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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他含糊不清问着,随手将挂绳拽出来。挂绳终端晶莹剔透的玉石上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便要随风而起。他愣了,龙纹璧?他不得不对这个女子重新审视。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为何会有龙纹璧?
这时,房门被重重的敲响,可见敲门人的内心多么的急切。“主子,我们快逃吧,大洛军已攻入城门向皇宫进攻。”
燕仔乾锁起眉头。他看不得三弟与落雨的恩爱。他们的婚姻仿若千万把利剑般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所以他便想要了这个女子,使他们夫妻二人产生隔阂再不能水乳交融。
“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逃得性命最重要!”厉扬急切劝说着燕仔乾。
不错,留得性命,且有了龙纹璧,暂时的失败算什么?他燕仔乾发誓早晚有一天要雄霸天下。想要这个女人此后有的是机会。
他将落雨的龙纹璧扯下,慌张起身整理衣襟。
落雨亦是匆忙扣好衣扣,如撒野的小野猫般向燕仔乾冲来,“你还我龙纹璧!”龙纹璧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让他拿去。否则天下大乱。
燕仔乾狞笑着闪身将门打开。厉扬焦急的身影冲了进来,“主子,快逃!”
门外“轰隆轰隆!”声响彻云霄,是大洛军撞开了北胡皇宫的大门。燕仔浩神情激愤,手执长剑,一马当先。大洛军英勇杀敌,势如破竹,直将北胡军杀得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很快,战斗结束。幸存的北胡军缴械投降。随后,燕仔浩便如威武的雄狮般带领大洛军将北胡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未曾找到落雨与燕仔乾。
燕仔浩命人拉出几个北胡士兵。雄狮终是发怒了,“说!你们谁知道北胡王去了哪里?否则,朕将你们碎尸万段!”
一个北胡士兵畏畏缩缩,“小的见到北胡王与一小股侍卫军出了宫。”
燕仔浩立刻返身上马匆匆向宫外追去。可是,出了宫门,脚下的路交错复杂,他要到哪里去追?
“皇上!”
燕仔浩跨战马紧皱眉头思索追下去的道路,却不想听到谁的呼喊。只见一个英姿威武农民模样满身鲜血的男子斜靠在街头墙壁。他的身旁一个肩头插箭的女子昏迷着。
“你是谁?”燕仔浩的眉头加深了皱缩。
“皇上不记得我了?我是小七。在大洛皇城我与阿九曾抢劫你与落雨姐姐。”
原来,小七与阿九一路追赶厉扬到达了北胡皇城,却不能进入皇宫。阿九亮明身份,她是北胡二公主。然,皇宫的侍卫只是很有礼貌告诉她,“王上陛下交代,二公主需要有王上的旨意才可进入皇宫。”
二人无奈,只得徘徊在皇宫外。昨夜燕仔浩带兵攻下北胡皇城。燕仔乾惊慌如围捕的猎物。天亮时,大洛军攻进皇宫,二人终于得偿所愿混入其中,却不想恰遇意欲逃跑的燕仔乾。
二人拦下燕仔乾等人的道路,欲救落雨。厉扬二话不说,扬手便扔出几支飞镖。小七身体灵活,闪身躲过。阿九却未躲过,被飞镖击中肩头。
小七与落雨大惊,皆大喊,“阿九。”
“上!”燕仔乾命令身旁侍卫。
小七与侍卫打斗,且照顾着阿九。待他将侍卫击退时已是满身伤痕,身子虚软的倒在墙上。阿九昏迷了,落雨也不见了。怎么办?他亦是受了伤,落雨与阿九,他该怎么搭救?
恰在这时,燕仔浩出现了。小七心里一喜忙出声唤着燕仔浩。
“皇上,快救落雨姐姐。燕仔乾挟持她向城外方向逃去!”小七继续说道。
燕仔浩终是在记忆深处将往事翻出,“好!你们受了伤快去找大夫。朕去搭救雨儿!”
