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妞妹子,昨日你在后山采些草药,不害怕?”
牛妞撇了撇嘴,“我倒是不曾信这些传闻的,”
牛妞招了招手,秦流素凑了过去。
“我倒是一直觉得这是人为。”
秦流素惊呼起来,牛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秦流素乖乖的闭上了嘴。二人也是很有默契的没有在说这话题了。
“秦姑子,那我先回去了,等到我空闲时在来找你。”
秦流素叫住了准备走的牛妞。
“我看我与你相差无几,也是喜欢你的很,你老是叫我秦姑子倒是显得生份了许多,不如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牛妞高兴极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你会感觉有些唐突。”
秦流素摇了摇头,“怎么会?我看的你比我小,不如你就做我妹妹?”
牛妞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起来,二人又好一顿说说笑笑,这才依依不舍的告了别。
县衙内。
凌老大此时有些愁眉苦脸。
“老爷,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一旁的小厮轻声问道。
凌老大扇子一合,又敲了敲牧童的脑袋。
“去,怎的不去?我倒是要好好的会会这群乡绅富豪。”
说罢,提起了脚,走了出去,一旁的牧童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嘟嚷道:“老爷莫要再敲我头了,会长不高的,若是以后娶不到媳妇可怎么办?”
大步向前走的凌老大,自然是没有听见的。
清云楼某处包厢内,一群乡绅富豪倒是很有兴趣的很,谈天说地的。
“各位好雅兴啊,不知我凌某人可不可以加入进来?”
凌老大踏着步子悠闲的走了进来,包厢里面立马安静起来。
牧童有些不太自在,忍不住出声。
“怎的你们邀请我家老爷,到这时又显得很不高兴?”
凌老大也就笑而不语。
“原来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县令,可真是年轻有位啊!”
白山立马站了起来,“来来来,快请上座。”
凌老大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也没有什么寒暄,这让一群乡绅富豪到有些不高兴了。
白山打着哈哈,“哎哟,凌老爷真是气质非凡。”
凌老大用力一甩,扇子开了起来。
“不是来吃饭的嘛?饭菜呢?”
白山点头哈腰的,“这不等着您来嘛?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敢妄自瞎点啊!”
“这么说来,倒是我凌某人误会了,罢了,就来你们这里的有名的贵的就好了,我也是不挑的。”
白山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招呼着小二点好了菜,这才发现来的就只有凌老大一人。
“怎的就凌老爷一人?县丞还有县蔚、主薄呢?”
“哦,他们啊,我没有叫,我们初来乍到,还有好些地方还是不了解的,我叫他们两个下乡去了。”
凌老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牧童恨不得装的认不得自家的老爷,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在场的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凌老大的做法,摆明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一顿饭也吃的索然无味的。
凌老大看着桌子上的乡绅富豪各怀鬼胎,心中止不住的冷笑,表面上还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大口的吃酒吃菜,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人动筷子了。
酒足饭饱后,凌老大也就打道回府了,时不时打着饱嗝。
牧童几乎都是捂着脸回去的。
“老爷你这么做是不是也太不给面子了?”
一路上,牧童还在唠叨自家老爷的恶行,凌老大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作势要打,牧童身子向后倾斜着,有些害怕。
凌老大收回了扇子,打了个哈欠。
“回去把女戒抄一百遍。”
牧童有苦难言。
“老爷,我是个爷们,为什么要抄女戒?”
“因为你唠叨的就像个娘们一样。”
牧童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紧了紧步子,跟了上去。
再说说这边的县丞还有县尉早早的就被从被窝里面拖了起来,送到了隶属于白城的乡下。
一路上看着四周干涸的田地,两人感慨万分。
“如今,农民倒也是可伶,张兄你说是不是?”
