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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被农田玉身上那股杀气吓得浑身颤抖,心中那股瞧不起农田玉出身的傲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心的恐惧慢慢地扩张,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农田玉眼中的寒凉越来越深,寒光闪闪的短剑忽然从她身上飞了出来,然后围绕张嬷嬷不断地旋转飞舞。
刷刷的声音听在张嬷嬷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等待着收割她生命的地狱使者,她的瞳孔越瞪越大。
“姑……姑……姑娘……饶命……”
农田玉凑近她的脸,那一张如秋色芙蓉的脸看起来越来越阴沉,身上本来阴冷的气势越来越浓烈,杀气一丝丝地缠绕着张嬷嬷。
“不,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走不出这皇城,而且也会给你家人带来杀身之祸。”
她终于受不住农田玉身上那股阴翳的气息,大声叫嚷道。
农田玉听后将一双短剑驱使得更加飞快,剑光发出的寒芒更亮。
“不!这根本不是不杀你的理由,你三番四次想谋害我,你说我能放过你吗?”农田玉对她展开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却让张嬷嬷更加的害怕。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您放过我。”她再也受不住,疯狂地哀求。
“好!”农田玉抬手,手指一弹就扔了颗药丸到她张开的嘴巴。
张嬷嬷没有防备咕噜一声就吞了下去,她呆了,反应过来后害怕地看着农田玉,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毒药,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一命呜呼吧。”
“啊~”尖叫声响彻夜空。
“闭嘴!”
一处收拾得非常干净的卧室里,农田玉身前桌子摆满了各种美味的膳食。
她大口地吃着,对于身边弯着腰伺候着的张嬷嬷是不屑一顾。
“将那虾剥皮。”
“是的,姑娘。”
“再给我倒一杯热茶。”
“好的,姑娘。”
张嬷嬷眼角露出了一丝厌烦的神情。
一个杯子砸向了她的脑门,“本姑娘说的话你有意见吗?”
张嬷嬷双手紧握,眼中露出来一丝愤愤不平的神色,她用力压下了心中那一股怒气,伺候人吃饭这一活她已经多少年没干了,现在贵妃娘娘的饮食一般都是由下面的宫女负责,没想到今天却要伺候这么一个低贱的丫头。
“没有。”
农田玉:“没有就好,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是的,奴婢知道。”张嬷嬷忍着怒火给农田玉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农田玉结过她手上的茶水,心底却不禁感叹,难怪那人总是大爷大爷的自称自己,使唤她那么顺手,想来劳役别人是件特别愉快的事情。
她低下头嗅了嗅手中的茶,眼角瞧见站在一边的张嬷嬷的神色,她发笑,这人下毒的手段也太低劣了吧,刚刚她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药粉从她指甲磕到茶杯边沿。
农田玉嘴角向上弯,她故意将杯子放到自己的嘴唇边,在张嬷嬷紧张的眼神下又顿住了,抬起眼皮,侧着脑袋,一点好奇的样子问:“张嬷嬷是哪里人?”
眼看着小丫头准备要喝下那杯有毒的茶水,没想到她又停了下来,张嬷嬷恨得牙齿都痒了,她喘了几口气,用力地说:“奴婢从小就进宫,家里是哪里的根本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农田玉又将手中的杯子凑近唇边,但是突然间她又想起了什么,又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那你几岁进宫?”
“大概是四岁吧。”
农田玉听了惊呼一声,“天呐,那么小,原来你身世这么可怜,我听人家说呀,上一辈子做错事情的人,下一辈子就要为自己赎罪,所以嬷嬷你是戴罪之人呀,这辈子你就不要再犯错了,那下一辈子你就会投生到好的人家去。”
她东扯西扯。
张嬷嬷的脸都黑了,这丫头片子都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那么好心去劝告她,她咬了一下牙齿,将心中那股火又按了下去,脸上现出了一个慈祥的笑笑容。
“姑娘不是口渴了嘛,那赶紧喝水吧。”
“嗯,你这婢女做得不错,有赏。”农田玉从身上掏出来了一只价值不斐的的玉镯,一手握住张嬷嬷的手,将玉镯套到她的手腕上。
张嬷嬷吓了一跳,她紧张地要将玉镯取下来却看到那只镯子后心头就跳了一下,连呼吸都觉得顿住了。
天呐!这玉镯实在太美了,连皇上赐给娘娘那些玉镯都比不过它。
不由自主地,她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她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谢谢姑娘。”
“呵呵,不用谢,这种镯子我多的是。”
张嬷嬷倒抽一口气,“多的是?”
“对,多的是,只要你好好干活,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农田玉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项链出来,项链坠着一个桃心形的坠子。
金色的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闪烁的光芒,张嬷嬷看得呼吸一窒,这手工实在太完美了,还有那一颗像心一样的坠子铸造得实在太好看了。
“喜欢吗?”农田玉站了起来,将手上的金链子在张嬷嬷的眼前晃了几下。
张嬤嬷欣喜若狂,双眼盯着那链子不停地点头。
“喜欢。”
她伸手就要去拿农田玉手上的链子。
农田玉身体转了一个圈,避开了她的手,又将链子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喜欢就看着它,我说一下你就跟着说一下,知道吗?”
