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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素想着插手帮忙,却被孙家二老拒绝了,秦流素只好端了盆水坐在一旁,洗着手来。
饭菜早已经做好了,孙大娘将饭菜搬到了一旁靠着大树搭建的简易棚子里,也搬来了一条凳子,招呼着秦流素入座。
随说是大中午,却是在大树的阴凉下,微风阵阵,倒也舒适无比,最起码没有那么燥热了,唯一让人心生烦闷的就是树上的知了老是聒噪的叫着。
“坐吧。”
孙大伯少言寡语,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心中却很是细腻。
秦流素站起身来,对着孙家二老拜了拜。
“昨日,若不是二老救我回来,恐怕,我现在已经成了那路边累累白骨的一份子了,今日,二老又托牛大兄弟寻我回来,大恩大德,我秦流素一介弱质女流无以为报,想来,也就只能侍奉二老!”
孙大娘赶忙站了起来,惶恐万分。
“秦姑凉可别行此大礼,快快坐下来。”孙大伯届时也入了坐,对着秦流素说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圣人,只不过,是你与我们二老有缘,前天晚上我曾做梦,梦到了我那早逝的女儿……唉……”
孙大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那女儿告诉我,她如今过的很好,叫我们不要担心,还说这家中这几日回来贵客让我们好生照看,我原本以为也就是梦而已,却没想到遇到了你,你与我那早逝的孩子有些七八分的相似,也是如此,我们才留你下来。”
秦流素听罢,撩开裙子跪了下来。
“苍天在上,我秦流素,原凤城人士,如今,认孙家二老为干父母,迁居白城,侍奉二老直至终年。”
“好好好,你快快起来,那么如今,你也就是我们的干女儿了,可伶我那孩子……”
提及此,孙大娘又哭了起来,孙大伯有些生气,好生呵斥一番,这才作罢。
看着碗里面满满的鸡肉,秦流素咬了咬嘴,有些羞于耻口,左不过心中的愧疚,到底还是说出了口。
“我瞧着二老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么对我真的是无以为报,既然我以认你们为干父母,那么,我的过去您二老还是要知道的。”
秦流素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着:“我原先是凤城人士,这二老也是知道的,我的父亲是个落魄的老秀才,也就只能在乡间教书养活我们,托我那老父亲的福,倒是识得些字,家中也只有我一个,我的母亲早年间因为一场大病离开了我们。”
似是不愿意回忆起往事,秦流素说的有些断断续续的,到底还是全部说完了。
“我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被订了亲事,是我们那边土财主的儿子,原本也是两情相悦,可后来,这个负心汉因为爱慕虚荣,贪图美色娶了她人,将我赶了出来这二老也是知道的,不过也算是那畜生还有点良心,给了我几两银子作为盘缠,也多亏二老不嫌弃我,收留我。”
孙家二老叹气,“都是可伶的人啊!来,往事不提也罢,吃饭吧。”
吃完了饭,日头日头太过毒辣,也不能下地做活,孙大伯就呆在家中,劈劈日常要用的柴火。
秦流素安置好自己的东西后,关上了房门,瞧着在阴凉处劳作的孙家二老,拿了条毛巾,慢慢的踱步过去。
“大伯,给,把汗擦一擦。”
秦流素将毛巾递给了孙大伯,孙大伯没有拒绝,接了过去。
秦流素看着孙大娘手中的物件有些奇特,便凑了上去询问。
“大娘这又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孙大娘拿起了已经轧制好的篾子向着秦流素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玩具,做成这样的半成品,不定时会有人来收购,也能赚些钱来贴补家佣。想来,凤城在那顶南边也是没有的,你也没见过。”
孙大娘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动作,秦流素看了一会子,觉得差不多了,也从地上拿起一个,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倒是不错,做的比经验丰富的孙大娘好的许多。
“还是年轻人眼力见好,我老了,眼睛也是不中用了。”
秦流素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大娘还这般年轻,想来也是村里的一枝花吧!”