张县尉点了点头,“我虽说是土生土长在这,知道百姓疾苦,可也轮不到我插手,上任县令鱼肉百姓,身边任用的也都只是一些心腹,根本用不着我,我算是拿着国家的资金,过着闲散的日子,倒也是清静。”
附县丞拍了拍张县尉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么,以后你就够忙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骑着马匹继续走着。
两人到了谷峰村也是中午了,家家升起炊烟。
“张兄,看来我们今日很可能要饿肚子了。”
“我看未必。”
说着张县尉手指的方向,附县丞发现了正在做饭的秦流素,二人下马牵着马匹小心的靠近。
走到了门前,隔着篱笆喊了几声。
“这位姑子,我们是过路的,想讨口饭吃,不知可以不可以?”
秦流素听到了有人在门外叫喊,看他们衣冠楚楚很是有着礼貌,就去开了门。
“进来吧。”
“多谢姑子,我们兄弟二人不会白吃你的,我们会付饭钱。”
二人把着马匹拴在了树上,驴子哀嚎了一声,似是在不爽,排斥这两匹马。
孙大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门来看,这才发现是张县尉,热情的打着招呼。
“原来是张县尉,快来,快来坐着。”
又进了屋子,招呼着孙大娘,孙大娘一听,赶忙的出来了。
“真的是恩人。”
孙大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秦流素站在一旁有些不解。
“丫头快来,快过来啊。”
听到了孙大伯叫着自己,就放下了手中的柴火,走了过去。
“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若不是此人,恐怕我们两个老人也早早就不在这世间了……”
秦流素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须眉男子,满脸络腮,秦流素就觉得此人很不注重个人的形象。
秦流素作了作揖
“多谢侠士,出手救了我的干父母。”
张县尉这才知道面前的瘦黄女子是孙家二老的干女儿。
一旁被冷落很久的附县丞到有些不高兴了,咳了几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孙家二老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人,这才问到:“这位文人是?”
张县尉介绍着:“这是新上任的县丞。”
孙家二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新上任的县丞,快快的让开了身子。
付县丞挺了挺并不挺直的腰板,坐了下去。
孙家二老忙活着,秦流素倒是没有什么事做了,也就擦着桌子听他们说着些闲话。
秦流素这才得知,原来在孙婷出事之前白强生就曾带人来抢过,只可惜被张县尉救了下来,未能得逞,也是因为如此,张县尉也被罢了职。孙家二老也被打成了重伤。
所说孙婷的结局悲惨,孙家二老还是很是感恩。
三人将做好了的饭菜端了上来。
“也是些粗茶淡饭,不知道两位官人吃不吃的惯。”
他们两人倒是吃的很好,一点不没有那种嫌弃的样子。
“这位姑子手艺真是不错,只不过这个是什么,我从未见过……”
张县尉指着面前的一盘菜肴有些疑惑。
“这是我老家那边的,说是鱼刺身,这鱼也是大伯昨晚夜里下的套子抓的,我想着这样的话营养丰富,也会好吃些。”
“虽说是生的,却是好吃的很,姑子若是不去当大厨都是可惜了。”
秦流素有些不好意思了,回到了房中。
正文 第465章 初现倪端(1)
孙大娘和着秦流素退到了房中,吃着饭菜就着白开水,外面三人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三人喝着孙大伯从树下挖出的珍藏多年的米酒,打了开来,酒味瞬间溢满整个小院落,秦流素闻着闻着,都有些醉人了。
秦流素趴在门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喝酒,似是看到了秦流素渴望的眼神,张县尉招了招手。
“这位姑子也来桌上吃点吧。”
秦流素摇了摇头,“这……不合规矩的……”
此话一出,倒是让着在坐的付县丞有些不高兴了,猛地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怎的?怎的不和规矩?”
踉跄着走到了秦流素身旁,一把抓起了秦流素的手,又捏了捏,嘴里嘟嚷道:“这位姑子真是骨瘦如柴啊,当真是让我多附某人好生心疼啊!”
