“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便跟着你走好不好?”
“好。”
梁溪冉点头,忽然勾过相里续的脖子,亲了上去。
既然不跟自己走,让自己睡一睡总是行的吧?
察觉到唇上那温热的触感,相里续微微一愣,随即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离别太久,单是一个吻还不能够,于是梁溪冉不满足地伸手去扯相里续的衣衫。
“等等……”
相里续忽然握住她的手,在梁溪冉茫然的目光下,微微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成亲。”
他嗓音嘶哑低沉含笑的伸手了身上的大红衣衫,梁溪冉微微偏头,是啊,适合成亲,也适合抢亲啊!
相里续笑容温柔的将大红衣衫批在了梁溪冉身上,他垂头,安安静静地为她系好一根根衣带:“既然来了,便拜了天地再走!”
第186章
成亲的喜服一共有两层,相里续里面也穿着大红色的衣衫。
他眉目温柔的朝她伸出手,轻声道:“婚书与聘礼都有了,拜了天地我就是你的人了。”
梁溪冉像是被他的笑容和声音蛊惑了一般,眼巴巴的握着他的手,与他一起站在洞口,对着眼前这满目绿意拜了天地。
她握着相里续的手,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泛朝,连带着眼眶中都微微充满了潮意。
“我这是生平第一次成亲。”
梁溪冉偏头看着相里续,脸颊微红,似乎有些羞赧的道。
相里续本来心中也因为成亲而感到动容和欢喜,可梁溪冉这番话,顿时让他心中交织起来的情愫瞬间成了渣。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也是生平第一成亲。”他双眼含笑,语气和风:“以后在没有第二次了。”他伸手握紧了她的手:“你也是,敢在漠北偷汉子,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