张嬷嬷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离不开那一条金灿灿的链子?
“知道了,姑娘。”
“好,我们开始了,看着链子下面的心,你的眼睛要跟着它摆动,对,就是这样子,它转这边,你的眼珠也转到这边。”
农田玉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她将一个怀表放到了张嬷嬷的耳边。
滴答,滴答……
……
一条轻盈的身影慢慢地靠近一座小阁楼。
一队禁军侍卫踏着整齐的脚步慢慢的巡逻到这位置,那条轻盈的身影马上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等这一些人都过了后她又马上窜了出来。
这条身影正是农田玉,她一路躲躲闪闪,遇到危险就躲进空间里,如此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这座小阁楼的前面。
她身手敏捷的按照张嬷嬷说的跃上了小阁楼的第三层。
她不停在在这么个小阁楼的厢房里寻找着,可小和尚的身影却都看不到,她急了,冒着被发现的可能,小阁楼的每一层她都去翻找。
人却没找着。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张嬷嬷难道已经识破了她的催眠?这根本不可能,前生的她,为了学好心理学还特意的去学了催眠,而且她已经试验了很多人,所以到底哪里出错了,一时她也想不到。
她哪里知道皇帝已经将小和尚转移到他的宫殿里,而那个张嬷嬷还来不及知道这回事是被她劳役得团团转。
她没精打采地坐在小阁楼的其中一间房间的地面,心里却非常担忧小和尚的人身安全。
那个贵妃娘娘这么狠辣,手段又那么多,小和尚那么单纯,难免会中了她的诡计。
皇帝的寢宫甘泉宫,烛火摇曳之中,玄真盘腿坐在大殿的正中,一遍一遍地捻着手上的佛珠,嘴里不紧不迫地诵着经文。
脸上的神情宁静又祥和,一身灰色的僧袍在烛光中闪着圣洁的光芒,瞬间弱化了那张长得过分好看五官的脸,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透澈。
建安帝坐在龙椅上,心底不断地描画着玄真的五官。
那眉毛,鼻子,还有那好看的泛着像桃花颜色一样的唇瓣,凌厉的双眼慢慢的就变得柔和起来。
思绪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十多年前,他的双眼泛起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有痛苦,有幸福,有悲哀,有开心,有难过。
建安帝的眼角渐渐地湿润起来,那个女子是多么的聪慧和有着不同凡人的大智慧,她懂得非常多,会建房子,说制造一些工具,可性子却是那么的拧巴。
他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忽然间就消失了,她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连最后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玄真心神合一,对于外界的事物一概不知。
“你今年多大了?”
建安帝终于受不了玄真这种沉默,他挑着话题问。
玄真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建安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做皇帝的会将他和农田玉劫来皇宫,他好像不认识他的吧?
心底也有一丝着急,不知道农姑娘到底被他藏到哪里去了?虽然他知道那小姑娘武功非常的高,可正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他才着急。
他站起来向建安帝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皇上,玄真大概是有二十一岁了,这是和尚的师兄告诉和尚的,不知皇上为何问这个?”
“哦,原来行年二十有余,那你父母为何让你当和尚?你知道吗?”
玄真听到他这样子问,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俗世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
从他会思考问题后他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师兄,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年龄小的时候只以为他生来就是一名和尚,后来到了六岁那一年,师兄带着他云游四海,那时候的他才知道世间除了和尚,还有俗世中的人。
人又分为男子和女子,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的他不是生来就是一名和尚的,但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俗世中的人与和尚又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修行的方式不同。
桃花眸子清澈纯净,眸光不染凡尘地静静看着建安帝。
建安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清了一下嗓子。
“父母?父母是什么来的?”玄真重复着这个词。
建安帝一窒,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哀,这……
连父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父母是谁了。
心里原本那股期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这些都没有人告诉你吗?”
玄真又摇了摇头。
他不过是一名和尚为什么要知道俗世的事情呢?难道知道父母是谁,他就不是和尚了吗?
建安帝心底有些焦急,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怕……
“那如果让你知道父母是谁,你会认回他们吗?”