秦流素挣扎了几下,没有想到握的更紧了。
孙大伯和张县尉喝的烂醉如泥,自然是管不了的,孙大娘又在厨房忙活,也是看不见的。瞧着面前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文人,秦流素自然是知道自己小瞧了他,看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也知道喝的也是差不多了。
“县丞大人还是快快去坐着吧。”
付县丞一听,使劲的点了点头,“好好好!你也快些过来!”
秦流素收拾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和着孙大娘说了一番,孙大娘点头同意了,秦流素这才提起了粗布衣裙,坐在桌子的一角。
这头付县丞踩着板凳夸夸其谈。
“我就听不得什么规矩,怎的,规矩不是人定的?为何女子就不能上桌!说什么女子不如男,都是笑话,我……”
付县丞打了个酒隔,继续说着,“我告诉你们,凌慕寒的母亲,也就是我们新上任的县令的老母亲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
说着说着,付县丞来了兴趣,拿起了碗筷,敲打起来。
“莫说我骗你了,我们家老夫人真真是一把手啊,想当年,我们家老爷去世,留下了他们孤儿寡母,老夫人硬是砸锅卖铁养活了县令,还培养了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才,顺带也培养了我……隔……”
付县丞傻笑了起来,虽说人一喝醉什么样的丑态都展露出来,秦流素倒是觉得这一群人可爱的很。
全桌也就只有张县尉稍微清醒一些,还念叨着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大伯,你可知道三年前后山的事?”
本来已经喝醉了的孙大伯,此刻一个激灵很快就醒了过来,“使不得,使不得啊,两位官爷可不要去后山啊!”
张县尉啃了口玉米,嘬了点小酒,“到也不是要去,只是问问。”
孙大伯也只是说出了大概,这和秦流素知道的一样。
张县尉转身问着秦流素,“不知道这位姑子是怎么想的?”
秦流素用筷子蘸取些米酒尝了尝,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舔了舔嘴唇,这才开口道。
“我倒是不太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只不过张县尉不是土生土长的白城人士嘛?怎的还不知道这些传闻?”
张县尉苦笑道:“自从孙婷出事之后,我就被那上一任的狗官派到了鸟不拉屎名叫虎洞的地方看管牢狱,硬生生的呆了三年,也是这次,新官上任我才得以回来。”
离白城尚有一段距离的虎洞,是看管朝廷要饭的重地,早年间还会有专门的人来看守,如今,朝廷腐败,渐渐忘了这么个地方,也渐渐没了人来看管,如今,是彻底交给了白城看管,此地地形崎岖,车马都是行不通的,只能靠着双脚,瞎插。
原来如此,这一切倒也说的通了,这也是为什么孙婷出事之后,没有任何官员站出来说上一句话的原因,想来,这些正直无私的官人遭受这些奸人的打压也是十分厉害的。
“不知道新上任的县令怎么样?看这倒是一表人才的样子。”
秦流素想问题想的出神,也没有注意到早早的就已经昏睡过去的三人,等回过神来,也是被吓了一跳。
“大娘,他们都喝醉了,现在怎么办?”
孙大娘闻声赶来,擦了擦手上的水。
“还能怎么办?来,帮他们抬到屋子里去吧!”
三个男人到底是没有白吃饭的,重的跟头牛似的,二人废了好大些功夫才将三个喝的烂醉如泥的扶到了炕上。
收拾了桌子上了碗筷,喝了孙大娘煎的草药,心里舒服了许多,又刨了些玉米,切了些蔬菜和着陈年的稻糠,喂了鸡鸭,又从院落里搬过来一些芦苇,喂食驴子还有两位官爷带过来的马匹。
芦苇是原本要用来修缮驴子住所的物件,结果,秦流素发现这头驴子酷爱些芦苇,二话没说,也就全喂了起来,当做它的口粮。
鸡鸭在院落里面闲逛,一边啄食着地上的青草,驴子就知道偷懒,躲在树下乘凉。
“秦姐姐,秦姐姐……”
篱笆外传来牛妞呼喊秦流素的声音,秦流素放下了手中的篾片,开了院门,让了牛妞进来。
“怎的,大中午的,到处吓跑,若是中暑了可怎么办?”