燕仔浩来不及询问小七如何受得伤,抽打战马慌张向城外方向追去。
落荒而逃的燕仔乾将落雨五花大绑抱在怀中与厉扬极速飞奔。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人,便是丢了留北的符谨。他们的坐骑皆是千里良驹,如疾风一般迅速。不多时,他们已将北胡皇城远远抛在身后。
“主子,只要跑过这片草原,便进了西域境内。卑职已与西域王谈判成功。他答应收留我们。燕仔浩便再不能将我们如何!”厉扬的喊声在风中极弱的飘向燕仔乾。
符谨亦是兴奋起来,跟着燕仔乾果真是没错的。待到了西域又可以干一番事了。
然,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些。前方出现一支队伍并排站在路中央仿若挺立的大树一般将他们拦截。
符谨望去大吃一惊,那支队伍竟是吉之勇为首的土匪。只见吉之勇骑跨战马,神态威武悲怆将逃来的几人死死盯着。
燕仔乾等人无奈只得停下。“前方什么人?快快让路!”厉扬大叫。
吉之勇来者不善,轻轻一笑中自含威严,“让你们过去也行。将落雨与符谨留下。”
被捆绑的落雨亦是见到了壮实大汉,欢天喜地,“吉大哥!”
落雨的欢喜令燕仔乾心里极为不爽,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挡我们的路?”
“我是土匪。我想要落雨做压寨夫人,想要符谨那个狗官的命!若将他们给我,立刻放你西去。”吉之勇淡淡说着。
燕仔乾细细思索,“土匪?寡人这里有数不清的银票送给你,放我们走,如何?”
吉之勇似乎见钱眼开,“数不清的银票?拿来!”
燕仔乾冷哼一声,果真便是土匪,眼里只有钱。他自怀中摸出银票扔向吉之勇。
吉之勇笑嘻嘻将银票收好放入怀中,慵懒的声音道,“还是不行,将这两人给我放你们西行。”
燕仔乾怒了。以他的聪敏被人耍还是第一次。他太小看这土匪了。符谨给了他倒也可以。然而,落雨是万万不能给他的。
“主子,我们冲过去!最边上的土匪较薄弱。”厉扬悄声道。
“好。”燕仔乾答应着。不错,最边上只一个土匪,而且瘦弱。
“出发!”他轻声发出命令,三匹马向土匪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土匪好似早已料到他们有此一招立刻变了队形。一窝蜂土匪将燕仔乾三人围在中央即刻打斗起来。
“吉大哥,救我!”落雨大喊。
吉之勇怦然心动,雨儿对他如此信赖,他怎能不开怀?他自马背飞身而起,手里弯刀直刺向燕仔乾。
燕仔乾只觉冷风袭来,看到弯刀时已难闪开。他只得抱着落雨翻滚落马摔在地上。
吉之勇一刺不中,双足落地即刻向前奔跑,再次刺向燕仔乾。却不想他的弯刀停在半空再也不能刺出。
只因燕仔乾以匕首抵在落雨咽喉,“若你再向前,寡人便杀了她。”
吉之勇的眸子里冒出愤怒的光,“燕仔乾,你果真厚颜无耻,肮脏下流。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燕仔乾如凶残的恶狼一般,“你不必扰乱寡人的心。寡人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将马给寡人,放寡人走,否则寡人真的会杀了雨儿!”
“好,你赢了。将马给他。”吉之勇只得将躁怒的火花压制,吩咐手下土匪。
燕仔乾挟持落雨退至马前,语气激愤向众土匪大嚷,“你们退后!退后!”
吉之勇带领众土匪后退几丈之远。他们便那么眼睁睁瞧着燕仔乾挟持落雨即将上马心急如焚!