玄真又摇了摇头。
建安帝挫败地看着无欲无波的脸,心底的悲哀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到水中那样不断的扩散。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到玄真的面前。
这小和尚虽然长的俊秀,但是身形单薄,跟自己的几个儿子相比,那真的是瘦的可怜。
他眼圈一红,激动的上前就要去扶着的肩膀。
玄真吓了一跳,轻轻一提气就后退了几步,睁着一双无辜而清澈的大眼看着建安帝。
“阿弥陀佛,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在小阁楼的农田玉寻找玄真都快发疯了,只差没将那地板都撬开了来查看一番。
她现在都后悔死了,如果不是她去找小和尚聊天,那个兰贵妃就不会将人一起劫走。
想去找那个兰贵妃算账,可又不知道她到底住哪个宫殿,她看了一下天色,天已经渐渐地亮了,可人还是没有找着。
她必须要趁着天色还没大亮赶回那个宫女的寢室才行,不然到了白天,她就很难走动了。
农田玉猫着身子像一阵清风一样的跑回了那个老宫女住的地方,还好这宫女是个掌事嬷嬷,一个人就单独住一个小庭院,不然她被别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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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发怒
还没踏进那掌事嬷嬷的卧房,离远就看见一大群年龄十五岁左右的宫女从她卧室里分成两队走了出来。
农田玉动作迅速的躲到了一棵大树上面。
看了一下怀表,现在的时间不过是凌晨的三点半,也就是寅时过两刻,整个皇宫忽然间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却不见吵闹,每个宫殿都烛火通明。
她不禁感叹,看来当皇帝和下面服侍的人也是一件十分劳累的事情,天没亮就要起来。
远远眺望过去,其中有一处宫殿的灯火最是明亮,这处宫殿位于整个皇宫的正中心,她猜想这个宫殿可能是皇帝住和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
农田玉留了一个心眼,脑子里迅速地记忆着通往这处宫殿的路线和方向。
心想着到时找人的话可要避开这个地方,凡是皇帝住的地方守卫最是森严,没有找到玄真之前,她可不能让皇帝发现她这个人的存在,不然麻烦就会一大堆。
而她现在最需要知道的就是那个兰贵妃的宫殿位置在哪里,却不知玄真正在皇帝的宫殿里头。
她猜玄真可能就是被那个贵妃关押在她才刚逃了出来的地下室。
一想到这个,她就非常着急,不知道玄真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玄真的武功也不错,但是那个贵妃的地下室机关太多了,根本不是武功高就能逃出来的。
她要尽快将玄真救出来才行,不然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青山镇,家里人对她的失踪肯定非常着急。
这时,张嬷嬷一脸威严的从房里走了出来,只见她一出来,那些宫女马上就向她行礼,接下来是一大串的训示和一些内务安排和注意事项。
农田玉看着这一张威严的脸,心里觉得非常佩服,难怪会被那个贵妃选上,这人虽然挺忙碌的,可她说话有条不紊,训起话来不愠不火的,下面的人不敢怠慢,她这种活当于现代的人事总务,
连说话的声音礎冷冷的,让人听了觉得身体发抖,这种功力应该就是长期浸泡在这种环境才训练出来的。
农田玉等着这婆子安排好工作后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张嬷嬷听到声音看过来,看到农田玉她心里抖了几下,可一想到那些精美的首饰,她马上就堆起来了一张笑脸。
“姑娘这是去哪呢?奴婢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些洗漱的物什。”
农田玉没有吭声,只是目光幽冷的看了她一眼。
张嬷嬤被她看得心突突的响,脸上堆起的笑容一下子就像那龟裂的的泥土一样一块块的掉了下来。
想发作却又不敢,她弯腰向农田玉行一个标准的礼,“是奴婢多嘴。”
“嗯,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多问。”
“是,奴婢知罪。”
看着她一副故作老实的模样,农田玉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都是这女人!害她白跑了一趟。
她一下子抓住张嬷嬷的手臂将她扯回卧房。
“你给我进来!”
张嬷嬷被农田玉的举动吓得心惊胆裂,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惹得这个小姑娘生气,呆会她还要去娘娘身边侍候呢。
她敢怒又不敢言,一想到自己吃了毒药,没有这小姑娘的解药那可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越想越慌。
“姑娘请饶了奴婢吧。”双手被卸掉的痛苦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深,她颤着声音哀求着农田玉。
农田玉也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可心底的火气就是没地方发泄。
“只要你帮我找到跟我一起被你们弄来的那个小和尚,我就放了你。”
昨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这老宫女口中说出玄真的藏身之处,不得已,她才出此下策,没想到被催眠了的她指出来的位置还是有错的。
张嬷嬷目光闪烁,“姑娘,你还是绕了奴婢吧,没有娘娘指示的话奴婢是不能说出来的。”
“说!不然你的命就交待在这里。”
农田玉一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慢慢的提了起来。
张嬷嬤不停地拍打着她的手,双眼不停地翻着白眼,她急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如果她再不老实交代的话,
农田玉是根本不会让她有活下去的可能,
她的舌头伸了出来,用尽全力才说出一句话出来,“我说,你赶紧放手。”
农田玉冷冷地看着她,最后手一松。
张嬷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不停大口喘着气,她咳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那个小和尚被娘娘藏到了一处阁楼里……”
农田玉听她这样子说心都冷了,看来昨晚被她催眠之后说的话没有出错,可这样子一来她就没有了小和尚的消息了。
这下她更急了,玄真,你到底在哪里?
农田玉愤怒地看着眼前不停喘着大气的老宫女。
张嬷嬷被她的眼神吓得手脚并用的爬到另外一个地方,双眼惊恐地看着农田玉。
这小姑娘根本不像外表长得那么甜美,根本就是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
“不要杀我,奴婢真的只知道这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