一旁的孙大伯被逗的哈哈大笑,这到让孙大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流素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娘,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亩田地,可够吃用?”
孙大伯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擦了擦汗,适才道:“哪里有多少,也就三亩田地,除去了上交的赋税,也就所剩无几,只好和你大娘平日里做些其他的活计赚着钱财,努力维持,吃不饱也饿不死。”
秦流素暗自低下头思忖,手中的动作倒是没停,“原先这二老的生活就实属不易了如今,还好心的手收留了我,且不是更惨?不行,自己得做些什么贴补贴补。”
秦流素暗下了决心,表面上也还是风平浪静的。
时间也差不多打发了,孙大伯瞧着太阳渐渐下去,推开了里门,拿起了木桶就要外去,秦流素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了上去,不论是二老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孙大伯无奈也只得让她跟着。
秦流素到田间一看,心道不好,这天气实在是太过炎热了,地里的庄稼也都奄奄一息,有的直接干脆放弃了挣扎,尸体在烈日的直射下,早就干成一团。
“年年干旱大热,这几年的收成实在是不好。”
孙大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叮嘱着秦流素:“你且站在那里,我去河边打点水。”
秦流素当然不肯,执意一起,动手抢过了孙大伯手中的木桶,跑上来前头。
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样子,终于到了河边,秦流素打了一桶水,拎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她的身子还是很虚。
孙大伯紧跟其后,早早的就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还是我来吧,你这中暑还是没好,身子太虚,对了,许郎中的药你可还喝了?”
想到了药草,秦流素怔了一下,好像是落在了牛大的牛车里面。
“好像是落在了牛车里面。”
孙大伯一听,摆了摆手,“无碍无碍,等收拾完田地,我去拿回来。”
二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完成了浇水的这一项任务。
秦流素看着长势喜人的大豆,心中有些感概:“还是大豆耐旱,你瞧着旁边的小麦,全都焉了。”
孙大伯点了点头,“我也是听了从这里赶路的老秀才的话,他说今年干旱会比往年还要厉害,叫我种些大豆,确保收成,我也是每天早起晚归的给它们浇水,总算是不负我的所望。”
理是这么个理,秦流素跟着孙大伯浇完了三亩地的大豆之后,回到了家中。
倒是没有瞧见孙大娘,却看见了牛大,牛大手里拿着三包草药,站在篱笆外,挠着头。
“牛大,你怎的在这里做甚?不进去做甚?”
孙大伯远远的瞧见了牛大,开口打着招呼。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秦姑子的草药落在我的牛车里面,我一时也没注意,直到刚才我那小妹玩耍瞧见了,特地给你们送过来。”
秦流素接过牛大手中的药草,道谢,牛大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孙大娘去了哪里?喊了多声也没人应我,行了,药我送到了就先走了。”
孙大伯点了点头,连忙道谢,动身推开了栅栏,走了进去。
秦流素看着牛大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拔腿上前,拦住了前进的牛大。
“牛兄弟,你明天可还要去县城?能不能带我一起?”
牛大思忖了片刻,“倒也是要去的,县东边的王员外家的柴火该送过去了。”
秦流素点了点头,“那你明天去的时候把我带上。”
“怎的姑子还要找人?”