突然间,只见燕仔乾手腕一软,匕首掉在地上。他吃痛以另一手紧握此手腕,表情痛苦。
众土匪眼前白影一晃,只见一白袍将军身形轻盈如水上浮萍,瞬间便将落雨解救而出搂抱在怀中。
来人正是燕仔浩。他策马奔腾,极目远眺,发现前方人影,亦发现了情况的危急。他摸出碎银,瞄准燕仔乾拿匕首的手腕投射而出,一击击中。
此时,燕仔浩已将落雨绑绳解下。夫妻两人痴痴对望。这一别历尽几年艰辛。这一别道不尽世间愁苦。
“无良。”她轻声唤着已是泪流满面。
“雨儿。”他的大手已生了厚茧轻抚夜夜出现在梦中的绝美脸庞。
第一百九十二章 春风得意
他终是将她紧紧搂抱在怀中,终是再一次真切感受来自于爱人的温暖感受。“雨儿,朕再不会让你离开,除非——朕死。”
“不要!这种话不可以乱说。”她猛然心里一惊。
“好,不说。”他暖暖笑着。
她再次深深嵌进他的怀中,那熟悉的心跳声令她恍然如梦。“无良,真的是你吗?我好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便再见不到无良。”
“是朕,雨儿的无良。”他轻抚她的小脑袋与瘦弱的小身子。
这边,两人缠绵着。那边却出了状况。猛然间,泛着淡黄色的烟雾突如其来,刺鼻的气味传将而来。土匪们被烟雾锁了眼睛,个个手捂鼻脸,猛烈的咳嗽着。
燕仔浩与落雨心里一顿,坏了!燕仔乾要再次逃跑了!果不其然,烟雾散后,只留下符谨惶然无措,燕仔乾与厉扬已消失了踪迹。
“让那心黑手辣的北胡王逃了!真是苍天无眼!”吉之勇懊恼着。他被燕仔浩与落雨的缠绵搅得酸气四冒,未曾防备厉扬此招。
“无妨,便留他一条性命,他毕竟是朕的大哥。”燕仔浩携手落雨慢慢走来。
“无良说怎样便怎样。”此刻落雨眼中只有燕仔浩,深情款款,柔情似水。
“好吧,你们既如此说了,我还能怎样。但是符谨是万万不可放走的。”吉之勇的话使符谨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这时,远处尘土飞扬,“踏踏……”整齐行军的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如潮水般向众人传来。飞星带领威武之军前来接应。
“吉先生请放心,朕自会依罪处置符谨。”燕仔浩如旭阳般笑着。
“好,既如此,我便告辞了!”吉之勇被燕仔浩与落雨的情意绵绵刺痛了眼睛,忙不迭要逃离。
“吉先生且慢!”燕仔浩出声阻拦。
“不知皇上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吉之勇不解。
燕仔浩暖暖一笑,抱拳道“吉先生,朕攻下了北胡,却不能在此久驻。朕欲将北胡设为北胡郡,派谁做北胡郡主呢?朕心里只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便是吉先生。不知吉先生意下如何?”
吉之勇脸色一滞,立刻拒绝,“恕在下不能从命。在下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过不得那种紧绷感的生活。”
燕仔浩倒不气恼,“吉先生不必急于拒绝。朕答应吉先生若有了合适人选,必定放吉先生重回山野。”
落雨心思一转,“吉大哥,你忍心北胡之地无人管理,百姓水深火热吗?”
“好吧。”吉之勇终是答应下来。
众人回到北胡皇城。皇宫外,小七抱着阿九正自忧虑重重将落雨等待。
“小七,阿九怎么了?”阿九的样子使落雨惊恐万状。
“落雨姐姐,阿九中毒了!厉扬用有毒的飞镖射中了阿九。我找了城中的大夫。他们无法解毒。”小七担忧惶恐。
落雨忙将阿九查看。阿九双眸紧闭,瘦小精致的小脸已变做酱紫色。“是‘十日断骨散’。阿九中的毒便是当初五殿下中的毒。”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的毒?”燕仔浩皱了眉头。
小七虽不了解‘十日断骨散’是怎样的毒,单看燕仔浩与落雨忧虑的表情心沉到了泥潭。
“落雨姐姐能为阿九解毒吗?”小七问。
“不能。但是我的师傅可以。小七,你带着阿九立刻出发前往药王谷找玄医。”落雨匆匆忙忙差人找了纸墨为玄医写了书信交与他,“带着我的书信前往,玄医定会全力相救。”
小七带阿九离开前往药王谷。吉之勇勉为其难做了北胡郡主。符谨被压回留北县城处斩。处斩之时,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大洛军队先行撤回大洛。燕仔浩与落雨钻入马车由飞星做马夫缠缠绵绵前往底凹村。
一路上,燕仔浩时刻将落雨搂抱。他再不能忍受与她分离片刻,再不能忍受她不在的日子。若这世上没有了雨儿,他了无生趣。他在她耳旁喃喃细语,叙说着分离之苦,控诉着相思之情。
她又何尝不是想与他缠绵永世呢?她喜欢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只做他如水的小女人。她喜欢听他规则有力的心跳,那是世上最美的韵律。她还喜欢他身上的清香,比世上最昂贵的香料更令她沉醉。
慢慢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起了茧的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的小身子上轻抚。“雨儿,朕这几年再未碰过女人。朕要憋坏了。雨儿可不可以让朕……”
落雨感动着,小鼻子酸酸的。他身为九五之尊却只恋着她一个女子。他说过只会娶她一个,他便真的做到了。她的香唇吻上他俊美的脸庞。“今夜一切随无良。”
马车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终于到达了底凹村。燕仔浩与落雨携手下了马车。刘公公,甄婉茹与依依已等候在门外。
原来,大洛军队攻陷留北与北胡城池时,甄婉茹与依依回到了底凹村。
几人还未曾相见,突然自一旁窜出一个男子来。
这男子虽然鼻青脸肿,穿着却是崭新鲜艳,好似展屏的花孔雀。这正是心挂落雨的包豆豆。
自那日落雨被北胡军带走,包豆豆始终担忧,为落雨的安危提心吊胆。今日索性来到底凹村探听落雨的消息。不想竟迎回了心上人。
只见包豆豆一个蹿步上前紧抓落雨双手,急切地道,“落雨,你回来了,本老爷很担心你!”