牛妞高兴的挎着秦流素的手臂,秦流素推开了她的手。
“妹子,莫要在挎着了,这么热的天,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牛妞提起了篮子,说是要去踩些草药,供给那白城的许郎中。
“你可要一起?”
孙大娘适走了才过来了,推搡着秦流素,“我看着今天也是不热的,你就去吧。”
秦流素被推出了家门,牛妞可高兴急了,有说有笑的,门内的孙大娘自然也是高兴的,她刚开始还怕秦流素不适应,如今,倒是有些人陪伴,多多少少会好了许多,这样子,秦流素也不至于想家了。
虽说秦流素的父母双亡,家中也没什么财产,唯一的几间瓦房也在暴雨过后倒塌了,那个负心人也把她赶出了家门,按理说,也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可是孙家二老到底还是担心的,也怕这秦流素伤心过度伤了身体。
这头秦流素与着牛妞欢欢笑笑的,那头的牧童可是哭丧着脸的。
“老爷,到底还要抄多久?我这都不止百遍了!”
看着地上堆积的纸屑,牧童哀嚎着。
凌老大倒是悠闲得很,自顾自的躺在凉榻上小憩,十分惬意。
看着自家老爷还不答话,牧童的心里难受的很,再看看满地的纸张,心疼的很。
“老爷,老爷!你看看这满地的纸张,少说也有一两银子了!”
凌老大这才微睁着眼睛,瞧了瞧,挥了挥扇子,牧童很是狗腿的跑了过去,接过了扇子扇了起来。
“可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牧童使劲的点着头,凌慕寒这才满意了。
继续闭上了眼睛。
“你家老爷呢?”
凌老夫人杵着拐杖询问了丫鬟,丫鬟指了指前面湖边的小亭子,说是在里面纳凉。
老夫人又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听到了熟悉的拐杖落地的声音,凌慕寒知道了是自家母亲来了,整了整衣襟,坐了起来。
“老母亲怎的来了?这日头毒辣,就不要乱跑了。”
说完有些责怪的看着身后的红香。“你也莫要看着他人,我来也是听说你把付县丞还有张县尉派去了乡下,又让主薄翻了翻近年来的案件,可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凌慕寒有些头疼,奈何自家的母亲就是这番德行,什么事都要横插一脚。
“正是。”
凌慕寒揉了揉太阳穴,老实的回答道。
“可是与皇上有关?”
凌慕寒心中猛地一突,觉得有些不妙。
“怎么会呢?母亲想多了。”
凌老夫人瞧着凌慕寒躲躲闪闪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七八分。
“你也莫要在来骗我了,世人都说当今状元郎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皇上,才被派到了深山老林做个芝麻官来,”
凌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我到底还是不信的,我自知你也不会告诉与我当日你面见皇上发生了何事,可是,你总该知道的,母亲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凌老夫人说的一番话使人潸然泪下,自己也摸索出了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凌慕寒最是头疼母亲这样,总叫他没有办法应对。
“你们先下去吧。”
凌慕寒摆了摆手,一种小厮丫鬟出了去,凌老夫人知道了自己的孩子终于要和自己说了,心中不免有些窃喜,这招苦肉计总算是没有白演。
“母亲啊母亲,你该叫儿子那你怎么办才好?”
凌慕寒站了起来,“也罢,您老想知道,我还是说与你听,省的日后又来叨扰我。”
“那日皇上宣我进宫,也是试探我的能力,又问我是否知道三年前这白城一案,我当然是不曾晓得的,皇上便细细说与我听,皇上也是感慨万分,若不是当今这梅妃将这当与奇闻怪谈说与圣上,恐怕,这件案子到死来也会没人知晓。”
“原来如此,想来,我凌家虽说是个没落的大家,也不至于状元郎下乡做了县令,你这样说与我听,我也就放心了,你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