听着牛大惊讶的语气,秦流素不禁想笑。
“到也不是,我想去趟城里,看看有什么适合我的活计。”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二人商量好了之后,各自回家了。
吃过晚饭,喝了草药,秦流素推开了房门,搬进来木桶,畅快淋漓的洗了个澡,将身上的酸味还有晦气通通冲刷掉。
洗好了澡,秦流素这才打开了包裹,里面装着几件破旧的衣服,还有一些不值钱的首饰。
秦流素借着煤油灯的光亮,瞧着荷包出了神。
秦流素早早的熄灯睡下了,只不过,她并没有睡着,也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不多时,原本还在床上挣扎的女子早早的就入睡了,还打着鼾声,也不知道做梦梦到了什么,时不时说几句梦话,不过也是听不懂的。
正文 第462章 进城
秦流素早早的就起了个早,对着面盆将头发盘了上去,又从碎花包裹里面拿出个额帕,将头发束了起来,挑了个木簪斜插入发鬓,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天色以然还早,月亮还是瞧得真切的,天空微微泛蓝,孙大伯早早的就去了地里,孙大娘还没有起床。
秦流素早就对这里的环境熟悉了,拿起盆子去了简陋的厨房,淘好了米,也和了面,做了几个馍馍,这才下了锅。
等到孙大娘起来时,就发现秦流素坐在地上烧着火,锅盖处腾起阵阵雾气,想来也是饭好了。
“丫头,你怎的起的这么早?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呢!你得好好休息。”
秦流素站了起来,揭开了锅盖,粥在锅里面翻腾,秦流素用筷子插了插馍馍,也是好了。
“大娘,没事,我既然是家里的一份子,自然也是要做些事的,等到大伯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话音刚落,孙大伯就提着木桶回来了,孙大伯嗅着饭香,笑了起来,“怎的觉得今天的饭格外的香?”
孙大娘作势要动手,“怎的?你这老头子是在嫌弃我的手艺?”
“不敢不敢,哪里哪里,只是,今天倒不是你做的?”
孙大娘指了指秦流素,“丫头心疼我,早早的就起来了,不仅做好了早饭,就连衣服都洗好了。”
秦流素站在一旁盛出锅里的粥来,端到了桌子上,孙家二老做了下来,享受着秦流素的手艺。
三人吃完了早饭,秦流素又抢着洗好了碗,牛大这才来了,只是现在篱笆外叫着秦流素,秦流素应声从棚子里出来,和着打着篾片的孙大娘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上了牛车去了县城。
两人明显熟络了许多,一路上,自然话也多了起来,时不时的调侃几句,倒也是惬意的很。
还是如同昨天一样,二人在城楼门口分别,牛大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秦流素注意安全,秦流素满口应着,有着昨天的闲逛,加之记性又好,这才没有迷路,哪里都能分辨的清,若是不行,自然就靠着一张嘴问路罢了。
秦流素不同于昨日,今天自然是带着眼睛来的。
秦流素来到了百里街,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批发市场,什么样的的小零件都有,各大道路上都堆满了卖货的小商贩,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秦流素眼花缭乱的。
“这位姑子,来看看今天最流行的胭脂!”
小贩很是热情,秦流素到有些不大习惯了。
秦流素摆了摆手,小贩有些失望,转身招揽其他客人。
且不说这街市让秦流素流连忘返,倒是这县东头的王员外家大业大的,险些让他迷了路,还是多亏身旁小厮的带路。
“这是今日所得的银两,给。”牛大接过了小厮手中的半贯吊钱,千恩万谢。
“多谢大哥,多谢。”
“这倒是没有什么,你且随我将这柴火卸下。”
牛大不迟疑的撸起了袖子,开始干起活来,人多力量大,不多时,一车子的柴火尽数卸尽。
小厮去了前厅,说是让他等着,牛大蹲在后门口,看着牛吃草,心中有些着急,过了好大一会子,这才出来了。
“我家老爷说了,今日这批柴火不错,他说以后我们家的柴火就让你送了,给,这是下次的定金,还有我们家老爷额外的赏金。”
牛大有些诚惶诚恐。
“这倒是不好的吧?”
小厮硬塞给了牛大,“这到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家老爷高兴,前几日又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六夫人,心下正快活着,你若是好好的做,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牛大自然是千恩万谢的,作了作揖,告辞。
牛大牵着牛车转身来到了街市,却寻不着秦流素的身影。
牛大自知不能牵着牛车找人,于是停在了相熟的人家,请他照看一番,主人家也是客气,自然是应允了。
牛大兜里揣着今日所得的钱才去寻秦流素,来到了百里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牛大犯了难,也不知道秦流素跑到哪里去了。
虽说心中不免有些打鼓,牛大到底还是寻了秦流素,在路过一家布店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牛大心道不好,赶忙走了进去。
果然看见秦流素两手中各执粗布还有绸缎与人争论。
“这位老爷也莫言相信,省的叫人给骗了!”