猛然间,包豆豆只觉得刺骨的冰寒将他笼罩,这酷暑季节好似到了寒冬腊月。他不由得松了落雨,双臂抱肩。
甄婉茹暗自摇头责怪包豆豆的不识趣。他这是不要命了!竟在皇上面前向皇后娘娘示爱。她忙上前好意将包豆豆驱赶,“包老爷,落雨平安归来,你也该回家了。”
“可是,本老爷还有很多话未曾向落雨讲。本老爷再不想错过她。既然他的相公不知何时归来,本老爷想给她幸福,不会再让她受人欺负。本老爷……”包豆豆慷慨激昂,说出的皆是死了几次都不为过的话。
燕仔浩的脸庞已黑沉阴暗便要起了狂风骤雨。
甄婉茹暗自焦急,不能再让包豆豆说下去了,忙将他的话打断,悄声道,“包老爷,我劝你死了这个心。实话告诉你。落雨便是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找来了,便是她身旁的男子。包老爷在生意上如此精明,难道连这都想不到吗?皇上在此,你再说下去,恐有杀头的危险!与皇上抢女人,你真是不要命了!”
包豆豆傻了,脑子空荡荡瞬间被悲伤与恐惧填满。悲伤的是他与落雨再无可能。他好不容易动情一次却是无果而终。恐惧的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要与皇上抢皇后娘娘!他是真的活够了!他的双腿颤抖如筛糠,一颗心扑通扑通便要死了过去。他不由自主身子一软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草民有眼无珠,草民有罪。”
“哼!”燕仔浩对于觊觎他女人的男子自然没有好脸色。他恨不能将这男子碎尸万段。
落雨如柔风细雨般将包豆豆搀扶而起,“包老爷请起。不知者不罪。反而落雨很感激包老爷这些日子对落雨的照顾。皇上与落雨都会记在心里。”
落雨的小手柔柔的缠上燕仔浩的臂弯。燕仔浩顺势将她搂抱,“退下吧!”
包豆豆依旧颤抖着,“是。草民告退。”
包豆豆慌里慌张跑出了老远,依旧紧张不堪。原来,落雨便是皇后娘娘。这么一个世间尤物,难怪皇上会为她灭了北胡。他早该想到的。
包豆豆走后。刘公公老泪纵横向燕仔浩磕头见礼。燕仔浩亦是认出这满脸瘢痕的丑老人竟是刘公公,心中悲泣。“刘公公。是朕没有照顾好公公。”
依依向前一步行礼,“依依见过皇后娘娘,依依很想念皇后娘娘。”
落雨将依依扶起,“依依,你也来了?太好了。”
刘公公拭去眼角泪痕,“小主子与雨儿今日终于团聚了!感谢老天呀!走吧,大家回屋!”
燕仔浩温情脉脉的眸光将落雨锁定,不由得再次搂抱她的香肩,“是呀,感谢老天。朕终于找回了今生最重要的人。”
猛的,院中窜出三个小娃娃。其中两个小娃娃见到搂抱落雨的燕仔浩面露凶光,奶声奶气说出威胁的话,“你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娘!否则我们将你一顿好打!”
想想模仿小七练武的招式便要冲了出来。念念亦是手拿小树枝噘起小嘴巴皱起小眉头,一幅不容侵犯的小模样。
落雨等人被这两个小娃娃逗得哈哈大笑。
燕仔浩却是愣怔了。他猛然想起落雨失踪时是怀着孕的。他们唤落雨娘,难道是他的孩子吗?
落雨上前将想想,念念搂在怀中,指着燕仔浩,“那便是你们的爹,快叫爹。”
果真是他孩子,燕仔浩猜对了,心下大喜。可是,等等