秦流素有些愤慨,将绸缎往桌子上一扔,店家老板也被吵了出来。
“怎的回事?吵吵闹闹!也不怕别人看做笑话!”
店家老板虽说表面看上去和蔼可亲,问清了来龙去脉,也有些不太乐意了。
“这位姑子莫要再说这些闲话,让我们这些开店做生意的怎的经营?”
秦流素当然不甘,“我怎的是说闲话了,你瞧这绸缎,你这家店员说是吴陵,据我所知,,因用经多,织制紧密,质地较厚而光,《西湖游览志余》称,在暗色中以手磨擦,稍久会出现火光,俗称“油缎子”,可惜,你这绸缎,不论是怎么摩擦,也没有反应,你又怎敢胡说?我瞧这并不光亮,摸上去也不光滑,你又怎敢号称是用真丝打造,我看,莫不是用人工丝合成?”
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倒是让老板哑口无言。
“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若是换作是你,你可愿花两倍的价钱去买根本不值价的绸缎?店家,莫要在负了信任。”
店老板哆哆嗦嗦,脸色涨红,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位姑子说的但是妙哉。”
男子率先拍起了手,牛大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位穿着不俗之人,身边跟着侍奉的小厮,想来也是大户人家。
“唉,这位姑子好生眼熟,莫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小厮的从第一眼瞧见了秦流素就觉得疑惑,这才想了起来。
“可是昨天的拦路的那位姑子?”
秦流素因为争吵脸色的潮红还未褪去,瞧见了小厮,这才说道:“正是,正是!”
一边静站在一旁的男子适才说了起来:“想来,我与这位姑子也是有缘,不知尊姓大名?”
“哪里还尊姓大名,只不过是姓秦,旁人都叫我一声秦姑子而已。”
秦流素倒也是安分,未说自己的名字,想来,在外头也是影响不好的。
“哦,原来如此,我姓凌,在家排行老大,外人都叫我凌老大。”
二人算是打了个招呼,凌老大带着小厮上前走了出去,牛大和着秦流素还留在里面。
也差不多出了店门,牛大这才不敢小瞧身旁这位女子。
“秦姑子懂得真是多啊!”
牛大心生感慨。
“哪里是懂得多,只不过是见多了,也就懂了一点。”
见秦流素不愿意提及过往,牛大也没怎的在意,提起了秦流素手中的物计。
“今日也没算白为了那老爷出头,这店家送了我二尺的粗布,那老爷给了我十个铜板,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想来应该到了中午了,不如,我们去弄些吃的,填饱了肚子?”
牛大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的肚子确实饿了。
二人找了个僻静的小摊,天气炎热,也无甚人来,两人寻了和阴凉的地方,叫醒了打盹的店家,要了两碗的面条。
吃过之后,也是差不多了,秦流素掏出了十个铜板,放在桌子上,牛大见此,有些不乐意了。
“秦姑子是在看不起我嘛?”
秦流素一愣,这才想了起来,牛大是误会了。
“你怎的这样想我,我今天不是白得了十个铜板,你又如此帮我,自然是要我来请客的,若是还有下次,就让牛兄弟你来。”
牛大点了点头,二人去签了牛车,四处逛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秦姑子可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秦流素知道牛大有很多活计要做,她也是说了,让他先回去,牛大却不同意,死活也是不愿意的。
“我今日做饭时,发现家中没什么粮食了,你且随我去买些粮食吧!”
“也行,我有一个相熟的店家,卖的很是便宜,价格公道,我这就带你去。”
来到了米坊,店家瞧见了牛大,心下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